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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浮朽re

时间:2016-02-23 18:37:51  作者:浮朽re

  工作日中出没的也大多都是女性并且是闲人,拎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衣着鲜艳且整齐,化着漂亮的装行走在步行街上。
  一路上俩人的回头率不小,叶笙轻笑趴在祁乐耳边:“刚才好几个姐姐都看你呢。”
  “胡说什么,我怎么没看见?”
  “啧,你还不信。”
  俩人走着,身边又经过了一个长发的女性,经过时眼神不由得在祁乐身上看了好几眼。
  祁乐这回看到了,有点不好意思,往周围一看,好多人都看着他。
  “我是不是穿的很奇怪?”祁乐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祁乐现在已经二十来岁了,脸上早就褪去了当年的那几分稚气,再加上人也确实比之前成熟不少,可是身上还是一身非常小孩气的衣服,所以他觉得是自己穿着问题。
  叶笙不禁为这人的低情商叹息:“人家看的是你的脸。”
  祁乐还是不懂。
  这回叶笙不打算再跟他解释了,解释也没用就随他去吧。
  就算告诉他一百次‘你的脸特招三十以上的人群喜欢’他也不会明白是什么意思。
  俩人最后果然去吃甜点了,出来之后又去逛了半天,打算回家已经下午了。
  马上就要到接孩子的时间,这个时间还堵车,所以两人走的比较急。
  “砰——”
  祁乐与迎面走来的一个女人撞在了一起,那个姑娘哎呦了一声,人没倒东西撒了一地,捂着头。
  祁乐只觉得下巴被狠狠地磕了一下,也幸好那姑娘比较矮,不然换成撞到鼻子上,自己的鼻子估计都会塌。
  吃痛的抬起眼看看这个被自己撞到——不如说是狠狠地撞到自己——的姑娘怎么样了,同时那个姑娘也抬起了头,两人同时愣住了,震惊已经不能用眼神来传达,简直整个脑袋都嗡的一声,叶笙在看到那个姑娘的脸时也惊得说不出话。
  世界上最熟悉也最陌生的莫过于镜子里自己的脸。
  那是大多数人只能从镜子里看到的脸,也是大多数人只愿意在镜子里看到的脸,不然就成了惊悚片。
  两个人抬起头,同时看到了一张和自己有九成相似的脸,而那一成大概是受妆面和发型影响,才让两人可以区分开来。
  血缘的线,连在了一起。

☆、第二十五病  我究竟是如何与你相识

  那一瞬,就好像一道电流从脑内窜过,惊醒了什么沉睡在脑海深处的东西,但是下一刻它们再次沉睡了过去,因为在脑内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不要”“不要想起来”,它战胜了祁乐的自主意识,并且让那个东西继续沉睡了。
  在自己眼前,出现了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两人盯着对方看了许久,好像鉴定什么珠宝一样,一丝一毫也不放过,仔细寻找着对方脸上与自己的不同之处,似乎在刻意否认什么。
  叶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预感有大事即将降临。
  一刻也不能在这里多待,叶笙拉起祁乐的手准备离开这里,但是祁乐如同钉在地上一样,任由叶笙怎么拉扯也不动一下,似乎平生的力气全都用在了现在那样。
  这是一种离奇的经历,试问世界上有一个长的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又恰巧遇见的几率有多大?试问如果这个人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人,那么做出这样事情的人究竟可否称为人?
  ——阴谋!
  祁乐被自己吓了一跳,他的脑海中突然叫喊出了这样一个词汇。
  只见那个姑娘不停的摇着头后退,然后被掉落在地上的购物袋拌了个跟头,跌坐在地上,仍然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后退着。
  ——阴谋!阴谋!阴谋!
  ——快逃!快逃!快逃!
  ——危险!危险!危险!
  祁乐的脑海中有无数个声音在如此叫喊,一声接着一声,吵得他脑仁发疼,他想动一动,可是脚却在此时不听使唤,明明已经可以走动的双脚仿佛再次发病了,变得只能依靠轮椅。
  ——轮椅!
  ——逃不掉!
  祁乐又回想起了当初自己能慢慢走路时张泽臣略微蹙起的眉头,回想起了自己渐渐能跟上正常人脚步时张泽臣奉劝自己使用轮椅,回想起了那么多医生给自己灌输腿部有疾病的思想。
  明明稍加勤奋练习就可以恢复成普通人那样,为什么身边的人一直要自己使用轮椅呢?
  祁乐甩了甩头,自己在想什么啊,为什么会想到这些呢?
  ——明明膝盖上是枪伤,你的爱人却说是车祸。
  ——明明英语很差,你的爱人却说你生活在美/国。
  ——明明...明明四年前听到了两个小孩的哭声,你的爱人却说你只产下一名婴儿。
  ——明明被欺骗了,却什么都不知道,还爱着那样的人。
  脑袋里的某根弦‘啪’的断掉了,脑子也好像断电了那样,陷入一片黑暗。
  祁乐突然晕过去吓了叶笙一跳,赶快跑过去接住他,成人的重量让叶笙闷哼一声,勉强扶住了他。
  ————
  祁乐的母亲出生在一个黑/道的家庭,并且那个家庭在道上的地位算是显赫。
  祁母的父亲是个很斯文的人,同时却又非常的严厉,因此祁母从小受到了很严格的教育,有了一套属于这类人的思想。她的感情非常丰富,并且也非常脆弱。
  那时候的人们喜欢从小订亲家,她跟张泽臣的父亲有婚约,等到祁母成年,两人就会结婚。
  张泽臣的父亲当时在道上也是处于顶端的存在,背后有着强大的张家,地位很高。
  当时,没有张泽臣,也没有祁乐。
  祁母只是个小学还没毕业的孩子。
  张泽臣的父亲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但是张泽臣的父亲当年也是风流成性,十几岁时就意外的有了张泽臣,对方是普通家庭的女孩,也就是现在张泽臣的母亲。
  张家知道了这件事后,并没有表示出什么,但是等到张泽臣降生,得知是个男孩后,祁母的那婚约似乎变得不是多么牢靠了,那个女孩在张家有了一定的地位,但是二人未结婚。
  日子在这当不当正不正的关系中度过,到了祁母成年,两家人仍是要两人结婚,但是中间夹着孩子都挺大的张泽臣妈妈,祁母百般不愿意,受不住压迫,离家了。
  正是在那时,她遇到了祁乐的父亲。
  正是在这时,他们有了祁乐。
  祁母家里极力反对,并且要她打掉孩子,可是祁母不愿意,最终跟祁父私奔了。
  他们怎么能逃过当时在道上那么有势力的两家的追捕呢?很快他们就被找到了,而且那时祁母已经生下了孩子,并且是双胞胎,一男一女。
  祁母的父亲告诉她,张家那边已经不想要她了,因为她都已经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张泽臣的父亲也已经跟那个女孩结婚了。
  这时张泽臣十岁,祁乐刚刚降生。
  张泽臣的父亲同时也很气愤,他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这点张泽臣很好的遗传了他。张泽臣的父亲认为祁母本应是自己的人,却跟别的男人跑了,这是对自己很大的否认。
  他对祁母的父亲施加了很大的压力,并且在得知祁母生下的孩子中有女孩后,要祁母的女儿嫁给张泽臣。
  祁母立刻把自己的女儿送走了,安顿在一个跟自己关系很好的男人家里,那家人一直要不来孩子,所以对那孩子很好。
  祁乐的父亲嗜赌,所以家里很快就一贫如洗,祁母对他很失望,所以不久就离婚了,因为当时祁父已经跟另一个女人勾搭上了,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所以祁母没有争取到祁乐的抚养权。
  最终祁母自杀了,当时只有二十几岁。
  祁母的父亲也因为张泽臣父亲那边的压力,在道上一落千丈,也死于非命。抚养祁乐姐姐的那户人家同样受到了牵连,统统被杀死,但是祁乐的姐姐没有,她被留下来,准备嫁给张泽臣。
  当时的张泽臣在道上已经非常令人胆颤,谁家的女孩嫁给他都是灾难,因为他有虐/待倾向。
  幸好张泽臣喜欢男人,他放了祁乐姐姐一条生路,并且严肃的跟父母说,要娶也是那个男孩。
  正是这一年,张泽臣第一次见到了祁乐。
  祁乐可能已经忘记了,六岁的时候他曾到过张家的大宅子,身上穿着脏兮兮的衣服,与高自己一头还多的张泽臣见面了。
  张泽臣帮他洗干净了身子,换上了昂贵的衣服,坐在长桌子上吃了一顿没有声音的晚饭,被问了许多的问题,然后被问哭了,还是张泽臣给哄好,塞了满嘴的糖果。晚上跟张泽臣睡在一起的时候,他因为床太软而半夜跑到地毯上睡,于是张泽臣陪他一起在地毯上睡了一晚。
  当时的祁乐太小了,而张泽臣又处于一个欲/望强盛的年纪,俩人不久就被分开了,并且约定好等到祁乐十八岁,便嫁给张泽臣。
  转眼间十多年过去,张泽臣每天都从各种渠道了解祁乐的生活,从一个必须要娶的累赘,变成了真的爱的人。
  他忍不住想要和祁乐说话,不能再忍受只从远处或是图像里看着祁乐。
  于是他演了一场,能将祁乐永远所在自己身边的戏。
  ——“过马路不看车?”
  戏的开场并不惊艳。
  ——“叶一鸣都跟你说了?”
  但却要让唯一的观众身临其境。
  ——“那就让我只跟你一个人算账。”
  让他知道自己逃不掉。让他知道自己属于谁。
  所有都一如剧本上演着,无论代价如何,一定要让他离不开自己。
  ——但孩子是个意外。
  让他遇到叶笙、让他在外面玩、让他遇到自己早已安排好的险境,然后自己就有理由给他最后一次惩罚,那就是断送他的双脚。
  但因为孩子的出现,一切都不能成为他惩罚祁乐的理由。
  所以一直拖到了圣诞节那天,祁乐看到他与别人做/爱气的逃走了。
  他现在有了可以惩罚祁乐的理由,因为祁乐逃走了,无论因为什么,无论是谁的错。
  那天在医院,张泽臣本打算彻底磨灭祁乐的自尊,敲碎他小腿的所有骨骼,可是他最终没忍心这么做。
  随后他看到了那两个孩子。
  那就好像当年的事重演了一样。
  他鬼使神差的将男孩送走了。
  时至今日。
  剧情再一次脱离了剧本。
  他没想到祁乐会遇见自己的姐姐——

☆、第二十六病  再没有你的世界

  所有人的嘴脸都变的丑恶。
  祁乐觉得自己好像躺在尸体山上,双目无神的看着上方。
  这座尸体山由‘自己’组成,躺在下面的都是死去的‘自己’,而自己也即将要死去。
  映入双眼的熟悉的人的脸,怎么那样丑恶?
  所有的记忆一涌而上的时候,一些事情好像也可以串起来了,好像可以解释了。
  被自己遗忘的曾经,全部都浮现在眼前的感觉,之前也体验过一次呢。
  他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至少没有之前那么重要了。曾经不敢直视的那些事情,现在也能坦然面对了,因为知道了又如何呢?就算知道了也逃不掉,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改变。
  祁乐认为自己是个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他对施虐者产生了爱情,但他却不想承认自己是为何而爱的,因为他也搞不清楚。
  所以他逃避着,逃不掉就忘记,忘不掉就死亡好了。
  只是,怎么那么难受呢?
  心里真的好疼好疼。
  喘不过气。
  真的好疼啊。
  ————
  祁乐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但那味道好像被什么推开了,随之涌入鼻腔的是Marlboro和熏香的混合气味。
  祁乐觉得那味道很熟悉,让人很安心,可是越安心的同时心却越来越痛。
  额头上被什么温热的、柔软的东西覆盖了,久久没有离去。
  很想知道是什么,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使自己心抽痛。
  祁乐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离自己很近的脸,很英俊,岁月的痕迹统统刻在了那双狭长的眼睛里,使它看起来伤痕累累,深不见底。
  脸上痒痒的,有什么东西划过脸颊。祁乐伸手抹去,是眼泪。
  为什么哭?是疼的吗?祁乐自己也搞不懂。
  英俊面孔的主人用修长的手捧住了自己的脸,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一言不发。
  昏迷的这几天里,不分昼夜,没有规律,祁乐会哭喊。
  祁乐在睡梦中哭的何等让他揪心,一声声的叫喊就好像化作刀子割在张泽臣心上。
  看到祁乐醒来,他心中百感交集,那双迷茫的眼睛,让张泽臣以为祁乐再一次失忆了。
  那只是刚刚醒来没有精力聚焦而已。
  喘了几口气,祁乐的脑子渐渐清醒,他看着张泽臣,语气沉重的仿佛呼出的气体也能压得人喘不过气:“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张泽臣心有愧疚,使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心中的千言万语在喉咙中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救救我...不要再伤害我了,放过我吧!”
  ——“我爱你!我爱你!你却这样对我!”
  ——“为什么你要做到这种程度?!”
  ——“求你了,不要再惩罚我了!让我死吧!”
  ——“为什么不能对我好一点...?”
  祁乐无意识的哭喊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当然爱祁乐,他当然想要对祁乐好,他确实也把毕生的温柔都给了祁乐。
  但是他的方法绝对说不上明智,甚至可以说是愚蠢的。
  野兽当然不懂如何爱一个人。
  就算你将最好的给了他,他也同时伤痕累累了,如何享受?
  一切都已经晚了。
  “你有多爱我,我确实感受到了。”祁乐双手环住张泽臣,手一下一下在张泽臣的背上拍着,“我也爱你,真的,我爱你。只是臣儿,我们的爱情终究没有那么伟大,这不是一场值得歌颂的爱情,因为我们双方都太自私。”
  祁乐顿了顿,又道:“就算你不弄断我的腿,我也不会从你身边离开。你也用不着对我算计,只要你是真心对我,我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我现在仍然没有心冷,我在用全部去爱你,就是有点难受。”
  “对不起,乐乐...”
  “你没有对不起我,现在你听我说。”祁乐的头开始疼了起来,“不要自/残了,也别想着去死了,你会疼,我看着也疼,你先答应我,好不好?”
  “好。”张泽臣点头。
  “张染是我们的孩子,是你的亲骨肉,她还小,现在十分需要你。另一个孩子...他也许不希望我们再出现在他的生命中,所以就由他吧。但是你要保证张染平平安安的长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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