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玞与玥玕也点头道:“是啊二哥,我们二人也是上次见过七弟一面之后便再也没见过七弟,他许是又去哪儿吃酒去了吧。”
璠玙听了三人的话方才想起来那次夏璜与德珏被罚之事,那时自己回天宫就没见着武璕,他还纳闷武璕竟在那个节骨眼儿跑出去也不怕天帝责罚,如今看来武璕怕是早就溜了。
“罢了,我去骊山一趟看看大哥与三弟可知七弟的下落,没准儿大哥会知晓也不一定。”
悬黎三人纷纷点头说好。
梵湮与乐则正在清点聘礼,小碧瑾和宝儿则被天帝带到别处玩去了。梵湮见璠玙急匆匆地飞来飞去不免有些疑惑,乐则见梵湮不解地盯着璠玙离去的背影看,便将方才听到的事告诉了梵湮:“四太子与五太子在蛮荒之地都已赶了回来,而七太子如今竟还不见踪影,母后寻他无果着实是气得上火,这不急忙叫你家的二太子去寻七太子的下落去。”
梵湮闻言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他可算看透了这一家子,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乐则见梵湮这般模样也不由得笑出声来,他先前也担心天帝天后是个狠心的,他做噩梦时还梦到过天帝天后一脸冷酷无情地拆散自己和悬黎,结果……
“你是不知,我先前听我们王上说大太子、三太子、四太子、五太子俱是冷心冷面之人,唬得我做了好几年的噩梦。”乐则已断断续续想起了从前的事,印象最深的便是狐王明与所说的话造成他做了几年噩梦之事。
梵湮扭头看了乐则一眼,颇为感概地说道:“悬黎太子大抵是几兄弟中最平常的好人吧。”稳重,踏实,心善,小心翼翼地维护自己的爱人与儿子。
乐则闻言调皮地冲着梵湮吐了吐舌头:“张玉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天底下再也没有比张玉更好的人了。”
梵湮挑眉,他那呆子虽说蠢了些,但也是顶顶好的人。
璠玙赶到骊山之时夏璜正拉着巫离试新做好的喜袍,夏璜对他贸然前来颇为不满,他方哄好巫离答应在他面前试喜袍璠玙便来了,这不是成心拆他的台不是。
璠玙权当不知自己大哥的龌龊心思,直截了当地问他可知武璕的下落。
“母后担心七弟不懂事赶不及你与三弟的婚礼,这不唤我来寻他的下落,大哥你若知道便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去将他带回来不是。”
夏璜顿了一下,方才冷声道:“我如何得知七弟的下落,你还是去别处寻他吧。”
璠玙见夏璜面色突然冷下来到也没多想,他想许是夏璜也同天后一般气火了吧。
“既然大哥也不知七弟的下落,那我也不多打扰,我再去找三弟问问看吧。”
璠玙说完扭头便去找德珏去了。
夏璜轻咳一声后便也扭头回了房去,巫离见他面色颇有些不自在,不由担忧地看着他说道:“夏璜,二太子来找你可是有要事?”
夏璜面色忽地有些僵硬转瞬却又恢复如常,他将喜袍捧起走到巫离跟前,摇头笑道:“过段时日便是你我大好的日子,能有什么要事需得在这时候商量,璠玙怎会这般没有眼力价。不过是武璕着实顽劣至今还未回天宫,母后着急上火便唤璠玙四处寻他。来,巫离,你来试试这喜袍。”
巫离接过喜袍,颇为不解地说道:“七太子我也熟得很,他并非是不懂事之人,他该不会是被什么烦心事缠上了吧?”
“武璕他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他是天界的七太子,何人敢对他不敬,巫离你多心了。”夏璜是打定主意不认账了。
巫离仔细想了想,夏璜所说的不无道理,许是他真的多心了吧。
夏璜见巫离眉间仍有一丝忧色,思及巫离心思重,他便假装不经意地提了一下喜袍的料子不错。
巫离听了夏璜的话再看看手里的喜袍不免哑然失笑,这喜袍用的是三界最好的料子,夏璜这话当真是敷衍至极。
巫离将喜袍放在桌上,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掉落在地上,在巫离的脚边围了好几圈。巫离抬头冲着夏璜抿着嘴笑道:“就麻烦大太子帮我穿喜袍了。”
夏璜摇头,巫离不免有些失望,不过下一刻他便被夏璜压在了床上。
“如此美景,你却要我遮上?巫离,你真不懂我……”
巫离双手搂紧夏璜的脖子,双眼却不自在地往别处撇去。
夏璜一把撕碎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下一刻舌头便开始在巫离光裸的身子上游移。他的舌头来到巫离的小腹上时便停住了,巫离的肚子有些许凸起,如同平常妇人四个月的身子。
巫离见夏璜盯着自己的肚子看,手急忙遮住夏璜的眼睛,摇头道:“别看……”语气里有一丝的哀求。
夏璜抓住巫离的手在上面落一下一个吻:“别怕,我想看看我们的儿子。”
夏璜说罢低头在巫离的肚子上虔诚地落下一个吻,这便是他的媳妇儿,他的儿子。心之所系,唯二而已。
巫离将头别过一边,夏璜这一年的所做所言,大抵是上天给予他那一百年的回报吧。
“巫离,从今以后,我只允许自己在床上将你弄哭,你信我……”
巫离拼命点头,我信你,我如何能不信你……
没有背水一战的冲刺占有,没有天崩地陷的攻城略地,这一刻,不过是润物细无声的爱与痴缠。唇舌之间,相交之处,极尽温柔与缠绵。
细腻白皙的身子染上了□□的赤红,点点梅花是最深沉的爱恋,只叫一眼便令身上的男人失去分寸,欲罢不能。
“巫离……你真是我的劫……”躲不过,逃不掉,少看一眼都是有负身下之人的韶华。
“……嗯啊……你也是……我的劫……”唯有一死方可抹去身上之人留下的气息。
摇曳的竹床,细碎的□□,直至又一日天明方才云消雨歇。
璠玙离了巫离的住处后便来到了弦歌的卧房,弦歌正坐在德珏腿上吃果子,一见璠玙来了便冲着璠玙甜甜地叫了声璠玙哥哥。
“歌儿乖。”德珏摸了摸弦歌的脑袋,转头看着璠玙道:“二哥你找我是所为何事?”
“也无要事,只是七弟如今迟迟未归母后着实是担忧不已,故而叫我前来寻他罢了。”
德珏听了璠玙的话不免有些不满,这武璕也太不懂事了些,没的两个哥哥同时成亲都不回来看一眼的。
“不气不气……”弦歌赶紧搂紧德珏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个不停。
德珏低头在弦歌发旋上亲了一口,柔声道:“面具哥哥不生气,歌儿乖。”
德珏将弦歌哄得笑开了花后方才抬头对着璠玙道:“七弟的下落我亦不知,你还是去问问大哥吧,想来大哥会知道此事。”
璠玙摇头:“大哥亦不知七弟的下落,也不知七弟到底是在何处。”
德珏方想数落武璕几句,忽地他想起一事来。
“歌儿在房间里好生待着,面具哥哥去和璠玙哥哥说几句话好不好?”
“好!面具哥哥你去吧。”弦歌用力点头道。
德珏说罢便将璠玙拉到一处僻静之处,璠玙颇为不解地看着德珏,这是何故?
“二哥我忽地想起一事来。巫离与弦歌都怀着火凤,弦歌因我定时渡法力与他故而没有半分不适之感,可巫离却没有……”
德珏虽话未尽可璠玙却明白了他的意思,夏璜既不知晓巫离怀孕那便断然不会给巫离渡法力,可巫离自上次岷山有感痛楚难当,之后表面却也并未有太多不适之感。如此,巫离定是用了天池水,可这天池水却是从何而来…….
“巫离这一年多需耗的天池水可不少,况且他何时生产还未可知,这到最后所耗天池水的量可就多了。依我所知,素魄与巫离并无任何交情,断不可能如此大方舍得将那般多的天池水送与巫离。还有,素魄有一女,体弱多病,据传七弟的血可将其彻底根治……”
剩下的话自不必说,他大哥看来是为了那天池水将武璕给卖了。
“难怪我方才问大哥七弟的下落时大哥竟有些不自在,可是大哥并不知巫离怀孕之事,如何会多此一举去要那天池水与巫离……”话虽如此,但武璕被他大哥卖了这事想来不会有假。璠玙都有些心疼他那苦命的七弟,没准儿现在已经被人榨干了……
德珏见璠玙假惺惺地在那儿抹眼泪儿,不免有些气极:“二哥你还愣在这儿作甚,还不快去将七弟领回来,别真让人榨干了!”
“莫慌莫慌!”璠玙毫不在意地摆手道:“据传素魄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七弟他不亏!”
德珏瞥了一眼自家不着调儿的二哥道:“二哥你若是再不去我可就去母后那儿告你的状去了。”
璠玙摸摸鼻子,他这三弟真不禁逗儿。
“行了,我去了,回头我再和你聊聊面具的事儿。”呵,谁怕谁!
璠玙说罢扭头便径直往天山而去。
☆、没脾气
璠玙却没料到竟会在半道上遇到了武璕,武璕整个人都瘦得没形儿,一双眼亦是布满血丝,更兼之胡子拉碴的下巴,真真是凄惨极了。璠玙被武璕邋遢的模样惊着了,连忙扯着他来回看了一圈。
“七弟你这是何故?”
武璕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气息不稳地说道:“没什么,就是媳妇儿生气了。”
璠玙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武璕在自己跟前炫耀,他这七弟不错啊,竟能虏获那般冷冰冰的人。
“母后见你迟迟未归,正窝着一股火呢,你可别一脸得意的回去,否则你还得遭罪。”
武璕将自己额前的一绺头发往上抹了抹,感叹道:“二哥,这么多年这是你第一次说出满含兄弟之情的话语,如此体贴之至,做弟弟的到有些受宠若惊了。”
璠玙笑着打了武璕一掌,真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早知道他就应该让大哥将武璕打残了卖给素魄,省得武璕这时候还能有力气在他面前嘚瑟。
“好了,别贫了,我们快快回天宫吧。”
璠玙也不与武璕争,二人御风便往天宫而去。
天后见武璕一副乞丐样儿,着实是心累得紧,也顾不得数落他,连忙挥手让他回自己寝宫收拾干净。武璕见天后嫌弃的撵自己离开也不觉着委屈,哼着小曲儿就回了自己寝宫。天后在背后见武璕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配上一身这破一处那破一处的衣裳和歪扭的玉冠,不知自己是该笑死还是该气死,最后索性扭头去找天帝去了,真真是看着心烦!
璠玙摸了摸鼻子扭头也去找梵湮去了。
梵湮正和乐则谈论天帝送的玉镯,乐则的玉镯上刻着两只胖嘟嘟的狐狸团子,大狐狸团子抱着小狐狸团子。梵湮仔细瞧了一眼,暗道天帝性子里到是有天真的一面,怪不得养了一群儿子都跟孩子似的,尤其是自家那个傻兮兮的呆子!
乐则晃了晃手上的玉镯,一脸兴奋地说道:“梵湮你听,竟是有声音!咦?竟是有调子的!”
梵湮仔细一听,果真是完整的曲子,且有几分像自己在凡间听到的奶娃娃唱的小曲儿。
乐则抬起梵湮的手也晃了晃,再晃了晃,怎的梵湮的玉镯却是没有声音的?乐则一脸疑惑地盯着梵湮手上的玉镯看,而后又不死心地晃了几次。
梵湮见状不由得打趣道:“许是父皇让你哄小汤圆儿用的,璧儿都那般大了,我自是没有的。”
乐则歪头想了想,觉着梵湮所言到是颇有道理,没准儿巫离和弦歌的玉镯也是有声音的。
璠玙到之时梵湮正抱着一只狐狸团子坐在石凳上,仔细一瞧梵湮竟是一直在摆弄狐狸团子的肉爪,耳边竟还隐隐听到有人在弹曲子。
“湮儿,你这是在作甚?”璠玙走进方看清梵湮怀里抱着的狐狸团子正是乐则。
璠玙轻咳了一声,这若是让他六弟看见了,指不定得喝一缸的醋。梵湮却不知璠玙的想法,他抬起头笑道:“二太子你看,乐则的玉镯一晃便会有乐声。”说罢梵湮摆弄了一下乐则的肉爪。
璠玙无法只得干巴巴地点头说的确如此,真真是好奇妙!事实上他现在不可抑止地想到了歪处去了,他想着若是梵湮与乐则看对了眼,那他和悬黎真真成了难兄难弟了,没准儿他们父皇嫌他们丢人还会将他们扫地出门,届时他们兄弟俩在大雪夜沦落街头只得卖身为生,真真是好不可怜!
梵湮抬头便见璠玙一副想入非非的模样,他不用想便知璠玙定是想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梵湮实在是想扶额,他现在不要这傻二太子可还会晚?
璠玙回过神之时赫然发现梵湮已站在自己面前,而他怀里的乐则早已不知所踪,难不成方才都是自己的臆想?
“不用看了,乐则被悬黎太子接走了。”
璠玙一见梵湮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看,不由得哈哈笑了几声,他双手赶紧搂紧梵湮笑道:“湮儿你可是清点好聘礼了?”
梵湮一脸无奈地拍了拍璠玙的背,他这大儿子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二太子你可是有找着七太子了?”
璠玙闻言松开梵湮,拉着梵湮坐在石凳上后便开始地将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一遍。
“我这七弟也不知是命好还是命歹,被自己亲大哥眼都不带眨一下就卖给了别人该可怜吧,可到了最后竟让他白捡着一个媳妇儿,也算是傻人有傻福了。”璠玙说罢还颇为感概地摇摇头。
梵湮低头啜了一口茶,对此不予置评。果真是他们这一家人干得出来的事。
梵湮不回应璠玙到也不觉着无趣,兀自将与事情有关的无关的竹筒倒豆般全都与梵湮说了,连武璕一千年前说要娶三界第一美人的糗事都不放过。
“湮儿你是三界第一美人,如今成了七弟的嫂子,可不得让他臊死了,没的立什么乱七八糟的誓言。要我说这都是男人的劣根性,我可是听说人间那些个快意江湖的大侠们也是要娶武林第一美人的,他们也不问问那些个武林第一美人乐不乐意嫁他们,没的这般污人家姑娘小子的名声儿,要我说啊这种人就活该打光棍儿!”
梵湮挑眉看了一眼璠玙,这人难道忘了自己亦是立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誓言,如今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璠玙却权当看不见梵湮眼里的揶揄,他死命扒在梵湮身上,一副梵湮不说话他便誓不罢休的模样儿。
“好了,你先起来,我们来聊聊你兄弟的事儿。”
璠玙闻言才不甘不愿地从梵湮身上下来:“湮儿,你可是有什么见解?”
梵湮掐了一把璠玙的脸方才道:“那素魄可是有夫人之人,武璕太子如何能与他在一起?这毁名声的事父皇母后定是不会同意的,届时武璕太子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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