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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怀净——糕米果

时间:2016-09-10 21:27:03  作者:糕米果

    好在这群人并没有为难她的意思,小护士一得到自由,立刻跑到主任那里报告。主任像是早就得到了消息,示意她没事,并让她一会跟着病人的主治医师到病房里去换药。
    医生给周怀净卸下药瓶,并表示可以进行体检了。
    陆抑淡淡道:“我一会还有事情要办,你们先忙,改日到我家中小坐。”
    周先生连声说好。明日是改日,明年也是改日。他倒是不想去陆家,不过拜帖还是要上,毕竟今天爽了约,放了陆二爷的鸽子。
    周怀净心中不舍,眼巴巴看着陆抑,说:“二叔再来玩。”
    陆抑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点了点头。
    陆二爷来去匆匆,如同真是来看望族中的晚辈。周先生和周太太却不敢想得太美好,看看陆英的两个孩子,现在还在外头住着呢。陆抑对亲侄子都寡淡无情,怎么可能关心到关系不亲近的表侄子。
    周怀净在陆抑走后心不在焉默默出神,还好有陆抑的手帕给他一丝安慰。
    全身体检完已经傍晚,医生让他多住一晚,周怀净表示自己没有事情,叫伯父伯母和哥哥都回家去住。周怀修下午回来了听说陆抑来过,心里正在自责,这会儿怎么说都不肯走,叫管家和父母先回去,自己留下来陪着弟弟。
    有他在,周先生周太太也更放心,应下后就回家去休息。
    夏秋之交多雨,白天就有些许闷热,到了晚上天上又打起了雷,轰隆隆震天响。
    周怀修睡在隔壁床,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了,窗帘放下来后屋内一片漆黑。周怀净伴着雷声入睡,但他睡眠浅,半夜里突然闻到一阵奇怪的香味,脑袋里晕晕的。他连忙用被子遮住鼻子,警惕地瞪圆眼睛,就要开口叫哥哥快醒,门外忽而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夹杂着一声声咳嗽。
    “二爷,应该好了。”
    “嗯。”低沉靡丽的嗓音淡淡的。
    门被小声推开,而后一束手电的光从门边照进来,打在正在装睡的周怀净脸上。周怀净感觉到亮光落在眼皮上,仅是一瞬,那光线就从他脸上移开,然后他听到陆抑冷淡地说:“把那人搬出去。”
    有人低低应了声,隔壁的床位就传来声响,一个男人小声抱怨了一句“好沉”,沉闷的重物落地声伴随着一声抽气,好一阵那人才爬起来将人拖出去。
    周怀净听着一声声的闷响,好像自己身上也隐隐作痛。他尚在犹豫着要不要睁开眼睛叫住那人,别把哥哥弄伤了,那人已经将人拖走了。
    周怀净听见一声清脆的关门咔擦声,而后屋里陷入一片黑暗和沉寂。暴雨噼里啪啦砸在窗户上,衬得屋里的静默尤其磨人。
    下雨天了。
    周怀净想起陆抑的腿。
    陆抑有腿疾,雨天对他来说就像是一把磨钝着他右腿的刀子,一下一下撕扯着骨头,似乎连意志也一起消磨了。
    每逢下雨的时候,陆抑的情绪就比平常起伏明显,也比平常缠人。
    周怀净突然意识到陆抑到来的目的,黑暗里脸上微微发烫。
    嗒。嗒。嗒。
    沉闷的手杖敲击在地上,还有皮鞋落地的声音,时而被雨声雷声湮没。
    唰啦。窗户被打开,凉风带着雨丝灌入,雷声也更加清晰。
    那人走到床边,慢慢坐在,借着窗外黯淡的光线打量着床上的少年。
    优美的脸颊轮廓被裁剪出模糊的光影,他安静地躺在那儿,仿佛在等待着有人来将他吻醒。
    陆抑的眼神犹如一条毒蛇,觊觎着鲜美的猎物,只想将他绞紧吞食。
    他缓缓伸出手,将盖在少年身上的被子一把掀开,带起一阵冷风。
    然而空气还是这样黏腻,叫人喘不过气。
    陆抑的手指落在周怀净的额头上,轻轻地向下滑,落在那双眼睛上,宠溺地隔着眼皮抚触到让他喜爱不已的眼球。
    那样直接的触碰使周怀净生出一丝恐惧,他敏锐地察觉今晚的陆抑和白天不同,气息中夹带着丝丝凛冽的血腥。就在他不受控制地要转动眼球暴露出自己还清醒的事实,陆抑收了手,而后那只手点着他的脸颊,落在枕头上,将手帕从他脸下扯出来。
    周怀净下意识睁开眼睛,一只手迎面而来,遮住了他的视线。
    “噓~”那人沉靡的嗓音暧昧低哑,“乖孩子,闭上眼睛。”
    陆抑的声音里仿佛带着催眠般的诱惑性,周怀净情不自禁慢慢闭上眼,而后眼前被覆上巾帕,那人撑起他的头,将帕子在他脑后打了结。
    陆抑轻轻拍着他的肩,低低哼唱着优美的旋律,没有歌词的调子,从他喉间发出,沾染了雨夜的缥缈。
    方才的迷药没能迷惑他的意识,而这一刻,周怀净却慢慢迷离了。他软软地躺在床上,混混沌沌地不知前世今生。世界悄寂无声,没有雨声,没有雷声,只有天外来音般的轻柔曲调,潜入他的梦境。
    那嗓音勾魂摄梦地将他的希冀都引诱出来,他张着唇想要呼唤心底渴望的追寻的名字,但喉头微动,舌尖却落了空,竟不知那人叫什么。
    周怀净只能紧紧追随着温柔的歌声,犹如汪洋大海里听见了塞壬的歌声,比起无边漆黑的夜,就算那儿是绝境,他也无法抗拒。
    迷离之间,冰凉的空气灌进胸怀,周怀净意识勉强清醒一瞬,他正在被拆开礼物般,拆去了外衣。
    那人的手指伶俐地解开了他的衣扣,褪去他的裤子,任由他赤果果地躺在那儿,犹如一只待宰的砧板上的鱼。
    他意识到有人站在床边,打量着精美的珍宝般,目光一寸寸焦灼着,从他的头发丝,到他的脚趾头,不带丝毫人间的欲望,虔敬地膜拜着挚爱的风景。
    陆抑慢慢弯下腰,向着床上的人靠近,鼻尖几乎与鼻尖相贴,呼吸相互交织着。
    周怀净情不自禁蜷起脚趾,神志似明非明,懵懂地被飘来的一丝气味吸引。
    周怀净:陆抑今天吃了虾啊……
   
    第39章
   
    陆抑的手指落在他的脖颈上,指尖游走描摹着一幅画卷,顺着平坦的弧度穿越胸膛,点在小腹上,周怀净终于忍不住,意识瞬间清醒,痒得笑出声。
    他挥出手要去阻拦折磨他的手,刚抬起就被人强势镇压。
    陆抑一只手将周怀净的双手都扣在他头顶,逼得他不自然地微微蜷起身体。少年这样一副任人宰割的脆弱模样,沸腾了陆抑的血液,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
    感谢上天,他那可怜的皮肤饥渴症,压抑多年之后终于找到了倾泻的场所,现在他就要在周怀净身上原地爆炸。
    陆抑收紧劲道,稍不注意就将周怀净的手腕捏疼了。周怀净忍不住呻吟一声,落在陆抑耳中,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婉转。
    陆抑的喉结干涩地动了动,黑夜里,那双眼睛几乎要亮得发光。
    他一边俯视着手腕被他制住的光裸少年,一边慢慢解开自己衣服的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
    唐装的盘扣被轻松解到腰间,露出劲瘦苍白的身躯。
    周怀净听见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轻微响动,雷雨声阵阵,但他依然捕捉到了那人的动静。
    不怪他敏感,实在是这一幕太熟悉了。
    陆抑有个奇怪的癖好,雨天时喜欢把两人都剥光了抱在一起。
    好在有夜色的遮掩,看不出他脸颊的绯红,周怀净安静地等待陆抑的动作,身躯略微蜷缩。
    陆抑抛开外袍,穿着薄薄的宽松黑裤,赤裸着上半身缓缓逼近身下的少年,直到肌肤相贴,少年柔滑温润的皮肤触感带着暖意,传到他身上,陆抑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舒适到骨髓里的低哼。
    周怀净蜷起的身体被陆抑打开,压肉饼一样被平展地压开。陆抑身上的温度太过灼人,当他靠过来的第一时间,周怀净忍不住把自己想象成被丢进油锅里的虾子,身上越来越热,好像要被炸熟了。他分不清逐渐升高的体温究竟是错觉,还是陆抑身上传来的,又或者是他的身体本身。
    夏秋的气温高,空气凝滞黏稠,好在这是雨夜,不仅将温度骤然降下,还带来了飒爽清明的雨丝。
    周怀净听到噼啪噼啪砸下来的雨声,似乎炸开的水花都溅落在自己的脸上了。可是他现在脸上的温度犹如热锅,当雨水溅过来,好像能瞬间就把丝丝的水花给蒸发了一样。
    “宝贝,你身上真暖。”陆抑满足地哼了哼。
    周怀净:你也是。QAQ
    “抱着你真舒服。”陆抑的脑袋凑到对方耳边,任由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圆润的耳朵边。
    周怀净:我也是。QAQ
    两人保持着叠罗汉的姿势稳稳地叠了半晌,周怀净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忍不住喘了一声,喘得陆抑的心底一痒,身上莫名燥热。
    陆抑半撑起身体,正好外面一声声惊雷伴着闪电,划破黑夜的光芒将屋内照亮了一刹又一刹,他看见周怀净的眼睛上绑着布条,双手被桎梏,瘦弱的身体无助地在他面前展开,宛如一只被骤雨拍上了岸上的鱼,困难地翕动着薄薄的双唇。
    陆抑一到雨天就想要疯狂肆虐着什么的内心蓦然得到诡异的平静,在这一瞬间,他仿佛掌控住了心底的那一只野兽,又仿佛被野兽附了身,阴郁的神情得到和缓,若是白昼,便能看到他的脸色更加苍白忧郁。
    陆抑如同受了委屈,埋在少年颈间,轻声说:“怀净,我真想吃了你。”
    他的语调不见丝毫的森冷,周怀净觉得陆抑现在像是被迫减肥吃不到肉,只能窝在他怀里哼哼叫的球球,于是想要伸手摸摸陆抑的大脑袋安慰安慰。可惜他仅仅只是挣动了一下,手就被陆抑扣得更紧。
    陆抑陷入了异样的癫狂,他的心神被理智占据着,可是情感岩浆般正在咕噜噜滚动沸腾,缓缓从他心中的火山口蔓延出来。
    他的另一只手握在周怀净腰间,慢慢往上爬,最后松松扣住了修长的脖颈,辗转抚摸,拇指摩擦着他的喉结。
    周怀净艰难吞咽,整个生命都被陆抑控制在掌心。他困难地仰起脖子往后躲,挣扎着要脱离陆抑的双手。
    少年颈侧的动脉微弱地跳动着,昭示着手中是一条鲜活的、无时不刻在诱惑着他的生命,陆抑禁不住对方的吸引,在周怀净挣动的一瞬间猛然扑上去,如同一只观察着猎物良久终于亮出爪子伺机要将对方吞食的兽类。
    周怀净的喉咙先是被柔软的唇瓣贴上,他不自禁一颤,紧随着那人用牙齿叼住喉结,不轻不重地碾磨。
    好奇怪。
    周怀净莫名身体一软,原本就热得不行,现在好像更热了。刚刚是能蒸发水雾,现在他觉得自己也要熔化蒸发了一样。
    而且更加糟糕的是,身上的燥热开始在身体里凝聚,盘踞在小腹的位置。
    陆抑亲了亲喜爱的脖子,然后咬了咬,接着向被美味诱惑着一样,伸出舌头舔了舔。
    “唔。”周怀净身体一颤,旋即僵直。
    陆抑眼睛一亮,舔完了用牙齿磨了磨,果不其然,周怀净又僵硬了一下,像只离了水的鱼挺了下身体而后僵直不动。
    陆抑发现了有趣的现象,开始折腾起周怀净来。
    周怀净身体里的那把火越烧越旺,渐渐地有了一丝恼意,恨不能伸出爪子挠陆抑一下,尤其是当小怀净也生了气,用力地站起来直直顶着陆抑的大腿时。
    陆抑感觉到腿上被硬物戳着,屋里昏暗未明,他低下头,并探手一抓,握住了温热坚硬的东西。
    周怀净茫然无措,心中升起莫名的羞耻,趁着陆抑发呆的瞬间,猛然挣开束缚着他的手,一把将陆抑从床上推下去。
    陆抑猝不及防,脑袋撞在墙面上,但疼痛已经不让他有丝毫的在意,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将周怀净害得得了怪病。
    周怀净扯开绑住他眼睛的手帕,眼前又覆盖上一只手,挡住了闪电的亮光。
    陆抑压低声音,放缓了语调,缓缓地吟诗般诱哄:“宝贝,你该睡了。”
    周怀净神志一恍惚,倦意慢慢袭来。
    陆抑待少年平静下来,扶着他小心放到床上,然后捡起地上的衣服帮周怀净一件件穿上。当套上小内裤时,陆抑的脸对上了已经不那么气势汹汹的小怀净。他情不自禁靠近了,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小怀净可爱地在半空里晃了晃。
    陆抑对着它,借着窗外的光线打量半晌,见它一点点安静地伏下身子,心中又惊又喜夹杂着庆幸。
    外面的雨势渐渐弱了,雷电隐匿了踪迹。
    陆抑扶着蹲得快发麻的腿,帮周怀净穿好衣物,盖上被子,立在床边看了好一阵,终于拿起搁置在旁的手杖,一步一步走了。
    张启明见陆抑终于出来了,心酸地到隔壁去把周怀修背回房间,再次感叹周家吃得真不错啊, 看不出来人挺瘦,重量一点也不轻。
    ***
    第二天早上,周怀修醒来时,浑身酸痛。他揉着肩膀起床,却见弟弟早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摸着脖子发呆。
    “怀净,怎么了?”周怀修边揉脖子,他昨晚似乎是落枕了。
    周怀净转过头,清明的眸子里干干净净的,澄澈无暇地望着他:“哥哥,你昨晚睡得好吗?”
    周怀修点点头:“挺好的。”
    周怀净诧异地偏着脑袋:“我觉得半夜好像飞进来了很多蚊子。”
    “是吗?”周怀修看了一眼,发现窗户没关。奇怪,他昨晚临睡前刚把窗户给关上了啊。“怀净,你早上起来开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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