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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你有一只人鱼出炉——落樱沾墨

时间:2016-09-22 19:09:50  作者:落樱沾墨

    年轻人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胡德低笑,“都死了?没想到杀了我的人竟然是这么大的孩子,连你都不如,死了刚好不需要浪费粮食。”
    尾巴脸色惨白,胡德离他很近,燃烧的烟草味呛的他无法呼吸。
    他垂着眼睛,有些疑惑的咳嗽。
    “那些人真的是你杀的吗?”胡德原本慢悠悠的口气忽然变得狠厉,“如果你不说话,我就让你亲眼看着我剥开他的肉!”
    胡德说着,粗大的手指拧在周海的手臂上,他接住递上来的电击棒狠狠按在血呼啦的伤口处!
    “啊!!!”强烈的电流瞬间让周海强烈的痉挛起来,冒着鲜血的伤口发出烧焦的味道,让人看着都能感觉到痛彻心扉的疼。
    尾巴狠狠瞪着他,低声喊,“是我杀的!放开他!!!”
    胡德哈哈大笑起来,“可我不相信,你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
    “咬死周海,像狗一样,你咬死他,我可以考虑不将你喂狗!”胡德冷冷的说,抓住小尾巴的脖子,将他的脸狠狠按在烧焦的伤口处。
    浓烈的血腥味钻入口鼻,他的胃两天没有进食,灼热的胃酸倒流,腹部紧促的强烈抽疼起来,翻滚着像绞肉机般要将他生生疼死。
    “呕…呕……不”,尾巴痛苦的干呕起来,紧捂着腹部。
    耳边想起来刺耳的笑声,他剧烈的喘着气,在一波猛烈的干呕过后,他低低地喃喃。
    胡德大笑着低头凑近他,狠绝的狞笑,“你说什么?”
    尾巴按住剧烈抽疼的肚子,眼睛发红,泛着浓烈的鲜红色,因为干呕而声音沙哑,“……你身上…有人鱼…的味道.”
    胡德的笑声戛然而止,抓起小尾巴的脑袋靠近他,狠厉的低声问,“你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会知道人鱼!!”
    “……不要杀我和他,我便告诉你。”
    胡德发怒般紧紧扣住尾巴的脖子,压住他呼吸的通道,没一会儿,他便只能出气无法呼吸。
    在濒死的那一刻,他绝望的闭上眼睛。
    还是不行吗……还是会死吧……他不怕死……可他不想死…
    就这样死了吧。
    在他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间,他听见胡德的怒吼声,身体猛的一轻,清新的空气争先恐后的涌入喉咙。
    他忽然想笑……他再一次赢了。
    (三)
    末世以后气候逐渐迅速升温,连雨丝都多久不见,太阳的辐射暴露在肌肤上能将人烫伤。
    没有一丝风吹过,酷热的无法忍受。
    斑鸠看了一眼远处的人,低头从背包里翻出笔记本,咬开笔帽开始记录前一段时间的事。
    ——公元2019年5月26日,丧尸爆发的第43天,我们经遇G省的三线城市遇到了第一个有异能的人——小亚,异能为隔空取物。队伍存活人数:六人一狗。
    我们在那里停留了十三日,从二十里外的机械厂运回钢板帮他们固定基地的防护,后来小四小五在军工厂遇袭,我们收到了第一波关于丧尸的解释,病毒开始变异了,目前还未发现丧尸有人类意识残留,所以面对丧尸,必须一枪爆头。
    小五出现异能,瞬间移动,最大范围是300米。目前是否被丧尸抓伤会导致进化还不能确定,有待后续观察。
    我们乘直升飞机于深夜出发,在高空三千米地向军工厂投放了五颗燃烧|弹,燃烧范围估计有一千米,这里离小亚的基地足够的远,应该不会受到威胁。
    DK-10型直升飞机每小时三百公里朝上,连续续航时间为三个小时,如果想要在三天之内飞往队长小媳妇(我自称的,他不知道)所在地,我们必须在一天之后找到更多的汽油。
    幸好夜莺通过飞机的雷达通讯系统找到了另一直升飞机发出来的求救讯号,而地点恰恰就在闻言清那小子要去的S省。
    发出讯号的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中士名为罗晋,按照他所说,他们隶属华东军区,临时政|府驻扎在Q市所在的西南方向,离Q市大概只有三百公里,真不知道是否应该称赞队长的运气。
    当罗晋知晓闻言清的的去处时,便告知S省存活人民已经分别转移华东和华南基地两处,此时S省已经变为死城。
    而他们的飞机也恰是在投放微型火箭炮时出事了,我们得到了汽油,带着罗晋等人朝华东军区飞去。
    我曾私下问过队长,华东军区我们是否进去,是否需要向上级回复,但队长意思非常明确,目前为止上级发布的命令他都不会接受——
    斑鸠看了眼冒着太阳训练的男人,低头继续写下去。
    ——队长有意避开所有与上级有关的事,我理解。我们在临时飞机场停留休息一小时,等到明日,不出意外我们就能进入华东,而队长的小媳妇(千万不能被他看到我的称呼),但愿队长能找到他。
    ……
    直升飞机掠过黑蓝的夜空,星辰闪烁,脚下的城市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灯火,几个人偶尔交谈,更多的是各自发呆。
    罗晋中士试图与江褚攀谈,“你们要去Q市?军区的计划还没有扫荡到,你们会面对大批的丧尸。不如江队长和我一同回军区,也许你要找的人也恰好在基地呢。”
    江褚神情淡漠,他的小鱼不会在的,即便是跟随研究院撤离,也一定会在更加隐秘的地方,而他现在根本无法确定研究院是否遭到了丧尸的袭击。
    他微微低头,玩弄手里在路途中捡到的塑料玩具。
    是一只巴掌大的塑胶蓝色小鱼,鱼的尾巴上穿着钥匙扣和铃铛,拿起来的时候会发出轻灵的响声。
    他放在手里慢慢摩擦,半晌后,才报出一个地标位置。
    罗晋一愣,摇头,“不,我不清楚那里,我的小队一直负责华南区。”
    江褚眉头紧皱,即便知道明天就能到达Q市,可掩藏在心底跳动不安的感觉却无法让他释怀,总觉得有些事会随着改变,变的他再也无法控制。
    而当他想到无法控制的事也许就是他的小鱼,他的心口就紧缩着无法呼吸。他还会见他吗,他能见到他吗。
    罗晋道,“你们要小心,我收到上级指示,丧尸已经开始发生变异了。”
    斑鸠问,“科学家给出的结果吗?可有抗生药剂研究出来?”
    “目前还没收到肯定回复。”
    小五看了眼小四,“华东军区可有出现异常?比如人体素质?”
    罗晋茫然,“什么意思?没有吧,只是军区才刚刚稳定下来,很多设施都不到位,医疗人员欠缺,救出的人老弱病残,生活条件不够。”他露牙笑,“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才!”
    看来他什么都不知道,小五斑鸠和江褚对视,不知道是军区故意隐瞒异能还是至今他们没有发现。
    夜莺手里的信号机断断续续发出滋滋的声音,她眼里一喜,带上耳机,调整讯号波段,众人都屏气望着她。
    大概有十分钟左右,夜莺摘下耳机,递给罗晋,“连上了。”
    罗晋接住耳机迅速回报自己的情况,和S省遇到的失联原因,在得到总部回复后,罗晋摘下耳机看向江褚,“我可以将你说的坐标发给总部,为你查询,需要吗?”
    江褚颔首,目光微紧,双手也悄然之间握了起来,他找不到那处研究院的,即便知道,也会耗费很多时间去寻找,他等不及了,没有那么多时间,他迫切的想要见到他的小鱼了,他需要军区的知情人。
    飞机的螺旋桨哗哗的搅弄风声,江褚听着罗晋大声报出小鱼的坐标和他的名字,那头沉默了好久好久,一直到罗晋以为对方挂断信号时,才有人接了起来。
    “我是陈放,751高地指挥官,请将耳机给他,我要亲自与他交谈!”那头的人气息沉重。
    罗晋为难的看了看江褚,得到点头后才将耳机递了过去。
    熟悉的声音刹那间涌入脑海,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还在训练场上,还在大雨中奔跑,还被教官狠狠训斥着,他真的没想到,又或者是意料之中,他故意不去想陈放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江褚眼中燃起灼灼星火,引而不发,淡漠的道,“你好。”
    “身为军人,你不认为你应该先报出自己的军职编号名字吗!”那头呵斥。
    江褚冷淡的瞥了一眼紧张望着他的队员,“我已经不是军人了。”
    “江褚!!你违背上级命令,私自带领小队离开,你知不知道你是要受到严重的处罚的!!江褚,你忘了你的身份吗!你以为国家辛辛苦苦培养你就是为了让你临阵逃脱的吗!我命令你,现在带着你的小队立刻回到军区,否则我决不饶你!”那头大声吆喝起来,声音中满是愤怒和苛责。
    江褚沉默不语,陈放粗噶的喘气,看起来气的不轻,他咬牙道,“江褚!我们辛辛苦苦从数万将士中选你出来,你可知花费了多少数据吗,你知道让你参与的事件保密等级有多高吗!这你就忍不了了是吗,没想到我陈放辛苦教出来的学生就是这种逃生怕死抗不了压力的人!”
    “我倒甘愿你是死了,而不是再次听到你的消息!”
    江褚垂着头,幽暗的眼眸比外面的深夜还要浓黑几分,散发着冷漠和狠历,他平静道,“…选我出来去强|暴他是吗!”
    陈放一阵窒息,狠狠道,“你应该知道,它们不是人!如果没有国家,就没有它们!我不与你多说,如今你竟然还不死心的要回来找它,如果你看在我教了你八年的份上,就给我立刻来华东军区,我会派人去接你们!”
    江褚深深吸气,强压心头无法控制的悸痛,声音带上沙哑和狼狈,强忍着情绪,“教官,他会说话,会思考,会流泪,他和人没有区别。”
    陈放深呼一口气,放低了声音,“江褚,还有很多事你不知道。回来吧,国家需要你。我找了你很久。”
    斑鸠扣住江褚的手腕,男人肌肉紧绷成冷硬的岩石,高大的身体隐隐发颤,强忍不发,“我也找了他很久。”
    粗重的呼吸声通过电波段发出滋滋的陈旧声,仿佛破裂的风箱吱哑摇晃,将一段不能所说的痛楚通过无线电波在两人心头交织。
    半晌后,陈放道,“你先来军区,我可以带你亲自去SH研究所,此事过后,你必须重新恢复你的职责!”
    江褚握紧拳头,骨骼发出错位声,他沉默将耳机递给夜莺,扭头望向墨黑遥远没有尽头的黑暗。
    有很多事他都不知道,但他只想要他。
    ……
    同时,Q市内,凌晨快两点,蜡烛的烛泪快要滴完了,火光依稀。
    尾巴望着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弯腰给周海披上外套,走过去,轻声说,“我要水和药,他要死了。”
    胡德吐出一口烟雾,关押的房屋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其他人远远守着不准靠近这里一步。
    “你是什么人?”胡德嘲讽笑,“他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尾巴看他一眼,原地坐下来,疲惫的捂着腹部,也学着他冷冷的勾起唇角,“如果你想杀了他,早就动手了。如果你想知道我是什么人,为何会知道人鱼”,他垂眼,“救活他,我便告诉你。”
    胡德用手指按灭香烟,大步走过去,伸手抓住他的领口,口气阴冷,“也许我根本就不需要知道你是谁,我一点都不在乎你和他是生是死!”
    尾巴冷静的与他回望,清澈的瞳仁了看不出一丝畏惧,消瘦的身体在胡德的大手之下仿佛一捏就能破碎,可他直勾勾盯着胡德时,竟然胡德也变得迟疑起来。
    年轻人的眼中没有任何畏惧,也没有痛恨,没有猜透他心思的得意和侥幸,就仿佛这个人没有任何感情,只是就这么看着他,生死不畏。
    胡德突然有了几分兴趣,“我知道你不怕死,又何必说出人鱼试图让我放了你?还是说你是为了这个叛徒?”
    尾巴垂眼,“我不想死。”他抬头,“够了吗,如果够了,给我水,药和食物。”
    胡德露出一抹精光,手指从他清瘦的脸庞划过,“你有多大,十七,十八?”
    尾巴闭下眼睛,漠声问,“有什么关系吗。”
    他不懂,也不想回答,他不知道自己多大,活了多久,这些从来都不重要。
    胡德哈哈大笑起来,踢着拖鞋推开屋门,“这些年我杀过很多人,你是第一个和我谈条件的人。还是第一个让我竟然有些不舍得杀了的人。哈哈哈,我会派人给你药,还有,老实一点!”言罢,他翻手扣住屋门,留下一屋黑暗。
    尾巴蜷缩起来靠着墙壁,从门上狭小的窗户望向外面,这里真的还有除了他逃出来的人鱼,真的有,不是他闻错了。
    他捂住自己的腹部,感觉似乎又大了一些。他闭上眼睛,希望这里的人鱼能告诉他这是什么,他们和他一样吗,腹中有在逐渐长大的东西。
    凌晨五点,天边早已经透亮了,清晨的薄雾拥有最清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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