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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渊求墨[重生]——小水家的猫

时间:2016-02-24 22:31:06  作者:小水家的猫

  “只要……府里欢迎,我当然愿意常回来。”萧墨函故意看了王夫人一眼,对萧堪说道。
  “太子妃说的哪里的话,萧府当然欢迎太子妃常回来看看了。”一旁的张氏用锦帕压了压上扬的嘴角,似是听不出萧墨函话里的机锋,回道。
  王夫人知道萧墨函是在影射自己不愿见他,手里拧着锦帕,忍着怒意对肃陵渊酸酸说道,“太子这次来府可曾忆起旧人旧物?”从来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王夫人不知道的是在肃陵渊心里,萧盈盈连“旧人”都算不上,她这么说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肃陵渊眉头一挑,握住萧墨函放在一侧的手,“当然……孤九岁那年,第一次来将军府,便认识了函儿……之后,也是在这府里,与函儿重逢……现在故地重游,确有一番感慨。”
  萧墨函听肃陵渊这么说,也想起萧盈盈回门那日的情形,自己那时知道肃陵渊大婚的失落和再一次见到肃陵渊的期待与羞涩都历历在目,不由得面上泛红,暗暗回握两人交握的手。
  “太子可还记得……”王夫人见肃陵渊对萧盈盈只字不提,情绪变得有些失控,“太子那时与盈盈在御花园相遇,两人一见倾心,继而太子主动请旨赐婚……太子……这么快便将她忘了吗?”
  一旁的萧墨玉听到这,怕萧墨函听到提起萧盈盈难以自处,赶紧在一旁说道。“过于执着于逝去的人与事……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没有半点用处……”
  肃陵渊见王夫人直接将话挑明,皱起眉头,刚想开口,只听萧堪呵斥道,“放肆!对太子说话怎能如此无礼……过去的事还提它作甚!” 现在说萧盈盈的事还有什么意义?
  萧墨函看向肃陵渊,微微摇了摇头,不想再纠结于口舌之争。萧堪让王夫人住了口,赶紧向肃陵渊赔了罪,才止了话头。
  气氛因为刚才的事情而有些沉闷,众人用完午膳,按照计划分乘三辆马车出了将军府,向城外驶去。
  萧墨函自出了将军府,心情就有些低落。窝在肃陵渊怀里闷闷的不说话,肃陵渊知道萧墨函心中所想,一直将人轻轻抱在怀里安抚。等到了地方,下了马车,肃陵渊与萧墨函一道行大礼跪拜,丝毫没有摆出太子的架子。
  萧堪来到秦氏的坟前,想起自己这位貌美的小妾,面上还是显出了多少哀切,上前上满了三炷香,不免也感概一番。与不情不愿的王夫人不同,张氏一下马车,便有些眼角泛红,到坟前上香时,还真落下了几滴眼泪。
  等所有的事情完毕已到申时,一行人原路返回。天色微微发暗,肃陵渊的马车行在最前,安生和车夫一道驾着马车仔细注意着两边的情形,丝毫不放肆警惕。萧堪与王夫人在中间的马车上,对于刚才王夫人的表现萧堪颇有不满,所以自出府以后,便没有再跟王夫人说过一句话。萧墨玉为防一会马车骤停张夫人受伤,便陪张夫人一道坐在最后的一辆马车上,张氏还特意让元宝坐在车夫旁一起驾着马车。
  宽阔的官道上没有其他车辆,两边的树林里也十分安静。肃陵渊将萧墨函护在怀里,以防马车突然停驶有所磕碰。影卫和侍卫也严阵以待,等待着那个预料之中的“失控”的马车的到来。
  果然在距京城不到五里处,那辆马车突然从路边的林子里冲了出。
  “啊……让开,让开……这马不听使唤了……”只听马车上的车夫高声喊着,却没有想办法将车停下来的意思,而是放任着这辆车向队伍最前的那辆车冲过去。
  “保护太子!”龚九看到向这边冲过来的马车,一声令下,侍卫们立刻变换队形。其中几人一跃而起,准确的砍断了缰绳,只见没了缰绳束缚的马儿撒腿跑进了树林,没了马的车在侍卫合力拖拽之下,停了下来。这边的安生早有准备,迅速而平稳的将肃陵渊的马车停了下来。
  “你们三个去将马追回来……”肃陵渊掀开车帘吩咐道,“将那个车夫带过来。”
  “是。”
  萧堪坐的马车没有防备,为了不撞上前面肃陵渊的车,硬生生的猛拉缰绳停了下来,王夫人一时不防,额头撞到了车顶,顿时红肿起来。后面的张氏与萧墨玉早有准备,倒也没有受伤,只是车前的元宝在看到驾车的车夫后,脸色突然变得煞白,身子还微微有些发抖。
  张岁被押到肃陵渊车前,肃陵渊和萧墨函已经下了马车。萧堪等人也下车围了过来,查看到底出了何事。
  “太子……可有受伤?”萧堪下车后才知道是前面马车险些冲撞,生怕肃陵渊有个闪失,立刻十分紧张的上前问道。
  “无妨。”肃陵渊面无表情,声音有些低沉。
  肃陵渊看向张岁并不开口,旁边的龚九会意问道,“你是何人?竟敢谋害当今太子!”
  “太……太子?”张岁听到龚九的话,一下子跪倒在地,瞪大眼睛看向肃陵渊,声音有些发抖,“他……是太子?”
  “不得无礼!”龚九上前向张岁呵斥道,“你到底是何人派来的?”
  “小的……小的……”张岁没想到自己这次要撞的人竟然是太子,本身心里有鬼,编好的说辞一下子变得语无论次,“是……马突然受了惊……小的……不知道是太子的马车……早知道……小的也不敢……”
  “你说……是因为马受了惊,才会失控撞向孤的马车?”肃陵渊看向张岁,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是……”张岁心虚的答道。
  “马儿好好的为何会受惊?”萧墨函见张岁十分心虚,穷追不舍的问道。
  “路边……突然窜出了一只野兔,才,才会……”张岁吞了下口水,强装镇定的答道。
  正在这时,前去追马的侍卫将马带了回来,“禀太子,马已经被追了回来。”
  张岁没想到逃脱的马还能被追回来,心里愈发发慌,此时已经有些站立不稳。
  龚九走到那匹马的旁边,仔细检查了一番,果然在臀部附近发现了锥刺的痕迹。
  “太子,有发现。”龚九回身向肃陵渊禀报,“马后臀处有被人故意用尖锥刺过的痕迹,属下认为,并不是普通的马匹受惊。”
  “恩?”肃陵渊挑眉,连声音都透着寒气,看向张岁,“你作何解释?”
  “这……”张岁一时无法解释,寒冬里满头大汗。
  站在一旁的王夫人听到这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怎么……跟之前自己策划的事件如此相似?转头瞥了一眼张夫人身边面色发白、腿肚打颤的元宝,心下一沉。难道……
  萧墨玉见王夫人回头看向元宝,暗暗挪动脚步,挡住元宝退路,以防他慌不择路想要逃脱。
  肃陵渊将王夫人的那边的情形尽收眼底,勾起唇角,“既然你解释不了……那本宫可要认为,想要行刺本宫的便是你!”肃陵渊说着向侍卫大声吩咐道,“来人,将他拖下去斩了。”侍卫领命,应声就要将张岁拖下去。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张岁闻言大声求饶,“是……昨晚……有人给我银两……让我来此等候,看准时机驾马车撞向车队里……第一辆马车的!太子饶命啊!”
  “有趣……”肃陵渊挥手示意侍卫停手,上前一步问道,“给你银两的是何人?”
  “小的并不知晓那人姓名,只认得那人长相……”张岁惊魂未定,磕磕巴巴的说道,“那人……说无论事成与否……都会给我一百两银子……还,让我事后去萧将军府找他。”
  “你说什么?”一直在一旁听着萧堪闻言大惊,“哪个萧将军府?你给我说清楚?”
  “现在整个京城内,还有第二家萧将军府吗?”肃陵渊看向萧堪,冷冷的说道。
  

  ☆、对质

  “此事定有误会!”萧堪见肃陵渊似是不相信自己,急忙上前一步解释道,“请太子明鉴!”
  王夫人后背渐渐渗出了冷汗,握紧手中的锦帕,此人……莫不是当时让元宝找的那人!?只是不知为何今天又会……王夫人此时心乱如麻,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该如何收场。
  一旁的张氏见王夫人神色紧张,故意祥装关切的上前一步高声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莫不是刚才伤着了?”
  众人闻言向张氏和王夫人那边看去,张岁也抬起头,视线却被张氏身边的一人所吸引。
  还没等王夫人回话,只听张岁突然高声喊道,“是……是他!” 张岁挣扎着抬起手指向元宝,十分激动,“给我银两,让我办事就是他!”
  元宝本就从刚才起因为心虚而双腿打颤,被张岁这么一指认,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肃陵渊冷哼一声,“把他们都带回去……今天,孤要亲自查明真相。”
  “是。”侍卫应声将元宝和张岁押下。
  肃陵渊转身牵起萧墨函的手,上了马车。萧堪看到王夫人和元宝刚才的表现,心里猜出个大概,握紧拳头,不再解释,也径自进了马车。张氏面带讶异,一边将王夫人扶上了自己的马车,一边给萧墨玉使了个眼色。萧墨玉向侍卫要了马,翻身上马不发一语。
  马车上,肃陵渊握住萧墨函的手,“手怎么这般凉?”说着将人拥入怀中,用自己的大氅将人包个严实,“是不是刚才在外面站得太久冻着了?”
  萧墨函依偎在肃陵渊怀里,摇了摇头,“还好……只是,有点担心,不知道父亲知道了嫡母所做的事……能不能狠下心来将她处置……”
  “萧将军是个明辨是非之人……”肃陵渊让萧墨函的头枕在自己的肩上,让人靠得更加舒服些,“王夫人所做之事,已经触及底线,相信萧将军能够理解,也能够下定决心。”
  萧墨函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回府还有段时辰,萧墨函觉得全身暖暖的,最后还是在肃陵渊怀里放松下来,闭上眼小憩。
  马车在萧将军府门前停下。一行人来到正厅,肃陵渊和萧墨函坐于位首,萧堪等人分坐两旁,不一会龚九将张岁及元宝带了过来。
  肃陵渊拿起茶杯,抿了口茶,只听龚九对张岁喝到,“到底怎么回事,一字不漏的说清楚!”
  “是……”回将军府的路上,龚九不断的对张岁及元宝进行劝导,告诉他们只要他贰人将事情按事实一字不落的说出来,并且交代出是谁指使,太子便答应只会追究幕后之人,而放过他们贰人。张岁本就只为图财,被刚才的阵仗一吓,早就决定将事情和盘托出,听龚九之言,更是毫不犹豫,现在跪于肃陵渊面前,开口从三个月前的事说起,“小的名叫张岁,是个车夫,三个月前,这人找到我,说是能给介绍个活计……他让我驾车候在南街的小巷里,只要看见有车尾插上 ‘渊’字旗的马车,就让马失控撞上去……那次,虽然我的马车最后没有撞上那辆马车,但是事后他还是给我送来了八十两银子……”
  听到这,萧墨函十分气闷,若是那时让他得手,自己和腹里的两个孩子还不知道会如何,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怒道,“你难道不知‘渊’字旗是当今四皇子的标志?你胆敢撞皇子的马车 !?”
  “小的确实不知……小的只是奉命行事,一时贪财,才会铸成大错啊……小的要是知道那是太子的马车……给十个脑袋也不敢啊!”张岁被萧墨函呵斥,急忙磕头解释。
  听着张岁一字一句的将事情交代,跪在他身侧的元宝低着头,冷汗直冒,王夫人如坐针毡,双手有些发抖,而萧将军脸色越来越冷……
  肃陵渊放下茶杯,看向萧墨函,然后握住萧墨函的手拍了拍,见萧墨函微微点头,才对张岁说道,“你继续说……”
  “昨夜,他又找到我……说他家夫人又有桩生意,能给我一百两银子……让我今日申时在入城的路上等着,还是看见那样的马车……便向上次那样……”张岁抬头看了一眼肃陵渊,又开始磕头求饶,“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其他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求太子饶命!”
  “夫人?”肃陵渊玩味的看了眼萧堪。
  “什么夫人?你说清楚!”萧堪听到这也忍不住咬牙大声问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跟小的联络的只是这人……”张岁隐约记得昨夜这人说过什么夫人,但是至于什么夫人,他是真的不知情,“其他的,小的确实不知啊。”
  肃陵渊见张岁无法说出王夫人,示意让龚九继续审问,龚九看向元宝问道,“他说的可都是实情?”
  元宝此时仍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将受夫人指使一事说出来,而且昨夜自己根本没有去找过张岁,更没有说给张岁银两让他今日再行事。
  “小的……没有……”元宝吞了口口水,有些犹豫地说道,“小的昨晚没有找过他……求太子明察……”
  “恩?你说你昨晚没有找过他?”此时肃陵渊眉头一挑,看向元宝问道。
  “是……”元宝咬牙肯定。
  “萧将军……”肃陵渊看向萧堪说道,“将军府里的小厮昨夜里有没有外出,相信将军能给孤一个明确的答案?”
  萧堪闻言从凳子上站起,对肃陵渊拱手道,“末将会亲自审问,给太子一个交代。”
  “好。”肃陵渊点头,而后不再言语。
  萧堪将府里的管事叫来,“昨夜,元宝可有外出?”
  管事拿出出府的登记名册,翻看一番答道,“昨夜戌时……元宝确有出府……”
  “将……将军,小的是奉二公子之命,将一物件送去花街的柳香苑才出府的……但是小的确实没有找过这人啊!”见萧堪刀子一样的眼神看向自己,元宝连忙高声辩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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