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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径归何处——凤阁烟雨

时间:2016-09-23 19:34:12  作者:凤阁烟雨

  南宫齐躺在卧床上,南宫轩气呼呼地冲进来,把一封信狠狠地摔在他身上,他把信打开,睁大了眼睛。
  夏宛灼宗主在信里委婉地提出解除婚约,后面还说到莫茹欣在房里哭了一天一夜。他颤抖的手再也拿不住这封沉重的信,薄薄的白纸徐徐落在床边。
  南宫轩对他怒吼道:“琼华门的种种训示,你可有好好领会?念你一时冲动,又受此重伤,这便作惩罚,不另施惩戒,不过,你必须立刻去天府,去请求夏宗主收回成命。”
  南宫齐艰难地支起身,说道:“孩儿自然会去天府追回茹欣,但这件事情,孩儿自认没有做错。”
  “你……这不是错?我也想好脾气,但我有办法吗?气死我了,你从天府回来后,禁足三个月!”
  “禁足可以,但孩儿没有错!”南宫齐忍不住出言顶撞自己的父亲。
  “啪!”
  作为父亲最听话的儿子,那是南宫齐第一次看到父亲对自己发那么大火。
  和南宫齐成亲后,莫茹欣整理书房,发现了那幅画,好奇过来问他,南宫齐看到上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行题字:遥想楚云深,人远天涯近。
  向日轮由特殊材质所制,它留下的伤口,没有那么容易痊愈,寻遍各种名医,都说只能暂缓,愈合相当慢,多年过去了,右手太用力的时候还是会往外渗血。
  谁没有冲动过呢?这便是他的年少轻狂留下的痕迹,南宫齐看着伤痕想着,至少要阻止他那任性的三弟和自己一样冲动。
  可他终究没有拦住姚青页,但他做不到像南宫轩一样严惩他。
  这世间太多纷纷杂杂的事情,哪能这么容易分清对错呢?人活其中,也够累的。
  后来,南宫意告诉南宫齐,向日轮的伤是可以治的。
  南宫齐看着那个叫做聂流尘的魔修坐在桌子另一侧认真地帮他清理着创面,上药,做完这些之后,他笑着说道:“南宫门主,照着刚才的方法,我给你的药敷上几个月,应该可以渐渐愈合。”南宫意在旁边给他打下手,不需要帮忙的时候,就撑着脸看他,目光柔和。
  上完药后,几人面前的屏风被撤开,南宫齐看到了那张眉目依旧的脸。
  缪姝靠着门柱,抱着手臂望向远处,转过来的眼里全是不耐烦,铁指甲在右臂上轻轻敲打着。她看到南宫齐在看自己,便放下手,换上一张笑脸,笑容完美无暇,一如聂流尘。
  聂流尘要走,南宫意赶紧站起来道:“我陪你回去。”他转脸看南宫齐。
  南宫齐抬起头,终于还是没有阻止。
  门外起了一阵小小的旋风,在缪姝身边环绕,很快烟消云散。
  一如当年,屋里独坐着的南宫齐低下头,叹了一口气,起了身,道:“缪护法,久等了,我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齐哥哥是好人,他对缪姝顶多算年少时的好感吧,真爱是大嫂。
写这段的时候,脑海里面回荡着“一入江湖岁月催”。

☆、(番外)白雪院

  (一)
  白雪院,庭院深深深几许?这是左君杨对方府那个内院的第一印象。
  方府的构造不是一个个方方正正的形状,白雪院在最里面,临着湖,嵌在山谷里,听说白雪院最里面住着方家的小少爷,他没见过。
  那一年,左君杨十三岁。方矩对他说,他有个孩子想要单修剑道。
  “不是大小姐或二小姐吧?”左君杨皱眉,他是很感激方矩对他的教导,而且方门主还把星河门名器之一冷雨剑给了他,他更是感念。但是方家那两位小姐最喜欢打扮成不同的样子,然后一人一边拽着他问喜欢哪一个,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怎么说都不好。他是真怕。
  “不,是明哲。”
  还好还好,左君杨拍着胸口去了白雪塔盛放的白雪院。
  白雪院里的那位小少爷,人们对他的印象都只分两种,不喜欢,以及真的很不喜欢。左君杨把自己划分到第二种,他第一次看到方明哲的时候就在想,方矩到底教没教过他礼仪。
  第一次交手,就被左君杨打败后,十岁的方少爷瞪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表面上没说什么,该吃吃,该睡睡,然后趁晚上大家都睡着之后,离家出走了。
  天未见明,左君杨在树丛掩映中拍着逐星鸟,带着困意,看着面前的小不点拎着一把剑在砍石头。
  星河门有三把厉害的仙器,方矩自己的墨驰剑,左君杨的冷雨剑,还有一把,是还未认主的逝水剑。方明哲手中的,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剑,再加上十岁的孩子剑诀剑术用得不好,连块石头都砍不开。
  石头终于崩裂了,一块带着锋利边缘的碎片从方明哲脸上划了过去。
  “明哲,你没事吧?”左君杨忍不住走了出去。
  方明哲的脸上流下来一丝血迹,他擦了一把,惊慌道:“你来干嘛?”
  左君杨摇头道:“整个方府都在找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方明哲别过头,看远方。
  左君杨上前,低声道:“回去吧,晚上谁知道会出现什么呢?”
  “我不!”方明哲直截了当地拒绝了,看起来没打算解释。
  左君杨捏捏眉心,之前方矩说过,他这个小儿子比较胆小,吓唬一下就好,这黑灯瞎火还满山跑的,哪里胆小了?这个方少爷,他伺候不来。
  林中忽然飞出一只夜枭,把两人周围的一只田鼠叼跑了。
  “君杨……”方明哲面色苍白,有些僵硬地转过脸,道:“我……我们回去吧。”
  原来还是胆小。
  一路上,方明哲嗫嗫喏喏地想开口,左君杨叹了一气,道:“你是想问,后山石头里藏着秘籍是不是真的?”
  方明哲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轻轻点点头。
  “没有,只能靠自己练,没有这么好的事情。”左君杨摇摇头,也不想给这个小孩编故事了,他只想着赶紧把方少爷塞回白雪院去,自己回去睡觉。
  方明哲小声道:“我每晚都有努力练的。”
  “哦?一个人跑来后山练?那可没人陪你喂招,也没人给你挑错。”左君杨诧异。
  方明哲鼓着脸,点头道:“白天在校场练的被人看到,练的不好会被笑话,只能晚上偷偷跑出来。”
  原来还是有些胆量的,或者说面子大过天。
  左君杨道:“没人告诉你,你这年纪晚上不睡觉长不高吗?我十岁的时候可比你高不少……”
  “啊?”方明哲几步跑到他面前,踮着脚比了一下,然后跺了跺脚。
  左君杨道:“还是白天练吧。”
  “嗯。”方明哲沮丧地点头道:“可我怕被人笑。”
  左君杨哭笑不得:“你就这么大点,没学好很正常。”
  “不!就是要,叫什么来着?嗯,一鸣惊人!”方明哲认真道:“只把结果给人看!”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白雪院,只见里面一片漆黑,下人们估计都出门找少爷去了。
  “君……君杨……那是什么啊?”方明哲颤抖地指向院中的白影。
  “侍女太懒了,晾在院中的被单没收。”左君杨看了一眼道。
  方明哲忽然拔出剑道:“君杨,反正天快亮了,你再陪我练一会儿吧。”
  左君杨觉得他只想把眼前人打晕扔回房去,但他其实心里知道,方明哲是一个人害怕。这不还是胆子小。
  剑上的力道传来,左君杨微微诧异,比白天厉害多了,果然是因为好面子,外人面前放不开。
  天空出现鱼肚白的时候,左君杨做了一个决定。
  他搬进了白雪院,住在前院的东厢房,方明哲是个好对手,两人只在白雪院练习的话,就没有外人。反正他这个决定方矩非常乐意。
  (二)
  又过了三年,左君杨十六岁,方明哲十三岁。
  杨柳依依,河畔一个穿着华贵的少年在扔石子,扔了一个又一个。
  忽然水中略过一片瓦片,在水面上跳了几下才沉下去。少年黑着脸回过头,没来得及扔出去的石子被用力投向了后面走来的另一个少年。后面的人伸出一只手抓住,笑了。
  “你在仿效精卫填海吗?”
  “你来做什么?”方明哲叉着腰瞪着他。
  左君杨笑了笑,说道:“绝食一天多,还是这么精神啊。”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他。
  方明哲别过脸,说道:“不要。”
  左君杨挑挑眉,问道:“锦绣轩的豆沙饼也不要?那我等下拿去给两位小姐了。”
  方明哲一把把纸包抢过来,盘腿坐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吃起来。
  左君杨也坐下,说道:“还生师傅的气呢?”
  昨天上午是星河门的宴会,几位长辈一时兴起,让各家弟子比试了一下,琼华门的南宫意直接打败了烛炎门的中阶弟子,拔得头筹,左君杨也赢得很漂亮,但方明哲直接被霜流门的水正伞拍出去了。方矩觉得有些丢脸,便说了他两句。方矩对这个儿子很好,重话都不舍得说一句,昨天只是数落了方明哲几句,他就绝食然后又离家出走了。
  “他们耍赖,那把破伞攻击范围太大了。”方明哲吃着东西,说话含含糊糊。
  “对,就是耍赖!”左君杨斩钉截铁地说道,然后又说:“但是水正伞也是有弱点的,去年师傅给我讲解过,你想听我再说一遍吗?”
  方明哲鼓着腮帮子看着他,点点头。左君杨捡了一根木棍,在地上边画边讲解,方明哲边吃边点头。
  看他吃完了,左君杨笑问道:“哟,刚才还哭了?”方明哲眼睛红红的。
  方明哲把空纸包往地上一扔,说道:“是噎到的,都怪你,买的饼这么干,还不给我带水。”
  左君杨从腰间解下水囊,递给他说道:“早说嘛。”
  方明哲“咕咚咕咚”几口,水囊就瘪了,左君杨问道:“可以回家了吗?”
  方明哲低头道:“不回,我不想回,再让他们找几天。”
  左君杨笑笑,道:“好,那我们在外面躲几天。”
  一天后的夜晚,洛阳外的小树林里,点着一堆篝火,方明哲黑着脸,披着左君杨的外套,旁边的树杈上挂了一堆衣服。
  方明哲嘟囔着:“明天还是回去吧,太讨厌了,想洗个脸水里居然钻出个水鬼。”
  左君杨用树叶折了一个纸鹤,一抛,纸鹤向洛阳城的方向飞去,他接着擦拭手中的剑,道:“水里有没有水鬼,是可以看出来的。”
  方明哲怒了,但又没法对这张笑面孔发火,他踢着火边的柴枝喊道:“就你懂!”
  左君杨笑笑说道:“多吃了三年饭,多读了三年书。”
  方明哲鼓着脸,瞪了他一眼,然后埋下头,忽然轻轻地踢踢他,问道:“君杨,腿没事吧?”要不是把水鬼拖出来的时候还要拼命护着他,左君杨也不会被区区一只水鬼抓伤。
  左君杨道:“中毒了,不过已经上药了。”语调平常。
  方明哲想掀他裤腿,被他伸手拦住了。
  左君杨道:“真没事。”
  方明哲想说什么,犹豫了半天没说。
  左君杨道:“你以后就是门主了,剑法心决什么的以后还是勤加练习吧,要不到时候连六长老都打不过。”
  方明哲瞪了他一眼,道:“他们说,以后如果你娶了哪个姐姐,你才是门主。”
  “我跟大小姐、二小姐相处不来的。”左君杨一耸肩。
  方明哲鼓着脸,小声说道:“他们都说,我这脾气还不如两位姐姐呢。”
  左君杨摇头说道:“反正跟她们不可能。”
  方明哲问道:“什么不可能,你不喜欢女的?”
  “你想太多了,世间女子如此之多,只是单纯觉得某些人不合适而已。”左君杨哭笑不得。
  方明哲道:“那还好,你可别断袖啊,我跟你说!我觉得恶心。”
  “你想太多了!”左君杨觉得有时候跟他就是解释不通,但他很快想起来,以前带着方明哲出门游玩,结果在码头上一个醉汉放开怀里的风|尘女子,走过来轻佻地戏言方明哲比女孩子还好看,要是个小倌就好了,气得他身边那人差点没拔剑。
  所以方明哲才会这么讨厌断袖吧,左君杨摇摇头。
  “没什么,衣服干了,快睡吧。”左君杨收起剑,心想着比如她们肯定不会问我腿上的伤怎么样。
  方明哲穿上衣服,躺下来,问道:“你不睡啊?”
  “这里不安全,我守着。”左君杨正了正身体。
  方明哲“噌”一下爬起来,说道:“昨晚也是你,整晚都没叫醒我换班,我不管,今晚我守。”
  左君杨说道:“也行,晚上叫醒我。”
  他枕在手臂上,几个手指在脸上弹了一下,叫道:“方门主。”
  方明哲看起来好像被蜜蜂蛰了一下,骂道:“闭嘴,睡你的去!”他往火堆里摔了几把干草,又嘟囔道:“其实我真害怕我做不来什么门主……”
  “有什么害怕的,你如果真做不来,不是还有我吗?不对,就你这脾气,我估摸着你就什么都扔给我了。”左君杨翻了个身。
  方明哲一下子拎了一根燃烧的树枝站起来,吼道:“我烧了你,你信不信?”
  “信。”左君杨又翻了一下,睡了。
  半夜,左君杨睁开眼睛,起身,把篝火边低着头睡着的方明哲小心翼翼地放倒,盖上外袍。他回到火堆边,掀开裤腿,发现上面的伤口又重新上了一遍药。
  看看头上的璀璨星河,又看看方明哲蜷成一团的模样,他又笑着轻声叫了一句:“方门主。”
  (三)
  回到星河门后,左君杨向方矩建议,让他带着方明哲出门历练,后来,他们一起走遍了大江南北,一年后,那个位于南方的魔修门派出了事,他们便来到了乔溪。
  左君杨随着门人去看了郁离山顶的情况,回来后,在乔溪的大街上,他把手中的饼递给路边的小乞丐时,小乞丐低头看着他的佩剑和衣摆,好像有些害怕,连连后退着摇头道:“公子,你离我远一点吧,我好像生病了,怕传给你。”
  倒是个肯为人着想的好孩子。
  他是灵修,本来就不容易得病,第二次遇到那个小乞丐,左君杨实在不忍心抛下他。
  后来,把宗无玄领到方明哲面前的时候,左君杨有点犹豫。
  “怎么什么人你都往回领?你心肠也太好了吧?白雪院不需要收人吧,虽然……”方明哲皱着眉,打量着眼前的宗无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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