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师尊篡改了那灵修的记忆,只说那灵修擅闯玄青殿,自家幼徒受到惊吓后启动了防御阵法,那灵修被阵法所伤神魂有损,这事便这样过去了。而之后又陆陆续续发生了许多类似的事件,他知道噬魂不能随意暴露,便想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将师尊的爱慕者一个个请了出去,那则传言便由此慢慢传了出去,倒是让他很是清静了一段时间。
所以说,他已经很多年未曾见过如此明目张胆和他抢师尊的人了!这明珊公主果然是好样的!
李昶朝着明珊公主面前的侍卫瞥了一眼,那侍卫低头顺目恭敬地退到一边,躲在他后面的明珊公主猝不及防地重新暴露在了李昶的眼中。
李昶抬手指向明珊公主,对着她扯开唇角,笑容冰冷刺骨,他说:“你很大胆,若是换成其他人或许朕便允了。”他顿了顿,回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继续道:“但是,这个人不行,这个人是我的!”
明珊公主愣住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皇上这如宣告主权般的话语震慑。几乎没有人敢去想其中的深意。整个御花园中一片寂静,每个人都为自己脑中疯狂的念头沉默着……
“皇叔。”
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静默,众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循着发声的方向望向帝王身后的男人,却只见他勾着笑,俊美地仿若天神,他说:“我是皇上的皇叔,先皇的皇弟,当然,是失散多年的。”
话毕,他托起帝王受伤的手,用内力将伤口中的碎片震出,从怀里拿出一条绢帕简单包扎后便拉着帝王离开了御花园。
李昶随着师尊身后跨出御花园,再一抬头竟已置身玄青宫之内。想来是师尊施了什么神通?他这样想着,也没有多言,只被师尊拉着一路进了内室坐在了床/上。
直觉地李昶觉出自家师尊有些不愉,抬眼偷瞄便见师尊眉头紧皱,嘴唇抿成一条线,将他拉到床/上坐好便转身走到房间内的置物柜内一阵翻找,手里拿了一个青色的小瓶返身回到床边,冷着脸给他上药,动作却轻柔得很。
“师尊,小草错了……”这情景同每一次他贪玩受伤被师尊发现时一模一样,李昶缩着脖子,不由便照着以前那般认着错。
听到他的话,云岚手上的动作顿了一瞬后随即恢复,继续给李昶上好药用绷带包扎好将药瓶塞进他手里,便站起了身。
“师尊!”李昶见他一眼不发,心中不由忐忑,见他起身便下意识伸手拉住了玄色的衣摆。用的是刚包扎好的那只手。
“我何时收过你这般笨的徒弟?”云岚被他气得发笑,赶紧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还不快放开!你这只手近些日子都不可用力,也不可沾水!”
“师尊,小草错了!下次再也不会让自己受伤了!”见师尊态度有所软化,李昶赶紧认错。
“你倒是乖觉,竟知道我是气你伤了自己。怎地不是气你之前的口不择言?”云岚轻叹口气,无奈地返身在床边坐下,握着李昶的手又检查一番,见并无渗血,才放下心来。
“我何时口不择言?明明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李昶觉得自己真是委屈极了,又是遇上情敌,又是惹师尊生气,今天真是诸事不顺!脑中正胡思乱想着,身子却已经本能地窝进了云岚怀里,双手环在腰间,头脸埋进颈间,本能地便摆了一副求安慰的样子来。
云岚无奈,只不过一下心软就被这小家伙钻了空子,只能伸手将人往怀里揽了揽,笑骂道:“你这皇位果然是靠撒娇耍赖得来的么?”又想到李昶要么冷着脸要么勾着冷笑对着别人撒娇的样子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于是便转了话题:“小草是你的乳名?”
还不是您取的!李昶腹诽,面上却乖巧点头:“我自己取的!只允许师尊用!”
这一下马屁倒是拍对了地方,云岚只觉得胸口痒痒地,像是有无数的小爪子在轻轻勾挑着,微抿唇将扬起的笑意压下,故意斥道:“说了不曾收过你这么笨的徒弟!”
李昶无奈,只能乖乖地喊了一声太/祖。
“太/祖怎的会出现在御花园?”根据他的观察,师尊应该是不能离白玉灵牌太远才对,“这样在外头待着真的无甚大碍么?”
“不用套我话,告诉你便是。”揽着怀里的大型宝贝往后躺倒,云岚解释道:“你手上的白玉/指环,除了能让我看到听到你身边的情况,并感应你的位置外,它还有一个作用,便是能通过指环让我能够暂时在人世停留。”
“如此对太/祖的魂魄不会有影响么?”天下无白吃的晚餐,李昶仍旧有些担心。
“我说不会你信么?”云岚翻身将李昶压在身下,又撑起上身,想要看看李昶的表情。
“不信!”李昶果断摇头。
“呵,知道瞒不过你。确实会消耗一些力量,所以你记得要多去祠堂上个香哟!”
“恩!”李昶认真点头。虽然他并不认为这是全部的原因,不过既然师尊不愿说,那便只能自己慢慢查。
“呵,怎么就遇见了你这么个可爱的宝贝。”云岚失笑,低头在李昶额头轻吻一记退开,却被一双手交错着揽住了脖颈。
“怎么?”云岚挑眉,看着近在咫尺的粉唇微微眯起了眼。
李昶手上用力,将上方的人一点点下压,直到唇贴着唇时,才停下,呢喃道:“我可是个大宝贝,只是亲额头可不够……”话未完,一个泛着凉意的吻便压了下来。
李昶闭上眼,将对方柔软的舌迎入口中,并用同样柔软灵活的部位迎上去紧紧勾缠。
李昶记得师尊在灵牌空间时身上的温度是正常的,出了灵牌空间整个身体便带着一股凉意,像是——孤魂野鬼,所以说,在这个世界,师尊的身份是鬼么?嘤嘤嘤,李昶表示细思恐极。如果师尊是鬼的话,那么那个灵牌应该是能够掩饰他的气息,避开天道轮回,让他能够长长久久地等待下去吧。
心脏莫名地揪痛,李昶觉得唇上一痛,回过神来,眼前是师尊大人那张俊美无双的脸。
眼泪忍不住滑出眼眶,他微微仰头,主动献上自己的唇,在双/唇相触的一瞬,轻声呢喃道:“谢谢你愿意等我,亲爱的师尊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家,我家宝从凌晨突然发烧……今天一天都低烧
现在又39度了……王木木在她身边守着,今天没办法更新了……
真的对不起大家了……嘤嘤嘤
---------///2016-07-07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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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得啦第一哟~~~嘿嘿~~
今天去看了房子,白天跑了一天,所以更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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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世界7
第二日,皇上在御花园遇刺的消息便传遍了朝堂。刺客是谁派来的自然会有人去查,朝臣们更多关注的却是那个突然出现救了皇上的“皇叔”。
“皇叔之事尔等不必多言,朕自有成算。”李昶抬手打断朝臣们关于师尊的话题,扬声道,“昨日朕见明珊公主与静王(云雁凌袭承了静王的王位)颇为投契,今日便想同众卿商议,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不若我等便成其好事,众卿觉得如何?”
官场上的都是人精,早就将昨日之事调查了个彻底,都知道明珊公主昨日宴会时当着皇上的面指着为救皇上而现身的“皇叔”说要嫁,此事明珊公主理亏在先,皇上不予追究便已显得宽厚大气,是以众人亦不再多言纷纷附和,如此此事便定下了。李昶当即便拟旨将此事宣之于众,所谓君无戏言,这圣旨一出可就没有了反悔的余地了。至于南明国那边如何想,自家公主做的糊涂事,再多的不甘愿也只能自己和水吞了。若南明真的坚决不愿,那至多也就是不结盟罢了,事实上,结盟与否并没有那么重要,东芸现在虽疲弱,但身为大国的底蕴还在,之前只不过是缺乏合理的运筹,如今这国主换了李昶,若真的发动战争,仅是一个西延,还真的奈何不了东芸。无论如何这国家可是师尊建立的呀!对于师尊,李昶就是有着盲目的自信!
解决了明珊公主这个和自己抢师尊的心腹大患,李昶心情正好,下了朝后想到师尊昨日之言便决定乖乖地去祠堂上个香。
帝王的御辇才行至半路,便被太后派来的人拦了下来,说是太后身体有恙,还请皇上去看看。倒也没出李昶的预料,便只能将上香的事情放上一放,转向去了太后那里。
太后的身体理所当然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说听闻皇上遇刺,太后被惊到了,好在只是虚惊一场云云,自然而然地话题便转到了云岚身上。
“听宫人们说,救了皇上的那人是先皇的兄弟?为何本宫从未曾听闻?”所以说,皇叔的说辞忽悠一下其他人可以,因为他们不敢也不能问,但是忽悠太后就难了,不过好在李昶早便将理由想好了。
“母后可记得父皇有一位十六弟,”李昶刻意停顿了一下,见太后略回想后点头,才继续道:“可记得十六皇叔三岁时便夭折?”
“确有此事。”太后再点头,看着李昶的目光有着犹疑。
“母后稍安,待儿子慢慢道来。其实十六皇叔并没有夭折,反是因为根骨极佳,被隐世高人收为了弟子,皇叔的师门十分隐蔽,也是在不久前才得知父皇遇刺重伤后驾崩。之后皇叔便出山归来接管了暗卫,并亲自保护儿子的安全,多亏了皇叔,不然儿子昨日就凶多吉少了!”话毕,李昶像是心有余悸般轻叹了口气。
“原来如此!”太后之前只听了宫人们转述,并不知昨日是如何惊险,如今听李昶一说,后背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轻抚着胸口道:“如此皇上该好好谢谢你皇叔才是,怎地一点表示也无?”话里隐有嗔怪之意。
李昶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解释道:“皇叔喜静,并不想暴露身份,昨日若不是形势危急也不会现身,之后又出了点特殊情况,不得不出言解释才暴露了身份。况且皇叔有言在先,等到时局稳定,他便会回归师门,”太后听到这话不由露出焦急的表情,李昶赶忙抬手安抚道,“当然在此之前皇叔会将宫中的暗卫好好训练一番,以确保宫/内众人的安全,提高警戒,不可让那些刺客如此猖狂!”
“既如此,那赏赐什么的便罢了,只不过你定要好好尊敬你皇叔,切不可怠慢!”之后太后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李昶都一一应了。
“儿子知道了,母后不必担心。”李昶轻拍了拍太后的手背,安抚道,都让太后一个人说去,还不知得说到猴年马月。
“皇上之前是要去祠堂?”太后总算将刺客、皇叔的事告一段落,才想起之前宫人回报的帝王的行程。
“是,儿子数次化险为夷,细思后越发觉得定是先祖保佑,便想至祠堂上个香,以多谢先祖护佑之恩。”李昶一本正经地瞎编,话还未多说,太后便挥手赶人了。
“本该如此本该如此!我儿近些日子懂事了许多,这便快去吧!左右本宫这边也无事了。”太后说着让宫人准备了一应上香祭拜的供品,交到了一旁的来福手中。
“如此,儿子便去了,母后还请多多保重身体!”李昶本便有些等得急了,见太后这般说,便顺水推舟应下起身离了太后寝宫,摆驾往祠堂去了。
这一次祠堂里没有人在,显得十分寂静,李昶让来福等随侍在门外等候,自己亲手提着供品进了祠堂。他先是将带来的供品在供桌上一一摆放整齐,然后来到蒲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三跪九叩的礼,又起身亲手点了三柱高香,认认真真地插/进了香炉内。
做完这一切,李昶往后退开两步,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抬头看向放在最高处的那面白玉灵牌。这一次他没有昏迷,所以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左手腕上魂力印散发的热度。
上一次果然不是他的错觉,这白玉灵牌竟然就是魂力石!
果然,每一次只需要寻到师尊,魂力石就会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他面前。但是这一次他却不敢贸贸然去吸收魂力。这白玉灵牌是师尊魂魄依存之地,他不确定魂力被吸收之后白玉灵牌是还会具有同样的功效,还是会变成一块普通的石头?若是如此,到时师尊的魂魄又该何去何从?是会消逝在这世间么?他不敢赌,虽说只要得到魂力他就能随时离开这个世界投身于另一个世界,到时又能够遇见另一个身份的师尊,但是他不确定每一次的相遇都能够和师尊相识相知相爱相许,在现实世界中那百年的求而不得让他珍惜每一次在这虚幻世界中的相遇。更何况,无论是真实还是虚幻,他永远不会做伤害师尊的事情,即使这些伤害对师尊来说微乎其微,师尊是他唯一的准则,最终的底线,若是连这唯一的准则都坚守不住,那他还修什么道!
沉思间,一只微凉的手轻抚上他的脸颊,李昶回过神来,却没有见到手的主人。后背贴上来一具微凉的躯体,有力的手臂揽在腰间,刻意压低的嗓音透着蛊惑:“想要那个?我可以拿下来给你。”
话音刚落,李昶便看到稳稳安放的白玉灵牌轻轻一晃,慢慢地从案台上飘了下来,悬浮在他的面前。李昶不敢去接,他甚至怕靠得太近魂力印会吸收白玉灵牌上的魂力而下意识地往后又退了退,却没有退开半步,只是将自己更紧地贴靠在云岚怀里。
“不要?”一个转念,白玉灵牌重新摆回了案台上,云岚几步绕到李昶面前,问道:“怎么了?”小家伙难得在他面前摆一张认真严肃的脸,倒是让他觉得颇为不惯。
“师尊——”李昶犹豫了下,想不定是否要将魂力石的事情告诉师尊,以往的世界中他毫无顾忌地告诉师尊是因为那时候取得魂力石并不会对师尊造成什么影响,而这次……
“说吧,怎么了?”云岚见他仍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了想猜测着:“是和这白玉灵牌有关?”
李昶乖乖点头。
“这白玉灵牌上有你要的东西?”
李昶乖乖点头。
“是什么?”
李昶犹犹豫豫。
“说!”云岚皱眉,开口的声音不禁冷了几分。
这一声像极了自个儿以往闯祸后被师尊问话时的样子,李昶不自觉站直,竹筒倒豆子般将魂力石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将自己的担心也一道儿说了。说完闭嘴低头,等候师尊发落,将知错就改的乖徒弟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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