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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神[重生]——半截香

时间:2016-09-21 22:31:51  作者:半截香

    但是这种交易需要优秀的心理素质和看盘经验,常跃这几天常用这种方法磨练荣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胖哥之前的潜移默化,他发现荣凡这个孩子对炒股很有天分。虽然他看上去对任何东西都兴致不高,但是同样的,他对金钱也没有太强烈的*。
    一般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手里拿上十几万就手抖了,哪儿还能进行交易?
    但是荣凡随便一单就是十几万几十万,但是依然判断冷静,能做到果断止损止盈,就算是当天交易成果不佳,也不见他情绪低落。
    像他这样磨练下去,别的不说,怎么样也能成为一名优秀的短线操盘手,起码不会像他爹一样傻啦吧唧地跑去放四川长虹的长线,简直再蠢没有了。
    这样想着,常跃又开始盘算过一段时间要带荣凡去北京看他父母,好好交待一下他这一段时间的情况,以免做父母的担心。
    这么说的话……武道的家,应该也在北京吧?
    常跃记得自己在家里接到过北京的来电,电话那头是个说话挺严肃的老头,听说武道不在就挂了,可能是他的祖父。
    这么想着,常跃就坐在椅子上无所事事。
    过了一会儿,荣凡回过头来对他说:“哥,之前那个股票又挂了一个大单,但是少了一个六。”
    他们操盘的上一支股票今天是最后出货的日子,快收盘的时候,买单上又挂了一个大单。
    这是老习惯了,常跃最近操盘的股票,好像总是被人盯着,在最后的日子挂一个六千六百六十六手的买单作为鼓励,之后会飞快地撤掉。
    常跃估摸着这是哪里的高手闲得无聊,到处蹦跶,他心情好的时候就叫荣凡打一个八八八八回去,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就懒得理会。
    但是今天怎么少了一个六?六千六百六十六,缩减成了六百六十六,难不成那位高手缺钱了?
    还是说常跃这次操盘的表现不够好?
    简直是岂有此理!
    常跃在心中呵呵冷笑,叫荣凡在收盘前半分钟挂了一个四四四四回敬,之后他翻开当天的30分钟线,之后又翻开15分钟线,最后是1分钟线。
    他挥手叫来荣凡,指着昨天的一根有着长下影线的小阳线问:“这个最低点的价格是谁打下去的?”
    出货即将完毕,常跃的时间全放在了新的那支股票上,对旧的这支只是大略规划而已,并没有精力仔细过问。
    但是很明显,这个最低点的价格是大资金砸下去的,作为目前这支票中唯一的庄,只可能是出自他们自己的账户,但是常跃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计划。
    突然将股票从高位砸下,就为了接某些资金从低位上车,用自己的钱为别人铺路,这种损己利人的事情,常跃绝不会干。
    荣凡从常跃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回忆了片刻,摇头:“我不太记得了,昨天行情混乱,好多人都填过单子。”
    那么多张单子不停地往上报,随便哪一个人砸盘都不会被发现,所有人都会以为是填错了,反正他们资金量大,再拉回来就是了,不会有人在意。
    甚至连常跃都没有发现。
    但是那个一直暗暗盯着这支股票的人,他却发现了。
    他发现了常跃管理的队伍中出现了老鼠仓,于是遗憾地没有给他打满分,而是减掉了一位。
    常跃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对“六六六六”好奇一点,还是解决老鼠仓的心情更急迫。
    他点了一根烟,对荣凡说:“给你武叔叔打个电话,今天晚上我们要请孔伟在家吃饭,好好讨论一下革命的队伍中是不是出现了叛徒。”
   
    第十九章
   
    虽然这段时间很忙,但是接到荣凡的电话,武道还是第一时间赶到了营业部。
    三个人一起回家,武道和常跃在路上顺道买菜,荣凡一个人先回家。
    要说买菜,常跃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他平生最擅长的东西只有股票,缺乏其他的必备生存技能,遇到这种事情只能跟在武道后面负责拎东西。
    但是武道又不要他拎,常跃只能满菜市场乱蹿,最后又与武道遇见是在卖香菇的摊子前。
    个高腿长的武道站在一众妇女中间分外地显眼,常跃靠过去,听见摊主正问武道:“小武啊,又给你老婆做饭啊?”
    常跃看见武道拿钱的手顿了一下,说:“今天家里请人吃饭。”
    摊主:“哦,那你老婆今天也不下厨嘛?”
    武道伸手接过一袋子香菇:“他工作忙,没时间。”
    旁边的一个主妇听见了,跟自己身边的人说:“看看人家,多俊的小伙子,还给自己老婆做饭。看看我家那个,每天就晓得吃,吃得都要三高了还是吃吃吃,还说自己上辈子天蓬元帅投的胎哟。”
    一众女人哈哈哈笑开,有人推了那主妇一把:“他是猪八戒,那你就是高小姐嘛,有什么不满意的?”
    主妇翘起了兰花指:“什么高小姐,我还是嫦娥呢……”
    武道往这边看了一眼,却看见一堆女人之后,常跃斜靠在小柜台上,隔着人群似笑非笑得看着自己,做了一个口型。
    常跃是说:你老婆有没有嫦娥好看?
    武道慌忙转身。
    此后一路上,常跃都在拿武道打趣,武道却一言不发,回到家便一头钻进了厨房。
    常跃今天要吃涮羊肉,其实做起来倒是非常的简单。武道连了一个小的煤气灶在餐厅,自己调了锅底,然后在厨房洗菜切菜。
    常跃溜进去,捡了一根洗干净了的黄瓜咬着吃。他坐在流理台边上,一边看武道熟练地切菜,一边随口问:“你最近在忙什么?”
    菜刀忽然在案板上重重一剁,武道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一瞬的变化,但很快恢复了之前的面无表情,他说:“我父亲想让我在丰镇磨练一下,做几个项目。”
    常跃:“什么项目?”
    武道:“地产。”
    常跃哦了一声,其实他之前就想到了,像武道这样的家庭背景,投资地产是再合适不过,从人脉到资金到消息都分毫不差,要将产业做大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常跃想了一下,忽然说:“要投资吗?”
    武道将莲菜摆进盘子里:“我不缺钱。”
    常跃非常认真地看着他:“但是我缺。兄弟,有原始股这样的好事,请一定要记得我。”
    认购原始股之后发了大财的人不在少数,本金一口气翻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也不在少数,虽然常跃对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暴富并没有兴趣,但是能够靠此获得丰厚的本金,对他来说绝对是个好机会。
    常跃鼓励地拍了拍武道的背:“兄弟,能不能把公司做到上市就看你的了。”
    武道的背一下子僵硬了一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到了敏感地带一样。这份僵硬常跃也感受到了,不够宽敞的厨房里,两人的距离一下子就显得太近了,一转身就能贴到彼此的皮肤。
    武道的喉结动了一下,低声说:“我记得了。”
    深深看了他一眼,常跃正想说什么,门铃却响了,常跃只能去开门。
    孔伟笑嘻嘻的脸从门外露出来,他一步跨进来,挥手叫下属搬进一箱酒,整整一箱的茅台。
    他握着常跃的手:“兄弟啊,今天怎么有空和哥哥一起吃饭?那我们今天就不醉不归!”
    常跃也反手握上他的手:“哥哥,说话之前你最好先不要喝酒,我怕你在我家撒酒疯。”
    孔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很重要?”
    常跃没回答,只说是先吃饭。
    饭桌上,尽管火锅的味道不错,酒也香醇,但孔伟只动了几下筷子就不吃了,急切地问常跃到底要和他说什么。
    “你不会不打算退出不干了吧?还是股票出了什么问题?”孔伟手里攥着小酒杯,紧张兮兮地问。
    常跃倒是很漫不经心,他放下筷子端详着手里的烟,却没有点着:“一半一半吧。”
    孔伟预感成真,浑身一个激灵:“别啊!你跟哥说,哪不满意了,还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哥帮你去解决!股票的事情不着急,赔了就赔了嘛!下回赚回来就是了!”
    说着,孔伟想从别人那里获得一些支持,无奈武道去厨房拿东西了,不在现场;而荣凡则是像早就知道这件事似的,完全不关注他们的对话,一个劲地低头吃。
    孔伟的目光可怜巴巴的转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常跃身上,而他还在慢悠悠地转着烟,一脸犹豫不决的模样。
    他的钱现在全在股市里,生活费全是管武道借的,武道不给他钱买烟,他可就真的没烟抽了。
    想当年堂堂广跃基金的老板、挥金如土的常大爷,如今连烟都抽不起,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孔伟是个聪明人,他看了常跃片刻,突然间福至心灵,从桌子底下递过去一包烟。
    然后见常跃一下子便眉开眼笑起来,立马点着了烟,说:“老鼠仓你知道是什么吗?”
    孔伟茫然地摇头。
    老鼠层,顾名思义,就是见不得人的被人偷偷建立起来的仓位。
    有些操盘手在做一支股票前,可能会把自己的行动计划告诉家人或是朋友,或者干脆将消息卖出去。
    得到消息的人在价格的低点埋下买单,或是在操盘资金介入前低价买入股票,之后操盘手再利用操盘资金将股票拉抬到达高位,然后这些老鼠仓再偷偷地卖掉,达到寄生于庄家的目的。
    这些老鼠仓一般资金量都不大,然而因为数量多,很容易对私募或是券商等造成实质性损害,蚕食庄家的利润,拖垮了不少组织。
    像孔伟,他在资金中的占有量最大受损也最多,不管常跃要怎样对老鼠仓进行处理,都必须要先通知他才行。
    然而孔伟听常跃解释听得云里雾里,听完半响才反应过来,犹犹豫豫地问:“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偷我们的钱?”
    常跃对他已经不抱希望了,敷衍道:“可以这么理解吧。”
    孔伟一下子就怒了:“那还等什么,揍丫的!”
    常跃真想一脚把这个人踹出房间。
    说起来,其实他对管理方面也是一窍不通,以前根本没有处理过这种事。
    以前广跃基金的日常事务他只管抓投资方向,老鼠仓啦合作啦人事啦这种事他都懒得管,都是另一个人在处理。
    常跃只要负责关键时刻出来说句话就行,没办法,他的员工都崇拜他,当神一样崇拜。
    常跃在烟雾缭绕中仰天长叹,真他妈的往事如烟啊,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武道从厨房中拿出新的一盘羊肉出来,放在桌子上:“你们要打谁?”
    孔伟一听就迎了上去,感动得如同老百姓遇见了八路军,亲人啊!
    孔伟:“我就说嘛!我这老胳膊老腿还打得动谁?就要靠你了啊武兄弟!”
    武道询问地看向常跃,好像就在等待他一声令下。
    抽着烟的男人看了他一眼,眼神格外的复杂,之后继续吞云吐雾。
    是这样,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但现在的日子也还勉强能过下去。
    得到了常跃的回答,神经脆弱的孔富豪终于能够坐下来好好吃饭,然而吃到半响,他突然放下筷子:“老弟,那你刚才说的一半一半是什么意思?你不打算继续干了?”
    常跃真是佩服他的反应速度。
    他说:“我没打算不干了,只是换种方式。在大户室操作人多口杂,太容易走漏风声。而且……对我来说,这种方式效率太低,会面临阻碍。”
    大户室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孔伟一样信任他。
    就常跃所知,就在除他自己、胖哥、孔伟之外的十六个人中,有好几个都抱怨过自己。
    常跃在他们看好的时候不拉升,在他们认为应该出货的时候洗盘,几次意见相左。
    虽然最后的结果证明常跃的选择是对的,但人就是这样,原谅别人的错误要比正确容易得多。
    尤其关系到金钱的得失,常跃越是正确,他们对常跃就越不放心,越是愤愤不平,觉得他独断专行、妄自尊大。
    持续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常跃的指令不会被实施。
    而且反对他的人其实没有错,因为他们的关系从本质上来讲只是合作,常跃和他们的地位都是平等的,他没有资格让别人听从自己。
    而常跃需要的,恰恰是一个完完全全听从他指令的团队,一个不会走漏风声、全心全意信赖他、贯彻他指令的团队。
    他要权力。
    常跃本来以为自己这么说会引来孔伟的反弹,却没想到孔伟点了点头,叹气道:“我也觉得继续在大户室操盘很不好,人多口杂,天天都有人围在门外想知道你打算怎么操作,确实太麻烦了。对了,你还记得那天你带去一起喝酒的那个年轻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常跃:“好像姓叶,叫什么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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