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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娱乐圈无神——莫晨欢

时间:2015-09-11 19:21:22  作者:莫晨欢

    “我在想,大概就是因为曾经有过太多的美好,所以才更加令人难忘吧。”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林锡微微垂下眸子,淡笑了一声说道:“因为凯斯德的那一场遥远的华夏梦,所以当莫青出现在他的身边时,他便对这个拥有着自己一切梦寐以求的美好因素的青年一见钟情。但是欧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吗?”
    听着林锡的话,欧诺握着水杯的手指渐渐缩紧。他垂了眸子望着眼前一脸郑重的青年,最终还是轻轻地叹了声气,道:“有,肯定有。当你遇上了那个对的人,只需要一个目光,你便能明白那种牵扯了一生的因果。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那种奇妙的感觉,至少……我没有。”
    阳光已经彻底消失在了这一片即将沉睡的大地上,黯淡的月光透过云层,照耀下来却并不显眼。小镇道路的尽头,那个坚守了数十年岗位的老人也收拾着摊子,准备回家。
    看着那一整摊子上琳琅满目的各种形状的黄木木片,林锡的眼前似乎又回忆起了七年前那段年轻的岁月。“没想到,那个老人家还在。”顿了顿,林锡又感慨地说道:“当年你就站在那个摊子前面,拿着两块木片。你说你又没带钱,你还拿着东西干什么?”说着,林锡忍不住轻笑出声,为当年那个固执顽拗的男人而感到好笑。
    “其实,那个时候我带钱了。”低沉磁性的男音在林锡的耳边响起,让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林锡诧异地转首看过去,只见那个深沉俊美的男人此刻正敛着眸子,静静地凝视着自己。眸色暗沉淡漠,似乎没有一点起伏,但是又饱含着浓浓的深情,令他原本想说的话也咽在了嗓子里。
    “艾森纳赫的传说,我一直都知道。前一天的时候,我已经打算了要买这个,向你告白。只是,那一天的早晨,赵贤告诉我,你已经和潘伦在一起了。”似乎在叙述一件很简单普通的事情,欧诺的声音没有一点动摇,平淡得好像在念台词一般。但是望着对方紧紧蹙着的眉头,林锡却好像能够感受到那种深藏在淡定神情下的无奈与悲伤。
    “当时我告诉自己,如果我能够不花一分钱就买下那两块木片,那上天便是给了我一次机会。如果……我没有做到,那只能说明我们有缘无份,所有的一切就这样彻底忘记吧。”瑟瑟的夜风吹拂起欧诺额前的碎发,明明是早已用发胶塑形好了,但是却不知何时又散落了下来,在风中微微飘动。
    “可是当时,你为我买下来了。”
    记忆又回到了当初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林锡深深地记着,当时自己看着那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一个小摊子前站了许久,所以忍不住上前去看看对方到底在做什么。当他看见这人居然死拿着两个木头不撒手的时候,便笑着问道——
    『你是没带钱吗?欧诺。』
    回忆在这一刻全部都从脑海的最深处泛滥上来,他清晰地记得当时欧诺只是用复杂难懂的眼神望着自己,一句话都没有说。而他……却以为这是对方的默认。
    于是掏钱、付账。
    乃至于最后调侃了这个一言不发的男人几句后,他才转身回到了剧组,没有再看对方一眼。
    那个时候,他便应该想到的。如果是真的没带钱,那这个人大可以和赵贤、和剧组其他人先借用一下。
    可是他却没有。
    只是死死地站在那儿,仿佛脚下已经生了根一样,就是不愿意移动一步。到底这个人站了多久,林锡并不知道。他只知道,当他发现对方的时候,这个人就已经站了半个小时。
    这是欧诺的执着,好像一切已经成为了必然的结局,但是他却不愿意放弃,就是想再停留一会儿,再等待那几乎没有一丝希望的可能。
    似乎发现了青年的低落,欧诺轻轻的叹了一声,倏地勾了薄唇,说道:“但是最后,是你给我买下了它。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这一切大概就是命中注定。我不会去破坏你和潘伦的感情,这种事情我还做不出来。但是……我也不会放弃。不会吭声,但是永远不会在你之前走开。”
    『只要你需要,只要你想要,我就在这里。
    『我一直在你的背后,就在这里看着你、等着你。』
    『你回过头,就可以看见我。如果你不愿意回头,我也会永远站在这里。』
    ……
    直到现在,林锡才彻底明白了当初在米国的街头,在那一场迷茫的薄雪中,欧诺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怔怔地抬首,望着这个人依旧冷静自持的神情,渐渐弯了姣好的眉眼,问道:“你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陈姐口中的十年,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路尽头,年迈的老人已经收拾了摊子回家,但是挂在路灯钉子上的那两块薄薄的木片却依旧在晚风中摇晃摆动,撞击着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真的想知道?”
    剧组的其他人正忙碌着收拾东西,漆黑的夜幕成为了此时最好的掩盖,林锡伸手握住了欧诺的手,炙热的温度顿时从对方的掌心一直渗透进了他的皮肤。
    “我想知道。”
    欧诺微微敛下眸子,说道:“金牛奖前我们打赌,要是你拿了影帝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但是要是我拿了影帝,我就可以保持沉默。”
    听了对方这话,林锡挑起一眉,淡定镇静地开口:“现在我就是想知道,你说还是不说?”
    “……”
    似乎从未见过像青年这样明明是在耍赖却又一脸“理当如此”的人,欧诺沉默了许久,才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和……恃宠而骄。”当最后的四个字说出口后,连欧诺都无法保持面容上的镇定,情不自禁地勾唇轻笑。
    林锡却难得的厚了脸,一点都不在意地反问:“那你到底说不说?”
    “……说。”
    欧诺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是造成了对方这种“恃宠而骄”后果的罪魁祸首。助理小张早已将行李整理好,一行人便齐刷刷地上了大巴,向机场驶去。
    车窗帘并没有拉上,凉沁沁的月光透过宽大干净的玻璃照射进大巴车内。林锡和欧诺坐在最后一排,四周并没有什么人,车上的大部分人在忙碌的一天工作后,已经累得进入了梦乡。车厢内十分安宁寂静,只有响亮的鼾声一下下地响起,打破这凝固的沉默。
    欧诺的手紧紧握着林锡的,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十年前……不,现在是十一年前了。那个时候我刚拍完《回归》,名气有了一点,但也并不是家喻户晓。你当时大概也不知道我吧。”
    林锡承认地颔首,道:“嗯。那个时候我也才刚进圈子没多久,连自己都顾不过来,更别提去关注其他新人了。”
    “那个时候,我接拍了一部小成本文艺电影。这部电影的票房很低,在国外虽然提名了几个奖,但是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欧诺继续说道:“那部电影是在h市影视城拍摄的,你还记得吗?”
    林锡闻言不由皱了眉头,他思索了半晌忽然想到:“十一年前的h市影视城?!”
    “对。”薄唇微勾,欧诺淡漠的面容也柔和了几分,“那个时候你也在h市影视城,是《侠影追梦》的男三号姜潜吧。”
    没想到对方能这么迅速地将自己拍摄的电视剧以及角色名字全部说出来,林锡愣了半晌,才点点头:“嗯对,是这部片子。可惜我只拍了一半就被换了,因为这件事我还被公司训了很久。”
    “你当时为群众演员争取权利的事情,我知道。”看着青年惊讶的表情,欧诺低笑道:“我就在隔壁,看着你和制片人吵架,最后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回忆起自己当年那段冲动莽撞的时光,林锡忍不住伸手掩住了尴尬的神情,道:“那个时候我也才刚进圈子没多久,还没懂那些规矩。你肯定觉得我这人太不懂规矩、自以为是了吧?”
    “不。”
    郑重认真的声音忽然响起,林锡愣了一瞬,然后下意识地抬首看去。
    不知何时,那一层遮掩住光明的乌云渐渐消散开去,清凉如水的月光温柔地洒在欧诺乌黑的发丝上,泛着一层冷冽的色彩。因为背着光,欧诺原本就混血的五官此刻更深刻优雅了几分,他微微摇首,说道:“我那时只是觉得,如果我也有你这样的勇气,恐怕一切也就不会是我当时的样子了。”
    见着青年似乎想继续提问的样子,欧诺立即开口打断,扯开话题:“其实第二次见面也不是在那场电影的合作,而是在八年前。你还记得……”
    穿过茂密繁盛的山毛榉林,在图灵根蜿蜒起伏的山路上,两辆大巴车在宽敞平坦的道路上行驶着。没有人知道这队人马是向什么方向驶去,月亮高悬,万物都已经陷入沉睡中,只有山林间是不是响起的鸟鸣声,一下一下地打破着这静谧安宁的气氛。
    与车窗内,优雅醇厚如大提琴的男声,遥遥相应。

  ☆、第一百一十五章

因为《恰空》的拍摄,欧诺和林锡连《x风暴》的宣传都没有顾得上参加。所以当《x风暴》在米国首映后,斯蒂文可没少打电话来抱怨。实在是后来某一天斯蒂文接连打了三通电话给欧诺后,连雷蒙德都气得直接抢过电话,对着那边是一通好骂,愣是让斯蒂文再也不敢吱一声了。
    在各演员和剧组工作人员日渐默契的配合下,在柏林的一个多月的拍摄已经渐渐进入了尾声。整个剧情戏份基本是在室内布景还有维也纳、艾森纳赫以及柏林三个地方取景,镜头已经不多,除了室内戏外,今天已经是拍摄到最后一场室外戏了。
    大约是天公作美,拍摄最后一场外景戏的时候,黑压压的乌云将整个天空都铺满,并没有下雨的意思,就是阴沉沉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上。凄凄的风刮过长长的施普雷河,整个水面浑浊暗沉,波涛汹涌起伏,仿佛在预示着一些令人不愉的迹象。
    码头处是三艘高大漂亮的客船,久经风霜的船体上因为风雨的侵袭,而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白色痕迹。水手们正在合力挂起帆布,一场注定的远航即将启程。
    码头上人来人往,各个都低头看着地面,仿佛只要一个抬头就会造成不好的结局。他们裹紧了深色的大衣,表情严肃的似乎在逃离一个即将点燃的人间地狱。不时有人哭泣着分离走上船只,也不时有人拥抱着接吻,进行最后的道别。
    其中,这个黑头发黑眼睛的青年异常的显眼。
    是来自遥远东方的华夏面孔,与身边往来的西方男人粗犷的外貌不同,长相别样的俊秀精致。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胆小害怕地低头看地,他手中拎着一个行李箱,步伐飞快地向码头走去。
    “莫青!”带着怪异口音的男声忽然在码头的入口响起,行色匆匆的青年一听到这声音,立即停下了步子。犹豫了许久,他才挣扎着转了身,看向那个向自己奔跑而来的男人。
    完全没有了以往的优雅高贵,连大衣的纽扣都没有扣上,凯斯德飞快地向那个不告而别的青年奔来。他的头发并没有用最顶级的发胶固定住,被萧瑟呼啸的风吹起,在空中混乱的飞舞。
    “莫青!后天就要开始第一场的全欧洲巡回演出了,你为什么现在要走?就不能……就不能再拖后一点时间吗?”一开始还说着结结巴巴的中文,后来干脆变成了流利的英文。
    这个俊美的男人从未这样慌张过。当他到了乐团里听说眼前的青年忽然离去、甚至连最心爱的小提琴都没带上时,他整个人都惊慌失措了。
    莫青连自己的提琴都没有带走,这说明——
    他离开的心思是绝对无法动摇的。
    一个是紧张担忧到连话都说不清,一个却是冷静镇定到令人害怕。凯斯德颤抖的心慢慢的冷静下来,他这才发现青年一直用沉着的眼神望着自己,一点都不像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害羞腼腆的人。仅仅是这个眼神,就好像经历了无数的沧桑,一夜长大了似的。
    发现对方终于思维清醒了,莫青重重地叹了一声气。他转过首发现船还没有起航,于是又转过头,郑重地望着凯斯德,说道:“凯斯德,对不起,这一次我必须得走。”
    “为什么!你知道的,后天就要开始演出了。你好不容易从埃尔先生那儿获得了这次的机会,甚至是整个乐团一起努力训练了这么多天,你怎么可以说走就走?!”一点都没有顾及自己的形象,凯斯德不可置信地喊道:“你连你的音乐梦都要放弃了吗?你这是要……抛弃我了吗?”
    最后的一句话说得极轻,仿佛只要被这个一意孤行的青年听到后,就会成为事实一般。凯斯德的声音里有一丝颤抖,他紧紧地握着青年的双臂,深刻的眸子瞪大,眼神似乎在乞求对方不要就这样离去。
    淡雅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悲伤的表情,但是又很快隐藏下去。莫青轻叹一声,低声问道:“凯斯德,你知道今天是几号吗?”
    似乎是要下一场暴雨,狂风卷席着水面拍击着码头的岸边,发出砰砰的巨响。凯斯德闻言怔了一瞬,下意识地回答:“今天是7月10日。7月12日就是我们的巡回演出第一场了,莫青,你不可以走,如果没有了你……”
    “今天,《哈姆邮报》的头版新闻你看到了吗?”一切的波动都在这张俊秀的脸庞上消失,莫青浅琥珀色的瞳孔里仿佛酝酿着一场强大的暴风雨,暗黑低沉:“三天前,倭国在华夏发起了一场临时事变。”
    听着青年冷静淡漠的声音,凯斯德原本激荡的心情慢慢沉淀下来。他能够听懂对方话语中的那种悲痛,也能感受到那隐藏在声音最深处的伤感激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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