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林燕燕赶忙接过话茬:“姑娘真是厉害,奴婢方才去厨房,发现厨子果然换了一个。”
“哦?那之前的那个厨子哪里去了?”
两人一唱一和,虽早已打了千遍腹稿,林燕燕还是不由自主地红了眼眶。
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帮主,奴婢前日里听说苏厨子被您下了地牢,他不懂事冒犯了您本该千刀万剐不足惜,只是……”林燕燕顿了顿,下定决心说道,“奴婢与他已私定终身,不得不问一句,帮主,苏壳儿他现在何处……是死是活?”
越泽却看也不看她一眼,拿筷子夹了些鱼肉放进嘴里细嚼慢咽了许久才咽下去。
别说,同样的河鱼,不同的人做出来味道竟然差别那么大,现在这个厨子下料十分重,掩盖了鱼肉本身的鲜美,越泽皱眉,放下了筷子。
“他死了。”
恍若一道晴天霹雳,林燕燕瘫坐在了地上。
死了?
没在地牢里找到他,林燕燕早有心理准备,然而当真的听到越泽亲口这样告诉她的时候,她还是震惊不已。
之后便是扑面而来的悲伤。她忍不住大哭起来。
这时只听越泽不紧不慢地说道:“与你私定终身?不大可能,苏厨子他,只喜欢男人。”
这并不是听到苏壳儿亲口证实过的话,但是越泽以为,苏壳儿和他做了那种事情,那必定是十分迷恋于他的,既然十分迷恋于他,又如何会与别的女人私定终身?
越泽对自己的魅力向来十分自信,对自己的能力也同样十分自信,与他做过那样的事情,那他苏壳儿肯定再也没办法喜欢别的人了……
林燕燕一愣,似乎没听懂越泽说什么,又问了一遍:“帮主……您说什么?”
“越泽有些不耐烦:“他觊觎本座,所以本座才会杀了他,你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同样震惊的不止林燕燕,还有一旁的顾雪柔,见林燕燕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她略微提高了声音提醒道:“去吧,你先出去吧。”
林燕燕游魂似的走了出去。
苏壳儿死了,因为他觊觎帮主?
她怎么这么不敢相信呢?
屋里顾雪柔朝越泽笑了笑:“这个丫头,平日里没大没小惯了,越泽你别和她计较。”
越泽再怎么小气量也不会和个奴婢计较,微微点头望向顾雪柔:“你伺候本座洗澡,嗯?”
顾雪柔红了脸低头应了,暂且将心里的疑虑存在了一边。
水汽氤氲,越泽泡在热水里,通体舒畅。顾雪柔摆好衣物,便拿了澡巾进到屏风里面给他擦背。
越泽鼻子嗅了嗅皱眉道:“什么东西那么香?”
顾雪柔给他看摆在一边的小盒子:“这些都是沐浴用的香精花油,我特地带过来的……”
“拿走,本座一个大男人,用什么香!”
“是,”顾雪柔一惊,赶忙撤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复又进来,柔柔一笑,“越泽,我给你擦背。”
越泽扔皱着眉头:“怎么还有香味?”
顾雪柔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袖子,抱歉地笑道:“许是刚刚不小心沾到了袖子。”
“脱了。”
顾雪柔羞红了脸,以为越泽只是找个借口叫她脱衣服,娇嗔道:“你真坏!讨厌……”
越泽被她这一句说得心里直痒痒,顾雪柔来了也不短时日了,却因为苏壳儿的事情没一次做得畅快过的,这回说什么都要在佳人面前挽回些颜面。
“乖,在外面跑了两天,等本座洗干净再好好疼你。”
顾雪柔脱得只剩纯白的丝绸肚兜,站在他后面,伸手抚上他精壮的背,一切情绪都在这温柔的抚摸里了。
越泽却突然觉得膈应起来。
擦背要有些力道才好,她这样柔柔弱弱的,反而叫他觉得身上越洗越痒。
越泽皱起眉头,记忆中似乎有双瘦却有力的手,翻来覆去地帮他擦背,动作粗鲁却没擦疼他一丁点,对方瘦弱的身躯好像下一秒就是倒栽在浴桶里,一边使劲擦着,一边还骂骂咧咧,手底下却没有一处遗漏……
越泽闭上眼睛,水里紧握的拳头狠狠地砸在浴桶上,水花溅出来,吓了顾雪柔一跳。
“越泽,你怎么了?”
他的记忆在慢慢地回来,他能看到越来越多的有关于苏壳儿的记忆,这种感觉,就好像他正在慢慢被另一个人侵蚀似的,既慌乱又烦躁。
“没什么,”越泽起身,“行了,不洗了。”
顾雪柔懂事地没有继续问下去。
“那我帮你擦干。”
越泽一把抱起她:“擦干了还怎么‘水乳亇交融’?”
他邪邪地笑着,顾雪柔红着脸低下头,手却缠上了他的脖子。
越泽浑身发热,顾雪柔衣不蔽体,这次省去了前戏,想来直奔主题一定可以做完一套。
然而,越泽还是低估了自己受心魔影响的程度。
第三次的,越泽几乎要发狂的,再次丢了男人的脸面。
他抬头吼叫了一声,心里的怒火噌地烧了起来,下一秒,床边所有的东西都化为了碎片。不明所以的顾雪柔惊叫一声躲在床角,惊惶不定地看着越泽。
越泽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开始穿衣服。
这个程度远远不足以发泄他的怒火,偏院里的苏壳儿,要倒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不觉十万字了……更了快两个月了,谢谢一直跟着的小伙伴们!谢谢!么么哒!
☆、第 52 章
苏壳儿是有预感的,一大早起来右眼皮就一直跳,不管左眼右眼,只要他眼皮跳,就准没好事。
不过中午老婆婆并没有漏掉他的午饭,还十分难得地打扫了房间。
苏壳儿目瞪口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这是,是不是以后他右眼跳可以代表有什么好事发生呢?
不过,现在还有比放他出去更好的事?苏壳儿撇撇嘴,这到底叫什么事啊,把他关在这个偏僻的院子里这么些天不管不问,有吃有喝不说,还有药膏可以用。虽然吃的喝的都是粗茶淡饭偶尔还会被克扣,虽然抹了药膏伤口还是好的很慢,但是比起之前在暗无天日与虫兽为伍的地牢里的日子,已经好了太多太多了!
苏壳儿数数日子,已经入秋了,越泽到底打算关他到什么时候?
正想着呢,院门就被推开了。
好几天没看见他苏壳儿发现自己还真有些想念他,如果他不会打他就更好了……
想到这里苏壳儿一下子反应过来,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肯定又是心里不爽打他来了!
苏壳儿从凳子上滚下来就去抵门。
门是从外面锁着的,老婆婆颤颤巍巍地替越泽开了门,越泽伸手一推,推不开。
他皱眉看向老婆婆,怎么回事?
老婆婆抖得更厉害了。
越泽摆摆手:“你下去吧。”
老婆婆腿也不抖腰也不颤,立马溜走了。
越泽再推那门,稍微用上了点力,果然就开了一些,一松手,门又阖上了。
不过他还是看清楚了,背对着坐在门口,死死地用自己的单薄的后背抵着门的苏壳儿。
不自量力!
越泽冷哼一声,抬手运气,啪的一掌,门狠狠地打在苏壳儿身上,连人带门飞了出去,落下的门又砸在了苏壳儿背上……
苏壳儿:“……”
后背上纵横交错的伤口火烧似的疼了起来,肯定又裂开了,苏壳儿皱着脸疼得汗都下来了,却不敢叫唤,两次挨打的经验叫他知道,他越是叫喊越泽就越喜欢打他,也不知从哪儿养成的暴虐习性。
没等越泽走进来,苏壳儿又连滚带爬地将自己裹进了帐子里。
“这,这么晚了,帮主来做什么?还是,早,早点回去休息吧。”
看到苏壳儿这副怯懦的模样,越泽没有一丝同情,只会更生气。
他走过去,想也不想就是一巴掌,打在苏壳儿的脑袋上。
苏壳儿脑子嗡嗡地直冒星星,整个人被扇倒在了床边上,还没反应过来,越泽解了自己的腰带,将苏壳儿翻过去,手一挥抽打在了他的肉多的臀上。
越泽的武器就是锁链,腰带耍起了自然也是得心应手,这一下抽打,疼得钻心却又不会破皮,很快苏壳儿的屁股上就肿了半指高。
苏壳儿将脑袋埋在被褥里,忍着疼痛和泪花叫道:“帮主饶命——”
看,他怎么说来着,眼皮跳准没好事!
只抽了一下越泽便没了动静,苏壳儿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壮着胆子回头一看,差点没吓得魂飞魄散——
越泽脱得□□站在后面,眼露寒光的样子与他身下剑拔弩张的巨物一点都不搭配。
苏壳儿盯着久违了的身体看了半秒,大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越泽这是要做什么。
他惊叫一声,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死命地往床里缩,像个洞穴里被猎人赶尽杀绝的小动物,如果可以,他绝对要贴着墙壁将自己贴成一张壁画绝对不飘动半寸。
然而苏壳儿睡了十多天的床小得可怜,越泽弯身过去几乎没怎么费力就将苏壳儿的脚抓到了手里。
苏壳儿蹬蹬不脱,踹踹不过,眼睁睁地被越泽从墙边脱到外面,被褥床单也跟着掉了下来,越泽干脆将碍事的东西都抽出来扔到了地上,然后就要去剥苏壳儿的衣服。
苏壳儿却趁着他抽床单的缝隙溜下床,鞋都顾不得穿就要往外面跑。
毫无意外意料之中的,跑了没两步就被越泽拦腰抱了回去。
越泽抱到他的腰才惊觉几日不见苏壳儿已经瘦得皮包骨头十分硌手了,之前抱着他的时候是什么触感呢?越泽记不大清楚了,却十分笃定绝对不是这个感觉。
“下人没给你饭吃吗?”不知怎地,这句话自然而然地就问出了口,完了越泽自己都觉得可笑,他是带着怒气怨恨而来,怎么反而关心起苏壳儿的饮食来了?
苏壳儿身体一顿,小幅度回头看了一眼,接触到越泽的目光明白对方并不是好意关心之后,苏壳儿避开目光:“越泽,你到底想干嘛!”
连帮主也不叫了,苏壳儿算是明白了,就因为前面三年里的那点破事,他苏壳儿怎么卑躬屈膝奴颜谄媚都是没有用的,这个人,是没有人性的。
越泽将苏壳儿的两只手反扭在背后,贴着苏壳儿的耳朵恶狠狠地说道:“干你啊,上山几个月,你一定肖想本座的肉体很久了吧?”
苏壳儿一下子涨红了脸。
以前在村子里越泽还是个傻子的时候,傻子是贪得无厌的,苏壳儿态度恶劣了点却也不会拒绝这等快活的事情,而到了山上,夜夜孤枕,起初苏壳儿当然是不习惯的,也有过屈指可数的几次自渎,不过这些旖旎的念头在越泽第一次下狠手打他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越泽是越泽,傻子是傻子。
他苏壳儿是喜欢过一个男人,但不代表他要每个男人都喜欢。
“呸!”苏壳儿啐了一口,“老子就是出家当和尚也不屑肖想你!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话音未落,越泽铁青着脸便又是生风的一掌。
“不识好歹!”
这一下苏壳儿不仅眼冒金星,嗡嗡地耳鸣,嘴角都有血丝流了下来。苏壳儿都要怀疑自己会不会被打傻了。
其实傻了多好,什么都不知道想干嘛干嘛,还不用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多好。
苏壳儿的意识处在短暂空白之中。
越泽冷冷看他一眼,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伸手靶了他的裤子,细白肉嫩的山丘上横着一道红肿的印子,一下子就激起了越泽暴虐的□□。
多次发泄而不得要领的急躁促使他伸手狠狠搓揉了一把,肿起的皮肤与外物的接触使得刚平息下去的痛觉再次回归身体,苏壳儿闷哼一声,拱起身体想要逃脱魔掌。
越泽眯起眼睛,他还什么都没做,但是苏壳儿的反应,却好像他已经做了什么似的。
这样骚情的反应,难怪他变成了无知无觉的傻子,都会有想上他的愚望。身体暴涨着叫嚣着,越泽不得不承认他对苏壳儿有感觉这个事实。
既然有感觉,那就莫要辜负一片春光了。
越泽掰开苏壳儿的臀瓣,硬生生地往里面扯。
苏壳儿尖声叫了起来,发了疯似的扭动身体要避开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本来如果苏壳儿乖乖配合,凭他和越泽做了三年地适应性,就算没有前戏没有润滑,也不会伤得很厉害。然而那一刻越泽强硬地态度,让他不知怎地就想起了三年前第一次的时候,他也是被越泽强上地,心不甘情不愿,那种疼痛就好像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插一把刀,折磨得他死去活来。
他不愿意三年后,他们都已经拥有了那么甜蜜的三年之后,再次被越泽强一次。第一次的时候苏壳儿是个没找到自己心之所向的人,傻子给予他的,再疼也只是肉体上的疼痛。
而这一次,披着爱人外衣的施暴者,彻底摧毁了他记忆里所有甜蜜的过往。
这叫苏壳儿怎能不心痛不反抗?
他脚踹,然而没扑腾几下两只脚就被越泽抓在了手里动弹不得。
他手四处摸索,摔过去他能摸得到的一切,然而也只不过是枕头之类的柔软之物。
在越泽面前,苏壳儿只是一个弱者,一个反抗之力有等于无得普通人。
越泽枉顾他的意愿,这是很悲哀的事情,苏壳儿挣扎累了,挣扎不动了,只能趴在床上以两腿岔开的丑陋姿势,嚎啕大哭起来。
越泽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能哭得如此惊天地泣鬼神。
他上两次打苏壳儿的时候,苏壳儿也疼哭过,却只是闷声抽泣,实在无法忍受才会泄露一两句求饶,然而这次,他好像刚刚死去了什么至亲一样,放声号哭,誓要所有人都知道他失去的痛苦似的。
“你哭什么,”越泽皱眉,“是不是男人!”
苏壳儿没听见似的,哭得更加起劲,伤心之处还拿手肘拳头去砸床板,越泽皱着眉等他哭完,然而苏壳儿这次是真的伤心了,竟然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要哭了,你配合一点,本座好好对你。”
苏壳儿像听到笑话似的不敢置信。
“你滚!你滚!”
他狂叫着,哪怕下一秒越泽杀了他,他也压抑不住心中汹涌而出的负面情绪。
越泽何时被人这样颐指气使过,脸色一下子变了。
不知好歹!
这是他唯一的念头。
人类的暴虐欲和兴欲其实是想通的,当男人觉得怒火中烧的时候,□□也必将熊熊燃烧。
越泽不再管苏壳儿哭不哭闹不闹,往前一个挺身,竟然意外顺畅地进去了。
☆、第 53 章
苏壳儿的哭声顿了一顿,再起时就有些断断续续的,听起来如同抽泣哽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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