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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周右相——玄衣尽染

时间:2016-03-10 10:05:54  作者:玄衣尽染

  他想不到答案,毕竟上一世该遇见的人,如今他都遇见了,可是如今他却不知道,这一世彼此最终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子,他觉得很累很累了,自己本性不是阴冷霸道的人,强逼了自己五年对奏歌不苟言笑,只是希望奏歌最终会乖乖的听自己的,他们这一世可以好好的。
  可是终究是错了,今天见到的奏歌,不管是话中有话的奏歌,还是对自己发难的奏歌,都是自己记忆中的奏歌,上一世的奏歌,而不是那个自己圈养五年的小娃娃。
  他抬头看向远方想要舒缓一下心中的悲伤,却是看到了自己心中所念的人,一身黑色的衣衫,站在棋阁上,望着自己,显然是等着自己过去。
  他将笑容压了下去,面如寒冰,对自己说罢了罢了,还是这样冷冷的去见他吧,便独自一人朝着棋阁走去。
  :“怎么,不回百勤阁待在这里干什么?”依旧是霸道的语气,咄咄逼人的样子。
  奏歌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嘴角却挂着邪魅不羁的笑容,将衣袖向手腕上微微推了推,坐了下来。
  赫贤看着奏歌的动作却是懂了。
  下棋么?赫贤弯弯唇角,心里想到。
  :“大公子要去蜀王别院与蜀王对弈,奏歌不才,到也想想跟大公子过几手。”奏歌眼帘低垂,看着四四方方的绍氏紫檀棋盘。
  若是没有旁人,只剩下我们兄弟两个,就已经不叫王兄了么,赫贤微微皱了皱眉头,心底一片明镜。
  :“不是要我的命么,怎么如今到心平气和来邀我下棋?”赫贤把玩枣木棋罐的新云子,淡淡的问。
  :“大公子说棋局如时局,那下棋也如做人,不可急。我虽然想要你的命,但是如今却不能不步步为营。”奏歌干净的落子在棋盘之上,看着棋子说。
  赫贤却是听到奏歌的这一句话双眼里写满震惊,平地雪山,晴天霹雳,旱地惊雷?每一个词语都无法说出此刻赫贤的内心。
  记忆之中,奏歌逼死自己的那一日,也是轻轻落下棋子,也是在这棋阁之上,他淡淡的开口,语气里没有一丝情感,他说:“王兄,下棋不可急,做人也是如此。”
  那是上一世他对自己说过的最后一句话,这句话说完,自己回到府中就已经没了安生之地,只能赴死。
  赫贤咬着自己的下唇,拼命的稳住心神,不去管噬心之疼。
  他最终开口说:“哦?我跟王弟自小长在一处,入门之师亦是相同,幼时学棋,宋伯说围棋十绝须牢记,不知道王弟如今还记不记得这第一绝是什么?”
  奏歌听了冷笑了一声,看着赫贤,双眼没有半点退让之色,全然没有曾经的懦弱样子,说话也仿佛有着千斤重量:“一绝,不得贪胜。但是,奏歌不得不胜。”
  是啊,不得不胜,胜了之后又可以逼死他了。赫贤心底再次感到冷冷的凄凉。
  如今他终于明白线的那一头是什么了,是永无止境的绝望,是独属于他周赫贤的绝望。
  他站起来,双眼的霸道已经褪的一干二净,他带着忧郁的目光看着奏歌:“我不下这盘棋,也下不了这盘棋。奏歌,你要知道王兄一直没有把你当过对手。王兄说过,你是王兄的心头好。”
  他转身离开,却是再也没有回头看奏歌的勇气。
  他最终表白心意,背影落寞。
  这半月养伤,他更是想通了一件事,五年的时光他将奏歌待在身边,压制他恐吓他,最后占有他。是自己结不开上一世的结,跟这一世的奏歌又有什么关系呢,而且自己所爱的王弟,是那个善于谋略,心有江山的王弟。
  是这个在自己对面坐着心有城府,毫不萎缩的王弟。
  不是自己圈养五年,那个只会跟在自己身后像一只小绵羊的王弟。
  他的王弟只能是狼,心冷手狠,杀伐决断,能坐拥天下江山的狼。
  眼角有一滴泪水悄然流下,缓缓的划过脸颊,带着苦涩的味道,自己这五年,果然都是白费了。
  是啊,白费了,他们周家人从来不轻易承诺,一旦承诺了,就会拼尽全力去做,他承诺自己,这一世不会放手,可是如今他却犹豫自己该不该放手。
  如果说那一柄小小的匕首,刺破的是他的决心,那么如今的奏歌,可以直视自己的双眼的奏歌,丝毫不畏惧任何的肃杀之色的奏歌,可以对自己威逼利诱的奏歌,才是让他最终放弃的原因。
  这样的奏歌才是他爱的奏歌啊,而这样的奏歌也是他大概这一世也没办法拥有的奏歌吧。
  赫贤抬头看着干净如水的天空,内心苦涩宛如深蓝的海水,心里想原来即便是重活一世,自己还是免不了兄弟猜忌,不能将心里所爱之人深拥入怀的,最终还是会落得孤苦一人啊。
  他又想起宋伯启蒙他们兄弟围棋的时候,宋伯说围棋十绝,而这最后一绝决不可忘。
  而那最后一绝是势孤取合,如今即便是他想合,恐怕也没有合的余地了。
  这样的阳春景色,在他人眼里是明媚春光,在赫贤眼里却是嘲笑,嘲笑他永远没有赏春的眼光,没有伤春的福气。
  一时间赫贤心中所想已经走入迷局之中,绕不出来,苦不堪言。
  :“大公子。”黛媛却是突然出现在赫贤眼前,笑语嫣然。
  赫贤笑笑,却依旧是满脸落寞。
  即便是这样的笑着的临淄王大公子,也没了那宛如春风般温暖的感觉。
  :“蜀王递了帖子来,传大公子去呢。”黛媛不懂赫贤现在没有赴约的心,即便懂,她也没有帮大公子回绝的权利。
  对于这个忠心的丫头而言,她们家大公子多与外人结交,才是日后可以成为临淄王的资本,她自然只会是开心。
  赫贤点点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蜀王是猴急的人,却没有想到,蜀王现在就会邀自己前往,不过也好,他的心,也不想待在这临淄王府,暂时也没有勇气再见那个人了。
  换了家常衣服穿了一身象牙白的蟒花纹的春衫,让小丫头们重新梳理黑发,觉得整个人清爽许多,赫贤才上了蜀王府来接的轿子。
  上一世周奏歌要的琉璃天下,他不知道这一世他还要不要,但是只要他还要,他自然也是要拼尽全力送他到他面前来的。
  尽管他依旧不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基友跟我说看到小天使的评论又有码下去的动力了。
我说真棒。
然后去假装自己其实有评论的。
告诉你们,我做了一个特猥琐的事,大周完结了,很多地方都有盗文,我把那些看盗文的留了评论的话语截屏,
然后放到手机里,不想码的时候就看一看。
安慰自己
是不是特猥琐。
希望这样猥琐的我,你们不嫌弃。
谢谢收藏的小天使了。

☆、落子

  天边夕阳缓缓落下,卷着火红火红的天际。被夕阳拉长的人影,影影绰绰,光影之间变换叠合,给人恍若隔世的错觉。
  下了轿子,赫贤觉得双眼上尽是夕阳的影子,感到一震眩晕深深的疲惫,他只得摇摇头,勉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们都是穿着琉璃国最时兴的衣料,看着赫贤来了,纷纷排成两列在前头引路,一时间脂粉熏人,赫贤的眩晕又添了几分。
  好不容易才来到了蜀王的棋室,赫贤本以为自己的鼻子终于可以好受一点,然而却看到棋室里的兽面纹铜香炉的缕缕幽香。
  蜀王本是坐在放着棋盘的芙蓉榻上,看着赫贤走进来,站了起来,想必是等候多时了。
  :“蜀王久等。”赫贤行礼,两个人落了坐。
  阴沉金丝楠木银丝围棋盘,藤编全竹棋筒,岫玉黑白棋子。
  赫贤由衷的赞叹,果然蜀王府的棋具都是旁的王府不能相比分毫的。
  蜀王却是已经举棋落子,抢占先机。
  赫贤心里明白蜀王的小九九,微微一笑,却觉得喉咙干涩,看着棋盘伸手去拿茶碗,想润一润喉咙。
  却是扑了个空,他举起抬头,才发现,桌上出了棋具哪里有茶水之物?
  赫贤心里有几分不喜,来了就直接下棋,一杯茶也不给哪里是待客的道理。
  虽说是这样想,依旧落棋杀敌。
  你来我往,黑白交错,棋盘之上,不见刀光剑影,却是比刀光剑影更是血雨腥风,所谓高手对决大抵如此。
  一局终了,窗外已是暮色四合,桌边的烛火也燃了一半,而他们连着烛火是何时点燃的都不知晓。
  蜀王充满敬佩的看着赫贤,俨然不在是看一个后辈的神色,仿佛他面前所坐的是他的神明一般,充满尊敬。
  :“大公子,小王领教了。得与大公子对弈,小王今生无憾了。若是大公子不嫌弃,小王想当大公子为知己。”一句话说的诚诚恳恳,但是也低微到尘埃里去,完全没有诸侯王的半分架子。
  :“赫贤只是喜棋而已,的蜀王高山流水之情,是赫贤的幸事。”
  蜀王听了对着周遭的小丫头们招招手,喜笑颜开的看着赫贤:“无理之处还望大公子不要介意,日后大公子称我蜀黎就好,蜀王蜀王的生分了。”
  蜀王本想跟赫贤称兄道弟,奈何自己虽然年轻,但终究是跟临淄王一个辈分的,不敢乱了伦理,只得退而求其次。让赫贤唤自己姓名。
  :“那您也别叫我大公子,叫我赫贤就成,只是蜀王终究是长辈,赫贤还是不敢不讲理,不如叫黎叔叔。”
  蜀王点头,算是答应。
  小丫头们捧了茶具进来,两盏成窑山水的茶盅,一把小小的乌黑发亮的紫砂茶壶。
  赫贤算是明白,原来是下好了棋赢了棋才配有茶水喝,上辈子没怎么与蜀王相交只知道他善棋,却不知道他是一个心气如此高傲的人。
  赫贤笑着说:“您这壶,这么说也得养了八年了吧,这颜色,漂亮。”
  蜀王脸上完全是得意的样子,这把壶,平常的客人见都不得一见,平日里都是收在书房自己每日用后箐国出的黑茶养着,自然是金贵无比。
  若不是得了赫贤这么一个棋友知己,只怕他这辈子都不会让外人瞧见这把壶。
  :“不错,今年第九年了,赫贤好眼力,看来赫贤你不仅懂棋还懂茶,我很高兴日后有你这个朋友。”蜀王看着赫贤眼里满是赞赏,内心也是格外的欣喜。
  赫贤笑了笑,想对于蜀王也算意外的收获了吧,虽然他本意不过是结交蜀王,为日后推翻当今那一位积蓄力量。也一直认为身为诸侯王,说是棋艺难敌手,不过是因为众人知道他喜棋的阿谀奉承罢了。却没想到蜀王的棋艺,当真是很不错。
  他再看了看桌上的棋具茶具,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只是……
  他饮了一口茶,淡淡的开口:“黎叔叔是个讲究的人,只是这棋具之中,若是这棋子是蛤棋子,这一套棋具怕是当今的那一位也是羡慕不已的。”
  蛤棋子,那是多少棋手想得而不可得的棋子,传承数百年的围棋国手世家也未必寻的出一副上好的蛤棋子。
  :“我又何尝不想呢,只是遍寻多年不得。”说起蛤棋子,蜀王双眼放光,却只能语气低沉无奈的继续说下去:“但是这东西靠的机遇。”
  :“赫贤有一副蛤棋子,只是没有好的棋盘棋筒来配它,一直收着没用,说到底还是委屈了它。”
  :“赫贤果然不是凡人,悟的透盘龙眼,蛤棋子也自然跟的了。”蜀王的双眼之中写满羡慕,却没有半分贪婪,在他看来收集这些玩意都是机遇,世间万事万物都有它应有的玄机,得之是幸事,没得到也是注定。
  所以说他对这些东西虽然喜欢,但是从不勉强。
  :“既然赫贤说了出来,就是要赠与黎叔叔了。黎叔叔也说,这东西靠机遇,赫贤后日就要随着临淄援军远赴皇城,后箐一战,沙场时局难说,赫贤也是没有半点把握。也不知这一战是回得来回不来,怕是这棋子上的缘分也就到这里了。”赫贤这段话八分真三分假。但是旁人听起来却是的的却却的大实话。
  蜀王一时情急,连忙开口:“我去求你父王,不让你随军。你父王终究还是得给我一点面子的。”
  赫贤听了摇摇头,却是宛若磐石坚定无比的开口:“能为国效力,是赫贤的心愿。只是赫贤心中不甘的是,如今的那一位,也太昏庸了。”
  蜀王终究是诸侯,怎么会不懂赫贤的意思,怎么会不懂赫贤想要说出来的话,他端起成窑山水茶盅抿了口茶,思索片刻,他明白一旦答应下来,他跟蜀王府,跟蜀王封地的黎民百姓,日后的每一天都如履薄冰。然而,当今的那一位,的确也不值得他继续拥护了。
  他最终开口,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说道:“等你回来,你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那蛤棋子?”
  :“我收下了。”
  听到蜀王终于收下这蛤棋子,赫贤心底的巨石也终于放下。
  收下了蛤棋子,就意味着蜀王答应了自己的盟约,赫贤相信蜀王不是出尔反尔的人。与临淄王所说的第一步棋算是成功的落了子。

☆、行军

  ;“见过父王。”赫贤身穿金丝甲戎衣,头带铜制狼纹头盔,长眉如剑,目如点漆。
  他跪在临淄王府的大殿之上,对着临淄王行礼辞行。
  临淄王看着这个器宇轩昂的儿子,端起铜制的酒樽,递过去,目光沉静;“你喜欢梨花白,今天父王就用这梨花白,为你辞行。这一去,或山高路远,或敌军凶猛,但是你要知道,周家,只有战死沙场的英雄,没有临镇脱逃的畜生。”
  这一番话说没有身为父亲的不忍不舍,只有身为一个诸侯王爷所关心的氏族荣耀。
  生在王孙家,在享受不同于平常百姓的富贵荣华,自然也必须承担起家族的重任职责。
  赫贤怎么会不明白。
  他接过酒,一口饮尽,浓浓的酒香淡淡的花香,是自己一直眷恋的味道,他抹抹唇角的残液,向大殿内环视一周,坚定的说;“我周赫贤,既身为周姓,必定不辱家门。”
  临淄王听完并没有笑,而且那起那已经空了的酒樽,用力一掷,声响如鸣。
  他转身开口说;“以杯投地,以身而许。赫贤你可以走了。”
  最后一句却是语气之中有些淡淡的惆怅,那是属于一个父亲微微的不忍,他转过身去不去看儿子离开的背影,不想这一看,就变成真正的生人做死别一般的悲伤。
  赫贤闻言转身,看着临淄王府外的四万军兵,内心却是寂然默默,眼角有一滴清泪划过。
  他本以为,今日一别,奏歌会来送他的,可是大殿之上,他环顾一周,除了父王王妃,却没有他心中所想之人。
  黛媛告诉过他,父王传了令让奏歌一同相送。
  他以为他会听命父王,即使不愿意也会假装敷衍过来一趟。却没有想到,即便是这样,他也是不愿意过来的。
  赫贤抬脚踩过落地生花的泪珠,凄然一笑,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么,自己这样,又是何苦呢。
  他立在城门下,红色的两扇大门缓缓大开,他纵马而上,一手拉紧缰绳,一手持着长枪,不再说话。
  只是在心底问自己,自己是不是战死沙场,或许对于他,对于自己才是最好的结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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