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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入侵(末世)——白日葵

时间:2016-02-21 01:14:00  作者:白日葵

    苏宸从射击孔往外看,沈博阳炮轰之后,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没了,但依旧很不安。
    周围是欺负多山坳的复杂地形,很好隐藏。
    海盗也知道这个,所以一路没松油门的从半山腰横冲下去。
    从山上下来之后,蜘蛛的数量开始变少,但依旧能看到正从远处赶过来的另外蜘蛛。
    这些东西好像有人在驱使一样,有意识的在往基地里冲。
    沈博阳打完了机关炮里的弹药,把炮管拆了下来,换成机枪。
    下了山地,进了一条弯曲颠簸的土路,周围开始安静起来。
    钱婉婉在给车里的几个伤员处理新伤和旧伤,桃桃被石英抱在怀里,两眼通红,挂着鼻涕,一抽一抽的却没哭出声。
    公主在一边逗桃桃笑,桃桃便伸出手,要公主抱。
    沈博阳拉上炮口门,神色肃穆沉静。
    苏宸心里不安,看向沈博阳:“怎么了?”
    “埋伏点,到了。”沈博阳按着苏宸的脖子,让苏宸低头蹲下。
    另一边石英他们也同样从位置上下来了。
    周围似乎安静了那么一阵,车厢里全是压抑的喘息。
    苏宸感觉到车身的没一边都一道监视的目光,随后车子猛地加速开始全力前冲。
    几乎同时,钢板焊接而成的车壁周围乒乓的响起子弹砸上来的声音。
    苏宸听着那些声音,几乎立马就能判断出方位以及距离。
    他下意识的就要抓枪顺着子弹痕迹打回去。
    沈博阳按住他:“不用。”
    没几秒钟,一侧的钢板上一声刺耳的炸裂响,那一处钢板严重扭曲凸起,子弹嵌在钢板里,露出坚挺的头部。
    紧跟着车身又是一甩,继而开始剧烈的颠簸。
    车子从平坦的公路下到旁边的山地里,离开既定的道路,从扭曲不平的光秃山林中穿过。
    开了十多分钟,一个急刹。
    公主打开车门,车里的其他人紧跟着鱼贯下车,沈博阳把弹药踢到车门,外面的人立马搬走弹药箱。
    干脆默契。
    车子停在农村的一处住民区。
    七八栋独栋小楼依附着不平的山地密集相靠。
    很适合打游击的地方。
    苏十三基地
    老式的铁门被人暴力的拉开,铁锈哗哗的掉了一地,一股子难闻的味道。
    门后面是水泥墙,柳念之蹲下身去,塞了根雷管进去,然后抓着沈修竹的轮椅,两个人一起躲在拐角处,等雷管爆炸,把水泥墙壁炸出一个洞。
    里面黑漆漆的,透着一股陈年的老灰尘味。
    柳念之用手电照了照里面,是一条幽长的走廊。
    柳念之推着沈修竹往里走,手电的光芒晃悠悠的,人影也跟着错乱。
    经过那么一长串的颠簸,沈修竹就只剩下了一口气半死不活的吊着。
    浑身没力气,但意识出奇的清醒。
    “你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基地和世界,你也比任何人都强悍,”沈修竹说,“为什么你还会找不到你要的东西?”
    柳念之笑道:“你知道关于神的那个悖论吗?”
    沈修竹没说话。
    柳念之自己道:“如果神是万能,那么他一定能制造出一个他自己也举不起来的东西;可是如果神是万能,他又怎么会有举不起来的东西?”
    沈修竹闭了闭眼睛:“你是想说这个世界是没有什么万能的,还是想说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矛盾的?”
    柳念之笑起来,有些失望。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叫苏宸的人,如果问他这个问题,他会想到什么?
    接下来两个人没再说话,穿过走廊,到了一个空旷大厅,落满灰尘的地面上隐隐还能看见盛放过各种仪器的痕迹。
    穿过大厅,继续走,又是一个走廊,两旁是各种紧闭的大门,尾端是电梯和楼梯。
    柳念之豪不费力的端起轮椅,下楼梯。
    下面是一个敞开式的办公场所,往里走有一个没拆开的巨大分析仪。
    柳念之推着沈修竹停在仪器那里,没再走了。
    沈修竹无力的瘫在椅子上,意识开始飘忽起来,他有些自暴自弃的想现在就这样死在轮椅上就好了。
    下巴却被人捏开,睁开眼睛,就看见柳念之拿着一个蓝色试管,倒进一剂蓝色液体进嘴里。
    那液体像是某种有意识的活物,进了嘴里就往他喉管里钻,沈修竹想吐都不行。
    跟着就感觉一股奇异而强烈的力量,开始从腹部蔓延,伤口光速愈合,甚至连骨头都比之前更加结实。
    柳念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微笑道:“你现在可不能死。”
    沈修竹握了握拳头,感觉自己比以前更有力气。
    “留着我的命,你想要干什么?”
    柳念之弯腰看着沈修竹开始有了血色的脸:“洗涤你的灵魂,让你脱胎换骨。”
    首都神殿
    赖阿蛮被那女人一脚踢在腹部,撞到闭合的神殿门上,肚子剧痛,张嘴就吐出一口血来。
    他不以为意的擦掉。
    那边单寒溪一剑砍了女人一只手,随后也被女人一脚踢得撞到门上,跟赖阿蛮躺一块。
    阎教授捡起地上那只手,伤口没有流血,她捡起断手,又重新装了回去。
    赖阿蛮被单寒溪扶起来,冲着阎教授得意的笑:“你看你背后。”
    阎教授没回头,但她知道背后站了谁——明巧。
    明巧一脸雪白,不可置信的看阎教授重新合拢的断手。
    阎教授没管被吓得失魂的明巧,而是淡定的往单寒溪他们走去,冷声问道:“东西在哪儿?”
    单寒溪面无表情,开始问柳念之交代的问题。
    “你难道就不好奇你自己的过去吗?你从哪里来,将来又会到哪里去?你出生的起点在哪里,又会有什么样的归属,你什么都不好奇吗?”
    阎教授表情没变,脚步也没停,嘴里也还是那个问题:“告诉我东西在哪儿?”
    单寒溪握紧刀,尖锐问道:“现在的你不是人,以前的你呢?神说你是为了信仰抛弃一切,乃至过去,你就真的相信吗?为什么我们看不见过去,现在和未来,是规则规定的还是因为一切都是谎言?”
    阎教授面色微变,脚步也顿住了。
    单寒溪见到目的达成,指着阎教授的长剑收起,准备跟赖阿蛮跑路。
    “神若是无所不能,包罗宇宙星辰,又为何非要死死控制着这些小小的人类?你所看见的东西,真的是真实的吗?”
    阎教授表情一变,怒道:“胡说!”
    赖阿蛮道:“胡说个屁,明明是踩到了你的痛脚!我劝你早早弃暗投明,免得被鬼扯神卖了还给他数钱!”
    阎教授眼眸开始变黑,浑身气势越发凌厉具有攻击性。
    单寒溪与赖阿蛮齐齐脸色一变,两人朝着两头分开迅速跑路。
    阎教授登时要去追,可一转身去看见面色苍白的明巧。
    眼底的黑色迅速褪去,恢复清明。
    “教授你……”明巧声音微微发这抖,脸色的惊诧还未消散。
    阎教授却满心烦躁,沉声道:“回神殿去!”
    明巧身体微僵,脸色白着却还是大声问道:“真的有神吗?要是有,他到底在哪里?”
    阎教授慢慢冷静下来,稳声道:“神无处不在。”
  
    第54章 番外·柳念之
   
    自云先世避秦时乱,率妻子邑人来此绝境,不复出焉,遂与外人间隔——不算前言的前言一千五百年前 五台山大孚灵鹫寺
    柳念之从马车上下来,阿蛮戴着草帽,迷瞪瞪地仰着头望着长如天梯的青色阶梯。
    阶梯缝隙里长着细嫩的青草,两旁是山坡和参天古木。葱郁而肃穆。
    钟声悠悠扬扬的从寺中传出来,音空声长。
    柳念之举步往阶梯上走,阿蛮急急跟上,脑袋上的马尾飞扬起来,黑色如丝绸,柔软细腻,却被束缚在发带之中。
    “念之念之,我们真的要去听那些秃子讲佛经吗,好无聊!而且寺庙里的东西一点也不好吃,那香薰味也不好闻!”
    柳念之伸出一只手来牵阿蛮,笑着道:“我们去见一个人。”
    阿蛮迷茫道:“什么人这么大排场,要你亲自来见?”
    柳念之仰头看着绵长阶梯顶端的砖红寺门:“一个前辈。”
    “前辈?”阿蛮不解道,“什么人会活得比我们还长,能是我们的前辈?”
    柳念之笑着没说话,阿蛮慢慢才反应过来,脸色微变:“在我们之前的神使?”
    柳念之点头,慢慢道:“我费了不少力气,才查到一点蛛丝马迹。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使命结束了却并没有离开这个世界。”
    阿蛮道:“可是没有神的庇护,他不会老死吗?”
    柳念之摇头:“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来见他。”
    阿蛮面色依旧不解,却没再说话。
    两个人爬完千步阶梯,抵达寺门,一个青年和尚已经恭候在门前。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长老已经等你们多时了。”和尚面容秀美恬静,带着不沾世俗的干净。
    柳念之笑着柔声道:“劳烦小师傅带路。”
    和尚又双手合十念着阿弥陀佛,带着两人往寺庙里走。
    只是平常日子,庙里香客不多,很是安静。
    偶尔经过几个小沙弥,都恭恭敬敬的停下来,对着带路的和尚恭敬喊:“师兄。”
    穿过回廊,走到后院,再穿过后院,经过一片种满红薯藤的田园,到了一个独栋的茅屋。
    青年和尚双手合十,对着柳念之淡声道:“施主请进,长老在屋内等你。”
    “谢谢。”柳念之推门进去。
    屋内光线明亮,一道长方形窗户沾满了四分之一的墙壁。
    卧榻上坐着一个穿着青衣的年轻和尚,眉心一点朱砂,俊美非凡。
    柳念之一看他就知道是同道中人。太明显了,他们身上那些不是人的痕迹。
    “你为什么还在这个世界上?”柳念之开门见山。
    长老微微一笑,平静温和:“规则也会有漏洞。”
    柳念之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然后问了另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会被回收?”
    长老道:“因为我们看破了规则。”
    柳念之皱眉:“什么意思?”
    长老抬手,柳念之看见他的手上满是干枯的褶皱,如同老人的手。
    “施主还请坐下,且听我慢慢道来。”
    柳念之在长凳下坐下,耐心的看着他。
    阿蛮却闲不住,眼珠子到处转。
    长老温和笑着,说道:“佛家讲众生平等,可惜这话本质上讲,不对。万物生而不平。你看这天下苍生,山川大海,走兽飞禽,没有一样是平等的。地面有起伏,大海有波澜,人命有贵贱,美丑……神明所谓的平等,只是谎言。”
    柳念之细细想着他的话,心跳有些快。
    长老眸光温和的看着柳念之的脸色,似乎在等柳念之回话。
    柳念之愣了很久,他没敢细想长老和尚那画外音到底是什么。
    他在想这些年来他扮演过的那些角色,经历过的那些人还有事。
    从一开始的惶恐紧张,步步拘谨,到后面的淡定沉稳,游刃有余,中间那些妥协和失去。
    为了达到目的,他假装了无数次的忠贞赤诚或者浓情蜜意,等到对方失去戒备之后,再背后一刀。
    以往每每做出这些事,还会难受疼痛,而几百年之后,早给磨得麻木无感。
    那种看着自己心爱之人与别人卿卿我我的疯狂嫉妒和愤怒,他已经好多年没有有过了。
    还有曾经那些让他夜夜辗转难眠的杀戮场面,如今也如风一般,吹过无痕。
    时光如滴水般,细水长流,穿石无声。
    他在不知不觉间,失去了作为人的近乎所有的情感。有时候午夜梦回,他会恍然间怀疑自己到底还是不是人。
    如此一来,那一个念头便越发如同魔咒一般,紧紧缠绕在心间,一有机会就蠢蠢欲动。
    神——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
    神的怜悯,神的庇护,神的包容,神的存在,真的是真实的吗?
    “那个规则……”柳念之哑着嗓门开口,“就是不平等。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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