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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之影卫成帝(娱乐圈)——糖豆公子

时间:2016-09-22 19:11:57  作者:糖豆公子

    思考着措辞,齐翰斟酌道:“没有,研究组昨天晚上紧急成立。各项研究设备尚未到位,棺椁保存完好没人动过。”
    “齐翰,不要让他们开棺。”室内明明开着空调,谢景却手脚冰冷。
    只要想一想开棺之后的事情,他的心脏里仿佛塞满了苍白的积雪,血管中流淌的都是扎人的冰碴子。
    即使死亡,也未曾让谢景如此无助过。
    “……算我求你。”
    忘了是怎么跟谢景约定好见面时间,也忘了谢景后来又说了什么。齐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界面,他承认,他对谢景的接近称得上步步为营,然而事到如今,却有种超脱了预控的茫然。
    他希望谢景开心,不是想让他开口求他。
    心疼又难过。
    长长呼出一口气,先通知秘书henry暂时别为考察队运送研究仪器。晋明帝时期的历史是大冷门,晋明帝在位时间不长,登基手段不光彩,登基后全在打仗,史官对他的评价又普遍不好,国家拨给的经费根本不足以支撑研究工作。紧接着又给蔡教授打了个电话,在他赶过去前停止一切考察工作,否则齐氏立刻撤掉投资。
    收拾行李、订机票,抵达机场时刚好交托完公司事宜。
    他以为自己够快了,谢景却仿佛已经等了很久。
    人来人往的机场,齐翰一眼就看到了谢景。他的少年站在热闹的人群里,却突兀得仿佛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就像是苍白纸页上一抹干涸已久的血迹。
    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如捧捧白色火焰,焚烧着谢景焦灼的心脏。航班一分一秒向后延误,谢景支着额头坐在椅子上,齐翰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莫名感到心疼,想将他按入怀中捂在心口护着,却又怕触犯了他的理智与骄傲。
    最终,轻轻拍了拍谢景的肩膀,起身去机场餐厅给他买份杯装粥。
    还好雪没有下大。齐翰拎着粥回来时,雪已经停了,谢景正和叶菲娜通电话。
    “……妈,我回去再给你解释吧,我现在有点忙。”谢景微扬起头靠在椅背上,齐翰在他身边坐下,隔着一堵无形的墙端详眼前人倦惫的眉眼。
    “嗯,我跟齐翰在一起……行李……”听到叶菲娜提起,谢景才想起来他根本没收拾什么东西,挂掉电话后拿上钱包就冲出来了,真该庆幸身份证放在了钱包里。
    齐翰道:“跟伯母说,行李我带着呢。”
    谢景唇边透出那么点淡淡的笑意,无声地对齐翰说了句‘谢谢’,谢景道:“不用担心,齐翰都准备了。”
    s省飞云县,蔡教授正等在那儿。陵墓位于飞云县郊外靠近飞云关的位置,地点隐蔽低调路还不好走。
    国家对帝陵有保护,禁止开发挖掘。然而晋明帝的陵墓实在太简陋,简陋得根本就不像是帝陵,考察队还以为只是哪个诸侯王公的墓,看到正殿中心摆放着象征帝王的四重棺椁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什么皇帝这么穷!!!整个墓穴里最值钱的差不多就是棺材板了!
    如果没有记叙晋明帝生平的玉简和宫壁上歌功颂德的壁画,他们根本不敢相信这就是明帝的长眠之地。难怪他们寻觅了许多年都毫无所获,这个陵墓完全不合礼法不遵祖制,能不能找到不靠逻辑靠缘分。
    昏昏欲睡的夕辉铺垫在脚下。
    地下宫殿的长廊仿佛一条逆时光的通道,让谢景以为路的尽头就是大晋。
    正殿的壁画描述的都是战争,战火从四面八方燃起,枪戟战车,流矢断旗,鲜血汇成一条沉默的长河。所有战士的面容谢景都不陌生,他们曾鲜活的存在于他眼前,这墙上的每一个人,他都能叫得出名字。
    没有金银玉石,没有繁复装饰,这里只有战士的荣耀点缀着无声的肃杀。
    近乎虔诚的轻触厚重棺椁,谢景竟从冰冷的棺身上汲取到一丝温暖。
    “蔡教授,在外面等我一下。”谢景的情绪不太对劲,齐翰总觉得他似乎在排斥周围的人,仿佛想把自己沉到墓地深处去。
    “可是……”
    没有多余的心思来应付这位固执的老教授,齐翰淡淡道:“再磨蹭下去,我就不知道仪器什么时候能到了。”
    蔡教授:“……墓里空气不好,你们别待太久。”
    二十四影卫的画像沉默而忠诚地守在四重棺椁周围。齐翰慢慢靠近棺椁旁的谢景,不知是不是墓里的气氛太压抑,他总觉得以一种守护的姿态站在棺椁旁的谢景很危险,像一只捍卫领地的孤狼。
    穿过画像时,齐翰停住了,他的目光在一幅画像和谢景之间来回往复,眼中的疑惑越积越深。
    帝善减笔画,爱舍貌取神。二十四幅画像,不过寥寥数笔,却留存住他们最真实的神韵。影七的画像和谢景说像也不像,少了前世的狠厉阴冷,多出一些温和无害。
    “很像我?”谢景没有去看画像,也并不在乎齐翰的反应,他只是注视着棺木,也只愿守在棺木旁。
    齐翰思考了会儿,挑选着合适的语言,道:“不太像。”
    谢景歪了歪头,好奇道:“哪里不像?”
    走近影七的画像。画像上的人也有一双桃花眼,然而他的眼底太过凉薄。齐翰也算见识过不少人了,画像上的男子是微笑着的,但画者显然很了解这个人,画中男子有笑的模样,却无半分笑意。看起来像初春飘落的柔顺桃瓣,花瓣边缘却是锋利的刃。极具欺骗性,却又潜藏着狠辣。
    “太冷漠了。”
    “……什么?”谢景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论,他抚摸棺椁的手顿住了。
    齐翰正认真观摩画像,凝眉深思,道:“温和只是表象。”
    点点头,谢景淡淡道:“嗯,继续。”
    “冷血,难以捉摸。”齐翰补充道。
    谢景背着手站在棺椁旁,面无表情地观赏其他画像。
    分析完画像,更加佩服画者了,他的画就像一副传记,传神地述说着人物性格。齐翰道:“像一匹狼,狠辣,却忠诚。只要能得到他的认可,他会成为最忠心的守卫者。而且……”
    带着一点深意的目光像月色凝成的羽毛,拂在谢景身上。齐翰轻缓而坚定地说道:“他和你一样迷人。”
    闻言,谢景凝视着齐翰,笑了。
    一瞬之间他和画像上的人仿佛重合在了一起。眼底看似温柔的凉薄,唇畔似假还真的笑意。
    他们的距离不算远,齐翰能看到他的身影倒映在那双桃花眼底,像是初春的凝冰河面,下面流淌着寒冷的春水,他的身影跌进深深水底,要溺毙在冰冷的温柔中。
    “齐先生很会说话。”谢景笑道。
    他们在墓里待了很久。谢景仔细看完每一副壁画,将所有玉简通读一遍,最后再次停留在了棺旁。
    四重棺椁,看大小是单人的。
    谢景心中已有了定论,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暗叹一声果然是主子的作风。
    棺中应该是空的,或许放有其他东西,但不可能是主子的遗体。
    主子曾说过,要与骄阳郡主合葬一棺。面前的棺椁是单人大小,要放两具遗体实在太狭小。
    墓内玉简上的字不是史官所写,丑得狂放,不容错认,是他主子的字迹,曾逼得姜先生不得不每天誊抄圣旨、批文。骄阳郡主评价主子给她写的情诗,简单直白道:“根本来不及读诗,看到字就想拒绝这个人。”
    让谢景更加肯定棺中没有遗体的,是玉简上的几句话。大概意思是说天子说话就要算话,但你们追随我吃了很多苦,实在不想你们继续跟着我风吹日晒,就在这地儿凉快待着吧,别嫌简陋啊,够实在不招贼。
    从字迹到语气,都是主子的风格,他竟是先一步布置好了一切。
    综合墓里的线索和脑海深处的记忆,真正的墓在哪里,谢景已经有了猜测。长叹一声,对他的主子,他永远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叹息了。
    又心疼,又敬佩,从防备犹疑到心甘情愿替他去死。最初是有人不停在耳边对他重复,肃王是你命,是你唯一的主子,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发自内心地将他看作了自己的命。
    问考察队借了辆摩托车,天色漆黑如墨,心中的猜测却如启明星。谢景跨坐上车,见齐翰站在车边,眼中有点担忧,却并未说什么。
    这个人今天一直沉默地陪伴他,无声无息地帮助他。他应该感谢他,没有他,或许没有线索能找到主子。
    “你想跟着我?”谢景道。
    齐翰点点头。
    这地界很偏僻,荒无人烟的,齐翰当然会担心,可是他们的关系却没有好到能让他把关心宣之于口。
    齐翰的眼神就像他家的小金毛,想要坐在他腿上看电视又因为太胖了爬不上来,蹲在脚边可怜兮兮地凝望他。
    除帝之外,又有一人想让谢景叹气了。
    “上来吧。”
    听到这句话,齐翰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就像夜幕上最先出现的那颗星星。
    飞云关在飞云县北边,一直以来都是疆土的最北部。重生之后谢景一直不敢来到这里,他无法想象面对这座关卡时的心情。
    关门右侧的城墙上,他找到了答案。
    这座关门才是帝真正的碑,碑上有着太子陛下亲笔铭刻的墓志铭。哪怕经过数不清岁月的冲洗,太子陛下的字迹依旧比主子好看数倍。
    别让我们成为无乡之魂。
    帝想对后世说的话,只此一句。
    他竟还是选择回到这里,兑现他曾经的许诺。
    “朕与你们同在。”
    碑上无名无姓,因为葬在此处的人太多了。但每个埋骨之人想要说的话,已被帝镌刻在碑上。
    谢景跪在这面特殊的碑前,心中奔腾着千言万语,话到嘴边,只凝成一声:“主子……”
    眼睛忽然被一只手挡住,齐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无奈。
    “别难过。”齐翰道:“我想你开心,不希望你难过。”
    掌心的睫毛像一只小刷子,轻触手掌,却让心尖儿泛痒。
    “我很开心,齐翰。”谢景笑道:“这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了。”
    拉下蒙在眼前的手掌,夜里风冷,齐翰的手很冰,谢景将这只手捂在自己掌心,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感谢你。”
    “是吗。”谢景的手很暖,握着他的手,暖意从相触的掌心流窜到四肢百骸。齐翰淡淡道:“那我可以要一点回报吗。”
    “可以。”
    “告诉我一个关于你的秘密。”齐翰道。
    让我了解你,走近你,而不是仿佛与你身处两个世界。
    谢景微微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好啊。”
    正凝神等着答案,谢景却没有说话,只是牵着他走到一处地方站定。风仿佛是从久远的时光中吹来,四周一片荒芜,夜色沉静如水。
    谢景松开手,退后几步,见齐翰想抬步跟上,道:“别动,站在原地。你要的秘密就在脚下。”
    疑惑地看了眼脚下的土地,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黑黄的土上还沾着点白雪。
    “我站的地方,有什么特别之处?”齐翰怎么看也看不出来哪里特殊。
    谢景不能告诉他,这就是他死去的地方。
    那时也是冬天,天气特别冷。
    于是谢景只是陪齐翰静静站了会儿,对于齐翰的追问,懒洋洋回道:“自己悟。”
    他已经告诉他最大的秘密了。
    “咔嚓”一声。谢景转头,正见到齐翰放下手机。
    “你在干什么……”
    相册里的新图片,他和齐翰并肩站在一起,齐翰的身子微微倾向他,而他脸上还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齐翰自拍的时候手机举得挺高,把脚下的地也照到了。
    “暂时悟不出来。”解下围巾围在谢景的脖子上,齐翰道:“先拍一张,回去慢慢悟。”
    谢景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成了一声叹息,这种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无奈感似曾相识。
   
    第38章 探戈
   
    明帝之后晋又经历了三位帝王,然而大晋终是气数已尽。明帝虽解决了外忧,对于内患已是有心无力,他的子侄后辈们因此恨毒了他。史书中晋灵帝曾多次明言,若不是明帝耗尽国力,晋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立位不正又遭后来的当权者厌弃,明帝几乎没有过什么正面评价。
    但明帝之后,外胡有百余年一蹶不振。他们曾气势汹汹向飞云关奔去,在那座关外留下数不清的尸体,最终耗尽马粮兵力,拖着折戟铩羽而归。陵墓内的壁画详细记叙了血亲同胞共御外敌的岁月,这将是明帝最有力的证词。
    棺椁和悬画已运往研究室,考察队研究的重心在不可移动的文献如陵墓壁画。
    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谢景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什么行李都没带,穿着齐翰友情赞助的睡衣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时齐翰正坐在地铺旁看书,看的是从蔡教授那儿借来的晋史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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