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势啊!!为何是被阴险诡异的彭先生抓到啊!就算他有外号叫大鹏可是碰上他只有悲剧上演没有喜剧啊啊啊!!
请给我温柔可亲的洪先生啊啊啊啊!!!
“偷看的真开心啊~”大鹏笑眯眯地摸摸下巴,“这可算是偷窥公司机密哦~”
哦!哦你妹啊!再怎么装可爱也改不了你黑暗的内心!
小文员悲愤欲绝,咬牙站起来,“你以为是我乐意看的吗?!”
这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就像那个昨天拿三个月工资加年终奖金威胁她今天来这里送资料的人不是他一样!
还要求她必须得看到他以后才能进去!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
大鹏摊手,一脸无辜,“但你不看得可高兴了吗?”
话音未落一沓资料就递到他眼前,“彭特助这是您要的资料请拿好。”小文员把资料往他手里一塞,转身就走,“今天晚上我还有事您的晚饭就请自己解决吧!”
“生气了?”大鹏抖抖手里的资料,一把拽住她反身摁在墙上,“太容易生气可就不好看了~”
眉梢挑起一片迤逦风情,嘴角可恶的微笑,就像是逗弄可怜老鼠的猫咪,看得人牙根痒痒。
这是我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不能得罪他不能得罪他。小文员反复在心里念叨,压抑住一脚往档上踹的欲望。
好想一脚废了他!
“大鹏,就等你了。”鸿鹄听到动静,转过墙角,救人于水火之中。
小文员抓住机会从大鹏怀里蹭出来,用尽吃奶的劲逃离现场。
“你可是破坏了我的乐趣。”大鹏看着小文员飞速狂奔的背影,不爽地扯扯领口。
鸿鹄劝道:“不过是个人类,莫要太戏弄她。”
大鹏哼笑:“你家的学生仔还没嫌你恶趣味呢,好意思说我。”
“他可从没嫌过我。”鸿鹄眼神微暗,舔舔唇角语调轻快,“应该说他是求之不得。”
小文员趴在楼梯口,盯着那两个身影咬手绢,嘤嘤嘤明明都是特助,为何做人的差距就那么大呢QAQ
会议室的大门又重又沉,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就是浓郁的灵气,脚下踩着软软的草地,放眼望去皆是高大的树木,从外面看小小一间的会议室,靠着空间术法硬生生大了几十倍。
大鹏笑起来,往前一扑西装里扑棱棱飞出来一只鸟,稳稳踩在一株雷击木上。
鸿鹄摇头,扯松领口,一阵光华闪过,纯白色的鸟儿优雅地展开翅膀,轻如片羽落在一株梧桐之上,和身边长得一模一样唯独羽毛色彩不同的兄弟们互相磨蹭脖颈,发出清越的鸣叫。
梧桐顶端栖着一只幼鸟,短短的翅膀,毛茸茸灰扑扑的羽毛,嫩黄的喙,少少几簇尾羽,翎羽翘起更像是一撮呆毛。
形象些来说,这就是一只鸡崽。
看到下面兄弟几个亲热,它着急地叫唤,短小的翅膀扑腾着,突地就掉了下去,圆滚滚地像是个球。
青色的鸟儿低头,叼住幼鸟脖颈上的毛将其提起,轻轻放在枝干上,其余几个也赶紧凑上去,啄啄羽毛蹭蹭呆毛,啊不,翎羽,安抚惊魂未定的幼鸟。
“凤凰一家子年年都这么闪瞎我的眼啊。”毕方靠在重明身上,在树上跳了跳找到一个合适的重心——没办法,谁叫他原型就只有一条腿。
重明张开翅膀揽住身边摇晃的鸟儿,“阿凤刚刚涅槃过,青鸾他们对他宠爱些也是正常。”
毕方哼哼唧唧眯着眼,火红的羽毛像是快要烧起来,“前些日子族长把阿凤领回去养了两天不是,回来瘦了一大圈,可把那几个给心疼坏了。”
重明想到阿凤包裹里一堆堆绝对不适合给凤雏吃的垃圾零食,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金乌忆起为了掩护自己逃离而死在后羿箭下的九个哥哥,寂寞地低头啄啄肚子上的绒毛,以前哥哥们最喜欢把他弄倒啄他的小肚皮,为了这个还经常打起来,现在肚子上的毛毛又软又蓬,可惜再也没鸟会把他绊倒扑上来亲亲热热的磨蹭了。
虽说这么多年早已释怀,但仍难免触景伤情。
这伤感没维持一会,就被鹦鹉给打破了,羽毛艳丽的五□□刚大鹦鹉拍着翅膀往他这里冲,没飞多远就被扶桑木上的太阳真火熏到一边,继而又锲而不舍的冲过来。
他是凡鸟出身,不比跟脚不凡的鸟儿有祥瑞护佑,被太阳真火撩了几下尾羽就被烧黑几根,心疼的跳脚一会又开始下一轮冲锋。
本以为鹦鹉会放弃的金乌有些诧异,作为后来者,加之身份问题一直和其余鸟儿交情淡淡,他想不到任何理由能让鹦鹉这么对待自己。
心里各种揣度,他鼓鼓嘴,喷出一小口金色的火焰附在鹦鹉身上,小朵的火光一碰到羽毛就变作水一般流下,形成一层保护膜,让鹦鹉能够穿过太阳真火。
五彩的羽毛本就好看,镀上一层金光更是华美绚丽,金乌低头理理翅膀下的细毛,装作平静的样子。
他落魄之时东躲西藏仓皇无措,要不是总有一些食物莫名出现,追兵奇怪消失,只怕是根本活不到现在,那个神出鬼没伸出援手的气息,他永生都不会忘记,如同被他偷偷藏起的那根羽毛,色彩斑斓让他又安心又温暖。
踩在扶桑木上,鹦鹉仍有些不真实,止不住偷眼看旁边神情浅淡的金乌,当年第一次去拜见妖皇帝俊之时,他就觉得小太子漂亮地不可思议,那身羽毛只是看着都有种被太阳灼伤的错觉,从此那高高在上的身影就让他日夜难忘,不过作为随着千万妖族一起谒见的小妖之一,小太子应该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吧。
少昊懒洋洋地盘踞在树上,流炎洒金的羽毛虚幻出点点星光,抬眼看看一室联络感情的联络感情,培养基情的培养基情,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又闭起眼睛。
作为一只单身鸟,这种时候真是无比怀念帅气的男神啊。
——所谓决定公司生死存亡的重大会议,其实就是一群散落在天南地北的鸟儿们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聊聊天各种八卦罢了。
第十五章
一个小包,两个小包。
大大小小各色不同包装的小包。
色彩缤纷不同品牌的小包。
罗列在货架上,整整齐齐方方正正。
气氛很是肃穆,楼关神情复杂地站在货架前,反复确认了无数遍信息,终于伸出了他的手。
这双无论何时都很稳定的手此刻透着些许僵硬,不易察觉地颤抖着。
左边?还是右边?
眼神游移不定,一时觉得左边更加安全,一时又觉得右边更符合要求。
表情冷漠的女人走过他的身边,看也不看的从货架上拿下一堆丢进购物车,临走时对楼关投以异样而轻蔑的眼神。
他长长叹了口气,一直挺得笔直的腰佝偻下来,这个抉择已经沉重的让他无法保持自己的仪态,痛苦不堪地蹲在地上,无助地捂住脸。
这件事简直比炸弹剪蓝线还是剪红线更可怕啊啊啊!!
为什么女人要有那么多选择啊啊啊啊!!
不就是一片卫生巾吗!!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分日用夜用加长夜用!!
有没有护翼到底有什么区别!!
我勒个去居然还有网面丝面棉柔面?!
茶树香薄荷香玫瑰香是打算卖香水吗?!
你们听我说我真不是变态!真的!
我只是收到了求助要求帮忙买生活物资的可怜打工仔万金油桥者!
拜托他的是住在十三楼的费小姐,因为种族缘故她不能随便出门——蜚乃传说中的灾兽,行水则竭,行草则死,见则天下大疫。
因此她只能在冬天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连一点皮肤都不能露出来,趁着夜里鬼鬼祟祟地跑出去买生活物资,遇上这种临时的紧急状况,只能靠着桥者帮忙出门买了。
楼关看着手机上满满一页纸的列表,表示把阿玄先生带来真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但是首先,他得买完卫生巾。
面对着足足两个货架的选择项,楼先生充分感受到了做女人是一项多么艰难的工作。
早知道当年老头子也要面对这种窘境,他就少跟他吵两句了。
等等!女人!
脑袋里的小灯泡骤然亮起,自己做不到,他可以请外援啊!
沉郁的心情瞬间变得飞扬,“阿玄我们走!”他招呼蹲在一旁的青年。
“欸?”阿玄抬头,迷茫地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单音,“不买了吗?”
“待会再来买。”楼关笑道,“走!我请你吃好吃的!”
阿玄眼睛一亮,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货架上的玩偶——胖嘟嘟的蛇宝宝,总让他有种莫名的亲近之感。
不过再亲近也敌不过美食的诱惑,只犹豫了三秒不到他就抛弃了玩偶跟上了楼关的脚步。
好吃的最棒了~\(≧▽≦)/~
半个小时后,白婧十公分的恨天高狠狠踩在了楼关的脚背上。
阿玄吓得一勺子冰激凌糊到了脸上。
天啦撸外头的女人是老虎阿烛诚不欺我QAQ
面对白婧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楼关神情淡定,娴熟无比的就地一蹲,抱头高呼白婧威名。
“白姐姐我错啦!!求冷静!!”
白婧狰狞一笑,“冷静你妹!老娘要跟你绝交!绝交!”
“不——!”楼关急速抱住白婧的腰,语气凄楚,“白姐姐你不能离我而去啊!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楼小关你再讲信不信老娘活撕了你!”白婧抬腿,用力踹。
“只能爱你!You are my super starrrrrr!!”极富感□□彩的唱完最后两句,楼关就着蹲着的姿势,双手合十,微微低头,眼睛偷偷往上瞄,用足马力对着白婧放电。
俊美的男人蜷在地上,高大的身体缩成一团,羞涩地埋下头,又悄悄偷眼打量,像只做错了事求原谅的大型犬,如果是别人在场,一定会当场被暴击至血线以下,无论楼关提出什么要求都会红着脸捂着鼻子傻笑着答应下来。
白婧无力,“楼小关你同一招玩了十年吗?”虽说是一招鲜吃遍天,可这么一招来回用了快十年啊!想多吃一块饼干时这样,想少上一个通告这样,想偷溜出门被抓也是这样!她得多傻才能回回栽在这一招上。
楼关不语,沮丧地垂下眼眸,嘴唇蠕动一会可怜兮兮地抿起,两颊慢慢鼓起一副生闷气的模样。
日!这才几天不见这货居然开发了新技能!白婧压抑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少女心,强作镇定:“多大的男人了,呵呵。”
对!白婧,就是要这么嘲讽他,彻底打击这没脸没皮的货,才能让他不会再在你忙得昏天黑地的时候打电话把你叫出来干什么无聊的事。
“白姐姐……”楼关适时抬起眼,两只眼里居然含了点水雾,大有你不答应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攻击力翻倍!内心冷硬的小人毫无抵抗力的被楼关最新技能KO,白婧身上摸摸他的头发,表情冷静地吞掉快流出来的口水,“说吧,什么事。”
“白姐姐最好了!”楼关举臂欢呼,“万岁!万岁!万岁!”
坐在一边看戏的阿玄忍俊不禁,笑着又挖了一大勺冰激凌塞进嘴里。
酸奶不能更棒!他要让阿烛买一大盒存在家里慢慢吃!
他一笑,白婧就感觉眼前皮卡皮卡闪起光来,“楼小关你可以啊!这么好的苗子哪里找到的?”嘴里抱怨了一句,她利索地把楼关踹下来,坐在了阿玄对面,“帅哥你对娱乐圈有兴趣吗?我手头里正好有一个角色非常适合你,保证能红!”
阿玄搞不明白为何一下子重心就变成了自己,眨眨眼,回了她一个微笑。
阿烛说了,当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别人的时候,只要微笑就够了。
眼眸垂下,没精神地轻叹一声,他神思游离。真的好想好想阿烛啊,还要五个小时那么久阿烛才能来接他,可是没有阿烛在身边的话,无论干什么打不起精神……
楼关眼见着他完全无视白婧激情洋溢的安利,眉眼一耷快要睡下去,立刻抬手推推把他叫醒,给钱让他再去买一份冰激凌,自己坐到白婧对面。
“白姐姐你就别闹了。”他敲敲桌子,“老板给你的人又不合心意?”
白婧摆摆手,“哪有的事,新来的臭小子听话的很,我是真有适合的角色,非常适合!”
“哪个?”楼关过了一遍最近即将开拍的新剧,似乎没有适合阿玄的。
别看他退圈了,手头的人脉可是妥妥的。再说了,就妖怪们那得天独厚的长相,没有几个混娱乐圈的你觉得可能吗?
白婧翻了个白眼,点点楼关的额头,“郑乔导演的《风月骨》啊,不是还请过你吗,你都忘了?”
楼关有些惊诧,问道:“还没开拍?!不是去年就在筹备了吗?”
“请不到合适的人啊。”白婧摊手,“他那龟毛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又是封山之作,别说一年,搞个十年八年都有可能。”
“也是。”楼关叹气,“要不是家里催的实在太紧,那个剧本我说什么都要接下来。”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白婧说道,“男主已经找好了,你没戏了。”
“请的谁?”楼关挑眉,能演出“他笑,便是盛放到糜烂的曼陀罗,他笑,便是寒光闪烁的鱼肠剑。”这种风格的演员,整个圈子里可都屈指可数。
白婧回答道:“安哲若。”
“噗”楼关一口咖啡喷出来,“你说谁?!”安哲若可是出了名的花瓶演员,郑乔是真打算晚节不保了吗?
“就是他。”白婧耸耸肩,“你也知道,安哲若后台背景深,不过郑乔也不是吃素的,投资方把人一放进剧组,转头他就把剧本改了,现在男主变男七,除了脸别的啥都不用。”
“难怪我没听到风声。”楼关摸摸下巴,“那现在是缺哪个角色?”
“国师千璇殷,现在他是新男主。”白婧说道,“郑乔向来喜欢高难度。”
楼关咂舌,“他就不怕找不着人。”国师可是整个剧里最复杂的角色,“于至浊中开出至清的花”,要气质干净得不带一点杂质,但又不能是孩子的干净,而是那种千帆过尽世事看透后包容一切的干净。做配角不深挖还好,作为主角就连楼关都没信心能撑起这种角色来。
“所以我问那个小哥有没有兴趣啊。”白婧无奈,“他可是我看到最符合的人了,好歹够干净。”
楼关看着阿玄,对方正排在长长的队伍里等着买冰激凌,一双眼睛的确是他从未见过的干净,“他自己决定不了,我把他监护人的联系方式给你,你自己去搞。”他把阿烛先生的电话号码发给白婧,之后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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