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照进了屋里,整个房间蒙上了一层金色。床上的人,微微动了下睫毛,睁眼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脸,忍不住偷偷凑上去,在唇上小啄一下。
“一大早就撩拨我,你可知会有怎么样的后果?”肃陵渊把人禁锢在怀中,语气中带着宠溺。
萧墨函脸色微红,声音小如蚊吟,“我没有……”
“还难受吗?”轻轻吻了吻怀里人的唇角。
“已经没事了……”将头埋在温暖的胸前。
“函儿……”声音沙哑,肃陵渊从昨晚忍到现在,“我想要你……给我……好么……”
早就感觉到对方身体的变化,萧墨函顿时红头了脸,然后不好意思的在人怀里点了点头。
肃陵渊翻身,将人需压在身下,轻柔的吻一个一个落下。一手将人搂住,一手轻轻拨开身下人的亵衣,然后一路向下,轻轻揉着那劲瘦的腰肢。
萧墨函青涩的回应着,双手环住肃陵渊的脖子,双腿不自觉的张开,蹭着压在身上人的腰。
像浪花拍打着海岸,又似摇曳的船儿,这日的清晨,两人彻底将自己交给了彼此……
肃陵渊误了早朝告了假,萧墨函在床上待到天又黑了才起身。
睁开眼,动了动,守在身边的人就已经察觉,放下书,手轻抚头顶,“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恩……饿了……”声音有些沙哑,语气里带着委屈。
“外面谁在,将吃食端进来吧……”
吩咐完后,肃陵渊将萧墨函轻轻扶起来,靠坐在床头,轻轻的揉着他的腰,“还疼吗”
虽然已经收拾妥当,也上了药,身后那处还是难受得紧,而且腰也像折断了一样,想让对方多疼惜自己一些,萧墨函倚在肃陵渊怀中,“恩……有些疼……多揉揉……”
知道是故意跟自己撒娇,但是肃陵渊还是心疼的将人抱得更紧,语带宠溺,“好……好……多揉揉……多揉揉……”
映棠端来了清粥小菜,两人一起都用了些。
吃饱后睡不着,肃陵渊将人扶下床,坐在桌前下棋消食。
“对了……你打算如何处置……杨氏?”好奇。
“龚九快回来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得意。
“卖关子。”撇撇嘴。
“哈哈,函儿这模样最可爱了。”点点小鼻子。
“不许闹,认真下棋。”
“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 被河蟹,改~
☆、杨氏
这日朝堂上,气氛有些紧张。因为今晨传来消息,西北匈奴由之前的派小队人马入境抢掠变成了集结四十万大军压境,大有一举进犯肃国国境之势。以皇帝肃远的作风,派军应战是必然的结果,大将军的人选已定,是西北镇守军的统领霍州,只是大臣们对骠骑将军的人选有不同的看法。
肃国有皇子随军出征,以表朝廷对战事态度重视的传统。军权向来是夺嫡争夺的焦点,皇子们明白,大臣们明白,身为皇帝的肃远更加明白。该派哪个儿子去呢?按照军中的威望和临战的能力来说,四皇子肃陵渊无疑是最适合的人选,只是……就因为肃陵渊从小就随军出征,在军中的声望渐高,让这个做老子的都有些忌惮。而大皇子虽然也可出征,但是萧氏一族在军中势力本就很大,兵部尚书再加上渝军,如若西北军再被萧氏纳入囊中,那皇帝的位置恐怕马上便会换人了。而三皇子……一直是置身事外的态度,也只能委派些像上次赈灾之类的事务,这关乎国本的大事,还是不可。五皇子又年龄太小,也不可。
皇座上的萧远在脑内天人交战,大殿里的大臣分为两派,一派支持大皇子出征,另一派自然是支持四皇子的。大臣们争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也没分出个结果。
“诸位爱卿可有定论?朕该派哪位皇子随军出征?”
“陛下,成王是最佳人选……”
“皇上,大皇子能堪大任……”
“皇上……”
……
“够了……明日,必须给朕一个确定的人选。今日就到这吧!”肃远被吵得脑仁疼。
肃陵渊今日在朝堂上一言不发。下了朝,稍候片刻便等到了肃陵潜。
“恩?皇弟找我有事?” 肃陵潜有些意外,他觉得以现在两派剑拔弩张的情势,两人应该没什么话好说。
“皇兄认为,父皇会派谁去?”肃陵渊面上看不出喜怒。
“皇弟想去?”
“那是自然,而且也只有我有把握击退匈奴。”
“那咱们应该没什么好说的。”转身欲走。
“皇兄以为……父皇派你出征的机会有多大?”
“皇弟的意思是?” 肃陵潜不傻,他知道以萧家在军中的势力,皇帝应该不会再将西北军给他,尽管皇帝现在十分犹豫,但是最终结果应该还是派肃陵渊出征。
“如果我能出征,我愿意将卫将军一职给萧清,如何?”萧清是萧越的二儿子。
“条件?”
“粮草供应不缺,并且,粮草押运和督运都由我来任命。”
恩?粮草?莫非这肃陵渊对粮草一事有了察觉?……
肃陵潜脑内怀疑一闪而过,即使这次不在粮草上做手脚,想到与那人的约定……况且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而且用两个小职换来一个卫将军,应是划算的。
思考片刻后有了主意,“好。”
肃陵渊回了王府,在寝院里没见着萧墨函,心里一沉。果然,见映棠慌张的跑进来,“王爷,您快去看看公子吧,王妃辰时遣人来将公子叫了去,到现在还没回来,奴婢怕……”
没等映棠说完话,肃陵渊就快步向淑兰园走去。
一进院门,就见萧墨函跪在院中,虽然现在已五月,但京都的天气还是有些凉,萧墨函衣衫单薄的跪在青石路上已经快两个时辰了,现在脸色苍白,双唇也失了血色。
肃陵渊见状眼眶欲裂,连走带跑,用披风将人紧紧裹住,一把抱起,转身向院外走去。
“王爷……”萧盈盈见肃陵渊来了,刚想开口告状,见肃陵渊连看都没有看过来一眼,就抱着萧墨函往外走,失声叫了出来。
“所有人不许离开这个院子,等着本王回来!”肃陵渊愤怒的大声喝到。
院内的几位妾侍听到肃陵渊语气不善,一个一个都有些傻眼,听到刚才的话,只好忐忑的在院里候着,都在心里计较此事如何收场。
今日,宋氏带着杨氏、安氏来给萧盈盈请安。几个女人聊着聊着聊到了萧墨函身上,有了共同的敌人后,后院的女人们很快达成共识,决定先摒弃前嫌,将萧墨函送走再说。杨氏本就暗自听从萧贵妃的命令,自知无望争宠后,便以搜集传递各种消息、搅得成王府后院鸡犬不宁为目标。这次萧盈盈这么匆忙的将萧墨函叫了来,随意诬陷他与后院的丫鬟不清白,让他罚跪等候王爷处置,这么漏洞百出的法子,就是杨氏的功劳。
萧盈盈此时十分气闷和忐忑。自那日肃陵渊来这淑兰园歇过一夜后,肃陵渊就再也没来过,期间她也想过法子,可是一直都没能等到人,加上上次肃陵渊虽拒绝给萧墨函名分,但是仍然让他宿在自己的寝院可以看出,肃陵渊对萧墨函现在还是十分宠爱的,所以萧盈盈越来越觉得应该将萧墨函尽早除去。今日听了其他几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话,便脑子一热听从了杨氏的所谓计谋。萧盈盈也知道这谎话站不住脚,但如果王爷能给她几分面子,最多只会怪罪个失察之过,不会有太大的责罚,还能在肃陵渊心中种下对萧墨函怀疑的种子。但看见刚才肃陵渊的脸色,萧盈盈顿时慌了心神。
于是王妃加上几位夫人,面色惨白、坐立不安的在淑兰园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连午膳都没有传。杨氏偷偷的对自己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神。
肃陵渊将萧墨函抱进卧房后,先命人煮了姜汤,又拿来药酒,亲手帮着萧墨函上药。看着原本白皙的膝盖,因为久跪有些青紫,顿时心疼不已。
“函儿……忍忍,我帮你上药……”动作轻柔,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器。
“没事……我没那么娇气……别担心,过两天就好……”摸摸肃陵渊的脸。
“本王吩咐过,除了本王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将萧公子带走,你们都聋了吗!”肃陵渊对着跪了满地的下人呵斥道。
“陵渊,不怪他们……是我自己愿意去的……”拉了拉肃陵渊的衣襟,小声说到。
“你为何?”
示意其他人退下后,萧墨函才解释道,“我知道你想除了杨氏,所以……我只能给你找些借口,你可以再让安生去请太医来,杨氏定会再与张太医联系……”
肃陵渊听到萧墨函都是为了自己,心里只觉更加柔软,真是疼一辈子都不够,连忙将人抱住,“傻瓜,我怎舍得让你受苦,怎么除掉杨氏我自己会想办法……以后再不许自作主张了……”
萧墨函趴在肃陵渊怀里,轻声说道,“恩,我答应你,那这次……”
“这次你……还真是帮了我大忙,马上西北要打仗了,时间不多,我走之前确实要将杨氏除了去才安心,这次……是个好机会……”
“恩……”怀里的人若有所思。
让萧墨函喝了姜汤后,肃陵渊吩咐人去太医院请太医,果然,又是张太医来的,张太医走后。肃陵渊扶着萧墨函睡下,亲了亲额头,“等我处理好了事情回来,先睡会……乖……”
萧墨函点了点头,安心的闭上眼睛。
肃陵渊沉着脸回到了淑兰园。看着正襟危坐的四个女人,内心冷笑。在主位上坐定,也不说话,静静的喝了一盏茶,等着看谁先开口。
“王爷……臣妾……管理王府后宅是臣妾的职责所在,臣妾自问没有做错……”萧盈盈熬不住威压,先开了口。
“不知道墨函犯了何事,值得王妃让人罚跪了两个时辰?”肃陵渊语气冷淡。
“弟弟他可能与后院的丫头……私通……罚跪已经是……轻罚了……”萧盈盈声音越说越小。
“哦?他整日的都在本王的寝院,夜里跟本王一起,白日寝院外有侍卫把手,他如何与后院的丫头私通?”
“这……”
“王爷,早上臣妾们来给王妃请安,刚好……萧公子也来了,臣妾们可是都见着了萧公子与那丫头眉来眼去的,请王爷明察。”宋氏开口道。
“你们都看见了?”肃陵渊一扫众人。
“是。”杨氏附和、王妃点头、安氏低头不语。
“是哪个丫头?带上来。”
“是臣妾身边的使唤丫头,绿桃。”杨氏回答,“臣妾管教不严,请王爷责罚。”
连身边的得力丫头都舍弃了,看来是要不遗余力往墨函身上抹黑了。肃陵渊暗暗腹诽。
“王爷……是绿桃的不是,王爷千万别责怪公子……绿桃与公子一见钟情,才……与公子……呜呜……”绿桃故意语言模糊,哭得梨花带雨,好像真的被棒打鸳鸯一样。
“那本王问你,你们何时一见钟情的?”
“就在……两月前,公子还未入府……奴婢外出……办事,无意中撞见公子……”
“来人,将府里登记外出的册子拿来。”
不一会,安生拿来了平时登记王府下人出门日期、事由、归期的册子。
肃陵渊略一翻看,一拍桌子,怒道,“还不说实话。”
绿桃吓得瑟瑟发抖,仍嘴硬,“奴婢说的都是……”
“你近几月来,只有上月初八有外出。”
“那……可能是奴婢记错了……是……上月初八……碰见的……公……”绿桃自己都编不下去了,上月萧墨函有没有独自外出,肃陵渊应该最清楚。
“而且,两月前,墨函已入了王府,此事王妃也是知晓的。”萧盈盈那晚让萧墨函来王府一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王府的人知道王爷寝院住了位公子是在萧墨函受了风寒,大张旗鼓的找了太医来看的时候。
绿桃见状没了话语,杨氏刚想撇清关系,就听肃陵渊道,“王妃失察,未调查清楚便轻易责罚,罚闭门思过半月,以后准墨函不必请安,杨氏和绿桃留下,其他人都回自己院里去……以后随意诬陷,无事生非者,重罚!”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小厮
“臣妾告退。”
萧盈盈被带入里屋,而宋氏和安氏走后,院子里就只剩下肃陵渊、杨氏、绿桃三人。不一会,就见侍卫押着一人走进院子。
“元生,你……”杨氏对肃陵渊将她独自留下还感到疑惑,一见来人,大惊失色。
“怎么?知道本王为何将你留下了?”肃陵渊问道。
“臣妾……不知……”
“那你说,怎么回事?” 肃陵渊向侍卫问道。
“回王爷,今日张太医从王爷寝院出来的路上,与擦肩而过的元生撞了一下,属下见道路宽阔,两人形迹可疑,便抓了元生问话,之后在他身上搜到了这个……”侍卫说完向肃陵渊呈上了一个小字条。
肃陵渊看了眼字条,将东西甩到杨氏脸上,怒道,“杨氏,你还想狡辩吗?”字条上写明了谁生的病,生的何病,诊脉后开得何方子,服药人多久能痊愈等详细的信息。
杨氏拿着字条一看,面色一变,仍是不死心道,“臣妾对此不知情……你到底被何人收买,要将消息送给何人,真是将我连累了去……快说……”后面一句是对那元生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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