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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无常——中性笔

时间:2016-09-27 19:59:37  作者:中性笔

  黑无常笑得开心,继续道:“哪里算是我想的多,事实可不就是这般?我猜想,这阎罗少爷如今必然只是个小孩的模样吧!嘿,可真有意思,哪日我可定要去逗逗那阎罗小少爷,想想就极有意思。”
  清明怔愣了一下,笑骂道:“你就贫吧,给我另一只手。”
  黑无常伸出另一只手,脸上露出陶侃的神色,继续说:“真想看看阎罗小少爷可怒不可发的表情,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啊,阎罗少爷好不容易变得那般小,不好好逗玩一番,等他长大了有没有机会了。”
  清明闻言轻拍了一下他的手掌,黑无常这才收回他的手臂。
  她拿出纸张,下笔如有神,只是神色并不是那般的轻松。
  白无常似乎看出了什么奇怪的地方,语气淡淡地问:“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黑无常一愣,清明手中的毛笔也轻颤了一下,随后她苦笑道:“倒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就是他只是个婴儿。”
  黑无常疑惑,“自然是婴儿状态,再长一段时间就变回来了,的确不算什么问题。”突然,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神色立刻突变。“难道你的意思是……”
  他抬头望了望门口的白无常,虽然那人依旧淡然的模样,但那眉头却轻蹙起来,显然也跟他想到一样的了。
  清明微微点了点头,边写字边道:“他是真正的新生……”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惆怅,本来清丽的声音压低了许多。
  她手中毛笔一顿,将毛笔放置笔架上,轻轻吹干潮湿的墨迹,随手将药方递给了走过来的白无常,才道:“依旧是每日一副,不可多喝也不可少喝。”
  白无常微微点了点头,将药方收入怀中。
  屋内气氛有些窒息,黑无常赶紧宽慰清明。“至少阎罗少爷已经醒了,他总有一日会记起来的。”
  却不想,这时,一声清朗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但是说不定得要等个上千上万年。”
  清明瞳孔一缩,循声望去。黑无常简直有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这个时候说什么大实话?没看到现在的情况吗?!他狠狠瞪了过去,白无常像个没事人一般侧过了他投射过来的目光,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
  清明静默了一会,才缓缓露出淡然的微笑,声音掷地有声。“即便如此,我也会一直等下去。”
  黑无常一愣,回头看去,只见那纤细瘦弱的女子此时一脸沉静,眼眸似是一汪秋水,眼神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白无常却只是静静地望着那个女子,没有任何意外,好似听到这个答案,只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清明整理好自己的药箱,又对着黑白无常叮嘱了几句,才施法向天庭掠去。
  黑无常抬头望向清明远处的方向,独独站了许久,一时为清明这般决然的决定哀叹,一时又生出对两人爱情遥遥无期的感慨。
  这两人,到底何时才可以在一起呢?
  真他妈累啊……
  他想,要是他自己有喜欢的人,绝对不要让她受这么多的相思之苦。
  他正想的出神,却听耳畔传来一阵低沉而略带嘲讽的声音。“怎么?舍不得她离开?”
  一听,这种嘲讽的语调不是小白还是谁呢?
  黑无常立刻无奈了,心想这件事都是多少年前的陈年旧梗了?想他虽然喜欢过清明吧,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放下了吧,且不说清明本来就有喜欢的人,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这份感情什么时候结束的了。
  他嘴角抽了抽,僵硬着扯着笑意讨饶:“我真的不是冥顽不灵的人,我也非常有自知之明,非常清楚地明白自己没法和阎罗少爷抢女人。”
  “呵,当年是谁为了一个女人偷偷掩盖了她的罪行,遭受天罚的?”白无常话中处处充满的讽刺。
  “……”黑无常尴尬地挠了挠鼻子。
  白无常斜视了黑无常一眼,继续出言讽刺。“又是谁,天天跟在某个女人的身后像个狗皮膏药一般粘着的?”
  “……”黑无常抬头望着黑夜。
  白无常扯出一丝冷笑,又问:“又是谁,一点男性风度也没有,因为某个女人抢了他的一点生意,就天天上门叫板的?”
  “……”黑无常假意咳嗦了两声,真心是一句辩解也说不出口了。
  好吧,他承认,小白说的都是实话……可是他真的有他描述的这般不.知.廉.耻.吗?
  毕竟年轻,黑历史啊……
  “咳咳,总之现如今我是真的没有一丝留恋了!”黑无常强调。
  白无常梗了梗脖子,将头转到一旁,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帮你去买药,你自己好好在家休养吧。”
  说完,他便施法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一脸无奈的黑无常。
  这小白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使用了法术选择直接消失在他的眼前了。
  他在原地眨巴眨巴眼睛,哭笑不得。
  他就这般不可信?让他不屑与他多烦?不屑到让他眼不见心不烦?
  哎,这年头,说真话还真是没人信啊。
作者有话要说:  清明是蠢作者同系列文里的女主角,就是写了那本……我才想写黑白无常的。
嗯~就是这样
今日一更

  ☆、第 5 章

  
  第四章
  冥界,幽都。
  酆都城近日过得算是安稳,顺风顺水,鬼民安乐,共享太平盛世。
  然而,黑无常的日子却过得极为不太平,又累又糟心,一边斗智斗勇一边惊心动魄。
  一般来说,他一天是这般过的:
  卯时,打坐。
  巳时,默默跑到集市。目的:躲避云淡风轻却丧失同情心的小白的围堵。
  午时,偷偷跑回灵馆搓顿好吃的,然后在吃的正欢的时候,被挂着微笑,却不达眼底的小白截住,拉着衣领拖回之。
  未时,扯着老脸拉家常,腆着笑脸向小白讨饶,装作有重要之事商讨。小白冷笑连连,满脸的讽刺意味。
  咱们可以用今日的事件来作为引例,大致流程如下:
  黑无常:“今日的太阳真圆啊!”
  黑夜笼罩大地,屋内夜明珠淡淡发出殷亮的光圈。
  白无常冷笑,带着些许嘲讽。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黑无常正了正脸色,清清喉咙,道:“不知那金陵城东北李家的老头李宛,是不是到了寿终正寝之时了?”
  白无常悠悠抿了一口茶,赞许道:“你可真是过得连日子都不记得了,也是能人。”
  黑无常适才想起,这金陵城不是在千年前就已经城灭了吗?他静默了半响,转瞬却露出一副令人恶心至极的表情。
  他腆着脸凑上去,捶捶小白的肩膀,又顺手揉揉小白的腰……
  嘿,挺有劲。
  然后,立刻被小白拍开了那双在他身上作恶多端的咸猪手。
  小白扯着嘴角挑眉,“你这是作甚?”他瞥了瞥黑无常的双手,状似疑惑道。
  黑无常作恶的双手被打至一边,生疼生疼的,他委屈地撇了撇嘴,又再接再厉地凑上去,谄媚道:“我这不是看你天天外出跑嘛,于心不忍……于心不忍。”
  小白不置可否,“这倒不需要,你只要帮我做件事,我就会减少很多工作。”
  黑无常心头警铃大作,立觉不妙,却是再也无法转移某人的话题,硬生生将这句话接了下来,遭受到了沉重的压力。
  “你何时可以把清明的药喝下去,我便什么时候走。”小白淡淡地说,大有你不喝我便整日耗在这里的趋势。
  别啊,您老每日要抓这么多的恶鬼,干嘛子要在这里照顾个病患啊?
  黑无常嘿嘿傻笑两下,继续腆着脸保证道:“自会喝的,小白你要不先出去抓厉鬼,总不能浪费你宝贵的时间。”
  小白继续悠悠然地喝着茶,过了好一会才好似听到黑无常的话,慢悠悠地放下青花瓷杯,落在红木方桌之上,砸起极微小的声响。
  黑无常跟着这声揪起心来。
  只听小白慢悠悠地陈述。“我最近跟钟馗大人告了假,如今有的是时间照顾你这伤患。”说到伤患这个词的时候,小白的语调微微上挑,有种别样的意味,就好似一根羽毛挠上了黑无常胆战心惊的心脏,瘙痒得他一阵心悸。
  黑无常默默地稳下心神,嗫嚅吐出一句话。“我自己也可以照顾自己的……”
  他是真的可以照顾好自己,总是麻烦个义兄算个什么事?自己明明就想好不要他照顾了,可是现如今反而被愈管愈多了,自己有这么弱小吗?
  他心中暗暗地想,打定主意可不得让小白发现自己不喜欢喝这味药的事实。
  不是他讨厌喝药,而是这药喝起来……
  有股马骚味……
  说来也奇了怪了,这药闻起来还有阵阵清香,可是喝起来那味道却真是惊为天人。
  喝一次,就是要了他一次生命啊!
  小白似笑非笑,悠悠然施法,一碗依旧透着热气的中药便浮在了半空。
  黑无常望着升腾的热气,微微有些叹息。从清晨就已经煮好的药,到如今依旧是温热的,可见小白对他的一份关切之意。
  这么一想,黑无常一时心情复杂至极,连自己也不清楚会有这种酸酸涩涩又有些闷的感情。
  他默默接过那碗药,在小白清冷的目光中嗅了一下那碗中药水,依旧是那般甜甜馨馨夹杂着丝丝清香的味道。
  他狠下心喝了一口。
  呔,还是一股马骚味!
  他抱着舍生赴死的心态一口气将那碗内的中药喝尽,真是恶心到嗓子眼,他就差吊着嗓子呕吐两下了!
  他失神地将空碗放在红木方桌上,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微微低着头,阻止自己将中药呕出来。
  一直素白修长的双手伸了过来,掌心向上,指节分明,然而,美中不足的是那白净的手上一道刺目锐利的伤痕。
  那伤痕从虎口处延伸而下,直接没入衣袖之中。
  小白的右手一直是掩在宽大的素色衣袖之下,鲜少把手露出来,就算有,也是在黑夜,哪有在屋内夜明珠的照射下看得清楚,这也是黑无常跟小白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却从来不知道他的手上何时有了这道伤疤的原因。
  黑无常心头闪过一丝不舒服的感觉,还未等他细想这不舒服的原因,却听那双青葱玉手的主人略带高傲的声音。“怎么?还不拿着?”
  黑无常这才发现这人的手上,有几块细碎的冰糖。由于这冰糖过于通透透明,这才让他一时没有注意到这冰糖的存在。
  他赶紧接过,冰凉的手指微微触摸到了那人温热的掌心,掌心的温度让黑无常体内的寒意一时消失殆尽,唯留的只剩下颤栗。这感觉,并不陌生,好似每每在梦中,都能感受到这温热的体温,能感受到这带着暖意的手掌。
  他握着冰糖,心情愈加复杂。原来,这几日,小白竟是把他每每喝药的表情认认真真地记在心里了。否则,他怎么可能注意到自己喝药是痛苦的神色?又怎么可能帮自己准备好这些冰糖?他越想越觉得诡异,小白何时变得这般细心了?
  小白,从来都是高山上的那最挺拔的一棵松,那浩瀚海洋中那最自由的一条鱼,那广阔平原上最高傲的一只豹,他一直是云淡风轻的,不在乎一切的,傲睨群雄的……他怎么可能为自己在意这么多小细节,做了这么多事情……
  黑无常蓦然惊觉,自己似乎好像从未好好真正了解过白无常这个人。
  在自己小的时候,小白是自己仰望的存在,他神秘淡然带着岁月留下的特有的印记,自己一直将他视为敬仰奋斗的目标,他很钦佩尊敬小白,就如同如今他钦佩钟馗大人一样。
  后来,再长大了一点,他发觉小白心中似乎有点看不起现在的他,别问他怎么看出来的,他只能解释说是小孩子特有的敏感。所以,小白在他心目中的伟岸形象一落千丈,从高山最高层直接落到平地,但或许是雏鸟情节,小白的形象倒也再也减不下当然也升不高。
  再到后来,小白时不时就露出对所谓“温默珏”的缅怀之情,搞得黑无常心理负担加重,于是,黑无常默默地在心里头给小白加上了一个“怪人”的隐秘称号,偷偷地在心里头叫了小白好久。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作为一个有志人士,黑无常毫无心理压力地选择了前者。略带着些许报复小心理的,开始在酆都城作威作福起来。
  但直到此时,或许在那之后过了好多年,小白在黑无常的心里依旧是无人能及的厉害。在他看来,除了那个所谓的“温默珏”,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进入小白的心中。
  而小白之所以对他那么好,也不过是沾了一点那个所谓他的前世的“温默珏”的福。
  可是,如今,看着这些细碎的冰糖渣子,黑无常第一次不确定起来。如果真的只是为了那个早已不存在的“温默珏”,有必要事事巨细到如此地步吗?
  难道当年的温默珏跟小白真的好到同穿一条开裆裤的关系?
  黑无常默默地想着,但面上却是不显,只是将冰糖缓缓送入嘴中,细细咀嚼起来。
  嗯,甜甜的,喉咙口也没有那种恶心到想吐的感觉了。黑无常微微蹙起眉头,低头又送入一小块冰糖。
  小白似是注意到了黑无常这一瞬的表情,略有些疑虑地问出了口。“怎么?还是苦吗?”
  黑无常抬头望去,却看小白一脸沉静,只是那习惯性的讽刺语气收敛了不少。不知怎的,黑无常脑海中竟然生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或许小白根本就不像表面表现的这般淡然。
  他试探地回了句:“嗯,还是有点。”
  黑无常此刻毫无心理压力,自认为自己只是为了验证想法所做的有效措施,为自己的欺骗做了一个合适而又毫无负担的解释。
  小白默然了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要不,我下次给你带你喜欢的酒酿圆子?”
  黑无常歪着脑袋静静地盯了小白一会,面无表情地吐出了一句话。“我要李大娘做的。”
  李大娘家做的酒酿圆子一直久负盛名,但俗话皆说,物以稀为贵,李大娘家的酒酿圆子自然也免不了落了这个俗套。
  却不想小白连眉头都没皱,维持着淡漠的模样直接答应。“好。”
  黑无常一愣,傻了。
  这是不是可以解释为,小白真的很在乎他?
  黑无常强制自己移回牢牢注视着小白的视线,默默地咽下早已化成糖水的冰糖,心头百转千回。
  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自己找到了压制小白的方法?
  黑无常心底轻笑了一下,却又有些惆怅,怎么就让他在生命最后的一刻发现了不同的小白啊,真是令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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