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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将就》作者:好想瘦OoO
文案:
文艺版文案:我们相恋十五年,我们渐渐同床异梦。
正常版文案:我是顾西城。
性别男,爱好男。
今年三十三岁。大叔一只。
职业写手,兼职家庭煮夫。
我有一个相恋十五年的同性恋人,他是傅霆东。
如果你看到这篇文,谢谢你点进来听大叔讲讲我的故事。
内容标签:七年之痒 怅然若失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西城傅霆东 ┃ 配角:虞舒,林沐,欧阳 ┃ 其它: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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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和傅霆东
我是顾西城。
性别男。爱好男。
今年三十三岁。职业写手,兼职家庭煮夫。
我有一个相恋十五年的同性恋人,他是傅霆东,今年三十五岁,是一家上市公司老板。现在是19:20,距离华国每天必备的《新闻联播》的结束时间,还差十分钟,那时候傅霆东会离开,因为五分钟前他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就行色匆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甚至我早已找到规律。
我看着他一脸焦急的样子,渐渐吃不下饭,想起这几天手机上的陌生号码发过来的一些合照,照片上的少年十几岁的样子,一派天真无邪,傅霆东伴他左右,同出同进,两个人行为举止甚是亲密。这是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来头一回,头一回出轨,他掩饰的很好,如果没有看到照片我也不会怀疑。
我们在一起十五年,爱情开始疲惫。如果我们有个孩子,爱情将慢慢转化成亲情,生命中的牵绊也会更加牢固,可惜我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傅霆东也是,谁也没办法生个孩子出来。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大,却无能为力。
但不管怎样,现在,此时此刻,他正坐在我对面。我们一起吃着晚饭。顺便留意今天的《新闻联播》,然后抽空聊几句天,这一切我们做得和往常一样,而傅霆东更是看起来气定神闲,看不出一点异样。
“阿东,我们都一个多月没有去妈那了,过两天抽个时间一起去看看妈吧。”扒了一口饭,随便扯了个话题,我对傅霆东说。
他把视线从新闻上转回来,说,“那就后天,后天下午。”
“好,”我随口应着,感觉气氛又有点沉默,拼命运转大脑企图再找个话题好将这一阵尴尬度过去。忽然想到今天看的一个娱乐消息,于是开口,“阮乔明年要开演唱会,我订了两张票,到时候一起去看看吧,我记得你原来还很喜欢他。”
他看了看我,眼神晦暗不明,“你还追星?”
“嗯。”我老老实实点头。
他似乎不放心,又补了一句,“有事多出去走走,别整天闷在家里,还干些小姑娘干的事。”
“……好。” 这句补刀让我心中郁卒,只能讷讷应声好,也没什么心思去再找什么话题去闲聊了。
…… ……
然后就一起开始了沉默。
诶诶诶,我跟你们说,其实最开始更喜欢阮乔的人其实是傅霆东,我顶多算是路人粉。一直关注了十多年阮乔只能说明我是一个长情的人,另外也是因为这次演唱会非比寻常的优惠,两人订票只花一人份的钱,没有丝毫想借此挽回感情的想法。
[今天的新闻联播已经结束,感谢您的收看。]伴随着主持人的声音,傅霆东把筷子放下,然后开口道,“最近公司比较忙,我必须得出差一周,我现在去收拾东西,你慢慢吃,别操心我了。”
说着,傅霆东放下筷子拿手帕擦擦嘴,就往卧室走。
“什么时候回来?”我也放下筷子跟在他身后,来到卧室。
傅霆东皱皱眉头,这是他惯用思索的表情。 “如果事情解决顺利的话,下周四。”
下周四,现在是周二,这意味着我们要有七天多不能见面。自从他的公司走上正轨以后,他就很少出差,尤其是五年前我出车祸以后。这应该是这五年我们第一次分开这么久,心里难免不舍,也伴着不安,出差?一个人还是和那个男孩?
“阿东,”我喊他。
傅霆东一边打开行李箱往内放衣服一边回头看我,“嗯?干什么?”
看着他眼底的不耐烦,我原本想说的情话咽了下去,转而换上,“那后天还去妈那么?”
“你自己……”傅霆东顿了顿,“等我回来。”
“好。我等你。”我笑着点点头,然后上前帮他收拾东西。
一个周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到b市又直接住酒店需要收拾的东西确实不多,没一会,一个满满当当的行李箱就好了。
“我走了。”傅霆东穿着三件套,提着行李箱,站在玄关处向我道别,“等我回家。”
我点头,冲他笑,“早点回来,路上小心。”
他也点点头,“好。我走了。”
伴着干脆利落的关门声,傅霆东的身影彻底在我的视线里消失。
我们其实都是最好的演员,于生活这场戏而言,彼此装作相安无事,表面平静无波,其实内里早已破烂不堪,波涛汹涌。比如我敢保证,他哪里是去出差,去出轨差不多,但我仍然表现地依依不舍,好像我们还依然相亲相爱,如同热恋时的至死不渝。
我其实不想和他告别,我想说,〔傅霆东,留下来,你能不能别走?〕
但是没有用的,没有用的,他正心情急切,奔赴另一场美丽约会,和另一个比我更年轻更有活力的男孩。
我依然爱他,但我不知道该怎样补上我们之间的间隙,只好若无其事,希望那个间隙有朝一日自动补全。
后来我才知道我这个想法有多愚蠢,爱情中最怕猜忌,如果这时说清楚,如果五年前说清楚,如果我们没有自欺欺人,以为对方很好,那将一切都好。
我坐在餐桌上,良久。馒头过来蹭蹭我的腿,呜咽了一声,我低头看它,他也睁着湿漉漉黑黝黝的大眼睛看着我,绽放了一个微笑,好像是看我半天也没动静特意蹭蹭我安慰我一样。摸摸馒头的头,他冲我摇起尾巴,尾巴左右上下拼命摇晃,想一朵盛开的白色菊花,好像要逗我开心,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摇的更欢快了。然后扑到桌子上的糖醋排骨上,大摇大摆啃了起来,我笑着拍它的屁股把糖醋排骨从它嘴里抢救出来。就知道它才不是通人性跑去安慰你,只是饿急了,站起身,看看表已经九点多了,怪不得馒头饿了,它一向在八点就开始晚餐的。把辣椒,姜,蒜之类的东西挑出来,混点狗食,倒进馒头的狗盆里,它就赖在狗盆前不走了。
忘了说,馒头是只白色萨摩耶,今年五岁。馒头并不是纯种萨摩耶,这在它的身长上体现的尤为明显。四岁已经成年了,身长却还只有四十三厘米,比正常的雄性萨摩耶要短十厘米。
等吃完了,馒头就跑到自己的狗屋睡觉,一点也没有管我的意思,我想起刚才以为馒头通人性安慰我,不禁哑然失笑,摇摇头,去把碗筷收拾收拾,洗干净摆好,又把馒头的狗盆洗干净。才回到客厅,打开手机,就又发现一条短信。依旧是陌生号码发来的两张照片,一张是傅霆东,另一张也是傅霆东,唯一的区别是前一张是傅霆东和一个年轻男孩亲密合照,另一张是傅霆东倚着男孩沉沉睡去。像素很清晰,我甚至能看到傅霆东眼下淡淡一抹青黑。
你能接受爱人精神出轨,还是身体出轨?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觉得我的爱情正在死亡,但我却无能为力,就像我对傅霆东一样。
傅霆东出轨了,我确定以及肯定,对象大概是个二十出头或许比这还小的男孩,眉眼和我有几分像。
这感觉让我有点恶心。
忽然手机又响起了信息铃声,〔大叔,我听别人说你三十多岁了,被傅老板也操了十多年,松了没?〕附赠一个大大的让人感觉格外欠揍的笑脸。
〔你爸妈知道你当三儿还这么嚣张吗?〕我回过去。
闭闭眼睛,强忍着把手机摔了的冲动把这个号码拉了黑。
把手机放在一边,去书房打开电脑,进了“终点小说”,把今天的存货发了出去,打算再存一点货,纠结半天,看着自己半个小时才打出来的三百字,最终决定放弃存货的想法。
又打开“天琊”,看着满屏的狗血感情贴,注册一个小号,准备发帖#我们在一起十五年了,感情一直不错,可是最近我发现他有了外遇。我该怎么办?在线等。#
想了一下,又加了句,ps:我还爱他。
然后点击发送。
发了帖子,等了一会,发现沉了,本来就是一时兴起也没打算求个答案,就没再管它。下了线准备睡觉。十一点了,这已经超出我平常睡觉时间很久了。快速洗了澡过后,躺在床上半天等不到傅霆东,才意识到傅霆东今天出差不可能回来。
闭上眼睛又是一会发现实在睡不着,开灯下床,在抽屉摸出一个包装是维生素c的药瓶,倒倒才发现就剩三片了。
吃了一片,躺在床上,没有效果,又吃了一片,翻来覆去仍然睡不着,又把最后一片安眠药吃完,躺在床上模模糊糊间觉得自己应该联系欧阳了,因为自己这段时间吃药吃的太凶了。
想来想去,陷入睡眠,模模糊糊间又做了一个梦。
一个美梦。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看文的亲,鞠躬
又ps:本文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关于梦境
起初的梦是我研一那年的情人节。
那天下雪了,雪很大,白色的雪将整个城市覆盖,显得干净又神圣。一如最初的爱情。
晚上,傅霆东像往常一样接我一起从图书馆步行回我们租的房子那里。路旁有路灯,灯光昏黄温暖,从下往上望,雪纷纷扬扬,像是旧电影的片段。
街上有很多人,走不两步,就能看到一对情侣卿卿我我,手里拿着娇艳玫瑰,还有包装精美的巧克力,依偎着打着伞互相前行,充满粉红气氛,看着就很幸福。
我和傅霆东没有打伞,就直接一起走着,踩得雪嘎吱嘎吱响,当然不是因为什么下雪不打伞我们一起走到白头的矫情想法,纯粹是因为没钱,摸着兜里仅剩的三百零五块钱,我们俩谁都没有开口说去买几支玫瑰或者一盒巧克力来庆祝今日情人节。
那个想法,实在是太太太奢侈了。
因为那三百零五块钱就是我们接下来半个月的伙食费。
那年傅霆东向家里出了柜,他父亲早逝,母亲一个人拉扯他长大成人,他又是独生子,傅妈妈当然不同意,一气之下断了他的经济来源。
本来我们两个人也没太在意,傅霆东那时候早就开始创业,公司刚刚走上正轨,钱更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挨一挨傅妈妈就会心软,然后接受,出柜成功凭得不就是父母一颗爱子之心谁知道,没多久傅霆东的公司就出了事,赔了。
原先赚的钱全搭进去了不算,还欠了一笔数额不小的外债,我又把这些年的压岁钱拿出来救急,还偷偷问我妈同学借了钱才算完。
经了这么大一桩事,我们俩大男人谁也没再敢大手大脚,连没有伞,都匀不出钱去买一把。
快走到家的时候,傅霆东像大型犬一样半趴在我身上可怜兮兮地望着街上成双成对的人,“西城~”
一咬牙一跺脚,我对傅霆东说,“你去买点排骨,全当情人节改善伙食了。”他是无肉不欢的一个人,这段时间没了肉,整个人像个出了水的鱼,蔫蔫的。
傅霆东定定地看着我,眼圈兀的变红了,“西城,你在这屋檐下面呆一会,等我,不要乱跑。”见我点头,然后把他的围巾取下来往我身上使劲裹了几圈,向回跑。
大概四十多分钟后,我等的脚几乎都僵了,傅霆东回来了。
带着一束玫瑰,还有一兜排骨,朝我走过来,看着傻乎乎的。
等到了我身边,傅霆东放下排骨,然后单膝跪地,把玫瑰递给我。我接过玫瑰,看他又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是一枚银指环,花式古朴简洁。
我呆呆地看着那只银指环,傅霆东的话像是单曲循环一遍一遍在我耳边环绕,“顾西城,我爱你。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吗?即便我永远都是穷光蛋。”
我重重地点头,笑开,“我愿意,了不起我养你啊!”晕黄的路灯照射下,显得傅霆东特好看,特温暖,简直像是会发光一样。
傅霆东听到我的话,站起来替我带上银指环,我低下头,不是因为害羞,只是感觉眼角湿润。
傅霆东冲我嘿嘿傻笑,咧出一口大白牙,“西城,情人节快乐!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我看着他,他身上几乎都是雪,头发上,肩膀上,羽绒服上,到处都是,就连眼睫毛上也密密地铺了一层,就像一只雪人,我踮起脚拍掉他身上的雪,低低地说,“咱俩这也算是走到白头吧。”然后上去抱住他,他手上拎着排骨不敢乱动,身体也因为在雪里呆的太久而僵硬着。
奇怪的是我和傅霆东都做了不知多少遍,可就单单这一个拥抱,没有任何欲望的气息的拥抱,让我觉得心满意足,这一生就这一个人足够。
我又放开傅霆东,把他脸上的不只是泪水还是雪水的液体擦干,用手慢慢描摹着他的眉眼,他的眼睛很深邃,当他只注视你的时候,你会觉得深情,然后溺毙在他的眼神里;他的鼻子又高又挺,显得很坚毅,嘴唇的厚度也刚刚好,再薄一分会让人觉得薄情,再厚一分会让人觉得俗气。
“阿东,你真好看。”我对傅霆东说,“你在,我觉得我很幸福。”
忽然天就亮了,路灯熄灭,天边泛起鱼肚白,天从墨黑到深蓝再变绛色然后是粉红,最后是天蓝,蓝的干净澄澈,我就在这个过程中看到傅霆东的身体慢慢消失,就像是我小时候堆的那个雪人一样太阳一出来就消失了。
“傅霆东!”我大喊着,可是他只是冲我温柔笑了笑,然后就不见了。在干净澄澈的蓝色天空下消失地干干净净。
我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这是梦。
现在我们在一起十五年,没有玫瑰,没有排骨,银指环在我手上呆了十一年,即使我每年都去清洗也不可避免它的光芒从透亮到暗淡。傅霆东去了出差,不管去哪里,和谁在一起,他都没在我身边,一辈子有时候短到只有十五年。
猛地睁开眼,梦好像醒了。
但是这是哪里?触目之处全是血,我妈趴在我身上,整个人陷在安全气囊里,车窗玻璃被利器砸烂,碎玻璃插在她的头上还有胳膊上,血流的很凶,我用手捂住她的伤口,但是没有用,没有用,血止不住。我妈费力的动了动手,她嘴唇动了动,声音微弱,“城城,不要怕,妈在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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