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外,轻声的吩咐着,凰倾月盯着那天边的彩霞,不自觉的想起了那妖孽少年的温暖来。
过了一小会,羽琴等人便出现在了凰倾月的眼前。
“参见太子殿下。”
告示一出,他们便知晓了事情的曲折,也明白凰北乾此行的目的,但既然奕亲王并无其他意见,他们也就跟着接受了,只要奕亲王不会伤害到他们的主子便可,主子现在的状况是大不如从前了,不过那傲视群雄的气势依然无人能敌。
听见几人行礼的话语,凰倾月微微的蹙了下眉头,这个称呼,自己着实也喜欢不起来。
“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事问你们,你们可知我昏迷后,楚凤宇可是出了什么事?”
轻轻的摩挲着茶盏杯沿,淡淡的问着,这北凰相较于南楚,确实暖和许多。
闻言,几人皆是疑惑了起来,不知凰倾月为何会有如此一问,难道主子真是出了什么事?
瞧着几人露出惊诧的神情,便知他们也不清楚楚凤宇的状况。
“好了,无事了,你们下去吧。”
羽书生怕凰倾月与他们主子又生出什么嫌隙来,好不容易看到主子与他能够和和美美的在一起,若是出了什么变故,主子怕是真的活不成了。
“太子殿下,属下只知道,当日你受伤之后,皇上便带着你离开了,我们找了许久都未找到,三日后回来,皇上便是青丝变成了白发,而身体也大不如从前,属下瞧得,皇上的内力仿若虚浮了许多。”
听着羽书的诉说,凰倾月的脸色是越来越沉,连同水眸都凝结起了寒霜,紧握茶盏的手指青筋暴露,如若不是自己控制得好,手中的青花瓷杯怕是早就碎成了粉末。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羽书抬眸偷偷扫了一眼那含着冰冷之气的少年,又转头瞧了一眼身旁的羽琴羽棋,不知该不该替主子再说几句好话,那白衣少年此时的模样,仿若透着无限的杀意。
“太子殿下,皇上他很在意你。”
这时羽琴也出了口,他们都清楚,那孤傲的红衣少年,只有遇上眼前之人,才会不顾一切,只有眼前的人,才会让他失了心志,当日见到那般幽冷如地狱死神的白发红衣少年,他们皆是不敢靠近,那仿若生无可恋的决然表情,刺伤了他们的双眼,当时能让他为之一留恋的,只有怀中那毫无生气的白衣少年。
听着羽琴那焦急的声音,凰倾月轻轻放下茶盏。
“无事了,你们退下吧,注意观察玄阴家族的动向,这几日,怕是要动手了。”
几人见白衣少年并不想说太多,也就不再逗留,便都下去了,确实该准备了,了结了这里,能早日回南楚,毕竟现在凤羽阁的势力都抽调到了此处,于楚凤宇不利。
凰倾月静静的看着茶盏里的水沫,水眸里是一望无垠的深幽,平静得好似一面镜子。
如若我不查,你是不是就一直瞒着我,楚凤宇,你怎么就如此狠心,让我蒙在鼓里,看你承受那么大的痛苦,你那么骄傲的人,如今没了内力,是不是会很难过。
伸手抽出腰间的软剑,自从玄阴笛被毁之后,凰倾月便使起了软剑来。
那银月下,一白衣少年手执长剑,风中飞舞,身影绝尘无双。
落红飞花,几度春秋,片片相思之意。
那一纤尘的白影,那一绝然的剑势,那一冷然的身姿。
终是幻化成了美妙的舞姿,凌驾于青云之上,烙下永久的痕迹。
楚凤宇,等我回来。
“少主,我们还要等多久呢?”
凰城内一间隐蔽的屋子,吴长老正询问着意见,他们已经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即使那凰倾月已经回来,他们也还是须得背水一战。
玄霄不在意的盯着手中的茶盏,淡淡的问道。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是。”
“陈寅那里,有消息没有?”
“回禀少年,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闻言,玄霄半眯着双眼,一丝杀意尽显其中,嘴角挂着一丝阴冷至极的笑意。
“那就动手吧。”
倾月,如今便看看你还能不能如以前一样扭转乾坤。
御书房内,凰北乾看着手中的信函,双眼露出了狠厉,用力的握紧了手中的信笺,厉声的说道。
“他陈寅还真敢造反了,当真以为朕不敢办了他,来人,传令下去,陈寅等人一概捉拿,若有抗命者,杀无赦。”
“是,属下遵命。”
下首的冯云听此,便接下命令出去了,如今北凰的局势岌岌可危,那西秦与南楚,如若再这个时候插上一脚,怕是北凰就不复存在了,不过,他相信,那白衣的少年,绝对不会让北凰成为过去。
凰北乾双眸阴鸷的看着那出去的男子,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却是站立不稳的晃动了两下。
“皇上,皇上,你没事吧?”
一旁守着的魏公公见此,急切的上去扶着,担忧的问道。
稍微休息的一会,凰北乾便轻轻的出了声。
“朕没事,你下去吧。”
天启二十四年秋,北凰陈寅陈将军带兵造反,追随于玄阴家族,与之为谋,欲助玄阴家族夺得北凰,北凰之主凰北乾一怒之下,下令格杀陈寅极其造反之人。
太子府内,因着自己本来不喜宫内,凰倾月便还是住在宫外,只是把原先的奕亲王府改为太子府而已,凰北乾虽觉得此行不合规矩,但也并没有出声,因为他知道,那少年是不愿再见到自己了。
“太子殿下,如今陈将军已经叛变,入了玄阴家族的门下,你看我们该如何?”
羽琴和羽棋走了进来,见着那沉思的白衣少年,轻轻的说着。
闻此,凰倾月水眸一冷,当日他不过一时念起情意,放了他,不曾想竟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知他是为何如此做,难道是为了北凰?这不可能,如今玄阴家族势必拿下北凰,他又怎会是玄阴家族的对手,难道是想借玄阴家族的手除掉南楚?
眼里闪过一丝忧色。
“南楚那边可有消息?”
“回禀太子殿下,刚得到羽画传来的消息,南楚一切皆好。”
一旁的羽棋出声道。
“嗯,如今玄阴家族已经出手,羽书那里情况如何?”
“已经在去的路上。”
“那就好,势必要拿回丢失的城池。”
“属下明白。”
“你们下去带着凤羽阁剩余的弟子,守好皇宫。”
正说着,突然月影急色匆匆的闯了进来。
“公子,玄阴家族已经攻入皇宫了。”
听此,凰倾月水眸一沉,嘴角一丝冷意,竟然这么着急的动手了。
凤怜月华冷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最后一战
而在南楚皇宫内,楚凤宇百无聊赖的看着手中的折子,无非就是要他趁机攻打北凰,夺取北凰而已,还有就是要他广纳妃嫔,充盈后宫,不过,这两件事都不是他想要的。
“羽画,北凰情势如何?”
听见声音的羽画,嘴角露出了无奈的笑意。
“皇上,你这都问过不止十遍了,北凰一切都好,今日羽书还递来消息,恐不几日便能胜利归来。”
“嗯。”
楚凤宇听此,放下手中的折子,轻揉了一下眉心,最近那右眼皮跳得厉害,这几日晚上总是噩梦连连,惊得他心慌不已。
月儿,你到底如何了?
不行,他得去看看。
“羽画,你前去收拾下东西,我们即日启程去凰城。”
身旁的黑衣女子听此,微微一怔。
“皇上,你身体尚未痊愈,而且现在羽琴他们又不在身边,出去怕是有危险。”
听此,楚凤宇凤眸一凝,冷厉的出了声。
“朕出个门,还需得经过你们同意了?再说天下间,怕是没有几人能拦得了朕。”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只是担心皇上的龙体。”
“不是最好,快去准备。”
不见到那白衣少年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他怎么会心安,如今估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北凰,他这趟出去,应该不会引起什么波澜。
而北凰皇宫中,此时正在进行着焦作的厮杀。
凰倾月怎么也没有想到,玄阴家族以前还留有一手,这次看来,玄霄怕是压上了所有,玄阴家族所有的势力都已经出动了。
轻扫了一眼那横七竖八的尸体,微微的蹙了下眉,又抬眸看着那张狂的青衣男子,冷冷的出了口。
“玄霄,今日你就留下命来。”
闻此,玄霄森然一笑。
“倾月,如若我没有安排,怎会如此鲁莽的杀进皇宫,想来现在,你安排去往城池的人,已经去见阎王了。”
白衣少年听此,身体僵了下,水眸闪过一片寒光。
“玄霄,你这卑鄙的小人,我跟你拼了。”
听着同伴出了事,凰倾月身后的羽琴早已按耐不住自己的愤怒,出剑杀了过去,却被青衣男子出手的内力震飞了回来。
“羽琴!”
羽棋看着受伤跌落的黑衣女子,快速的飞身接过。
“倾月,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等我拿下北凰,就与你共享繁华。”
青衣男子看着那没有出声的白衣少年,温柔的说着,但却透着无限的诡异。
“绝对不允许你伤害我身边的人。”
说着,白衣少年透着寒意的掌风推了出去,随后抽出腰间的软剑,朝着那青衣男子挥了出去。
看着势必要杀自己的白衣少年,玄霄双眼出现了失落,向后倒退着,并未出手还击。
“倾月,你真这么恨我?”
“对,我恨不得你死。”
凰倾月并不领情,想着那妖孽少年为自己付出的一切,心中便疼痛了几分,出手的招式也加快了起来。
见白衣少年招招狠厉,青衣男子也不再忍让,便出招对打了起来。
倾月,既然你非要如此,那到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唯一喜欢的人,怎会轻易的放弃。
几个掌风起落,玄霄与凰倾月各自倒退了几步,均是嘴角溢出了血迹。
“没想到,你的功力增长了如此多。”
如若不是自己修炼有玄阴家族内力,怕是刚刚会败在他之下,本来是有打算拿下他的,如今看来有些不太可能了。
凰倾月水眸一冷,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那玄霄的功力怎得这般厉害,这玄阴家族如今也是比之前厉害了许多,如若硬拼,他们确实没有多大胜算,好在他早有安排,羽书怎会那般容易被制,这不是太丢楚凤宇的脸了。
这时,一人突然走近青衣男子的身边,耳语了几句,便见那青衣男子皱起了眉头。
“一群废物。”
玄霄怒斥着,双眸出现了嗜血之色,却忽然听见了身后的喊杀声。
抬眸盯着那不远处的白衣少年,依旧是一副冷绝的样子,怒极了反而笑出了声来。
“凰倾月,原来你早就看穿了,看来这次你是真打算置我于死地了。”
“玄霄,朕也该与你算一算账。”
白衣少年并未接话,青衣男子身后却传来了凰北乾的声音。
闻言,凰倾月轻轻的抬起了眼眸,看着那一身玄袍的沧桑男子,仿若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呵呵,就怕你没那个本事。”
转身看着远远走来的玄袍男子,玄霄冷笑的出了声,飞身朝着那玄袍的男子而去。
快速的闪过护卫,被冯云拦下,便停在了离玄袍男子不远的地方。
“凰北乾,你连自己爱的人都要害死,还有什么守得住的。”
“放肆,南宫霄,你休得对皇上无礼。”
一旁的魏公公也着急的呵斥着,生怕他一个动手,伤到了那玄袍的男子。
而凰北乾在听到南宫霄说到这话时,双眼快速的闪过一丝疼痛,幽冷的声音说道。
“北凰始终还是北凰,你玄阴家族休想染指天下,给朕拿下。”
“你以为你们能拦得住我?”
话落,内力一出,震飞了围困着的几名侍卫。
白衣少年始终盯着那突然出现玄袍的男子,此时那无畏的神情,让他有些恍惚,仿若回到了从前那般模样,可他毕竟还是自己的父皇,或许是一直关心着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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