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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重生]——花左

时间:2016-09-12 22:25:51  作者:花左

  国相爷问:“怎么了?不好吃?”
  赵永昼连忙摇摇头,“有点烫。”
  “好了好了,咱不吃这个了。”国相爷推开那他面前的碗,想哄儿子,便问:“你想吃什么?让厨房做去好不好?”
  赵永昼摇着头,抹了一把眼睛,粲然一笑,道:“不用了。我今天来又不是专门来吃饭的。”
  国相爷看了小儿子半晌,最后点点头:“那你要做什么就做吧。”
  赵永昼撑着站起身,丫鬟已经端着托盘走过来,上面摆了四个酒杯,分别都是满的。国相爷挥挥手,那意思大概是我都替你准备好了。
  赵永昼笑了笑,走到赵永德身边:“大哥……”
  没等他说完,赵永德已经站了起来,“行了行了,大哥都明白。什么都不用说了,大哥不会为难你的。”
  将酒接过来一饮而尽,十分干脆。然后从腰间摸出一块牌子,塞进赵永昼手心里:“这是指挥十三营的令牌,你拿去吧”
  “多谢大哥。小弟的感激之情,都在这杯酒中了,敬您。”赵永昼仰头饮酒,那情形莫名悲怆。他将令牌同样放在丫鬟的端盘里,然后慢慢走向令一人。
  赵永德有些动容,但他也能微微皱着眉,看着赵永昼身形有些不稳的走向赵永修,心里想着,老五你就别在为难他了。
  大概是这边的气氛太奇怪,这时院子里席上的人们也都纷纷停下碗筷,目光都集中过来。
  赵永昼端了一杯酒,递到赵永修面前:“五爷,请喝了这杯酒吧。”
  赵永修抬起头来看着他,眼里的神色波涛汹涌,却所有的都归于最后的抑制,看起来几乎是憎恨的。其实走到这一步,他当然也有所察觉。依旧这般固执,究竟是为了什么,他自己也不明白。
  “你想要兵符?”赵永修问。
  “是。”赵永昼逆着光站着,眼睛黝黑,有盈盈水光。“五爷会给我吗?”
  “哼。”赵永修发出一声冷哼,似乎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他想他稍微有些明白了,他不喜欢他喊他五爷。什么五爷,为什么……
  赵永修:“你以为有那么轻松吗?”
  “那五爷要怎么样呢?等神武营进来?五爷,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啊。”赵永昼苦苦劝道。
  赵永修站起来,细长的眸子充满怒气的盯着对面的人,恶狠狠地道:“那你就让他们进来,杀了这里的每一个人,然后回去跟你的皇帝交差吧。”
  赵永昼神情悲凉的看着他。
  赵永修转身欲往屋里走去,他刚才说的话明显刺激到了在场的人,虽然没有尖叫混乱的场面,但神情都有些慌乱。
  “老五,你这是何苦呢!”赵永德喊道。
  “你一个人妥协,不代表整个赵家都得妥协。兵符在我这里,我不交出去,我不信他真的敢血洗这里。天下不是这么打的,皇位也不是这么坐的。如果他真敢这么做,大不了就让我赵家身先士卒,也让天下人看看,所谓千古明君,究竟是怎样一副做派!”赵永修放狠话明显是要跟着神武营硬碰硬,这下席间的人都乱了。
  赵家几个女儿一下子就急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今儿可是来跟爹做寿的,可没跟我们说要打仗啊。”
  “五哥你要跟人血拼别算上我们,你能不能让我们先走了啊?”
  “走什么走,你还是不是赵家人?老五,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你至少把话说清楚。”
  “就是,有什么话好好说不成。我看这位白将军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大家把话说开了就好。”
  “对啊,你张口闭口打打杀杀血啊血的,也不怕吓着小孩子。今天赵家的子子孙孙,可都在这里呢。”
  “那要是真打起来,咱可算是满门抄斩了呢。”
  几个妇人你一句我一句,反而把整个气氛都搞的紧张起来,说着说着她们也不敢再说下去了,息声不语,仿佛真的下一刻门外的神武营就要冲进来似得。
  那会已经是晌午过去,快到下午了。
  日头渐渐西斜,院子里一片阴凉一片炎热。赵永修站在日光下,背影固执着,不知在执著着什么。
  赵永昼慢慢走过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二人身上。众人都在等待着一场裁决,是和解还是杀戮,都只在一瞬之间。
  “……五爷,把酒喝了吧。”赵永昼轻声道。
  半晌,赵永修的声音传来:“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站在这里?又凭什么让我把兵符交出来?你以为你是谁?不要用那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来说服我,我根本不会承认你……”
  赵永昼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
  “够了!”国相爷猛然站起来,“不要说了,快别说了!老五,快把兵符给他,你不要再逼他了!”
  “为什么?!”赵永修转过身来,指着对面的白弗生,望着国相爷和赵永德:“你们有病吧?这个人是谁?你们这么护着他做什么?真想认儿子吗?你老了痴呆了吗?他是谁啊?凭什么啊?”
  国相爷骂赵永修:“混账东西,你非要问个究竟,总有你后悔的时刻。”
  赵永修紧皱着眉,不再说话。其实他自己也是有感觉的,但他此刻心中充斥着怒火,被欺骗,被隐瞒,被背叛。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九弟,那这十年,二十年,那他究竟在坚持着什么?如果白弗生真的是九弟,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不来找他,为什么是当所有人都知道之后,唯独只剩下他一个?难道在九弟心中,自己竟然……竟然……
  赵永修的目光闪烁,神情都有些疯狂了。
  见五哥这个样子,赵永昼也有些不忍。他望着赵永修,慢慢走过去,轻声道:“其实我一直以为,即使全世界都不认得我了,五哥也是会认出我的。”
  “不……”赵永修浑身一震,他往后退了两步,目光直直的看着对面的人。
  赵永昼:“五哥,你害怕了吗?是啊,是我回来了。我变成这个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一定很讨厌我吧?”
  “不是……不是……”赵永修摇着头,“你别过来,别过来!”
  赵永昼本来就快走不动了,他端着手中的酒,走的很慢。不知为何,他觉得喉咙间有腥甜的味道涌动着,似乎有什么东西翻涌着从唇间溢出来。
  他听到国相爷和大哥的声音,也看到了五哥震惊绝望的样子。他于是稍稍低下头,看见自己雪白的衣衫上有一滩血迹。他抬手抹了一把嘴,果然黏糊糊的,拿下来一看,雪白的衣袖上触目惊心的红色。
  果然今天不该穿这种白色的衣服啊。
  赵永昼弯了弯唇,艰难的迈动脚步:“别怕我啊,五哥……来,咱们把这杯酒喝了……五哥,我敬你。”
  已经有人冲上去把他扶着,是赵永德跟静和。
  赵永德:“老五,你真的想看着人死吗?”
  静和拿出手帕,颤抖的擦拭着赵永昼唇上的血迹,却越擦越多,最后几乎弄的赵永昼满脸都是。
  赵永修先是失魂落魄的后退了两步,紧接着他眼里一震,快速的奔过来。
  “别擦了!我让你别擦了!滚开!”赵永修一把推开静和,“事到如今你凭什么出现在这里!如果不是你——”
  “是!”静和哭着吼道:“是我害死了他!是我的错!可是现在,你自己要害死他第二次!赵永修,你才是让他做鬼都不安宁!你根本没有资格指责别人!是你自己眼睛瞎,昼儿喊了你那么多次你都视而不见!你还派刺客去杀他,你一直想他死!”
  “我没有!不是我!”赵永修疯狂的否认。
  这时赵永昼终于克制不住,哇的一口血突出来,手中的酒杯也落到地上,溅染的衣衫,血污一片。
  “老九!”赵永德大喊了一声。然后赶紧喊人,赵家老三也奔过来:“快送去找大夫,快点快点!”
  然而事实是国相府已经别神武营团团围住,今天若是兵符不拿出来,没有人能活着走出国相府。
  赵永昼摆摆手,睁开眼睛艰难的喊了一声:“五哥……”
  赵永修瞪着眼睛直摇头。赵家大哥走过去,一把拽住人拖过来。赵永修被扔的摔在地上,他刚想爬起来,就被一只手拽住了袖子,便再也挪不动半分了。
  “五哥……”赵永昼喊道,“为什么你不肯认我……”
  赵永修浑身颤抖着。
  “五哥你知道吗?当我沉在护城河底时我其实后悔了,如果我那时听你的话,好好在家里养伤,等着你从河南给我带一车的蜜饯回来的话,就不会……五哥,那一马车的蜜饯,你带回来了吗?”
  “……没有。”赵永修说。
  “你骗我……大骗子……”
  赵永修颤抖着跪下来,“不是啊……卖蜜饯的老板说,那东西太多了,走水路容易发潮,运回来只怕放不了太久。就建议我走旱路……结果路上遇见一批可恶的悍匪,平民百姓不屑于动手,专挑权贵,说要劫富济贫……我是不跟他们计较的,可若是不带回去,你到时候肯定要跟我闹……后来在围剿那批悍匪的时候,马车冲进河里,捞上来也……也吃不了了……”
  “我当时还在想,你肯定要哭闹了……便在回来的路上,重新买了许多,我找了很多家铺子……味道虽然不够正宗,应该是能哄住你的……谁知回去的时候,他们说你掉进河里淹死了……你水性是我亲自教的,怎么可能淹死呢?一定是有人害了你的……然后就有人告诉我,说你是自杀,你因为、因为赵静和跟封不染要成亲所以你自杀了?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赵永修抱着头哭起来。
  赵永昼试图安慰他:“五哥……”
  “你怎么可能自杀呢?为了那么两个人?!我从小把你捧在手心里疼爱,你竟然为了两个外人死了,你让我怎么接受得了!”
  “五哥……哥……你先看看我啊。”赵永昼突然捂着嘴,血大量的从他的手指缝中流出来,根本挡不住。
  赵永修清醒过来,伸出颤抖的手将人抱起来,“别怕,别怕……五哥在这里,不会有事的。咱们去看大夫,大夫呢?大夫!”
  又说虽然国相府里的人出不去,但外面的人可以进来。早在先前赵永昼发病的时候,外面的神武营士兵已经跑去皇宫禀告了。
  “太医来了!”赵煜大喊道。门外面士兵带着五个太医急匆匆的走进来。
  被抱着往屋里走时,赵永昼还死死抓着赵永修的袖子,“哥,兵符……兵符……”
  国相爷忙说,“老九,咱们不急这一时,先治病,先治病啊。”
  赵永昼哇哇的吐着血,昏过去最后的记忆,是视线里自己血红的衣襟,以及五哥惊慌失措的脸,国相爷被人扶着蹒跚的追上来,还有静和捂着嘴哭泣的样子……
  整个世界里,一片昏暗。赵永昼却觉得,自己安心了,他陷在这片黑色里,沉沉睡去。

  ☆、第104章 结局篇(三)

  天佑元年六月初九,在新帝的雷霆手段之下,京城第一氏族赵氏上缴十万兵权,举国震惊。一石激起千层浪,各地世家大族再也坐不住了,有赞同有反对,议论之声甚嚣尘上,局面陷入混乱。自此,新政开始实施。新帝下令,给三个月的时间让这些世家大族自己前来上缴兵权,三个月一到,还有不归顺者,出兵强行镇压。
  然则有赵家这一领头羊,墙头草多得不得了。众人都在猜测,世家大族的妥协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新帝上台不过一年,能有如此政绩,说他是暴君的也有,说他是明君的更有。
  就在全国人民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的时候,京城又发生了一件大事:云麾大将军白弗生,逝世了。
  人人都知道白弗生为新帝登基为新政实施出了多少立做了多少事,突然一下白弗生死了,加上那天国相府发生的事多多少少泄露了一些,世家大族为了扳回一句,就让人在市井制造流言:说新帝新政是逆天而行,触怒上天,作为新帝最大的支持者白弗生的死就是最大的证明。
  “白弗生真的死了么?我那天还在望江楼瞅见他了,属下一大堆,威严的不得了。那是我第一次见白弗生,长的真好看。这还没过一个月呢就死了?我是不信的。”
  “你别不信,去国相府看看,灵堂都设好了,白绸挂了整条街呢。连对面的昭王府都在挂白灯笼。每天前去吊唁的官员一路一路的。还能有假的不成?”
  “嘿,这白弗生死了咋灵堂设在国相府呢?白弗生不是岭南白家的人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白弗生根本不是白家的人,他是国相爷早年在外面的私生子,人家国相爷过大寿那天就认儿子了。啧啧,也真够呛,刚认祖归宗就死了。据说国相爷早年也有个小儿子夭折了,现在又死了一个,连我都有点替他老人家伤心了。”
  “不是吧?赵家怎么这么多事儿啊,跟戏文里似得。”
  “大户人家就是事儿多啊……”
  又说那日刘清鸣将一张写着‘莲华’二字的纸装在信封里着人送去了香洲封家,封不染那时早在万卷山上,本来这封信也是收不到的。那时容月在封家养病,然后收到这么一封信。
  年初那天在静夜阁发生的事容月当然没忘,他讨厌白弗生这一点也没有改变。当时容月确实是受了不小的刺激,刺激得他最深的那一幕自然是封不染低垂着头被一把剑插在梅花树上的场景。但是当他回到宫里回过味儿来时,越想越觉得是那一幕是假的。于是他一边装傻逃避哥哥们的追杀,一边派人偷偷去外面查探,果然被他给查到了:封不染在名医徐家养伤,屁事儿没有。
  后来得知了父皇传位的真相过后,容月愤愤不平了一段时间,但是他再不甘心,皇位也只能由二哥来坐。他至今怀疑父皇是真的把大哥处死了,但是又有消息说大哥并没有死,在山西一带露过面。
  国丧期过后,容月被秘密遣送香洲。这个地方是他自己选的,二哥还算有点人性。容月养了一段时间的病,也多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有些人有些事,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在外面晃了大半年以后,若说真让他回去当皇帝,容月也是不想回去了。
  所以当容月天远地远的爬上万卷山就为了把那封来自情敌的信交给心上人的时候,他还觉得挺不可思议的。经此一役,他明明失去了皇位,失去了爱人,这一切都是因为白弗生,可是事到如今,他却愿意为了那个人行走千里,只为给他牵线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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