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刚想凑过来,不料尼克·塞菲尔德抢了先,斯莱特林毒舌功力全开,“你不是不懂年轻人那套吗,还是我来试试吧。”
三个绝对主力凑了过来,场面局势都变得有些紧张,普林斯端着黄油啤酒坐到文森特身边,两个老伙计来了一杯,好笑的看着场上的局面。
第四局,领主格拉芙带头,尼克和尤利西斯侧翼包抄,向来手残游戏残的史特文斯抱住团体大腿,四个领主乱刀砍死巫师王朱迪·佩吉,迅速的取得了胜利。
格拉芙说,“嘿,挺有意思。”
最后补刀的是尤利西斯,他瞅着朱迪·佩吉若有所思,后者被看的吓出一身冷汗,硬撑着等待尤利西斯的惩罚。
尤利,“佩吉你和蒂姆·波恩特私交怎么样?”
朱迪·佩吉来自于龙卷风队的替补席,平日里跟着主力训练,和波恩特队长谈不上私交,但也不算糟糕,“还行吧。”
尤利丢给他一块双面镜,“那你和他通个话,告诉他伊泰诺尔彗星队是魁超最好的球队,有彗星队在,龙卷风队这辈子别想拿联赛冠军了。”
“我会被波恩特仇杀的。”
“没事,格拉芙会护着你的,相信我们的队长。”
哟?格拉芙翻了个白眼,“这黑的很有水平。”
第五局尤利西斯抽到巫师王,率领骑士们冲锋陷阵。以布莱克为首的领主们叫苦连天,“黑骑士你再不跳反,我们可都要死了啊!”
赛局过半,四个领主全部被砍,尤利西斯冷静地看着场上剩下的格拉芙、朱迪·佩吉和史特文斯,猜测哪个是隐藏的黑骑士。
已经出局的布莱克断言,“我猜黑骑士是史特文斯,咱们队的击球手都爱玩心理战,你们别忘了他可是个斯莱特林!”
尼克虚心求教,“斯莱特林怎么了?”
布莱克眼神游离,“斯莱特林心眼多啊……啊不,是心思缜密。”
文森特插嘴,“反正格拉芙不像黑骑士,她是新手,哪里想的到把骑士身份装到底。”
尼克摇头,“你太小看格拉芙了。”
赛文提问,“为什么不猜佩吉?”
尼克、文森特、布莱克异口同声,“他肯定是第一个死的啊。”
尤利西斯起手抬刀,梅林吟诵出攻击技能,朱迪·佩吉操纵的圣女贞德应声倒地,角色棋“嘭”的一声爆开,骑士王。
尤利眼皮都不抬一下,“可惜了。”
剩下两个骑士,格拉芙面无表情地握着亚瑟王,史特文斯全神贯注地看着手边的兰斯洛特。
格拉芙说,“命运的巧合。”
尤利看着自己手上的梅林眼皮一跳,打定主意砍了兰斯洛特,史特文斯震惊的大喊,“我不是黑骑士啊,我们搭档那么多年,感情呢!”
格拉芙嗤之以鼻,“感情?我看着尤利从一个小屁孩长成现在这样,你和我比感情?带智商了吗?”
嘲讽技能一百分,尤利觉察到不妙,没好意思再下手。格拉芙面不改色地发动亚瑟王的大技能,石中剑剑之所指,兰斯洛特被打掉了最后一滴血。
众人惊喜地看着兰斯洛特的身份翻出,光滑的骑士棋子上带着金色的王冠,骑士王。
尼克激动的一反常态,“我就猜到是这样!格拉芙才是黑骑士!”
尤利西斯没啥反应,把格拉芙的面瘫学了十成十,巫师王与黑骑士大招全开,打完手上最后一枚棋子,尤利西斯以半血优势取得了胜利。
格拉芙推开棋子,“杀史特文斯的时候用力过猛,就差一个技能就完成通杀了。”
“我运气也不错。”尤利今天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刚才谁第一个死的?布莱克?”
布莱克背脊一冷,哭丧着脸冲尤利求饶,“副队,你饶了我吧。”
格拉芙补刀,“饶谁也不可能饶过你啊。”就冲你刚才捉弄赛文,尤利不弄死你才怪。
尤利咳了一声,“来来,你们说怎么罚他,我给你们机会啊。”
沉默了半晌的赛文来了兴致,他还记得刚才布莱克怎么捉弄他,立刻跳了起来抢先说道,“布莱克,你也去亲约翰一下!”
躺枪的文森特,“……”
众人,“切,没创意。”
布莱克太高兴了,他冲到文森特边上捧着脑袋对着嘴巴就亲了下去,还发出“啵”的一声,“约翰,体现我们革命友情的时候到了!”
尤利看了眼赛文,今晚第一次和赛文说话,“你太便宜布莱克了,他皮厚心黑,做这种事情一点压力都没有。”
赛文心情不错,“那你再赢他一次,我再想想有什么可以罚他的。”
☆、第十七章
夏休期,尤利西斯拉着队友训练,布莱克叫苦连天,“副队,我们为什么要在夏天训练啊。”
赛文请假没来,尤利百无聊赖地敷衍,“为了下个赛季的卫冕,我们得好好规划一下战术,况且这训练也就是个热身的强度,有什么好大呼小叫的。”
布莱克无言以对,“可也没有哪只球队那么早就开始训练啊。”
布莱克的牢骚成了这个夏天最后的FLAG,一周后,新上任的魔法部体育运动司司长沃克·沃顿下发了关于全英魁地奇超级联盟及下级所有联赛、业余赛的规则细化方案,所有队伍紧急召回自家的球员,在夏休期刚过了一半的时候,开始研究下赛季的策略。
格拉芙拿着规则改革方案逐字逐句地研究,每一条每一句都□□裸地针对彗星队。
“卧槽,煞笔。”格拉芙把羊皮纸扔给尤利,“就不该相信任何一个在野党上台后能有什么好事。”
伊泰诺尔彗星队有一条全联盟最华丽的进攻线,从尤利西斯的掩护到赛文的持球进攻,他们的进攻在观赏性上堪称一流。同时,这只球队还有一条赖以生存的完美后防线,在球队进攻线打不开局面的情况下,在防守上可以完美做到滴水不漏。
这次沃克·沃顿对规则的调整限制了防守端的强度,什么球过人不过,什么人过球不过,统统不可以,任何在飞行防守过程中用手进行阻挡,或者攻击对方球员躯干,或者侵犯常规飞行姿势的统统算犯规。沃顿先生说,从上一届世界杯上我国球员受到的侵犯中得到灵感,为了规范比赛的防守强度,保证进攻的流畅性,让比赛打的更好看,我们进行了如此的调整。
尤利西斯·上一届世界杯上受伤的球员·格里菲斯默默吐槽,“卧槽,煞笔。”
格拉芙指着羊皮纸,“联盟在意识到‘不得在得分区域内执行进攻夹击’这个条款多么愚蠢之后,终于拟定了一项更愚蠢的条款‘防守者不得在无球状态下在中圈球门前连续停留五秒以上’。”
“他是想让进攻和防守一对一吗?”
“目的还是限制防守,强调进攻。”
“还有这条,统一载具的速度……为保证飞行安全性,新赛季统一进行赛前与赛后两次检查,禁止任何超速飞行载具。”
尤利想到了尼克,默默为他的飞天扫帚研究室默哀半分钟。
格拉芙叹了口气,“虽然对每支球队而言规则都是一样改动,但是几乎毁掉了彗星队的防守体系,连我都不看好彗星队的卫冕之路。”
尤利干笑了一声,“你可是队长,我可不希望三连冠是结束。”
格拉芙撑着下巴,“都三连冠了啊,时间过的真快,今年是我第10个职业赛季了呢。”
尤利竖起警戒,“你,你想说什么?”
格拉芙百无聊赖,“魁甲二连冠,魁超三连冠,欧洲杯冠军,四届全明星,三届赛季最佳守门员,三次联盟防守第一阵容,两次联盟最佳阵容……这么看来我的职业生涯挺完整的,我是不是该考虑退役了?”
格拉芙回头看向尤利,尤利感觉如芒在背。
虽然状似不经意,但格拉芙语气里的认真被尤利全盘接收到了,“格拉芙你得冷静,你还没参加过世界杯呢,你不还缺个世界杯冠军吗!”
格拉芙怔怔地看着尤利,沉默了半晌后“哦”了一声,“你说的对。”
这次关于退役的话题无疾而终,尤利西斯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格拉芙的雷区,好在直到05-06赛季决出总冠军,两个格里菲斯挤在看台上目睹了这一切,格拉芙也没有再提起过“退役”这个单词。
“普德米尔联队打的不错,彗星队今年输给冠军,不冤枉。”
半决赛时彗星队以大比分2比4输给普德米尔,格拉芙就保持着沉默寡言,直到现在,才中肯地给予了赞扬。
尤利说,“明年我们再来。”
格拉芙沉默了许久,点了点头,“魁地奇有一种魔力,让你无法停止求胜的步伐。”
尤利说,“桑格以前说,魁地奇是一种本能。”
无法用逻辑、概率、理论、学说来解释,魁地奇是一种本能。
格拉芙终于笑了,“因为喜欢就是一种本能,我喜欢魁地奇,你也喜欢。”
尤利西斯跟着笑了起来。
又是一年夏休期,尤利西斯在薇薇安的私人诊所度过了漫长的夏天,薇薇安医生刚从圣芒戈医院离职,开了自己的诊所,接待三五个病人,日子过的十分悠闲。
尤利完成今天的康复训练,满屋子找薇薇安,最终在花房里找到了对方。
“你怎么比在圣芒戈更忙了?”
薇薇安跪在苗圃里观察草药的生长情况,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半晌才对尤利的提问嗤之以鼻,“在圣芒戈的时候是忙你们这些烦人的病患,在这里是忙自己的兴趣爱好,能一样吗?”
“兴趣爱好?”尤利咋舌,“什么?这些草药?”
薇薇安气急败坏,“这是我的事业!就和你的魁地奇一样,懂吗!倾其所有的事业!”
尤利连忙点头,“懂了懂了。”
草药,魁地奇。
兴趣,事业。
薇薇安在记录本上写下最后一笔,“你找我有事?”
尤利讪讪道,“我后天就得归队了,我得提前和你说一声。”
“呵。”薇薇安冷笑,“我猜你无需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意见,对吗?”
薇薇安能提什么意见,无非是退役、修养,尤利无法接受。
“再过几年吧,再过几年就是我想坚持,我也飞不动了。”
这句话里的无奈触动了薇薇安,年轻的姑娘有点不知所措,从学生时代开始尤利西斯就是这幅样子,整个拉文克劳的学姐们都吃他这一套。
“好吧……那如果,如果你退役后有时间,可以来我这儿帮忙吗?我想编撰一本新的魔法草药学,又花时间又费功夫,我想你退役后会有很多很多时间。”
尤利听懂了她的暗示,但他没办法给予答案,只能干涩地回答,“到时候再说吧。”
尤利归队的第二天晚上,背部又开始隐隐发痛了,上个赛季彗星队走的磕磕绊绊,一方面是因为魔法部对于魁地奇规则的修改,另一方面也与尤利西斯的状态不稳定有关。
自从在世界杯上受伤之后,尤利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就好像是从中间开始腐坏空洞的树木一样,一点点鲸吞蚕食着他的职业生涯。然而尤利没有办法把这个事情向任何人倾诉,尤其是赛文·霍克尔。
尤利,“说了有什么用呢,让他担心,或者让他觉得需要更换搭档?”
热身赛,伊泰诺尔彗星队主场迎战普德米尔联队,新科魁超冠军秉承着极简主义,在攻防两端把伊泰诺尔戏耍的团团转。
“费尔南多和朱迪·佩吉的击球手组合还欠缺经验啊。”桑格中肯的点评。
热身赛双方都没怎么派上主力,开场后尤利在场上溜达了一圈完成了一次助攻后就被换下了场,格拉芙更是从头到尾坐在替补席上。
“凯特·罗拉发挥的很稳定。”格拉芙关注守门员的表现,“后生可畏。”
尼克笑了起来,“倚老卖老。”
桑格咳了一声,注意力放到场上,“赛文的状态非常好,完全不像是刚刚经历假期,不过费尔南多和他的配合看上去不妙,费尔南多的性格再稳妥一点就好了。”
史特文斯就站在边上嘿嘿地傻笑,“你不能期待所有的击球手都是尤利西斯那种风格,‘魁地奇教科书’,那有什么意思。”
“总有人喜欢那一套,你看约德尔。”尼克说的是新加盟的找球手,斯诺·约德尔,堪称尤利西斯的脑残粉,“视野宽广,几乎是另一个尤利西斯,事实上由找球手来指挥全队最好不过,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去考虑战术。”
过不多久,连赛文也被换了下来,场面上普德米尔占据上风,彗星队的小将们打的捉襟见肘。
“我还想再飞一会儿呢,怎么就把我换下来了。”赛文说,“尤利你今天怎么不飞?”
尤利笑着打岔,“照顾一下我这个老年人吧。”
“你?老年人?哈哈,尤利你在说什么呢。”赛文大笑着把手上的毛巾仍到尤利脸上,顺势扑到他身上,“你哪里老了,让我看看。”
赛文调整的不错,从身体到精神。
上个赛季赛文和尤利之间若有还无得不协调似乎消失殆尽,桑格颇感欣慰,“原本都是尤利在配合赛文,现在,赛文也会去配合尤利了,这是个好兆头。”
格拉芙放下手提板,提板上画着队伍的站位和配合,“这已经是赛文职业生涯的第七年了,我第七年的时候才拿下第一个魁超冠军,但他已经三冠在手,走的太顺利也不是好事。”
“哦?”
“尤利很有天赋,但当年在魁甲的时候也一头撞在新秀墙上。而赛文迄今为止最大的挫折不过就是文森特离队,这么看来上赛季的失利对他而言未必是坏事。”
打磨、雕琢。
失利、奋起。
每个被称为天才的球员都经历过这些,逆境走来的路更稳妥和坚实。
桑格半晌没说话,默默地看着办公室的天花板,“格拉芙。”
格拉芙抬头,“啊?”
“第十一年了。”桑格淡淡的说道,“我有的时候都忘记,我都为彗星队扛了十年旗了。”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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