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安静了没多久李宇收到陈策的信息“我们谈谈。”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再没有其他。
李宇看了一眼,鼻子里轻蔑的哼了一声,没理。
如果李宇当时能够压下自己心中的火气,安静下来好好去谈谈或许事情完全会向着不同的方向发展。但是他没有,陈策露骨的话让他心里十分反感,他觉得自己受到了陈策肆意的侮辱。所以他看过信息并很快将它遗忘,从那以后,李宇身边恢复安静了。
这似乎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但是李宇没感受到。他仍然是上上课,看看书,打打工,平静普通的度过每一天。
一个星期过去,李宇在周五下课后,正准备去兼职的时候接到奶奶的电话,老人先问了生活学习等最后才归于严肃,说昨晚做了一个梦,梦中李宇赤身裸体站在冰天雪地里,她坚持说这是不好的预兆,让李宇最近要注意安全,没事就不要出门了。
如若是以前,他绝对会表面装作在意让老人放心,然后转身立马抛之脑后,但是今时不同往日,那句赤身裸体刺激了他最近敏感的神经,他真的信了。内心一动,他拉开抽屉,将一把用来剪纸剪胶布的剪刀放进书包走了出去。
下班后李宇放弃走那条他以往常走的,需要穿过一片小树林的近道,规规矩矩的通过灯光明亮,人流不断的主道顺利的到达宿舍。
站在宿舍门口,他忍不住的想嘲笑自己,为自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弄得草木皆兵感到可笑。忍不住摇摇头反锁上门,却没料到屋里早已有人恭候多时,李宇还未转身就被从身后扑来的人抵在门上,李宇吃了一惊,反手一肘打过去,却被一只有力的手准确抓住,扭压在后腰。
在他刚刚放下防备时却遭此意外,强大的的冲击吓得他顿时惊慌失措。
“谁他妈的是?!”双腿之间挤入了一条腿,来人的另一条腿用膝盖压在他后腰上,李宇完全无法动弹,稍微扭动一下,□□就传来尴尬的触感。
“你说是谁?”陈策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宇听出了那声音里隐含着少有的狠绝和阴辣,李宇顿觉毛骨悚然,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反抗,心里拔凉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前面这几章是之前写的,字数没有把握好,现在为了字数改动的话也不好,所以就直接发上来了~~见谅
第7章 都是伪装
在这种事情上陈策没有强迫过谁,他也不屑于或者说不需要去强迫谁。自然界的生物从低等的蝼蚁到高等的人类,优秀的、占据大多生存资源的群体在选择配偶上也往往拥有更多更优先的选择权。相比于那些甚至没有机会将基因传递下去的低微弱势群体,陈策奢侈得过分。
他确实看上了李宇,也知道他和以往的那些主动接近自己并且有所图的人不一样,所以他才一次二次的试探,并且毫不犹豫的表达自己对他的意思,俗话说事不过三,第一次第二次敷衍自己,可以看成是李宇不谙世事,尚且还能当成一次别样又新鲜的挑逗游戏。但是,这已经是陈策对他耐心的极限,凡是稍微懂点事、有点自知之明的人都该识趣一些,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就对了,别把恰到好处的情趣给折腾过了,那就变成了作死。
但是明显的李宇这没见过世面的愣大头把自己偶尔的想来点新鲜感觉的闲情逸致当真了,看到自己和善友好的一面立马就天真的觉得自己有点分量,与自己可以平起平坐有选择的权利的。殊不知,在自然界里,就像面对处于强势地位的雄性动物时,劣势雄性没有选择余地一样,雌性动物同样没有多少选择的空间。当然这里的雌雄并不简单指生理上的性别分类。
当李宇从酒吧跑出去后陈策就知道自己这温情和善的钓鱼游戏玩到头了。不是因为李宇已经怀疑,然后自己没必要再伪装,而是他不耐烦了,在一个不过就床上使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用途的人身上浪费大量时间完全没有必要,再说,这样幼稚的把戏真不适合自己。玩多了,腻得慌!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最近市区的一块本来准备用于修建城市广场的地因为最近上面讲廉政节俭反对面子工程而改为用作他途,这块地之前眼红的人就大有人在,不过,再眼红也争不过公家,一个个只能望洋兴叹。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陈策老早从他老爸那得知消息,这块地马上就要放出来,尽管现在知道的人还少,但是保不准过几天消息一公布,那些饥饿的群狼就一哄而上了。所以他提前就要开始打点上下,准备到时候让这轮利益的战争还没有开始就胜负已定。就像他之前玩得再疯,面对工作都能立马收心一样,工作事业才是最要紧的。
他第二天打的电话也就想摊牌,赶紧把人弄到手而已,但是或许真的是自己之前表现的太温和无害了,李宇竟敢二话不说就挂断电话。之前陈策本着逗逗他自己也乐乐的心态,对李宇挂他电话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任性行为还没多大感觉,但是现在他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变化,他将自己重新归到那个掌控一切的角色中去再看到李宇的这种无知的举动,他就怒火中烧,恨不能立马就将人抓过来狠狠的办了。
不知道是李宇太幸运还是太不幸,接下来陈策就因为集资的事忙个不停,只好将李宇这事放一边,只发了一条简短的短信过去。等一阵昏天黑地过后,陈策想起再来看信息,看到的就是李宇对他的无视。积攒下来的火像地底的岩浆一样暗流涌动,恨得他牙痒痒。
李宇有确实是因为那条看似商量的短信和短信过后长时间的平静把陈策当成了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却不知,可怕的事情在这等着他。
当听到是陈策的声音的那一刻,李宇甚至松了一口气,但是陈策语气里不同于往常的阴狠又让他立马意识到或许陈策才是他最大的威胁。这大脑的一松一紧片刻之间,李宇也陈策体力上的胜负就已见分晓。李宇体力虽然还不错,长时间的务活让他体格消瘦但是精干灵活。但是他那点纤细的反抗在陈策这种从小练到大的练家子而言就像一个冷笑话。
陈策轻易地将李宇死死抵在铁门上,楼外的路灯光线通过未拉严实的窗帘透进来,给黑暗的房间带来朦朦胧胧的微弱亮光,仿佛置身于如水的月色之下。李宇的脖子被陈策手肘压在门上,使他只能尽力上扬着头,脖颈拉长成优美的弧度。
陈策看到他这样处于下风、略显脆弱的姿态,心里的火就难耐的升腾而起,胸膛紧紧地贴着,李宇后背微凉的气息穿过衣衫熨在滚烫的前胸,带来阵阵的激动。陈策低头猛地吻上去,先是一阵胡乱的撕咬,尖锐的牙齿从侧颈一路啃咬向上,直到找到双唇,李宇的双唇果然如同他给陈策的感觉一般:柔软微凉。噬咬重舔下立马变得湿滑娇嫩,简直是难得的美味。
“陈策!你要干嘛?!你疯了!嗯……”李宇挣不脱,觉得自己的脖子快断了,胸腔被挤压得吸不进空气,嘴被堵住,大脑里的氧气变得稀薄,他张开嘴想大口呼吸,但是对方丝毫不给他机会,粗劣的舌头趁机越发深入,在口腔里勾勒、纠缠。脸上因窒息变得通红,心脏慌乱的跳窜,全身的血管都因缺氧而喷张。
陈策听着他痛苦的呜咽,知道李宇现在缺氧,正处于一种溺水般的窒息当中,他仍不管不顾的强迫李宇与他一样,陷入这忘乎所以的追逐当中。
“陈……嗯……陈……策。”听到怀中的人喘息着叫自己的名字,陈策心情愉悦含住他的耳垂,轻笑着道“嗯,这么快就意乱情迷了?”
“……”李宇来不及理他拼命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陈策见他张嘴喘息,红肿的唇在微光下泛着莹莹水光,脸上红潮未退的样子就心痒难耐,将他一把翻转过来,又贴上去。
李宇将头一偏道:“你放开,我们谈谈。”
“我现在不想谈。”陈策突然就十分藐视李宇,到底是天真愚钝到何种地步才会到现在都还有搞清楚状况?
李宇并不是太天真愚钝或者单纯,他从小到大遇到的最恶的人也不过就是叔叔婶婶了,他们虽然带给李宇无数堪称刻骨铭心的不好记忆,但是那也不过是小人物似的简单粗暴殴打与辱骂,那已经是他所遇到的最卑鄙的人。他做梦都没想到世上会有现在这样置脸面名声于不顾的明目张胆的强迫。
李宇再次失去开口的机会,只能挣扎抵抗,但是这微不足道的扭动只是徒劳煽起更大的□□罢了,感受到宽大的手掌在衣服内抚弄游走,李宇惊恐的挣扎起来。
“门外就是走廊,你要是想让人听到,你就把动静再弄大点。”陈策邪恶的威胁道。
“动静弄大了对你也不好吧?”
“我无所谓,就是当着他们的面我今天也照样上了你。”陈策觉得有必要让他意识到自己真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和善讲理。免得他一次次的向自己露出那种“我知道你是讲理的,我们谈谈的”神情!
第8章 希望是梦
李宇原本是一个贫穷但是活得有尊严的人,他努力维持着自己生活的体面,他开始在力求自己能离陈策远远地,后来又希望自己不要受到伤害,到现在他只希望不要让别人看到而已,一次一次,他的要求那么小,甚至从来不涉及无关的人,但还是一个一个的破灭。他一步步被逼着后退,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绝境。
陈策肯定不知道李宇这些百转千回的绝望凄楚,或者他就算知道也无济于事,□□夹杂着怒火早已经将他的理智和不多的怜悯都烧成灰,他脑海里只叫嚣着一些疯狂残忍的念头,而他的身体也情不自禁的那样去做了,黑暗的房间里一方屈辱绝望,一方却亢奋疯狂。
李宇死咬着牙齿,不管对方怎么折腾都不吭一声,他像在和自己叫着劲似的,双拳紧握,全身肌肉从僵硬到后来变成痉挛抽搐。
后来他仿佛像置身于一个不同的时空一样,完全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分不清到底是真的过了好久还是他自认为的过了好久。迷迷糊糊中身体从痛到麻木变成失去知觉,他终于解脱般的晕死过去。
夜晚的大地寂静无声,黑暗中看不清四周的样子,奔跑和喘气的声音由远及近,他像在逃亡,呼吸的声音从胸腔里发出,一边竭力的向前迈步一边仓皇的频频回头,夜色四合下所有的物体都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四周的楼房破旧阴森,像山谷一样不停地反射着他的喘息和脚步声,将这混乱急促的声响不断重叠放大,却更显得四下诡异的沉寂无声,身后明明什么也没有。
视野中突然出现一栋房子,房门大开,他像看到了生的希望,迫不及待的冲进去,关上木门,找来乱七八糟的东西牢牢地堵在门后,还不放心,他又脱下外套穿过两扇门的门环,双手颤抖地系死。这才长长的吐口气转过身,一口气还没出完就全身僵硬的呆住,连呼吸似乎都忘记了。面前的屋子整整一面后墙都没有!毛毛的月色下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人,那人背着月光看不清脸,但是那周身的气势,他再熟悉不过。他脸上奔跑过后的红晕瞬间退去,苍白的脸嘴唇开始发抖,看着高大挺拔的身躯缓缓向他走来,他却怎么也没法后退一步,自己堵死了自己的退路,他绝望的想。
李宇反反复复地做着同一个梦,他拼了命地跑,可无论他怎么跑,怎么绕过那些相似的路,最后那令人惊恐绝望的一幕总会出现,他开始在梦中告诉自己不用怕,是梦而已。但是隐约之间似乎又知道这不仅仅是梦而已。
这样似清醒又不清醒了几次,李宇终于在头像要炸裂般的疼痛中醒来,手撑着想要起来,但全身肌肉骨骼都像散了似得,不听使唤的又痛又软,身上的皮肤到处传来像被蚂蚁噬咬般又痒又痛的感觉,这些细碎的痛痒让李宇不由得扭了扭,立即牵动了□□的伤,疼得他虚脱着重又倒下,大口的喘着气。
他转动头打量了一下四周,明显是在医院里。自己的手上还打着吊针。昏胀的大脑渐渐回笼,再加上身上强烈而又尴尬的伤痛,立即勾起了很多不堪的回忆。他感觉心里像堵了什么却又找不到出口,但是还得逼着自己去不停的找,因为只要一停下来,心里的火就像要从心脏通过血管流向全身,将他自己吞噬在熊熊大火之中。除了怒火他还剩什么呢,还剩屈辱、还剩厌恶、还剩千千万万种即使把自己熬死也伤不到对方一毫,讨不回一丝公道的消极想法。
李宇的头脑里刮着风暴,起着龙卷风,降着暴雨,这些无坚不摧的力量刮过他的心,留下满目疮痍。
李宇醒了没多久又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过了许久,陈策的助理走进来,看了看,又走了出去。
第9章 逃避
李宇在医院修养了几天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一直都是一个自称姓张的陈策助理早中晚按时出现,加上一个全职看护,之间陈策就没有出现过。陈策不出现,李宇也无法讨回自己的公道,对这些非当事人,任何与之相关的话李宇都难以启齿。
也幸好两人都十分体贴本分,多的话一句不多,只做自己份内之事,让李宇放心下来。
但是他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因为如果陈策真的出现,自己也铁定讨不到便宜。当然他绝不会任由自己受到如此侮辱而仍气吞声,几天来,强烈的羞耻感和愤怒让他恨不得马上杀了那个禽兽。
脑海里无数残忍折磨人的手段花样百出的冒出来,但是他无比的清楚这些都是没有可行性的妄想罢了,且不说陈策是否真如自己想象的轻松一棍子就打晕、沾了□□的毛巾一捂就失去反抗,然后像待宰的羔羊一样,任由自己满清十大酷刑一一招呼上去。但是,就算那些前提都实现,他自己也未必下得去手。那毕竟是一条生命。在家过年邻居猪时,那惨烈的叫声都让他不忍去听,每次都是远远地躲着。他知道这是一种“君子远庖厨”的迂善,但是,人心有时候就是这样没有道理的。
或许这就是善良人的悲哀,总是仁慈待人——哪怕是深深伤害自己的恶人。他需要慢慢冷静下来思考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从小无依无靠的生活到底还是有点用的,他让李宇在遭遇哪怕天大的噩运后也能想着怎么靠自己去挣脱。
等李宇好的差不多后,他就想回到学校去。张助理听说后,下午来时就把陈策的旨意委婉的告诉了李宇“陈策想把他长期有偿的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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