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也很迷茫,“我不知道啊少爷!三皇子在十三岁的时候就因故被贬到了边城啊少爷,一去就是八年,毫无音讯啊少爷,听大少爷这话难道三皇子回京了少爷?”
“好吧好吧,一问三不知,花生果然是用来剥壳吃才对。”一边叨叨着,一边往大门口走,还是去等自家帅气的哥哥吧。
听见最后一句话,花生的身子微不可见的僵了一瞬,开心的露出了小虎牙,小跑几步跟上少爷。应该是本人的吧?这句话少爷可是说过呢!
花岑走到门口时,见花奕正拿着不知道从哪儿揪的狗尾巴草在逗弄门童。花岑有些无奈,这副性子,和以前相比也没差多少。
“小奕,你又胡闹。”
花奕听见这话立马背手立正,笑容讨好的道:“哥哥,可以出发了吧。”
花岑看了看弟弟的小酒窝,果然还是笑起来比较可爱。不想和弟弟计较转移话题的事,点点头道:“出发吧。我们要去川香楼,一会你想吃什么就随便点,无需拘谨。”
花奕把狗尾巴草插·在了门童的脑袋上,还坏心眼的用手弹了弹。转身看着马车上的哥哥对自己伸出手,花奕笑的更欢乐,马上把手递出去,就着花岑的劲上去了,徒留满眼幽怨的小门童盯着渐行渐远的马车。
“嗯嗯,知道啦,一会儿你们说你们的,我吃我的。”
心中感叹,自家美人哥哥的手,苏了自己一脸啊有没有!
可没一会花奕的心情就得瑟不起来了,这古代的马车咯吱咯吱的慢的要命不说,还不舒服!硌的自己屁·股疼。
花岑见花奕扭糖似的动来动去,也不开口提醒马车的阁子中有软垫,就这么默默的看着。
煎熬了半个时辰,花奕实在对古代的交通工具无力吐槽了,终于等到花生提醒,到了川香府。
花奕迫不及待的推开车门蹦下马车,抬头就看见了那晚的奇葩三人组——子充、褚牧、焦仲。
扯了扯嘴角,花奕心中暗道,不会…这么巧吧?
☆、第 12 章
花奕还在抱着微弱的希望,祈祷这不是三皇子一行人,花岑却已下车来见礼了。
“三…子充。”
三皇子面上一派温和,叫人看了就生出一股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
一行五人走进了二楼的单间,挨个落座好。
褚牧看见一个劲缩着身子降低存在感的花奕,幸灾乐祸的开口:“呦,花小公子,几天不见,含蓄了许多啊。”
花奕狠狠瞪了这嘴贱的人一眼,见到自家哥哥探究的目光,赶紧扳起身子坐好,一副“我很乖我很听话不用理我”的样子,看的褚牧嘴角抽搐,这人,真是个活宝。
花岑不知前几日弟弟与三皇子几人见过面,不过听这话还以为弟弟给他们惹了麻烦,连忙道:“三皇子莫怪,我这弟弟太过顽劣,若有得罪之处,泉卿在这里替家弟赔个不是,还望见谅。”
扶容温和道:“令弟并无不适当之处,无需道歉。”
花奕还没太理解花岑这话的意思,听完三皇子这话才反应过来,合着自家哥哥以为自己闯祸了?
花奕有些不满的道:“哥,我多听话,不惹事不伤人,扶贫帮弱尊老爱幼,你还对我不放心啊!”
花岑还没来得及说话,褚牧却笑开了,巴着焦仲的肩膀笑弯了腰,“你听,还有人这么夸自己,哈哈哈…笑死我了,花小公子当真是个妙人。”
花奕一立眼睛,狠狠剐着褚牧,咬牙切齿的道:“笑什么笑!少见多怪!”
花岑扶额,瞪了弟弟一眼,“小奕,不得对褚公子无理。”
花奕只能不甘不愿的又白了褚牧一眼,开始一粒粒捡着花生吃,咯嘣咯嘣的放在嘴里嚼着。褚牧看花奕吃的香,有些惊异的也拿了一粒扔到嘴里,之后撇撇嘴不再动了。
花岑和焦仲三人看着两人胡闹有些无奈的摇头,扶容抬起茶杯喝茶,挡住了嘴角泄出的笑意。
“三皇子,此次回京,皇上是打算让您留下,还是…”
扶容喝了一口茶,垂下的眉眼显的有些凉薄,“父皇的心思,哪里是本殿能猜到的。”
焦仲与褚牧对视一眼,目光中皆有忧虑存在。若叫三皇子回到边城那边陲之地,风沙弥漫黄土满天,着实委屈了三皇子,但若留三皇子于京城,说不得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尔虞我诈。现在三皇子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说不出哪个更糟糕一点,最后的结果,还都只要凭皇上的一句话。
扶容看着几人的脸色,温声安慰道:“无需为本殿忧心,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是啊,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同样的境地艰难,劳心劳力。扶容垂眸,这些东西,早就习惯了罢。
花奕不知内情,只是看着几人脸色都不太好,心中大概有了猜测。又是不受宠的皇子吧,电视剧里多的是这种戏码。
“当当当…”
敲门声传来,小二在门口喊道:“几位爷,饭菜好了。”
“进。”
几个店小二鱼贯而入,每人手上端了两个盘子,摆了一桌子菜,为首的人鞠了个躬,“客官请慢用。”
褚牧唤住小二,“上几坛酒来,要最好的,快一些。”
“好嘞爷,稍等片刻,马上就来哎”。
花奕听着小二拉长了尾音,咂咂嘴,这才是正宗的吆喝啊。
不一会,小二拿着三个酒坛子上来,给每个人都满上了酒,毕恭毕敬的退出去了。
褚牧先端起杯,朗声道:“三皇子回京,无论如何都是件好事,褚牧在此敬三皇子一杯。”
众人跟着举杯,扶容依旧是那不急不缓的声音,“说过了,在外叫我子充就好。”
一杯酒下肚,气氛打开了些,饿了的众人开始吃饭。
花奕还在惦记学轻功的事,有些食不知味。总爱和花奕磨牙的褚牧眼尖的发现了这点,欠儿欠儿的道:“花小公子这是怎么了?可是饭菜不和胃口?”
这人!真是嘴贱嘿,总上赶子来找骂。
花奕放下筷子,眼神不善的瞪着褚牧,“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花岑按了按花奕的脑袋,暗含警告。花奕只能妥协,孩子气的对着褚牧“哼”了一声,开始扒拉碗里的饭。
酒足饭饱之后,褚牧提议去河边散步,花奕想溜走,却被花岑发现,一路拽着走了去。
看着扶容四人在前面走,花奕在后面漫不经心的踢着石子,不高兴的撅着嘴。
正无聊着,右边突然传来“嗵”的一声,紧接着一个小丫鬟尖声大叫:“救命啊!我家小姐落水了!救命啊!来人啊!快来人!救救我家小姐!”
花奕一惊,把扇子扔到了前面转过身的一人手中,快跑了几步到河边,一个跳跃进了河里。
花岑刹那间面色煞白,想去抓花奕却已赶不及,一向波澜不惊的面色变的血色全无,焦急的向河边走去。
焦仲按住花岑的肩膀,低声道:“别冲动,你不会游泳。”
花岑声音颤抖的回答:“小奕他…也不会游泳!他怎么能…怎么能跳下去!”
三人闻言深色微凝,眼睛紧紧盯着河面。接连不断的有人跳入河中,却都没发现两人的身影。
小丫鬟还在尖声叫个不停,焦仲抬眼瞪过去,声音冷凝:“闭嘴!”小丫鬟吓的不敢出声,只是眼泪一双一对的流下来,焦急看着河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大多以看热闹为主,对着河中指指点点,叽叽喳喳。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过去,花岑身形摇摇欲坠,几乎要压制不住心中的惊恐,手上青筋暴起。扶容握紧手上的折扇,来回摩擦。
“哗…”
就在花岑要绝望的时候,花奕在众人惊喜的目光中破水而出,浮在河面狠狠的吸了几口气。
花岑激动的几乎要落泪,赶紧走到最前方,河水湿了靴子也顾不上,“小奕,快来,过来。”
花奕喘了会儿,开始憋着劲往河边游,有会游泳的见状要去帮忙,花奕忙阻止住他们,扯着嗓子喊:“哥,这位姑娘在这,你把外衣脱下来,一会给她盖上!”
花岑闻言有些犹豫,在外面衣冠不整,这… 看了看还在奋力往岸边游的弟弟,花岑咬了咬牙,把外衫脱了下来,心惊胆颤的盯着花奕。
“快…快把她…接过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奕可算游到了岸边,有气无力的道。
花岑把那位姑娘用自己的衣裳裹了个严实,焦仲和褚牧忙去拽花奕,却被扶容抢了先。
花奕趴在岸边气喘吁吁,见这帮人只围着自己和那位姑娘看,气得要死。
“你们,都看我干嘛!还不救她!一会没气了!”
倒不是不救,只是这里大多数都是男人,不好下手,女人吧又都不会救。
“哎,你!过去按我说的做。”花奕指着那个小丫鬟道。“还有你们,该干嘛干嘛去,都不许往这看!”
围观的路人不想离开,焦仲和褚牧亮明身份,把众人撵了个干净。
“按压胸腔,用力。按胸腔!不是让你按胃!对,让她把水吐出来就好了,然后去找大夫吧。”
花奕感觉自己嗓子已经冒烟了,强撑着支使完那个小丫鬟,赶紧闭了嘴。
“噗…”
见那个姑娘终于把水吐了出来,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
褚牧见到这有些乱的场面有些头疼,扶容开口道:“花小公子入了水,泉卿先带他回家吧,好生注意着,莫得了风寒。这姑娘,就交给我们吧。”
花岑道了声“好”,没来的及与几人告别,连忙背起弟弟,雇了辆马车回到花府。
没去管再多余的事,花奕现在冷的牙齿打颤。现在还未入夏,昼夜温差较大,晚上在外面沾了水,还真是一种折磨。
两人风风火火的进了府,花奕还是由花岑背回来的,一下子就惊动了花太师和花夫人。
府医给花奕诊了脉,开了些预防风寒的药,花奕乖乖的喝了,老老实实的躺在被窝中听训。
花太师坐在一旁未曾言语,花夫人坐在花奕床边抹着眼泪,心肝肺的叫着,“你这孩子,怎么什么地方都敢跳!那是河啊,不是什么小池塘,你逞什么能!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叫娘可怎么活啊!奕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下次有这危险的事,你一定要有多远躲多远…”
“说什么浑话!”花太师坐在椅子上吹了吹胡子,“奕儿做这是好事!你在这给打什么消极针!奕儿,你别听你娘胡说。”
“你什么意思!奕儿送了命就好了是不是?这次是跳河水,下次是不是滚火堆?奕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不心疼我心疼!”
花太师吹胡子瞪眼,“妇人之见!妇人之见!”
爹娘战斗力太彪悍,花奕有些头疼,脑袋直发胀。晃着脑袋找了一圈,看见了在角落里一直没说话的花岑。
花岑看到了花奕投过来的可怜兮兮的求助目光,敛了敛眉,“爹、娘,小奕累了,让他休息吧,咱们有事明天说。”
花夫人才惊醒过来,赶紧用帕子抹了抹眼泪,“奕儿,你先休息啊,娘不打扰你了,娘明天再来看你,啊。”
☆、第 13 章
看到战斗力强悍的爹娘走了出去,花奕可算是松了一口气,晕晕乎乎的看向屋里还站着的哥哥,眼睛里写满疑问。
这是在赶人么?
花岑摇摇头,给他盖好了被子,小声叮嘱了一句:“闭眼睡觉,莫淘气。”
花奕连连点头,眼一闭就睡了过去。唔…有些头晕,难道要感冒了不成?
看着花奕毫无防备的睡着,花岑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弟弟九岁那年,曾经拉着自己出门玩耍,一路走到一处废弃的院子。当时年岁小,两人感觉好玩就进去了。里面具体什么样子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唯一清楚的记得,那处院子里面的小池塘。
弟弟贪玩要捞荷叶,自己劝说无果,只能在一旁看着。结果弟弟看上了稍微往里一点的大荷叶,伸手向前够,脚下一滑栽了进去。自己当时也吓个够呛,喊人也没人听见,自己又不会游泳,眼看弟弟要没了顶,外面路过一位老爷爷听见了动静,下水把弟弟捞了上来。
永远不能忘记那一幕,弟弟抱着自己的腰哭喊着,大叫“以后死也不学游泳”,自己也因为此事对水有些惧怕,直到现在也不会。
看了看已经睡着的花奕,花岑目光复杂。能在水下憋气将近半刻钟的时间,小奕是绝对做不到的。他平日招猫逗狗,也是一定远离有水的地方,怎会有如此好的泳技?
花岑眯了眯眼睛,抬手点了花奕的睡穴。
把花奕的手从被窝中拉出来,还有些凉。右手、中指、小圆痣,分毫未错。花岑把内力运于指间,狠狠的揉了那一点黑,最终还是毫无变化。
即使这样,花岑还是不能放心。哪里有人会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就变了一个人一样?失忆?没摔没碰没喝药,从哪里来的失忆一说?
花岑俯下身,在花奕的脸上仔细的看着,不放过一处。一直观察到脖子,也没发现有戴了□□的痕迹。慢慢的解开花奕的衣带,露出最近锻炼良好的白玉胸膛。花岑的指尖从花奕的头顶开始摸索,一点一点向下移动,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指间,去感受手下的触感。
“呼…”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花岑终于放弃寻找□□这一想法。自己把这人的上半身摸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
难道真的是小奕失忆了?
花岑一边给花奕系着腰带,一边开始自我怀疑。莫非是自己想多了?
陷入沉思中的花岑,未曾发现有人开门走了进来。
花生晚上没有和少爷一起出去,本来在府中待的无聊,却发现外面吵吵闹闹的进来了一群人。当时自己吓了一跳,赶紧出屋子看,却见走时还活蹦乱跳的少爷被没穿外袍的大少爷背了回来。
之后便是府医给少爷检查,少爷喝药,老爷夫人同少爷说话。这回大伙终于都走了,估计少爷也睡着了,自己便想进来看看少爷。
不成想却看到了眼前这一幕,大少爷正在少爷身上做着什么!
花生心头一紧,脑海中闪过多少兄弟相残、手足互害的事,心凉到了极点!大少爷…大少爷怎么可以加害少爷!
花生一把上前抓住大少爷的手,不让他再碰花奕。
花岑一惊,条件反射的踢出一脚,花生侧身躲过,顺手把花岑抓了起来。花岑这才看到是花生,不悦的甩开了他的手,质问的看着他。
花生赶紧走到床边,见到少爷没什么事松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己可能误会了大少爷,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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