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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少年楚庄王——梅弄影

时间:2016-03-04 19:43:18  作者:梅弄影

  潘党领了箭,前去唤养由基。熊侣站上方才击鼓台的位置,向远处望去,说:“你们说,他什么时候才会过来?”
  观浮休负手而立,一脸已经豁出去不怕死的表情。熊侣额上冒汗,他料想斗椒能认出庄王,应该与观浮休有关。目前战事正紧,庄王好像没有要追究的意思,不过等他们回了郢都,那可就不一定了。
  “斗椒很会观察形式,若战事实在不利,他或许会暂时放弃渡河,想别的办法。”
  庄王话音刚落,只见斗椒那边停止了渡河。方才过来的士兵并不多,大约十分之一不到,但却消耗了这边大部分的箭矢。目前箭矢除了配给几个箭术高明的箭手,其余的弓箭手全都持长矛作战。
  观浮休冷冷道:“他知道我方刚征战陆浑之戎,箭剩的不多。这批人,是来送死的。”
  “可是……他那方死了不少人呐,损兵折将值得吗?”
  “他们那方兵器比我方多,羽箭的配给不成问题,粮草也比我方充足。方才他已经看出我方羽箭不足,会想办法利用弱点克制我们。”庄王接着说道。
  天已经暗了下来,双方鸣金收兵。小兵们捡拾着地上掉落的箭矢,还能派上用场的,便收起来再用。
  行军多日,粮草只有三四日的分量了,若斗椒未曾叛乱,他们预计明日进入楚地的第一个补给地,粮草不成问题。而漳河这边,虽然也属楚国境内,但土地贫瘠,附近没有村落,也没有粮仓。若两军持续对峙,粮草不足便是一个大问题。
  “大王,你说蒍敖多久能到?”
  “郢都王师被调走不少,蒍敖要去庐地调援。从庐地前往漳河,就算日夜兼程,也需三日。若赶得太急,到了漳河也是疲惫之师。”
  “你来之前,蒍敖就已经去庐地了吧?那这么算下来,他至少还要一到两日才能赶到此处。”
  “是。”
  三人围坐炉边,手捧着晚饭,边吃边谈,气氛相当微妙。炉上煮着一小锅肉羹,上面飘了好几种野菜,像一锅清汤火锅。熊侣突然有种他们三人围着炉子吃火锅的感觉,简直可怕。
  “还是别等蒍敖了,斗椒也知道会有援兵,因此明日定会放手一搏。”
  熊侣点点头:“那你有良计么?”
  庄王淡定地吃着晚饭,淡淡道:“擒贼先擒王。若他真的攻过来,浮休去杀了他。”
  “我?”观浮休指着自己的鼻子。
  “是。斗椒有些异能,不过你比他厉害得多。对付他,我想你能办到。”
  熊侣伸手擦去额上的汗,庄王这种行为,是在公报私仇吧?
  “那样很危险啊,如何能深入敌军,然后取斗椒项上人头呢?何况你说,斗椒有些异能,并不好对付。”
  庄王噗嗤笑了一声,转头看向观浮休:“浮休,你怕了?”
  观浮休迅速地扒了几口饭,说:“我去便是。斗椒虽有异能,但不过是最普通的那种。力气大一些,动作灵敏些,看得远一些罢了。这次作战处在水边,只要大王不怕暴露我的身份,我便施展全部身手。”
  “那倒大可不必,杀了斗椒即可,若你不能轻松完成,用点大家都能看见的异能,我并不反对。就算引来水龙也无妨,只要你的身体真能吃得消。”
  熊侣握住观浮休的手,说:“只麻痹他们的神经就好,千万不要用水龙,你会受不了的。”
  “知道,我会见机行事。”
  三人又埋头吃饭,熊侣突然抬起头来,说:“能不用异能还是不用异能的好。让潘党和养由基想办法吧。若这次打仗又是水龙又是火龙的,史书上岂不是很夸张?”
  庄王不屑道:“这又何妨?”
  “不太好吧?若是……若后世没了异能者,大家一定认为史书是假的!”熊侣强调道。
  “有点道理,若真的用了异能,寡人让史官不书便是。”
  听庄王这么一说,熊侣总算放下心来。
  夜深了,营帐外没有动静,河对岸静悄悄的,似乎也休息了。
  “他们不会夜袭吧?”
  庄王脱了黑甲躺在床上,说:“春秋时期比战国守规矩,不会夜袭,你放心睡吧。等明日叫阵了,再起来便是。”
  王帐虽然宽敞,可床只有一张。以往观浮休可以借着在帐中守卫的由头与他同睡,可如今正主在此,床自然是他的。他和浮休睡哪儿呢?
  今日浮休似乎又做了对不住他的事情,以庄王的性子,这一晚,他两人不会要站着守上一夜吧?
  庄王的亵衣还未换,肩上的血迹和伤口提醒了他。熊侣立马狗腿地走到他身边,关切道:“大王,你肩上的伤如何了?我给你擦点药吧?”
  “寡人此次出行未带行李,你将你的衣裳找来,与我换上。药我衣裳里有个袋子,你拿出来。”
  熊侣找出来一套亵衣,然后背过身去,等他换好。观浮休双手环胸,坐在帐门附近,一言不发。等庄王换好衣裳,熊侣将袋子找来,将药拿出来的一瞬间,他突然觉得庄王太机智了,怎么带了这么多好东西呢?
  碘酒、棉签、云南白药、阿莫西林……应有尽有,都是小份的,也不占空间。
  “愣着做什么?”
  “啊,哈哈,我觉得大王简直太机智了啊,哈哈哈,带了不少好东西嘛。”
  庄王赤着半边身子等他擦药,说:“好是好,不过快过期了,用不了太久。”
  肩膀后面,便是那幅栩栩如生的凤鸟图,熊侣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想起观浮休为他纹身的情景。
  “怎么?”
  “哦,没什么。”他回过神来,立马用干净的纱布包扎伤口。
  这伤口如他说的,并不深,流的血也不多,只要注意不感染,应该没多大问题。
  感觉到熊侣的目光,他说:“你的背后,也该有一副图案,一年多的时间不好瞒。”话音未落,他伸手拉开了熊侣的衣领,一小块图案出现在眼前。
  熊侣一惊,退后一步,说:“是,要疼死了。”
  庄王笑了,看向坐在帐门附近一言不发的观浮休,拍了拍身下的被褥,说:“你去将灯吹了,上来睡吧。”
  “哈?我?”熊侣惊道。
  “床够大,我不介意你与我同榻而眠。或者,你宁愿不睡觉?”
  熊侣看向观浮休,只见他拿起银色头盔往头上一套,冷哼一声,掀开帘幕,走了。
  “哎,等等啊。”熊侣冲着帐门喊道。
  庄王笑着拉住他的手,说:“可别跟着去,一国之君出了帐门去追一个侍卫,这可不好。”
  你是存心捉弄人外加挑拨离间吧?熊侣急得在帐中转了一圈,猛地看见那套黑甲,顾不得庄王同意,径自穿上,戴上头盔,出门找观浮休去了。
  帐中之人,微笑着为自己盖上被褥,伸出手指弹了一弹,那油灯便熄灭了。
  

☆、【第089回】背水一战

  出营地一段距离,熊侣才敢叫观浮休的名字。
  “浮休,浮休……你等等我……”
  观浮休坐在一处小丘,月光冷冷地洒了下来,大地一片银白。熊侣气喘吁吁地在他身边坐下,说:“你真是的,一声不吭就生气走了,差点追不上你。”
  “没生气。”观浮休闷闷道。
  “那是怎么了?”
  “我……我只是不想他使唤你。”
  “没有使唤,他受了点伤,你当我是帮他难道不行么?”
  “行。”观浮休抬头去看月色,说:“今夜月色真好。”
  熊侣也抬头,说:“是啊,又快到十五了吧?天气越来越暖了。”
  月色打在观浮休的脸上,四周无人,他解下了头盔。熊侣问:“黑甲人是庄王,是你告诉斗椒的?”
  观浮休点点头,说:“是。我飞鸽传信与他,不过我想他未必会信的。就算他信了,侣哥也不一定会死。我只是……想教训他罢了。”
  熊侣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说:“我懂,你在他手里吃了不少苦头,不过……他对你其实挺宽容的。”
  “我明白。”
  月亮调转了方向,夜深了几分,守夜的士兵换了一拨。熊侣打了个呵欠,说:“我们睡哪儿?跟其他侍卫挤挤?”
  观浮休摇摇头,说:“这座山丘后有片枯草地,有许多干燥的枯草。你去帐中找两件大氅来,我们不回帐中睡了。”
  “可以睡着看月亮,这倒不错。你在此处等我一阵,我去去就来。”
  观浮休坐在月光之下,看向坡脚那片干燥的杂草地,不一会儿,熊侣便拿着二人的衣物过来了。春寒料峭,夜晚寒风袭人。不过在这个坡脚,却是无风的。二人坐在草堆之中,仰头看天上明月,断断续续说了一阵,熊侣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观浮休冰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面庞,然后握住他的手。每夜从梦中醒来,看见他依然在身侧,才发觉并非美梦。他是真的回来了。
  翌日,天刚亮,观浮休便叫醒了熊侣。二人收拾了衣裳,过不了多久,河对岸便又开始击鼓叫阵。
  熊侣回到帐中,庄王已经起了,翘着腿坐在床上,说:“等你呐,还我盔甲。”
  熊侣将盔甲脱下,道:“还要当替身么?”他以为,昨日斗椒已经认出了庄王,应该没必要再伪装了。
  “当然,你头上的草怎么回事,两人滚野地里去了?”
  熊侣脸上红了红,将头上的草拿下了,诚实地说:“在草里睡了一夜。”
  “没着凉?”
  “没有。”
  “今夜让人添几床被子,你二人在帐中睡吧。若是再让你二人睡野地,我也过意不去了。怎么,觉得野地里更舒服?”
  “没有没有……”熊侣连忙摆手。
  “不过……也许战事今日便结束了……”
  春秋时期的战役规模比较小,时间也不会太长。况且今日斗椒应该会拼尽全力孤注一掷,依熊侣看,这场战役,至多不会超过明日。这么说的话,蒍敖那里,确乎是不大能等到了。兴许他赶得巧,还能赶上收尾。
  士兵们匆匆轮着吃过早饭,河那边便开始渡河作战。这边已经没有多少箭矢,因此只由着几个神箭手箭无虚发地射向敌人。饶是如此,叛军渡河的速度,比昨日快了不少,很快,第一队人马便杀到岸边。
  一场激烈的内战由此展开,战士们短兵相接,打得难舍难分。这样下去,就算赢了斗椒,王师也要损耗不少。熊侣在远处看着干着急,穿黑甲的庄王说:“斗椒的那艘船很快就要到了,你知道该做什么吧?”
  观浮休将佩剑带好,回眸看了熊侣一眼,便上前了。熊侣拉住他的手,说:“万事小心。”
  观浮休点点头,迅速向前奔去,庄王负手而立,说:“不用担心,我这个弟弟,命硬得很,没那么容易死。你去叫潘尪和养由基,让他们看准时机,将斗椒弄死。”
  “我这就去。”说罢,他上前几步,找到另一名侍卫,让他去叫人了。
  昨夜月色明朗,今日是个晴日,水面上风平浪静。斗椒乘着战船行到水中,突然感觉风云突变,船身剧烈摇晃几下,险些将他摇下船去。对岸就在眼前,他命人伸长了船桨,用长竹竿撑着,总算顺利到达岸边。但附近的几条竹筏,上面的士兵被统统摇下了水。
  斗椒心下奇怪,却顾不得太多,很快进入战况,指挥士兵作战。他只有一次机会,若是输了,他和贲黄只有死路一条。
  “贲黄,当心,乱军从中,切莫大意。”
  少年回过头来,说:“放心吧爹爹,孩儿已经长大了,懂得轻重。”说罢,头一个跳下战船,拉弓射箭,射向楚国王师。
  观浮休加入战局,随着他越发向前,战事也越发凶猛。斗椒下了船,离他越来越近。他在等,等斗椒靠近。
  远处,潘党与养由基已经将弓拉满,箭头正对着斗椒。但斗椒的面前,有一长排手持一人高盾牌的士兵,羽箭根本就无法近身。
  观浮休上前一步,与叛军短兵相接。还不够,距离太远了,还要再近一些才行。
  楚军将士奋勇杀敌,却在慢慢往后退。越来越多的叛军上了岸,即使岸边堆满了同伴的尸体。他们没有退路,从做叛军的那刻起,他们便没有退路了。要么赢,要么死。
  越来越近了,随着战事的胶着,观浮休念力一动,前排几个手持盾牌的士兵纷纷倒下,盾牌落地,发出沉闷声响。
  剩下的士兵虽然诧异,但随着主帅一声命下,他们迅速合拢,不留一丝缝隙。斗椒透过盾牌缝隙向前看去,这场上隐藏着他未知的异能者。一定是这样,否则这些士兵为何会无缘无故地突然失去知觉,倒地抽搐?
  力气渐渐用光了,观浮休向后看去,潘党和养由基似乎也在等,等待适合的时机,一击即中。
  他不断杀死身边的叛军,鲜血染红了银甲。熊侣担忧地向前看去,甚至不自觉地向前迈出几步。黑甲人拉住了他的袖子,摇头道:“你不能去。”
  “可是……浮休好像快没力气了。”
  “他还行,你要相信他。”
  又几个士兵倒地抽搐,手持盾牌的士兵在短暂地散乱之后,及时调整了位置。
  快没力气了,该怎么办?观浮休看向斗椒不远处,一位少年站在盾牌边缘拉弓射箭,为了射杀敌人,不时探出半个身子。由于楚军没了箭矢,他现在正站在盾牌的保护之内,猖狂地射杀着正在交战的楚军。
  这就是他了。观浮休集中精力,斗贲黄突然天旋地转,几乎站不稳身子。
  潘党与养由基见了,微微一动。潘党道:“你的那支稍等。”说罢,羽箭破空射出,一箭当胸,射穿了少年的身体。
  少年看着自己的胸口,然后回眸看向父亲,叫了一声,口中已发不出声音,倒在地上。
  斗椒方才注意场中战事,未顾忌儿子,羽箭破空而来,听见儿子的叫声,才惊觉斗贲黄被人射杀。
  “不!”斗椒大喊一声,双目通红,跑向儿子,搂住他正在下沉的身体。
  就是现在!观浮休念力一动,斗椒只觉得浑身重如千金,脚下仿佛生根,全身麻痹,半分也挪动不得。
  养由基的箭终于出手,“噗”的一声,射穿了他的喉咙。
  观浮休力气用尽,显然有些力不从心了。叛军之中,有些人注意到主帅死了,有些人却没有。对于他们来说,只有赢才有活路,就算主帅死了,他们也得继续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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