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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之人——阳关大盗

时间:2015-09-16 19:29:24  作者:阳关大盗

    古骜微笑:“若不凶险,雍驰二十万军,会被我区区两万人拖住?我这里险,虞太守那里就不险了。现在北军已经出了渔阳,今日就能和北上的虎贲与奋武军遇上。不过你说得对,你我也的确是险中求生,我让虞家的精锐暗曲跟着你,护你周全。”
    三个暗曲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廖清辉身边,廖清辉道:“谢汉王,那今日的仗怎么打?”
    古骜如是如是吩咐了一番。
   
    第196章 (捉虫)

    廖清辉听罢,心中感慨,心道:“我怎么就没想到?”便对古骜道:“我明白了。”
    古骜颔首:“雍驰以为,自己稳操胜券。《兵略》上说,‘十倍于敌,围而歼之’。如今虎贲可不就恰是我军的十倍?只要虎贲完成合围,汉军便如瓮中鳖。可他能围上吗?只要一个口没有封上,他的骑兵又不如我,且虎贲中还有许多步军。二十万军移动笨拙,便能为我所戏。”
    廖清辉道:“是,那我这就着手安排。”
    古骜点了点头。
    而战场的另一边……雍驰这日天未破晓早早便起了,一夜可谓枕戈待旦,睡得并不安稳。昨夜有人报,说:“有三千人的汉军骑兵,出了营地了!”
    雍驰从行军榻一坐而起:“往哪边去了?”
    那斥候报说:“往东边去了!”
    雍驰忙让人拿出地图,心中不禁疑惑:“东边有什么,什么都没有,我运粮的车队在北,十万后军在南,东边都是些农田。”雍驰的帐中亮起了烛光,有幕僚也睡不着,听见响动亮光,便来到雍驰帐旁,问守卫:“皇上还未安寝呀?”
    雍驰看了一眼门口,道:“进来。”
    那幕僚便入了帐子,道:“皇上,可是有军情?要不要召人来议论?”
    雍驰穿着一件薄袍,负手在帐中踱步,心道:“只要等到明日,我军前后两军皆至,便可以前后夹击,包围汉军主力,那三千人意欲何为?难道是古骜故布疑兵?想引我派军追击?”
    听到那幕僚出言,雍驰这才回过神,摆了摆手,道:“夜里行军不安稳,让人再探!”
    “报——原来那三千人中,汉王也在内,如今正在以兵士勒索大户,抢粮食呢!”
    雍驰睁大了眼睛:“古骜也在,你看清楚了?”随即嗤笑:“抢粮食?哼……他到头来也就这么点出息!”言罢对那幕僚道:“把前将军叫来!”
    “是!”
    一位虎贲将领忙到了雍驰帅帐,雍驰令那幕僚把情况略说,然后走到地图边,指道:“前将军领命,你立即带八千夜骑,从北绕过汉军大营,赶到此县以北,遥慑汉军,截断其北上的出路,防止有漏网之鱼。明日等朕号令,今夜不要出击,你一出击,汉军定然退,夜色正浓,朕担心他们退路上有埋伏。”
    “是!”
    虎贲将领领命而去,又有斥候来报道:“汉军那三千人,打到县衙了,听说把县老爷也抓起来了,要他主持分地给贫农。”
    雍驰冷笑了一声:“汉军行军,如今危在旦夕之间,古骜还有心思搞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
    “报……汉王一行一千人,已经退回了营地!”
    雍驰心道:“我管你耍什么花招,反正只要到明日,合围之势便成,任你插翅也难飞!”雍驰晚些又小憩了一会儿,睡着前他有一丝无意识地想:此局……古骜会如何解呢?明日,他真的就要向自己引颈就戮了吗……
    “报——报——不好了!”
    “怎么回事,大吵大嚷的?”
    外面嘈杂,雍驰眯起眼睛,接过伺候在旁军士奉上的毛巾,擦了擦脸,有人小声道:“皇上起了,进去罢。”
    那斥候连滚带爬地进了大帐,道:“皇上,不好了,昨夜不知道谁散播出去了谣言,现在到处都传遍了……说只要跟着汉王,到哪里都有田地分,如今本郡的流民已经从四面八方赶来了此县!现在县中全是流民!后军因为被流民阻断,几次送信都送不来。还有运粮的兵队也遇上流民了!小道也窄,被流民一堵,寸步难行!”
    雍驰愣了一愣,随即恍然——他昨夜自己还想,“此局古骜会如何解……”原来昨日,古骜出三千人去抢粮,并非是疑兵引自己攻击再设伏,也并非是想北上突围,而是为了广布谣言!引诱流民来此——把水搅浑!
    一股怒气冲顶,雍驰把毛巾往地上一摔:“一群饭桶!运粮队能被流民堵住?虎贲精锐是干什么吃的?敢挡路者死!派骑兵去冲,把他们冲散!”
    “皇上有所不知,那些流民中,也混了好些匪,好多人拿着武器,竟也不太怕官军。官军一到,一哄而散,官军一走,便又聚集。且众将都等着与汉军决战,不敢多花军力砍杀流民。”
    雍驰大怒:“一群没有决断的,流民刚开始聚集的时候,就该屠群以为震慑,他们哪里还敢聚集?现在也不晚,传朕的令,只要有流民聚集处,虎贲随即出击!”
    “是!”
    汉军大营中,众军整装待发,这时有暗曲来报:“汉王!虎贲开始屠流民了!流民流窜,虎贲追击,阵型已乱!”
    古骜道:“好!众将听令,虎贲散乱,正是时机,我等往北突破!”
    “是!”
    在被虎贲杀得血流成河的战场上,流民们奔窜着,互相踩踏……正在这时,汉军铁骑势起惊雷,冲出了营地,直往北面而去。虎贲也并非没有预备,机弩准备,一齐向汉军放箭,万箭齐发!汉军许多人坠马,可更多的人却在北面与虎贲交上了手!汉军西域之马速度更快,身体更强壮,又有马镫,因此汉军能穿更厚的铠甲,更能人马合一。虎贲之马匹本就劣,再加上未曾有马镫,许多刀刃一相交便被震下了马。
    一时间战场上尸山血海,冲破了虎贲的骑兵,后面跟着的正是虎贲的步兵,汉军骑兵如砍瓜切菜一般,迅捷地冲了过去。虽然虎贲有大军二十万,可是在被北军冲击的地方,却只有五万人部署,这五万人在两万汉军骑兵的冲击下,死的死,伤的伤,战线上立即被扯开了一道血口!
    这道口的撕开,不仅让雍驰合围之计功败垂成,更是敞开了通往北面的大路!
    “廖清辉呢?”古骜问道。
    廖清辉连连回头,听见传令官喊,方才策马加鞭赶上古骜,脸上全是血渍,刀口已卷。
    古骜道:“怎么落在后面了?”
    廖清辉眼中有泪:“许多伤兵在后,马还能驮着跑,可是拖慢了速度……”
    古骜脸上也沾满血污,道:“不能等他们了。今日我们以小博大,本就是兵行险招,不可有一丝纰漏,要加快……咳……”古骜按住伤处,廖清辉忙道:“……汉王?”
    古骜平了平呼吸:“……传令,加快速度。”
    “是!”
    旌旗挥舞,古骜带着人,一行只剩不足一万,半个时辰便甩掉了虎贲,来到了北面,这时远处有汉军骑兵稀稀落落汇合,正是昨日带去围县衙的那一批,两千人马,只剩七百余骑。
    “汉王!”
    “汉王!”
    这时远处路上有流民奔跑而来,似乎是被驱赶,跑得稀稀拉拉,许多人身上有血。
    汉军队伍速度减慢了下来,古骜发现肩上与腹部的疼痛更厉害了些,额上不断冒出细汗,古骜在马上竭力稳住自己的身体,道:“前面便是雍驰运粮的车队了……去!拿下他们!”
    “是!”
    汉军穿过流民,向虎贲运粮车队袭去,一时间,卫粮队伍的校官统领来不及反应,便被早就潜伏在流民中的虞家暗曲“唰唰唰”数箭射死,卫粮队伍群龙无首,很快便被汉军冲散,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停顿,一气呵成。
    汉军迅速地将粮食划开,补充了军队的口粮,这时刚才因为运粮卫队驱赶,而在四处躲起来的流民,也纷纷冒出了头,在汉军的呼唤下赶来取粮。
    虞家暗曲忙在运粮队中找了一驾封闭的马车,扶着古骜进入了车内,古骜向外传令道:“继续行进,不得片刻耽搁!”
    “是!”
    马车急行,颠簸中,那虞家暗曲拿出常备的小包,古骜自己解开了细甲,却见衣衫尽血,古骜问:“今天少了多少人?”
    那暗曲回道:“今日三人在廖将军处,九人在此埋伏,九人跟着汉王。跟着汉王的,就剩小的一个了。其他无伤。”
    古骜苦笑,看着他帮自己止血、撒药粉、包扎伤口:“……难为你了。”
    那暗曲叩头道:“未能保汉王康健,小的有罪。”
    古骜摇了摇头:“虎贲中许多将领都认得我,刀尽往我身上招呼。”说着古骜笑了一声,伤口又渗出血来:“我拖着雍驰一日,你家主公就能多胜一日。”古骜仿佛自言自语:“渔阳胜了,急的是雍驰,不是我。”
    伤口包扎完毕,古骜用清水洗了脸,重新穿上了细甲,再一次跨上了战马。
   
    第197章 (捉虫)

    此时,北方的原野上,风呼啸,战鼓鏖。
    出自渔阳的北军以虞君樊为大将,典彪为前将军,古谦为后将军,陈江为偏将军,应战虎贲来袭。虎贲出北平关,统帅十五万兵,在广袤的原野上布好了阵。
    这一日,已经是交手的第三日了,前两日,虞君樊命典彪佯败,到处也传说着汉军即将断粮的噩耗……虎贲将士闻之,无不贪功,不仅拉长战线,甚至又从上京又增调了五万兵甲,共二十万,扬言要一举拿下渔阳郡城,斩虞君樊与王世子古疆的头颅献给朝廷!
    汉军以无粮军心涣散为名,退到第三日,终于来到了一片平整而广阔的原野上。这里没有虎贲控制的关隘与虎贲大军遥相辉映,只有天苍苍,野茫茫。
    此时,两阵相对,一边北军烈马嗤嗤,辔头攒动,人皆衣重甲,戴弯刀,全副武装,马足密密,身后黄龙旗上,大书一个“汉”字,迎着北风,展展律动,他们要雪耻!
    另一边前骑兵、后步兵,正是排军严密的虎贲军与奋武军的战阵,他们前者骑着北马,配着剑,后者握着盾牌,拿着长戈,气势锐利,身后旌旗冉冉,绣着一条绕日的紫龙,他们要建功!
    虞君樊身穿白甲,坐赤驹,背后一柄银色画戟,缠着龙纹,张牙舞爪,似乎要嗜血。虞君樊伸手缓缓地将兵器抽出,那戟尖在阳光下下反射出刺目的光。举起战戟朝天,一时间龙旗挥舞,长雁嘶鸣,虞君樊嘴边吐出一个字:“——杀!”
    原野上尘埃扬,奔腾声起!
    两军冲杀!
    马与马冲近了,激烈地撞击——马嘶声,战鼓声,喊杀声,轰轰隆隆!震撼着大地!
    再这样的平原上,谁又会是汉军的对手?更何况虎贲长日奔袭,已有疲惫?
    虞君樊满目都是血色,他很久没有闻到鲜血的味道了……自从那次自己手刃叔父以来,似乎再没有如此酣畅淋漓的厮杀!鼻尖传来鲜血腥气,身上也变得粘稠,到处都是马与战士的血汗混合的臭味,扑进鼻端!
    虞君樊的武功是高强的,在汉军的势如破竹中,他更是如入无人之境。冲散了第一批虎贲的骑兵,便是如鱼肉般的步军,马蹄踩踏,人只能奔窜,或引颈就戮。
    也许是自小约束压抑,只有练武可以释放,虞君樊感到兵刃在手中,便如行云流水。他记起了当时他统兵围攻叔父的时候,那时虞嘉远远站在高台上,看着在下面带着兵的他。虞君樊微笑着,那微笑映在叔父瞳仁中流露出的恐惧,他至今都没有忘记。自己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虞嘉在临死前,身中数箭,看着他:“我养大了你,没想到养大了一个鬼!”
    虞君樊蹲在虞嘉的身边,利刃架在他的颈项上,手中还提着他儿子,和他妻子的头颅,脱口而出:“怎么是鬼呢?你养大了世人口中的第一公子,不是吗?叔父,我说过,我心中一直感激你。”
    虞嘉惨笑:“你是鬼,你笑着,却杀人。早就有人说,你命带天罡,凶克家人,同族早就要死在你的手上!可笑天下人都看错了你,竟然说你孝悌,哈哈哈……”虞嘉咳嗽了起来,面上流露出一丝嘲讽的神色:“可惜那位汉王,似乎也看走了眼,不知你披着画皮。但日久见人心,到他看出来你真面的那一日,是你死,还是他死呢?”
    “叔父,你说错了。”虞君樊手中的刃尖映出他清澈如水的眸子:“汉王,与君樊是一路人。”
    血色弥漫上了澄空,他割下了他叔父的头颅。
    他提着头颅站在高台上,下面的厮杀都停止了,众军静静地望着他,他举起虞嘉的头,所有的人都半跪于地,他的部下喊道:“主公威武!”他的敌人喊道:“虞太守,我等投降!”
    回到满是尸体与杀戮的郡守府,他跨过一个个倒下的身体,平静地让人拿水来擦手。他把污血都洗干净了,仍然是翩然如玉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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