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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PK总裁——蝴蝶法师

时间:2016-09-19 21:54:04  作者:蝴蝶法师

    宋慈还有些迟疑,毕竟他们只是萍水相逢,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受别人的馈赠。
    饿了许久的肠胃却不给主人犹豫的机会,立马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似乎在呐喊着抗议主人的残酷虐待。
    它们抗议的实在太大声,身边的李益和老先生都听得一清二楚。
    “哈哈,小伙子你就别跟我客气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喏,赶紧接着吧,我举得胳膊都疼了。”
    李益伸手将泡面接过来,“谢谢,等到了s市我们一定会还给你。”
    老先生无所谓的笑笑,转身上洗手间去了。
    *
    吃了一碗泡面,宋慈的胃才好受些。
    中午,老先生又多次赠送食物,宋慈却坚决不再接受。
    老先生无奈,只得作罢。
    晚上八点半,火车在g市火车站停靠。
    老先生因为要去探望在g市生活的女儿,不再同宋慈他们一起走。
    老先生坚持让来车站接他的女儿把他们送到g市的长途汽车站,才依依不舍得同他们告别。
    当前往y市的大巴启动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幸好李益在开车之前跑去车站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两斤苹果,他们才不至于再次饥肠辘辘。
    虽然已经是晚上十点,g市的气温却依然很高。
    宋慈打开车窗,湿热的晚风扑面而来。长时间的旅途让他感到异常疲倦,却了无睡意。李益也是一样,就着车厢内微弱的灯光,翻看着在候车大厅内捡到的一份报纸。
    突然,也不知看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内容,李益原本就白皙的一张脸瞬间血色尽失,拿着报纸的双手微微的颤抖起来,几乎要拿不住这几张轻飘飘的报纸。
    宋慈凑过来,问:“有什么有意思的内容吗?”
    李益立即把手中的报纸合起来,顺手从车窗扔了出去。
    报纸在夜风中翻腾了一阵子,终于同飞扬的尘土一起落在了马路上。
    铺展开的报纸上,写着骇人听闻的大标题:女子因家暴杀人碎尸,不堪压力投案自首!
    李益掩饰性的咳嗽两声,说:“都是一些没有营养的垃圾新闻,没什么意思。”
    宋慈不置可否,从塑料袋里拿出两个苹果,一个递给李益,一个留给自己。李益把苹果接过来,却不吃,而是拿在手里无意识的把玩着。
    半晌,李益试探着开口:“既然我们要忘记过去重新开始,不如来得彻底一点。”
    宋慈好奇:“怎么个彻底法?”
    “不如,我们将名字改了吧?不用换姓,只是将名字改掉而已。这样的话,我们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宋慈思考了片刻,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问他:“你有什么喜欢的名字吗?”
    李益说:“我一直都很喜欢一个字,左边是个火字,右边是个夜字,组合在一起是个焲字,和我现在的益字同音。”
    宋慈咬了一口苹果,问:“为什么喜欢这个字?”
    “虽然不知道这个字准确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赋予它的意思是——燃烧的夜晚。”李益说:“我一直很喜欢黑夜,觉得黑夜可以掩盖一切丑陋的东西。而黑夜里燃烧的火光,又能给人带来希望,指引迷路的人前行。”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挺有意思的。你以后就叫李焲了,那我该取个什么样的名字呢?”宋慈想了想,说:“我把慈悲的慈换成辞旧迎新的辞,怎么样?”
    “辞旧迎新,告别过去,迎接新的人生,不错。”李益笑起来,伸出右手,“你好,我叫李焲,以后请多多关照。”
    宋慈也伸出右手,握上李益的,“你好,我叫宋辞,也请多多关照。”
    *
    n市女子监狱里,夏莫冰还没有睡。
    原本及腰的长发已经被剪去,变成了齐耳的短发;时刻画着精致妆容的面庞如今脂粉未施,眼角眉梢有细细的皱纹显现出来;早已洗的发白的、肥大的囚服裹在身上,没有丝毫线条可言;右手的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却依旧能看到殷红的血色。
    纵然如此,夏莫冰依旧是这间牢房里最美丽的女犯人。
    夏莫冰抬起完好的左手把垂下来的一缕头发顺到耳后,脸上满是怅然。
    今天白天,同屋的女犯人红姐告诉夏莫冰,她虽然投案自首了,但因为情节严重,极有可能被判无期。
    红姐比她的情节还要轻微,也是判的无期。
    红姐和夏莫冰同岁,是这座牢房里的大姐大。
    当年,红姐的丈夫出轨被她捉奸在床,最为讽刺的是躺在她丈夫身子底下的竟然是她的亲妹妹。红姐气昏了头,当即和丈夫大打出手,却失手将丈夫从五楼的阳台推了下去。红姐的丈夫在医院躺了半个月,终于还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两眼一翻咽了气。
    从二十五岁到四十五岁,红姐作为一个女人最美的二十年就是在这间阴暗的牢房里度过的。
    可是红姐说,虽然是过失杀人,她却从来没有后悔过。她甚至觉得,就这么让那个臭男人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她简直恨不得把那个男人千刀万剐。
    唯一让红姐放心不下的,是当时尚且不满两岁的女儿。
    红姐入狱以后,女儿便由孩子的爷爷奶奶抚养。
    二十年里,女儿从没有来看过她。
    因此,红姐在服刑期间一直表现十分良好,积极接受改造,争取能够减刑早日出狱,在死之前可以去看看女儿。
    相对来说,夏莫冰觉得自己要比红姐幸运很多。
    至少,她比红姐在那个花花世界多摸爬滚打了二十年,该遭的罪都遭过了,该享的福也享了不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可是,无期徒刑啊……
    她还能活多少年呢?
    如果按照活到七十岁来算的话,她还要在这座牢房里整整呆上二十五年。就算能够争取到减刑,那至少也得是十年二十年以后的事情了。
    以她那么爱热闹的性子,怎么在这么寂寥的地方熬过那么漫长的岁月?
    还有,她的儿子。
    从小宋慈就跟着她过颠沛流离的生活,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心里不是没有愧疚的,可是她没有办法,她忍受不了寂寞。
    对夏莫冰而言,寂寞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它简直无孔不入。
    万家灯火中那一扇没有灯光的窗户是寂寞,节日里大街上的张灯结彩是寂寞,马路上成双成对的情侣是寂寞,饭桌上旁边空着的座位也是寂寞,双人床的另一边更是寂寞。
    夏莫冰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寂寞。
    所以,她带着宋慈辗转游离在不同的男人身边,获取必要的生活资源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则是寻求陪伴。纵然那些男人都并不出色,有的酗酒酗的厉害,有的喜欢动手动脚,有的是无业游民,还有的简直综合了男人身上所有的缺点。
    可是,聊胜于无。
    如今,摆脱了她,宋慈终于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其实,夏莫冰知道的,宋慈很久之前就在计划着离开她。
    他偷偷地攒下自己给他的所有零用钱,还在课余时间偷偷出去打零工,端盘子、洗碗、打扫厕所,他什么都干过,只为了赚取微薄的报酬。
    只等有一天,他赚够了钱,就会离开她。
    夏莫冰一直都知道的,可是她没有拆穿他。
    她明白,宋慈是多么渴望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现在,宋慈终于如愿以偿摆脱了她。
    自己的儿子她最了解,宋慈是她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
    她知道他一定可以过得很好。
    夏莫冰只是后悔,她到最后都没有对宋慈说一句我爱你。
    她从没有对他说过这句话,总以为她虽然不说,但宋慈一定是知道的。世界上有哪个妈妈不爱自己的孩子呢?现在,她却开始害怕起来,害怕宋慈不知道她是多么爱他。
    当她从护士小姐手上接过皱皱巴巴的他时,她就无条件的、永远的爱上了他。
    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蜿蜒而下,滑进她的嘴角,咸咸的,是苦涩的味道。
    “怎么还不睡?”是红姐惺忪的声音,“在为明天上庭的事情担心吗?”
    知道红姐看不到,夏莫冰还是快速的擦掉脸上的泪痕,“没有,马上就睡了。”
    “嗯,赶紧睡吧,想再多都于事无补。从今往后,你的命运已经掌握在别人的手中了。”红姐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夏莫冰笑笑。
    她的命运,何时又掌握在自己手中过呢?
    抬头,四四方方的天空依旧漆黑一片,连一颗星斗都没有。
    夏莫冰闭上眼,无声祈祷:老天爷,请保佑我的儿子一生平安,无病无灾。
    然后,她依偎着红姐躺下来,缓缓睡去。
   
    第16章 新生
   
    凌晨五点,大巴车终于在颠簸中到达了y市。
    李焲他们并没有多做停留,下车之后立即买了开往s市的船票,在五点半的时候登上了轮船。
    宋辞有一点儿兴奋,“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坐过轮船呢。”
    不过,这兴奋感并没有持续多久,就消失殆尽了。
    海面上风浪太大,偌大的轮船在宽阔的海面上就像一片飘零的树叶,颠簸得厉害。
    宋辞扶着船舷吐得几乎昏厥,脸色都白了。
    李焲在旁边干着急,却没有办法,只能在他旁边不停地拍着他的背,试图让他好受一些。他也是生平第一次坐船,哪里会知道应对晕船的办法呢?不过还好他不晕船,否则就真的糟透了。
    好在,在吐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宋辞终于适应了船上的颠簸,吐得不再那么厉害。
    海面上,一轮红日渐渐升了起来。
    整个海面都被染成艳红的颜色,仿佛着火了一般。
    两个人迎着海风,同时感叹:“好美啊。”
    然后,是相视一笑。
    当火红的太阳变成金黄色悬挂在天空上的时候,轮船终于抵达s市的某个港口,缓缓地停靠在了岸边。
    李焲扶着虚弱的宋辞从陡峭的阶梯上小心翼翼的下来,踏上土地很久之后,宋辞依旧觉得双脚虚浮,仿佛踩在云上一样。
    立马有出租车司机凑上来,“两位要去什么地方啊?打个车吧,既快捷又方便。”
    这个问题还真是问住他们了。
    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逃亡,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准备。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他们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
    李焲没有理那个出租车司机,绕过他就往前走。谁知那司机锲而不舍的又追了上来:“两位,太阳这么毒,再晒下去恐怕两位都要中暑了。告诉我去哪儿,保准将两位安全送到。”
    李焲看了一眼旁边脸色依旧泛白的宋辞,有些动摇。
    宋辞朝着李焲虚弱的摇了摇头,“我们身上的钱不多,必须得省着点儿花。”
    李焲有些迟疑,“可是你……”
    宋辞笑着打断他:“我没关系的。”
    李焲无奈,再次拒绝了出租车司机的好意,扶着宋辞往侯船室走去,“我们先去侯船室休息一会儿,顺便商量商量到底要去哪儿。”
    李焲找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将宋辞安顿好,又跑去侯船室里的小商店买了两个面包和两瓶水,两个人凑合着填饱了肚子,才开始商议下一步该怎么办。
    “临走时你妈给的一千块钱,光一路上的车船费就花了六百多块,如今,我全身上下只剩下三百四十五块钱了。这点儿钱在s市恐怕只够在市郊租一个小单间的,而且还是在不需要押金的情况下。”李焲冷静的分析着他们当前的经济状况。
    在火车上,通过老先生的介绍,他们对于s市的房租水平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宋辞问:“那交了房租之后我们吃什么呢?”
    李焲说:“等住处解决了我马上就去找工作。这么大的一个城市,我还不信找不到一份可以糊口的工作。”
    宋辞拿过书包,翻出那部李国来送给他的诺基亚5300,递给李焲。
    “这是李国来从青岛旅游回来送给我的礼物,据我妈说价格在一千块左右。我连机都没开过,还是全新的,应该能卖个七八百。”
    宋辞又从书包里掏出一本书,正是他最喜欢的《呼啸山庄》。
    他翻开书,从书页里取出一个红色的存折递到李焲面前。
    “这本存折是我十二岁那年办的,我把这些年省下来的零用钱和打工赚来的钱都存在里面了,加上利息,应该有三千块钱左右。”
    李焲着实吃了一惊。
    三千块钱对于一个有工作的成年人或许不算什么,可是对于他们这些尚且需要依附于父母才能生存的未成年人来说,已经是一个无法企及的天文数字了。当然,这种说法是不适用于像叶寒江那种挥金如土的公子哥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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