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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传——眉毛妖怪

时间:2016-03-02 18:57:43  作者:眉毛妖怪

  江凛下手极重,三日后,卓谦之才终于清醒,他看了看身侧快速后退的景物,又看了一眼任九,低头,盯着自己空落落的手,一言不发。
  “哥哥……”
  “你为何如此做?”卓谦之语气平稳,丝毫不见当日癫狂之态,已然恢复了冷静。
  任九不欲与他争论其他,只是重复,“我觉得,爹爹并未陨落。”
  “够了!”卓谦之闭眼,狠狠攥紧拳头,若不是九儿与任仲有所关联,他怕是根本不能控制情绪。
  任九早知他不会相信,“那六棱冰片,哥哥使着可还习惯?”
  卓谦之沉默,想是摸不清任九的用意。
  “那冰片本是天绝宗掌门信物,当日爹爹得了它,才开启了密室,得了那掌门手札。”
  卓谦之仍是无动于衷,只有提及任仲之时,嘴唇才微微抖动了几下。
  “爹爹在天绝宗密室中,留下了本命元灯。”任九说了半天,终于提到了重点,他紧盯着卓谦之,“哥哥不信我所言,便亲自去看看可好?”
  他并非忘记本命元灯之事,只是当日情形,他根本不敢拉着卓谦之求证,只得怀抱着一丝希望慢慢去寻。他心中隐隐觉得,或许时间一久,自己便能慢慢接受现实,谁知,老天有眼,竟真让他寻到了任仲的下落。
  卓谦之猛然抬头,没说话,眼神里却翻涌着令人难以理解的巨浪。
  任九看着他的神情,突然有些心慌,爹爹五十年前并未陨落,今日却仍是生死不明,若是到了天绝宗,那本命元灯已然熄灭……眼前之人怕是真会失了心智,再无转寰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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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凛本体实在太过显眼,远离少白峰后,他便化为人形,祭出飞行法宝向天绝宗而去。一路上,任九沉默异常,江凛也不多说话,只是悄悄扣住了他的手掌。
  密室门开的一刹那,卓谦之竟停住了脚步,猛然闭上了眼,神念也未探出一丝,半天才颤抖着开口,“九儿,你当真未曾骗我?”
  任九不接话,绷着脸一步冲进密室,眼见着最右边那微小的火焰颤动了一下。他大脑一片空白,竟瞬间哭出声来,他流着泪抓住卓谦之的袖袍,将其扽入密室,指着那火焰呜咽出声,“爹爹真的……哥哥,你看!”
  卓谦之睁眼,直直看向最右侧的本命元灯,那细小的白色火焰跳跃着,虽不大,却是真真实实的跳动着。他下意识的一步一步走向本命元灯,抬眼见灯后画卷空空如也,只有右下角写着任仲二字,眼泪莫名滑落,滴滴答答地砸在了灯旁。
  “火焰细小发白,他怕是命不久矣。”江凛走在最后,只看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
  “那时我修为尽失无能为力,如今……他不论死生,都只能在我身边。”卓谦之冷静了下来,他咬破手指,就着血在画卷之上勾勒出了一人,那人怀抱古琴,面上似笑非笑,满是情意。
  卓谦之盯着画卷许久,一盏茶后才掐了法诀,从任仲的本命元灯中分离出了一丝细小的火焰,放入了手中的透明小瓶之中,白焰灼灼,照亮了他的眼睛。
  “走罢。”卓谦之将瓶子揣入怀中,率先离开。
  “嗯。”任九点头,伸手拉住了站在自己身侧的江凛。
  任九番外——完
  
  第201章 竹楼
  
  任仲是在一片混沌之中醒来的,他只觉得有块巨石将自己从头到脚压的结结实实,疼痛钻心,活动受制,鼻子尖却弥漫着一股子清新的味道,很淡,像是竹子的味道。
  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不知自己为何还能保有神智记忆,不知卓谦之九儿是否安然无恙,也不知赫胥与吞天瓶去了何处。这种迷茫的状态,让他微微有些不安,却无能为力。
  他勉强动了动手指,便觉有人攥住了自己的左臂。
  “先生?先生可是醒了?”陌生男子的声音,清冷的声线,拖着慵懒的尾音,却遮掩不住其中的焦急。
  任仲费力的睁眼,发觉自己躺在一间极其普通的竹屋之中,身旁站着两个陌生男子,抓住自己左臂的,正是前面的那个。他身材高挑削瘦,身着银色的宽大衣袍,头戴碧色玉冠,额头饱满,眼窝深邃,即便是微微弯腰,也未曾掩盖其手足间的雍容姿态。
  他只觉得熟悉,费力地辨认了半天,才嘶哑而微弱地开口,“子安?”
  “先生!”宋靖情绪有些激动,他随意地摆了摆手,身后那人便识趣的退了下去。随后,他竟噗通一声跪在了榻边,扣住了任仲的手掌。
  任仲头脑转得极其缓慢,他想起当日与卓谦之一起救起宋靖,记得那个孩子跪在自己身前低声拜别,记得君临城中烧毁的小院,却未曾想,如今还能有再见之日。
  “起来罢,我如今实在是没有力气扶你。”任仲只说了这一句,便觉眼前发黑,因而错过了宋靖微变的神色和微红的眼角。
  “先生……”宋靖见任仲不适地皱起眉头,忙伸手搭住他的太阳穴,轻轻按压了一会。
  任仲在其帮助下好不容易熬过了那一阵让人窒息的晕眩,他有些茫然,突然问道,“如今,是何年何月了?”
  宋靖低头强忍眼泪,将时日一说。任仲略略一算,便知自己已然昏迷了两年有余,而宋靖,虽看起来年轻,却已是过了而立之年。
  “哭什么哭……”任仲此时,才见宋靖鼻头眼眶都红了起来,勉强板着脸喝了一句,却让宋靖哭得更加厉害。任仲有些恍惚,他从未见过他宋靖如此,这么些年过去了,那个冷硬的小孩子竟也会哭了。
  “先生……是什么人将你伤成这样……周身经脉尽断,子安救不了你……”宋靖低头抽泣,断断续续,根本无法停止。想来任仲在其心中,一直是不同的,如师如父,无可替代。
  “别哭……”任仲不提原因,只是温声安慰道。在他喷出魔丹的那一刻,便知自己定然不会有好得结果,如今如有结局,苟且偷生,已然是老天庇护的结果。但为了卓谦之,却是没有什么做不得的。卓子乔已死,九儿与卓谦之藏身于洞府之中,自然不会出什么差错,只可惜……
  只可惜自己虽侥幸未死,却是寿元减半,魂魄动荡,已无从头再来的机会,自然也没了站在卓谦之身边的资格。他知道,若是数年后九儿与卓谦之听闻消息,必定以为自己已然陨落,既已陨落,还是就此绝了关系为好。
  任仲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在陷入昏迷之前愣愣地看向屋顶,许是竹屋之故,屋顶上春意盎然,竟有一朵喇叭花探出了头,只可惜,谦之,我是不能陪你一路走下去了,你要好好的走,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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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仲知道自己又在做梦了,他近来时常做梦,可今晚的梦,却与其他的不同。
  在梦里,他不再是自己,而是毫无关系的旁观者。他看见他自己喷出魔丹,看见吞天瓶重新没入自己体内,而后,数十条魂魄顺序而出,将自己裹成巨茧,最后,他还看见赫胥化作黑雾紧贴自己的肉身……随后,天崩地裂,重重防御,也终是抵不住灵魔气息的震荡。
  他眼见着周遭魂魄一只只惨叫着湮灭,黑雾逐渐散开,自己却落入河中,顺水而走。
  他看见赫胥岚重新没入吞天瓶中,听见赫胥舒了口气,骂了一句什么。
  他说什么,任仲不由得凑上去仔细听了听,“任仲!累死老子了,你若是死了,我定不饶你!”
  任仲终于明白,自己为何有机会被宋靖所救,原来……当日赫胥收纳众多修士魂魄,就是做好了此等打算。
  赫胥,你且放心,我沾了乌兰前辈的光,总不能不还……
  大梦消散,任仲幽幽转醒,外面漆黑一片,想来正值深夜。
  “点上灯罢……”他不适地咳嗽了一声,那个跟在宋靖背后黑衣男子便从梁上一跃而下,明了烛火,随后跪倒在地,低声道,“先生醒了。”
  “你……起身,抬头。”任仲突然有些好奇,只觉得眼前这人与少年时的莫离有那么一丝相像,只是莫离那时性格火爆,与这人倒是不同,“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影一。”态度不卑不亢,果然是极好的影卫。
  “影一么……”任仲微微摇了摇头,宋靖如此念旧……这些年来,怕是并不好过。
  “先生昏睡了数日,日日以汤水果腹,可想吃些什么?”影一见任仲深思,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不急……可否扶我一把?整日躺着,实在是难受的紧。”任仲并不觉得腹中饥饿,在影一的帮助下半靠在身后软枕之上,而后才问,“你们……是如何救起我的?”
  影一眨了眨眼,记得阁主吩咐过,无需隐瞒此人,便老老实实答,“阁主近年来一直在暗中寻访先生消息,故而先生顺水而下,在王家村获救之后,阁主便亲自去了一趟,将您带回了阁内。”
  “那我身上东西……”任仲突然想起了什么,蓦然变了脸色,急迫的想要坐起,却因为无力倒回了竹榻之上。
  影一伸手扶了他一把,淡定的帮任仲掖了掖被角,“东西都是阁主亲自收起来的,明日先生可以自己问阁主讨要。”
  “多谢。”任仲抿起唇,压住心中的急迫,就这么睁着眼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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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宋靖果然准时出现在竹楼。他换了一身普通长袍,长发也用一根玉簪簪好,倒是少了压人的煞气。
  “子安,你可见过我身上的东西……”任仲半靠在床上,听到动静,微微侧了侧头,急迫的问道。
  “先生怎可如此胡闹!影一!”宋靖一愣,见任仲眼中满是血丝,口气中不免多了些怒意。影一从暗处显身,低着头直接跪在了地上,却是一句也不为自己辩解,如此一来,宋靖倒是又莫名多了些怒火。
  “是我自己无法入睡,与旁人并无关系。”任仲见宋靖怒意上涌,适时开口。
  “自己去刑堂领罚!”宋靖却仿佛并没有听见任仲所言,口气冰冷,毫无回转的余地。
  影一也不说话,直接掠走,想来是直接去了刑堂。
  “子安!”任仲皱起眉头,“因我之过而害旁人受罚,怕是不妥,你若是生气,将我一并罚了可好?”
  “我……”宋靖看着任仲,仿佛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法开口,只得转了身,低声道,“告诉影一,今日的……免了。”
  “是。”廊下应了一声,似有衣衫破风之声,想来也是暗卫罢。
  宋靖吩咐完,便转了身,快走几步,按动了任仲榻边的机关,暗格弹开,那吞天瓶与金剑,正静悄悄地躺在暗格之中。
  宋靖知道任仲动作困难,便先取出金剑,放入任仲的手心,“当日先生昏迷不醒,却一直紧握着这柄金剑,想来,此剑对先生必定十分重要。”
  “多谢……”任仲细细抚摸过剑柄上的纹路,突然阖眼,松手,任由其落在地面之上,“子安,将它妥善收好,记住,收得越远,越隐秘越好,最好是地下。”
  “这是为何?”宋靖弯身将剑握在手中,忍不住问了一句,他身居高位多年,除了那人,也只有两位先生总让自己猜不穿,看不透。
  “日后若有机会,再告知你听。”任仲叹了口气,再次摊开手,宋靖便将那巴掌大的吞天瓶又放入了他的手中。
  任仲细细摸过瓶身,便感受到了瓶口处以往不存在的细密裂纹。他自爆魔丹之后,神念便被禁锢在体内不能外放,但他与赫胥之间的契约未断,如今将吞天瓶攥在手中,便感受到了赫胥的气息,十分虚弱。还好,仍有气息。
  任仲心里清楚,若是不管不顾,赫胥根本不能得到魔气自行复原,毕竟此地乃是玄天,处处都是灵气。可自己如今修为尽失,神念受制,肉身破败,连自己行动也是不能,到底该如何做,还得从长计议。
  任仲如今已决心断绝所有关联,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的理由,便是乌兰诺与赫胥,他与卓谦之已无可能,至少,至少得令赫胥恢复意识,至少,至少得坚持到乌兰诺轮回归来,取回自己的残魄。
  
  第202章 莫离的心思
  
  就这样,又调养了一月有余。
  任仲一天天地喝那么些苦药,身子倒是有了些起色,虽仍是不能随意走动,起身食些汤饮倒是不需旁人帮助了。
  宋靖见此,自是欣喜万分,更是花了大功夫寻医问药,任仲每日喝下的汤药,便价值百金。但任仲比任何大夫都清楚自己的情况,他的身子损耗过多,如今能活,与汤药之间并无关联,只是宋靖执着,他至今也没机会言明。
  如今任仲的身子,靠得全是其右臂供养,他虽不懂其中缘故,却能感到木灵力滋养了自己经脉,并加以稳固。但如今的右臂已是断流之河,只出不进,灵力耗竭也只是时间问题,他也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这日,宋靖照常来到竹屋,扶起任仲,端了药罐,将药汁倒入碗中,便要亲自伺候任仲服药,任仲却按住了宋靖的手,“子安,不用白费力气了,这汤药,对我无用。”
  果然,此言一出,宋靖面上一僵,重重把汤碗放在桌上,“汤药如何贵重,到底是只是银钱罢了。先生难不成是叫我眼睁睁的看着先生而去?我宋靖办不到!这绝无可能!”
  任仲低低地咳嗽,知道宋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却不欲解释,问了一句,“莫离呢?我修养许久,竟从未见过他。”
  宋靖面上僵硬了一下,沉默片刻,才面露愤怒之色,“他两年前,便自请去了分阁。”
  任仲早已看出宋靖的情绪与莫离有关,只是原先他无力去管,如今身子好转,自然不能坐视这两人生了嫌隙,“可否叫他回来一趟,我有事想与他说。”
  “……好。”宋靖紧抿着嘴,竟连那汤药也忘记了,也不与任仲招呼,便自顾自的推门而出,离开了竹园。
  任仲摇了摇头,唤了一声影一,阖上眼吩咐,“把药处理了罢。”
  影一沉默地端走碗,看了一眼仍是闭目养神的任仲,才再次没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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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晃便是一月,宋靖也不知阁中事务繁忙,还是闹了脾气,来看任仲的次数明显减少,次次心不在焉,略坐坐便走了。如今的竹园,进出的只有扛着医箱的大夫,汤药倒是每日不断,但任仲喝与不喝,却是无人管了。
  任仲腿脚上的力气恢复了不少,可以在竹园内走动几步。
  这竹园建在山坳当中,周围群山环绕,路行艰难,环境却是极好,虫鸣鸟叫之声不绝于耳,想来宋靖为此也是花了不少功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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