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是说要看书吗?”肖源没多犹豫,就猥琐地趴在了祁喻和张煜辉的房间门口。
“我以为你是让我指出来的。”这是祁喻的声音。
“你果然只能当个古板的历史老师。与其质问他,不如引导大家顺着你的思路思考,该得出什么样的结论他们自然会得出的。”这是张煜辉的声音。
“嗯,你说的有道理。”
“不过没关系,还有几天的时间,该暴露的很快就会暴露了。”
肖源捂着嘴,猫着身子,一步一步退了出去。没猜错的话,这两个人是有了共同的怀疑对象,在商量让他暴露。
但是,张煜辉不是和林然最好的吗,为什么这种事反而不是和林然讨论?而且听祁喻的意思,他今天还把这个怀疑说出来了?
不好!肖源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上自己现在和蒋语琛的状态,急匆匆地进了他的房。
“女王,不好了!我发现一个事!张煜辉他……”
“我让你进来了吗?”蒋语琛已经躺了很久,却毫无睡意。此时肖源跑进来,他却莫名地觉得松了口气。
“我……对不起。但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我发现张煜辉他就是直男!他让我们都以为他和林然是一对,但是却……”
蒋语琛皱了皱眉头,打断他:“不可能。他一开始就认出了我,知道我是凯利的老板。”
肖源着急地拿拳头敲自己的脑袋:“可是……可是这说不通啊。他为什么又和祁喻说要让林然自己暴露呢?难道真的是林然是直男?我不相信!”
“你说,他在和祁喻商量对付林然?”
“是啊!不然我怎么这么急着来和你说呢!”
蒋语琛也皱紧了眉思索,偏偏面前还有个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晃来晃去扰乱思路:“你能不能坐下不动?”
“啊?我……我坐哪里?”
“那么大一张床还没你坐的地方?”蒋语琛挑眉。
肖源一愣,随即三步并做两步就凑到他边上:“那……那我坐了啊……”说着,小心翼翼地把屁股挪了过去。
“晚上你睡客厅。”
肖源一屁股坐了下去,差点没压着蒋语琛。
蒋语琛嫌弃地往另一边挪了挪:“你把你听到的,复述一次。”
肖源回忆了一下,把记得的都说了:“不保证百分百还原,但差不多就这样了。”
“要是你没听到今天这些事,你觉得,张煜辉和林然是一对吗?”
“雾草那必须啊!他们两个对视一眼啥都不说都能闪瞎了好吗!”
蒋语琛眯起眼:“如果我没猜错,要暴露的另有其人。”
房间里灯光有些昏暗,肖源只觉得自己什么都看不清,唯独剩下蒋语琛眼角的那颗泪痣了。
“女……女王。”肖源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蒋语琛挑眉:“你还听我讲吗?”
“听听听!女王你说什么我都听。”
“那你,现在,就滚去客厅,我要睡觉了。”
“我现在说不听还来得及吗?”
结果当然是,来不及了。
第二天一早,肖源是被小白的一个猛扑压醒的。
“雾草,林然你这是谋杀啊!”他揉着胸口,只感觉自己肋骨都要断掉了,“小白你说你怎么能这么重!要罚你三天不许吃东西!”
“对不起啊肖源,但你别怪小白,我想它是觉得你比秦建泓好欺负些……”
“林然,你确定你是真心的?”
林然笑着摇了摇头:“你帮我带小白玩一会儿,我去帮傅白做早饭。”
“诶,林然,等等!”
“怎么了?”
肖源把他叫住了,却又犹豫了起来。本来是想把昨晚听到的张煜辉和祁喻的对话告诉林然,但又想到后来女王说的“另有其人”,怕自己反倒是帮了倒忙。
“喂,你在想什么?”林然看他叫了自己,却紧接着开始放空,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哦哦,没事没事,林然你去吧,我借你卫生间一用,顺便帮小白洗澡。”
“好,它的沐浴露在我房间床头柜下面蓝色的篓子里,它自己认识。”
小白听到“洗澡”两个字,就欢快地往房间里跑。肖源赶紧也从沙发上爬起来,揉揉眼睛跟了上去。
小白果然很聪明,进了房间就奔着它的沐浴露去。但是因为放的位置在床头柜下,小白体积又太大,肖源就听见挺惨烈的一声闷响,进屋看到的就是小白蔫蔫地趴在地上的场景。
“哈哈哈,你要不要这么呆啊!”肖源上前揉了揉它的头,拿上它的沐浴露就准备把它拖进卫生间。
但小白像是突然转了性似的,身体瘫成一张地毯趴在地上一点都不配合。
“你不乖乖去洗澡,等下我让你爸爸打你屁股哦。”
“呜呜。”小白嗷了两声,继续一心一意装地毯。
“不是吧,你这么不给我面子啊。”肖源决定使出强制手段,上前托着它的前肢就把它整个狗举了起来,“嘿嘿,这下看你怎么装死。”
小白呆萌地回头看了看他,又低头看看地,总算是意识到这是个什么情况,嗷呜嗷呜地叫了起来。
“别怕别怕,我不会……咦?”
肖源的目光被地上的东西吸引。那是一个相框,似乎本来是应该放在床头柜上的,但刚刚因为被小白撞了一下,不但掉在地上,玻璃还碎了。
“我说呢,原来是知道自己闯祸了啊。”肖源拍拍它脑袋,“没事的,有我在,我不会让你爹揍你屁股的。”
他说着蹲下身,小心翼翼地避开玻璃裂口,把相框捡了起来。翻到正面想要把它重新摆好,肖源却整个人愣住。
照片里合影的两个人,他都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 林然4票,张煜辉4票,秦建泓3票,杰弗里3票,祁喻2票,傅白2票,肖源1票
第29章 第四天
他说着蹲下身,小心翼翼地避开玻璃裂口,把相框捡了起来。翻到正面想要把它重新摆好,肖源却整个人愣住。
照片里合影的两个人,他都认识。
其中一个自然是林然,另一个,肖源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是自己的辅导员。
照片上的两个人非常亲密,如果不是认识他们,一定会以为他们是一对情侣。但肖源不会记错,他的辅导员已经结婚了,女儿都能打酱油了。
难道是兄弟?尽管心里有着无数问号,肖源还是拼命晃了晃脑袋,把所有的猜测都甩出去,抱着小白去了卫生间。
林然把蒸好的包子端到餐桌上,顺道进了房间:“小白,洗好了吗?”
肖源两手泡沫,就屁股一扭把卫生间的门蹭开:“马上就好。小白,左手举起来,给你搓搓咯吱窝。”
林然靠在门上看他们玩:“它倒还挺听你的话。有的时候我给它洗澡它都没这么配合呢。”
“嗨,还不时因为干了错事,知道要卖乖了。”肖源在它鼻子上轻轻弹了一下,“它把你的相框撞掉地上了,不过我看了一下,就玻璃碎了,重新配一块很容易的。当然前提是我们离开这里。”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能离开这里的话……”
“……”林然脸色有些白,手指不受控制地扣着门框,“相框,掉了?”
肖源一边帮小白冲着身上的泡沫,一边说:“好吧你要生气就怪我吧,是我没管好小白,不好意思啊林然。”
“你都看到了?”
肖源这才从林然的声音里听出不对劲,赶紧回头:“林然?你……还好吧?”
“我没事。”
可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肖源赶紧把手冲干净,上前拉住了他:“林然,那个人是谁?”
“不要问我,好吗。”林然魂不守舍地说了一句,也没等肖源再有什么表示,就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肖源看着紧闭的房门,皱着眉想了想,赶紧帮小白把毛吹干,然后抱起它就想去找蒋语琛。但又一想,这种时候在蒋语琛面前提自己的辅导员,绝对是找死吧。
“肖源,怎么是你帮小白洗澡的?林然呢?”好巧不巧,张煜辉也来找林然。
肖源感觉自己的脑子快不够用了:“那个,张煜辉,那啥,你帮我个忙,帮我把小白抱女王那儿去。”
张煜辉愣了愣:“为什么?”
肖源暴躁地捶了捶自己的脑袋:“你抱过去就是了!记住,千万别和女王提我的辅导员!”
张煜辉眼镜下闪过一道精光:“你的辅导员?好的,我不提。”
“谢了兄弟。”肖源急匆匆地就要推林然的房门,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怎么没看见祁喻?”
“他去吃饭了吧。我们虽然是室友,但几乎不怎么一起行动的。”张煜辉耸了耸肩。
再看到那个相框的时候,它又被倒扣在床头柜上了。肖源十分在意地又看了一眼,上前把躺在床上放空的林然拽了起来:“然,你听我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你跟我一起去找女王,我们有事要跟你说,你听到了吗?”
“女王他找我?”林然的目光还是有些涣散,但似乎并没什么大碍,“那我们就快去吧,不然他生气起来你又要睡客厅了。”
“等等林然,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准备?”
“我……”肖源破罐子破摔地叹了口气,“算了,你抽过去了我也能给你扛回来,走吧。”
两人到了客厅,却发现张煜辉和蒋语琛都在,两个人一人一只小白的爪子玩得开心。祁喻也不远处坐在餐桌边吃饭。
肖源面部抽搐了一下:“女王,你怎么没在房间里啊?”
“我又不是残疾,不能出来?”
“那个……那个……”肖源把林然的手一抓:“我把林然带来了,你不是要和他说悄悄话吗,我们进屋里说。”
“我什么时候要和他说悄悄话了?”
这下不但是蒋语琛,林然也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肖源。
肖源扶额:“那我们还是坐在这里大声聊天吧。”
林然脚步犹豫了一下,就近在一张空沙发上坐下:“小白,过来。”
听到林然的声音,小白猛地收回爪子,小心翼翼地扭过头看了一眼,紧接着想起什么似的蹦了起来,一下子窜到了肖源身后。
林然眼神黯了黯:“小白过来,我不骂你。”
“小白它怎么了?”张煜辉问林然,见他垂着眼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又把疑问的目光投向肖源。
肖源耸耸肩:“调皮捣蛋呗,把林然放床头的一个相框打碎了。现在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吧!”
“相框?”
祁喻轻轻放下筷子,身体侧了个角度转向他们这边。
张煜辉问林然:“我怎么印象中,没在你房间看见过相框?”
“我……收起来了,其实没什么大碍。所以到底是要说什么?没事的话,我想回屋睡个觉。”
肖源偷偷地瞄向蒋语琛,见他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就知道他是不准备说了。刚要准备说帮他把小白一起抱回去,祁喻推了推眼镜,走了过来。
“林然,你说的那个相框,我能看一下吗?”
林然警惕地皱起眉头:“可能不太方便。”
“不方便吗?没关系我跟你过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一个破相框也没什么好看的。”
张煜辉上前揽住他的肩拍了拍,语气里带着些笑意:“那偷偷的给我看一眼?”
林然却往前迈开半步离开了张煜辉的手臂:“对不起,我先回屋了。”
这次没有谁再说什么,林然把小白接了过来,回了房间。
等看不到他的背影,祁喻推了推镜框:“如果能看到这张照片,应该就能真相大白了。”
肖源当然不会忘记这照片长什么样:“什么真相大白?”
“林然很有可能就是直男。”
“呃……”肖源很有冲动直接吼出来那张照片是两个男人的合照啊,但是,坑爹的是另一个人是辅导员,他自己现在也凌乱的要死。
简直没有比这更坑爹的猜测了,肖源把脑袋扭向蒋语琛,希望他能说点什么,却和从屋里走出来的秦建泓对上视线。
“有人忍不住了,开始往别人身上泼脏水了?”秦建泓用自己的肚子从他们中间挤出一条路,径直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你什么意思?”祁喻皱着眉看向他。
“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do you understand?”秦建泓翘起二郎腿,“我们谁也不敢说哪个人就是直男,怎么就你祁喻开了天眼了呢?”
祁喻推了推眼镜,不温不火地说:“我只是根据已知的信息进行推测。但是你之前也是怀疑过林然的,你不觉得说我之前要反思一下自己吗?”
“你别他妈逗我了,我想怀疑就怀疑,想相信就相信,我还怀疑你呢!”
祁喻转过身,对肖源和蒋语琛说:“无凭无据的怀疑,不需要理会。”
他这话把秦建泓气得够呛:“祁大教授,你给我听好了,我牛逼集团的总裁今天把话放这儿,林然要怀疑也只能我怀疑,你们怀疑?我建议你们先相互之间怀疑一下再说!”
“对于历史、对于任何事,我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一点,我应该不需要你指导。”
“是吗?”秦建泓阴阳怪气地说,“那这位专业的历史教授,你那么专心学术,以你那古板的性格,你能接受homosex?”
祁喻突然哑口:“这……与性格无关。”
“那跟什么有关呢?你可别跟我说和遗传有关,那就更可笑了!”
“虽然我的专业不是这方面,但我也了解到,有学说认为,性向与基因是有一定联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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