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远趁热打铁,语重心长地道:“你还是回去上课吧,周末再来找齐令,他一直都在家。”
冯嘉木被谢云远说动,见齐令还不起床,只好回去了。
前脚冯嘉木刚走,后脚齐令就醒了。
齐令支着个鸡窝头,喝了杯水,问谢云远:“刚才是不是有人来了,我好想听到有人说话。”
谢云远说:“没有人,我在看电视。”
“哦。肚子好饿,有没有什么吃的?”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谢云远温柔地说。
谢云远第二天就把门锁换了。顺便买了两个钥匙扣,因为买一送一,他和齐令一人一个。谢云远把新的钥匙和钥匙扣给齐令。
齐令不解为什么要换门锁。
“以前的门锁太旧了,不好开。”谢云远一本正经地道。
齐令搬来这里也没有多久,门锁会坏吗。不过换新的也好,只要不要齐令操心,他都无所谓。“还是个小熊钥匙扣”
齐令端详着自己的的小熊钥匙扣,很是满意,小熊的肚子上还画着一个小镜子一样的符号。
谢云远的钥匙扣也是个小熊,他的小熊肚子上有带着一个箭头的符号。
作者有话要说: 请原谅我的短小,飘过~ ~ ~
☆、下雨
谢云远带回来的仙人球长得很快,边上抽|出一条绿色的长茎。齐令不知道是什么,看那条长茎长得飞快,很好奇,问谢云远。
“那个绿色的茎秆是仙人球的花,它要开花了。”
“仙人球还会开花?”齐令印象中的仙人球都是长刺的绿毛怪,这种东西居然还会开花?
“当然。”谢云远鄙视地看了眼齐令,“它的花非常好看。”
齐令被打击到了,对谢云远刮目相看。总是被耍得团团转的谢云远,居然也有反击的一天。
齐令看了会儿仙人球,见它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开的。回到客厅,打开电视,躺在沙发上动物世界,讲大象的生活。两只大象亲昵地嬉戏,鼻子互相纠缠。解说员说大象到了繁殖期,会有亲密行为。
齐令正看的津津有味,电视突然闪了闪灭了。齐令以为是没电了,但一想不对,房间里的灯还亮着。难道是开关有问题?
“谢云远,过来看一下,电视好像坏了。”齐令招呼谢云远。
谢云远放下手中的萝卜,过来检查电视,研究了一阵得出结论,“电视坏了。”
“啊,我的动物世界看不了了。”
“明天出去买个新的吧。”
齐令翻了个身,把脚翘在茶几上,懒懒地道:“太重了,我搬不回来。”
“你付了帐,店员会送过来的。”
齐令思考了一下,说:“可是我不会买电视,你明天有没有空,我们一起买怎么样。”
“好,不过要等到我下班才行。大概四点钟。”
两人约好了时间地点。齐令路痴,知道自己找不到谢云远说的商场,就约好和谢云远在公交站点见。
和谢云远约定在4点,齐令想起来时已经3点50了。匆忙换了衣服,齐令就出门去赶公交。好在公交好等,几分钟后齐令就坐上了车,中间倒了一班公交,下车后已经4点20了。周围没有看到谢云远的影子。齐令懊悔出门太迟,可能谢云远等不到他,已经走了?
应该不会吧,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好了。齐令一掏裤兜,发现什么也没有。肯定是出门太匆忙,忘记带了。得,这下可惨了。按说谢云远不会不见到他就走呀,难道是他也迟到了。也是有可能的,加班也是正常。要是有手机问一下就好了。
齐令看到旁边有个小报亭,给谢云远打个电话也成。糟糕,他不知道谢云远手机号码。看来只好在这里守株待兔了。
右边是一片空地,四周被白色的短墙围起来,墙上用红字写着齐盛地产几个字。看来这块地已经被承包,将要建高楼了。
左边虽然不至于芳草萋萋,但也不热闹。过往人不多,路边有一个卖煎饼的大娘。热煎饼香味飘过来,齐令肚子咕嘟了一下。
“小伙子,要不要来个煎饼。”大娘热情地问。
齐令盯着煎饼直流口水,一摸裤子,没有带钱包也就罢了,连一张零钱都没有。只有手里的一张公交卡,里面倒是有一百块,可惜取不出来。齐令拿着公交卡,哀叹一声,不能换煎饼,要你何用。
路边有个石墩,上面写着“下有光缆,严禁挖掘”。齐令看周围也没个坐的地方,就走过去坐在了石墩上。
等谢云远的时候,齐令又检查一下车站牌,是xx站没错,能坐对站,对齐令而言也是不容易。但他等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谢云远的影子,齐令看了下手表已经5点了。乌云遮住了太阳,天色阴沉下来,八成要下雨。
小风一吹,真他妈冷。就在齐令又冷又饿的时候,谢云远还在东方置业。
本来谢云远做完手头工作,已经要下班了。被张力拦住,阴阳怪气地盘问一番,又明着暗着拿冯岚说事。看张力一副已经追定冯岚的样子,谢云远就觉得无聊。张力和冯岚怎么样,谢云远完全没兴趣,但张力总是挤兑他,让谢云远很厌烦。
不过查对报销帐目的时候,谢云远倒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有些东西显然不是公司需要的,却被充作公司采购,一起报销。谢云远查了一下这个异常的项目已经存在不是三四个月了。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做假,这个人应该在财务处一定有门路,或者就是财务处的人。谢云远看着眼前喋喋不休地张力,想看来应该好好查查。
张力说完刚走,冯岚就一脸愁容地进来。
冯岚眼神有些瑟缩地看了一眼张力离开的方向,对谢云远哀哀地道:“云远,你有空吗?”
冯岚在学校也是个强干的女生,但自从进了公司后,因为没有财务背景,处处受到排挤,还常被张力吃豆腐,敢怒不敢言。也难怪她会变成现在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一会儿有事,就要走了。”谢云远道。
“云远,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冯岚看到救星一样,对着谢云远哀求道:“我不会做分析怎么办,今天晚上就要交了。如果交不上去,他……”
提到张力冯岚哭出声来,“他又要……呜……”
想到平时张力对她动手动脚,冯岚哭得不停,谢云远无法。叹了口气,道:“不要哭了,我教你做吧。”
冯岚的工作说难不难,很费时间。找数据就找了很一会儿。谢云远给冯岚教了几个常用的分析工具,让她自己分析。但冯岚就是不开窍,谢云远只能手把手,一步步教她。
轰隆隆,轰隆隆,传来打雷的声音。
齐令在家里看电视,不知道有没有拔掉开关。谢云远忧心了一下。
不对,家里的电视坏了!糟了,今天说好要陪他买电视的。谢云远看了下表,已经五点半了!
谢云远给冯岚说了再见,不顾冯岚还有疑问,就冲出门。外面的雨已经下得很大了,齐令应该等不到他,回去了吧。谢云远直接打车回了小区。
家里却没有人,已经6点钟了,齐令会在哪里?谢云远给齐令打电话,手机铃声在客厅响起。他过去一看,齐令的手机在茶几上,钱包也放在桌上。
谢云远又急又自责。那个傻|子,不认路,会在哪里,丢了怎么办。
不会还在那个公交站点吧,谢云远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车去那个约定的公交站。外面已经是瓢泼大雨,如果齐令还在公交站,早已经淋傻了吧。换成一般人,肯定早就走了。但是齐令那种疯疯癫癫的个性,谢云远很难说。
谢云远心急如焚,一路催着师傅加速,到了公交站,没有看到那个人。他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下,那个傻|子可能也知道躲雨。大雨落在身上,谢云远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但他浑然不觉,还在四处找齐令。
就在他要走去别处寻找的时候,眼睛一瞟,余光扫到一个穿着白短袖的人。支棱着头发,双手抱住胳膊,坐在一个雨棚下面。
谢云远走过去,那个人不是齐令是谁。他冒着大雨找齐令,齐令在干什么。他在一个雨棚下和一个卖西瓜的老爷爷下象棋。
看到齐令的一刻,谢云远的心终于落到实处。他从来没有意识到,齐令对他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齐令看到他,抬头对他说下完这盘棋就走。脸上的表情傻的要命。齐令下棋,谢云远就盯着他脑后的小发旋一直看。好像少看一眼,这个人就会不见一样。
下完棋,谢云远以为他这回会跟自己回去了。没想到齐令把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你带钱了吗?”
“带了,怎么了?”
“你把西瓜买回去吧,这样老爷爷就可以早点回家了。”
谢云远看一眼齐令冻得瑟瑟发抖的可怜样,觉得他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高能预警。
☆、嫉妒
齐令和谢云远两人回家,谢云远全身湿透,齐令却干干净净,没有什么损失。
谢云远先去浴|室洗澡,齐令去把谢云远的湿衣服凉起来。手机铃声突然响了两下,是短信提示音。齐令看一眼自己的手机都是谢云远的未接来电,没有短信。眼角看到谢云远的手机屏幕是亮的,就放在桌上。
齐令好奇心很强,谢云远的朋友亲人他都不了解,突然很想知道谢云远会和哪些人来往。他拿起谢云远的手机,看到上面显示是一个叫冯岚的人发来的短信。冯岚,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谢云远曾经提过吗?
读取短信,需要谢云远的手机密码,不过这可难不倒齐令。齐令以前看见过谢云远解锁手机,他虽然只扫过一眼,但谢云远手的位置,他还是有印象的。回忆一下,齐令试着输入四个数字,果然没错。
点开短信,内容很长。
云远,谢谢你今天帮我解决了大难题。我没耽误你太久时间吧,你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伞,有没有淋雨。我很担心,看到后给我回个短信好吗。
云远,我想了想,以前都是我不好,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们和好吧,我很想你。
这个叫冯岚的女人,是前女友吗。原来这就是今天谢云远会晚去的原因,和前女友旧情复燃吗。
谢云远居然放他的鸽子,还是因为前女友。齐令胸中的不平之气熊熊燃烧,竟然有人敢从他手里抢小云云。
有了,他给这个叫冯岚的女人回短信好了。让她看看耍了齐叔叔的后果,齐令笑得狡猾。
齐令键字如飞,很快就打好了回复的内容:冯岚,你好。我是小云云的女朋友,他为了来见我,都淋雨了,我好心疼。现在他正在我家浴|室洗澡,手机在我这里。偷偷告诉你,你也不用等了,他今天晚上恐怕都没有时间回复你了,因为……你懂的。/羞涩。
发完短信,齐令心情大好,去卧室找睡衣。
谢云远从浴|室出来,呼吸一滞。齐令换上了了睡袍,就是第一次见的那件大红色丝绸睡袍,歪躺在沙发上。看到他出了,也只是抬了下头。
谢云远从齐令身上转开眼睛,看到桌上的手机,顺手拿起来看,翻了两下,就发现了冯岚的短信和回复。
“我的女朋友?” 谢云远看向齐令,挑了挑眉毛。
齐令用手肘支着下巴,一副好孩子的可爱样子,好像刚才的坏事不是他做的。他的嘴唇是鲜红色的,脸上的表情既无辜又风骚。齐令微微一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分明做了坏事,气的人嘴歪,他却会装无辜。齐令起身,走到窗边,他的走路姿势十分轻浮随意,睡袍下的双|腿若隐若现。
“仙人掌开花了。”齐令惊奇地说
“仙人球的花期很短,晚上开放,第二天就谢了。”谢云远跟过来慢悠悠地说。
“你知道的挺多嘛。”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谢云远的话若有所指。
仙人掌的花朵洁白无暇,它的花瓣形状像羽毛一样,有尖尖的角,少了花的娇气,是柔中带刚的感觉。花蕊也有很有个性,往中间望去是浓绿色的,周围布满了黄色的花蕊,其间有一支可能是雄蕊特别细长,似乎在炫耀什么。
“你说这花像不像你?”谢云远淡淡地来了一句。
齐令斜斜地靠在墙上,穿着松松侉侉的睡袍,气质无敌。他嫣然一笑风华绝代,用风情万种来形容一个男人也不为过。他的一双眼睛水一般看向谢云远,似在勾引“为什么像我”
谢云远抓|住齐令的肩头,略微低头,与他的视线平齐,直直看进齐令眼中,“明明已经够美了,还这么爱炫耀。”
“你……”齐令惊讶于谢云远的轻薄,刚一开口,眼前就是一花。两片温热的嘴唇吻上来,齐令震惊之间,被吻到喘不过气。
“你好大的胆子……”
谢云远笑得邪魅,似在品味刚才的好味道:“不是你勾引的我吗。”
“是你想太多了吧,我哪里有勾引你?”
“没有吗,你这睡袍下面,不是什么也没穿吗?”
谢云远把齐令抵在墙上,不让他逃脱。
齐令的小小伎俩被识破,坦然一笑,勾住谢云远的脖子,“你想这样很久了吧?”
睡袍脱落,齐令一览无遗。
齐令并不傻,两个人的暧昧由来已久,只是没有说破而已。
“很久。”
“从什么时候开始?”齐令抬起一条修长的腿,圈在谢云远腰间。
“从第一次见你,就想这么做了。”
谢云远的气息全乱,看着齐令的眼睛,能将他点燃。
“想怎么做?”
“想……你,弄……,把你……”谢云远断断续续地道。
“呵呵呵。”齐令笑得勾人魂魄,白色的脖颈,天鹅一样上扬。烟视媚行,颠倒众生。
咚咚咚,有人敲门。
“有人来了。”齐令气息不稳地道。
“没有人。”
“我好像听到了嘉木的声音。”
“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想着别人,看来……”谢云远的声音里隐含|着怒意
他一把抱起齐令,进到卧室,把一切都关在门外。
窗前的仙人掌花静静地开放,没有香味,但美得倾城。
外面的冯嘉木不知道门锁已经换了,门开不了。一定是谢云远那个狐狸精干的,冯嘉木心想,翎哥哥是不会换门锁的。房间里有灯光,他敲门却无人应。难道真的不在吗,翎哥哥会不会睡着了,没有关灯。冯嘉木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只好回去。
☆、结局
谢云远生平第一次迟到了。
不过他已经掌握了张力的证据,在会上扳倒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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