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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孩子就得虐——委鬼乌衣

时间:2016-02-21 01:27:43  作者:委鬼乌衣

  此时他抖得跟筛子筛米一样,我甚至能听见他牙齿上下磕碰的声音。
  车子开得很平稳,并没有往城里开,车流量一直不大,就在刚才大概是路过收费站,光头他们将我摁下,虽然感受到车子减速我就将铁丝从锁眼里抽出,但也来不及塞进袖子,只能猛的握在手心。
  尖利的铁丝瞬间刺破了我的手心,大概是刺得有些深了,疼痛缓缓蔓延,我强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额头顶在前座,刚才磕到,有些钝痛。
  好不容易过了收费站,他们也并未收手,而是一直将我摁在,我猜测大概是附近的探头较多的原因。
  只是我长了二十九年,完全就是一个死宅,就算面前摆着一副地图,我也没办法知道自己在哪,我只能闭着眼睛认真的分辨大致的方向,省得一朝脱困,连往哪个方向回家都不知道。
  突然车子拐了个方向,道路开始变得不那么好走,那俩人放松了钳制,我在一片颠簸中重新坐了起来,他们似乎没空管我,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我自然不会浪费这样的好机会,若能在车子停下之前,将手铐弄开,逃跑的成功率会高上许多。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车子在颠簸的道路上并没有开多久,光头就忍不住问道:“老板,我们要去哪里?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也不知这句话戳中了什么,仲夏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踩了脚刹车,坐在后座的人,包括我在内都控制不住的前倾,因为我的位置在正中间,只感到前方一股拉力,仲夏就将我扯了过去。
  在我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只听到耳边两声奇怪的闷响,接着就是那个年轻混混歇斯底里的惨叫,夹杂着光头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我楞了一下,头部用力的去磨蹭眼前的那块黑布,心克制不住的疯狂跳动,脑子里来来回回的重复着一句话“他究竟干了什么?!”
  我太想看清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了,顾不得额头的钝痛,幸好仲夏正在喝止后座那个吓疯了的青年,没空来关注我。
  空气中传来一股骚味,我听见仲夏冷冷的说了句,“闭嘴,不然我让你再也尿不出来。”
  黑布终于被我蹭松,我连忙转头去看,但眼前的东西却让我不敢置信。
  仲夏,我的中学和大学同学,一个外表普普通通的上班族,他手里却拿着……
  一把枪,一把带着□□的枪,而那枪里的两颗子弹一颗嵌在光头的眉心,一颗在他的胸口。
  那个青年还在歇斯底里的喊,我能够理解,要是我也被一个看起来很弱的男人,持着抢顶着脑门,我恐怕也会控制不住的颤抖,毕竟对于常人来说,那是这辈子也难以遇见的噩梦。
  但是我却不会像他那么喊,尽管没工夫打量周围的环境,但我知道以仲夏的谨慎,此处定然比较偏僻,就像那句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一样,不论怎么叫喊终究是徒劳。而且他没看见的是,他的叫喊让仲夏眼中的不耐烦越来越浓,最终,□□又传来了一声轻响。
  带着□□的枪响很怪异,当然我也从未听过其他枪响。
  仲夏很轻易的就夺取了一条生命,然后他转头看向我。
  像是没想到我蹭开了蒙眼的黑布一直在看着,他怔了一瞬,反射性的想要露出一个笑容。
  却被我眼中的恐惧刺伤,他勉强扯了下嘴角,整个人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有些慌乱说:“我、我去处理一下,你等等我,我们很快就能离开了。”
  我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杀他们,只是翻身在副驾驶坐下,一副不想与他说话的样子。实际上我是怕得要死,很努力的才克制住身体的颤抖,但我却不敢说话,只怕一开口就刺激了仲夏,□□与亲自杀人的差别如同天衢,这个人恐怖得超乎我的想象,我怕我忍不住说出什么尖利的话,将自己的处境弄得更加糟糕。
  我闭着眼,听着仲夏在后座处理那两具尸体,骚味早已被血腥味掩盖,等到仲夏拖着尸体出去我才睁开眼,如预料中一样车外是一片荒郊野外,有一大片树林,仲夏早已在此处挖好了坑,他一向未雨绸缪,也不知究竟演算到了哪一步。
  但他一定没想到,就在他忙着毁尸灭迹的时候,我已经解开了手铐。
  车钥匙没有留在车上,仲夏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轻轻打开车门,我知道我最该做的应该是远离这里,仲夏不会对我开枪,这是我唯一能够确定的。
  但当我呼吸到户外新鲜的空气时,我就想起刚刚在车上死去的人,想起熊童再也无法呼吸,想起当年那个女孩早早的在花样的年华消散。
  我知道这很蠢,仲夏有枪,而且枪法很好,他的身手自然是不弱,恐怕平日里那副孱弱都是他表现出来的假相,就算我个子比他高,但我这种自己在家练出来的肌肉,对上他真的会有胜算吗?
  我弯着腰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的不理智,一边缓缓向着正在填土的仲夏走去。
  手指在地上摸索,眼睛盯着他的后背,心跳如擂鼓,看着仲夏似有所感的转过头来。那一刻我脑内闪过了熊童的脸,除此之外一片空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
  只知道手指挨到了一块坚硬的石头,本能的握住它,对着仲夏的头砸了过去。

☆、熊孩子救美

  仲夏转头的时候我手中的石块正好砸到他,原本应该是砸在后脑勺的石头,分毫不差的狠狠砸在他的额角。
  他根本就没想过我会袭击他,巨大的冲力让他摔在地上,不知是身体的疼痛还是心里的,他大吼出声,声音中尽是绝望。
  此刻我的心里反而一片冷静,我冲上去将他压住,第一时间丢下手中的石头去掏他的抢。
  仲夏被我砸得有些晕乎乎的,额头上、脸上倘满了血,有鲜血滴进他的左眼,他没空去搽,不得不闭着那只被血染红的眼睛。
  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我的意图,在我的手摸索过几处口袋后,终于摸到抢柄时,仲夏的手也同时按住了它。
  按理说我被囚禁的这半个多月,每天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迷药除了刚开始的几天,后来都没有再用过,而仲夏先是因为熊童而伤了脚,然后又拖了两具尸体进行掩埋,接着又被我一石头砸得破了相,但他却越战越勇,表情越来越凶狠,身体里仿佛有一股气,抢夺中表现出来的狠劲简直让我侧目。
  我们俩人在这荒郊野外,两具尸体的尸坑旁打红了眼。
  “喀哒”骨骼断裂的声音!仲夏握抢的那只手被我掰折了,手腕肿得老大,再也无力握住的手、枪掉落在地上,然而等我扑上前去抢的时候,一只脚却把它踢得远远的,挂在尸坑边上,要掉不掉的样子,没等我起身去捡,身上就压上了一具沉重的身体。
  仲夏四肢并用牢牢的将我锁住,因为我本身是趴着的,加上刚才耗损过大,身上多处挂彩,一时也没办法把他掀翻。
  仲夏粗喘着,气息洒在我的颈侧,同样低落在颈侧的还有温热的液体,刚开始我以为是仲夏的血,直到我听到他压抑的悲鸣。
  “你tm哭屁!”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仲夏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说,手臂上的骨折让他痛的浑身颤抖,我也好不到哪去,人体的骨骼没有那么脆弱,我用来拧他手腕的那只手,大拇指折断,手掌痛得没了知觉,腰腹上被打的那几处也正在叫嚣着,嘴角被仲夏用枪柄砸破,我们几乎每一招都在以伤换伤。
  “你说呢?老子最讨厌受人胁迫!”我咧开嘴笑了,仲夏这人太不干脆,如果我手上,第一件事就是照他腿上手上打,而他却顾忌着不敢伤我,我心里看不上他这副样子,却知道要不是他对我这样在乎,此时的我恐怕再也没有逃跑的余地。
  仲夏还在不停的哭,额头伤口很深,一直流血不止,然而他却不管不顾,全身的力气都用来压制我。
  “韩耒韩耒,别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艹!仲夏你这个疯子,你tm的放开我!”这家伙发疯了,带血的唇就这么落在我颈间,我死命的挣扎,却被他一口咬在肩膀,剧痛瞬间袭来,我只觉得我的肩膀上好像被他撕下一块肉来,痛得我身体颤抖,忍不住痛呼。
  肾上腺素瞬间爆发,一股不知哪来的力量让我将仲夏掀了下来,他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一咕噜掉进了尸坑。
  我心道不好,还记得刚才那把枪掉落的位置,我顾不得去看肩膀上的伤,直直的往那冲去。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我定在三米外的距离,看着仲夏从尸坑中站了起来,左手握着那把沾满泥土和血迹的九四式手、枪。
  “你赢了,你把我绑起来吧,我不会反抗了。”我慢慢的举起双手,在身前并拢手腕,心里却在盘算接下来的抢夺计划。
  “韩耒,抱歉了。”仲夏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泪和血搅和着泥巴,简直都要没眼看了,不过大概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吧,所以此时他眼中浓浓的情意在我看来就好像神经病一样。
  他流着泪说:“韩耒接下来我要往你腿上开一枪,你别怕有点痛,我往边上打,子弹不留在身体里擦过去就没事。”
  “……我可以说艹吗?”他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我心里也早有预感,毕竟这才是一个杀人犯权威受到挑衅时正确的做法。
  “对不起……可是不这样的话你会离开我啊!”他痛哭流涕仿佛现在拿着枪指着他的人是我一样。
  
  在他手指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我闭上了眼睛,巨大的枪声在耳边回响,消、音器在刚才的打斗中早就断裂了,我竟然还有心思惊讶原来枪声是这个样子的……
  然而预想的疼痛却并未到来,一声闷哼从仲夏那边传来。
  我睁开眼,却只见到一个高瘦的背影,他比仲夏高大的身躯,将仲夏挡得严严实实地。
  但那人的身体却在缓缓下沉,最终倒了下去,我看见血从他后腰一点点染红身上的夹克,子弹打穿了他的身体,仲夏怔怔的看着他,口中喃喃道:“你居然没死?啊,不要紧的,反正你马上又要死了。”
  仲夏抬起了手,眼中一片森寒。
  “住手!”那一瞬间我不知哪来的力气,将手中不知何时握住的石头,向着仲夏抡去。
  我本以为会赶不及,但仲夏听见我的声音,却抬头看了我一眼,就是这一耽搁,让那块石头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心口。
  他脚下的青年,伸出带血的手,握住他的脚脖子一扯,人便向后方那尸坑栽去。
  我上前去捡起掉落的手、枪,指着虚弱的跌在坑里的仲夏。
  此时警笛的鸣声在远处响起。
  “韩耒杀了我,求你。”仲夏仰头看着我,眼里的爱意令我感到窒息。
  我眼中的世界像退潮一般褪去了色彩,我不知道这个人的心里路程经历了什么,到头来会变得如此的扭曲,整整十年的时间,或许他的世界早就一片黑暗。
  我几乎不能呼吸,怔楞的看着他,什么是爱情?
  爱情不应该是让人感到美好的吗?爱上我究竟带给了他什么?
  他从小长相好学习好,进入社会后也是位于高阶层,前途无量的高富帅,然而就因为爱我,好好的一个人竟然会变成这样,这究竟是谁的错?是他的?还是我的?
  就在我内心纷乱几乎被仲夏的情绪牵引着,颤抖着手就要扣下扳机时,一只手却按在了我的手上。
  那只手有些无力,毕竟它的主人连站都站不稳,惨白着脸色,也不知是他腰腹上的抢上让他痛得发不出声,还是我耳中根本就听不见声音,我只看见他发白干裂的唇张张合合。
  【你不欠他!】
  直到三天后,我才想明白他那句是这个意思。
  我起身扣了手背上的针头,翻身下床赤着脚走到临床,踹那个背对着我睡着的青年。
  “你当时那句‘我不欠他’是什么意思?”
  “啊?”青年睡得迷迷糊糊,身上的伤让他不怎么敢翻身,扭着脖子迷瞪瞪的看着我。
  “就是那天,仲夏被警察带走之前,你说的那句话。”我拧眉抱着手臂瞪着他。
  “啊?哪句啊?”熊童人没清醒,手就开始乱动,反手握住我踩在他背上的脚,握在手心。
  “就是你说我不欠他那句,什么意思?”我懒得动,正好脚也有些冷,便在他床头坐下,看着他用变扭的姿势跟我说话。
  “咦?我没说那句啊,耒耒你是不是听岔了?我看你那时候有些神志不清啊?”熊童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但他浑身是伤,难免碰到哪处伤口,只听他痛得一直“咝”“咝”的吸气。
  “……”我无法反驳,医生的解释是打斗过程中撞击了头部,需要严密观察,所以我现在才会跟这个家伙一起待在重症病房。
  “耒耒人家说的是我爱你啊,这都没听到,宝宝好伤心,呜呜呜呜~”熊童终于找到个不会碰到伤口的位置,心满意足的抱着我的腿。
  看着这家伙被人打的半死,野狗一样拖出去,还能凭着毅力干翻两个人,报警后躲进我坐的那辆车后备箱里,给警察指路,虽然后来据说是晕了过去,不过醒来后为我挡了一枪,也算他救了我一命,我也就让他这样抱着。
  甚至在他让我躺在他身旁,我犹豫了一下也没有拒绝,毕竟这家伙失血过多,现在正是怕冷的时候……
  在睡着的那一刻我听见熊童在耳边叹息,“怎么可能让他死在你手里,让你记得他一辈子?那么浪漫的事怎么也应该发生在我身上啊!”
  

☆、韩耒的思虑

  熊童的伤势很严重,将养了半个多月才能下床走动。不幸中的万幸他替我挡的那一枪透体而过并没有伤到体内器官。更严重的是他失血过多,他脑袋上破了一个大口子,缝了足足有十几针,还有轻微的脑震荡。
  当时他在别墅被打伤,光头的马仔本来想把他拖走丢进水库里。幸好他机灵的装晕,趁他们不注意反击成功。只是光头出来开车,偷听到他们要将我转移。他来不及报警,只好随手捡了马仔的手机躲进那辆车的后备箱。
  几乎是强撑着一口气报了警,然后就因为头上的伤让他晕晕糊糊,没过多久就晕了过去。直到听到我和班长打斗声才惊醒过来,冲到我面前替我挡下那射向我的子弹。
  手术把他的头发剃光了,半个月只长出了一点青皮,他现在整天唉声叹气,说他变丑了,所以我出院后才不去看他。
  事实上我只是觉得尴尬而已,我没那小子那么没心没肺,之前或许是因为我和他的样子太过凄惨,老姐对待我们就像是忘了曾经的那档子事,只是心里终究有一个疙瘩,毕竟熊童是因为我才着了这么大的罪。
  等我们都活蹦乱跳后,老姐心里的那个结才又凸显出来。
  老姐就算再女强人,自己儿子受了那么大的伤,她如何还有心思忙公司的事情,一股脑的丢给姐夫,自己请了假全天候在病床边照顾儿子,熊童怪我不去看他,也不想想他看我那眼神,坐在他身边他还要勾勾小指,摸摸脸什么的,平时我还能忍,就当是他救了我的奖励,但在老姐面前——光是想想就够变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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