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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儿——YY的劣迹

时间:2016-09-28 21:34:35  作者:YY的劣迹

  他用枪指着段正歧,还逼人放走了张习文,之后就陷入了昏迷。
  那么现在,应该是在段小狗手中了?
  正这么想着,门已经悄然打开,说曹操曹操到,穿着便服的段正歧端着一碗汤药进了屋。他显然没想到许宁已经醒了,两人眸子对上,段正歧愣了一愣。然后便冷着脸,将药碗放在许宁床边。
  许宁注意到他的手指被烫得有些发红,显然是药刚一熬好就等不及地端了过来,片刻都没有耽搁。一想到这里,许宁心下就是一片柔软,他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段正歧却转身扔了一样东西在他面前。
  许宁低头一看,竟然是自己没看完的一本书,书角还有他的标注。
  可这书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被他放在家中吗?
  像是为了给他解惑,不等他询问,段正歧已经写好了字。
  【你的行礼我已命人收拾好,尽数搬了过来。】
  【若是有什么遗漏的,再差遣人去补买。】
  【槐叔也被我安置到别处,等你痊愈,我可以安排你去看他。】
  三句话写下来,不到片刻时间,却已经把许宁心中的柔软抹得分毫不剩。
  他压下心中的怒意,抬头看向段正歧。
  “你什么意思?是要把我囚禁在这里,还是拿槐叔做质威胁我?”
  段正歧拿起笔,想写什么又停住了,反是低头凑近许宁,俯身注视着他,轻轻一笑。
  【你不喜欢?】
  【可惜你拒绝不了。】
  “说”完这句话,段正歧像是宣布占有了自己领地的雄兽,终于满意了,伸出手抚向许宁耳畔。
  然而却被许宁一巴掌打了下去。
  读完唇语的许宁,真恨不得自己“听”不懂他的话。他看着段正歧这一副强盗做派,偏偏还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心中就是一阵恼火。
  哑儿如何会变成这模样?什么时候强取豪夺、恃强凌弱,在他眼中成了天经地义的事?而自己以前费尽心力的教导,全都化为泡影!
  可接着他又一愣,想起自己的教养不过数月,两人的分离却有十年。
  活在这吃人的环境下,段正歧被磨砺成现在的性格,他该如何置喙,又去置喙谁呢?
  想着这些,许宁心中的恼意逐渐淡去,转而是更多的无奈。他抬头看向段正歧,就见到这哑巴被他打了手,正抿着唇紧紧盯着自己。他眼中满是恼怒,像是蓄满了全身的力气,就等许宁说出什么刻薄的话之后回击;又好像被人戳中逆鳞的困龙,许宁只需再轻轻一用力,就能瓦解他所有的防线。
  色厉内荏,不过如此。看见他这样,许宁也是气不出来了。他抬起右手,就要向段正歧挥去。
  段正歧闭上眼,睫毛微微颤抖着,等了半晌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动静,却听到一声嗤笑。
  “怎么,以为我要打你?”
  段正歧睁开眼,就见许宁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
  “我已经好久不体罚学生。不过就算要打你,你现在都是将军了,难道还要闭眼在原地等着挨打吗?你都不知道还手,哪怕是躲让的吗?”
  被许宁问了,段正歧愣愣杵着,好像对于许宁的伤害,他从来没有想过避开甚至是反击。就像那天被许宁用枪指着,他也没有动弹一下。
  许宁叹息一声,伸手抚过段正歧耳侧,轻轻摩挲着。
  “我说过不会再生你气的。”
  段正歧心下微震,他放松了紧绷的身体看向许宁,好一会才伸出手,扣上许宁抚摸着自己的右手。又过了一会,忍不住蹭了蹭。
  许宁失笑,看他这模样,只觉得这果然是那个会为了一株月季就吃醋小哑儿。
  只是当年段正歧年纪小,生气了顶多是拔拔花草,作弄作弄小孩;现在他可是个大人物,一旦动怒脚下就要抖三抖,动辄就是一条人命。
  然而归根结底,还是心中委屈难过了,才会做出这些发泄的事。
  许宁抚摸着段正歧头顶,轻声道:“你把槐叔送走了,我正好安心。最近金陵不太平,我担心他跟在我身边受连累。至于你把我留在这里,我也不生气,因为我本就想着要来找你的。”
  这句话段正歧才不信,找我?那日要是我没有及时赶到,怕你就是跟着张习文走了吧。想到这,他扣住许宁的手更用力。
  “正歧——”
  许宁感受到了他的怒意,松开手,认真看着哑儿的双眸。
  “我知道你我有许多误会,但是离开天津之时我就想过了,一定要与你开诚布公谈一谈。我会告诉你我的想法、态度,你也告诉我你想做的事,把所有的误解都一一理清,好吗?”
  段正歧眼中流露出犹豫,显然有些踌躇,甚至是不信任。
  “我不会问你机密的情报,也绝不会教你做为难之事。”许宁补充,“我只是觉得,既然上天叫我们重逢,就绝不是为了让我们再彼此误会、疏离。正歧,暂且搁置这些争议不行吗?你是锁的住我,困的了我,可是你要再浪费多少时光,才能让我的心走近你?我们,又还有几个十年?”
  段正歧不禁动容,仔细打量着他,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许宁松了口气,正色道:“还记得我让张三传信给你的话吗?”
  段正歧当然记得,就是那封信让他动了回金陵的心思,而信里流露出的许宁的想法,也叫他心神动摇,捉摸不透许宁。
  “不记得也罢,我就再与你说一遍。”
  许宁以为他忘记了,放低声音,余音在房内缓缓萦绕。
  “我知一物,可比鱼翅与熊掌,倒也是□□与□□,君可敢取?”
  段正歧闻言,双目灼灼望着他,嘴角提起。
  有何不敢?
  ——
  张三领完了今天的十鞭才从刑房出来。他疼的呲牙咧嘴,又想着因为自己办事不力,这鞭子得一直吃到许宁醒来才罢休,心里就是一阵懊丧。
  不过有什么办法呢?要不是他一时大意,让许宁一人去赴了鸿门宴还差点送命,他会有今天吗?
  现在想想还是小六说的对,一旦碰上许宁的事,就半点不得大意。因为只要事关许宁,哪怕是鸡毛蒜皮的事,将军随时都可能会发疯。
  谁叫这许先生,是自家先生的心头肉呢。不过想起许宁,张三又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听丁一说,许宁这一次为了放走张习文,可是把老大给得罪狠了。这下一连小半月都没有下床,谁知道是因为伤势严重,还是被段大将军“整治”得下不了床呢?
  张三不无得意地想:“就我们老大那龙精虎猛的,许宁这小身板也吃不消啊。”
  “哦,吃不消什么?”
  “当然是夜夜笙歌、春宵得——许,许宁?!”
  张三错愕张大嘴,看着好整以暇出现在自己身前的人。
  “你你你怎么出门了?”他赶紧抬头向许宁身后望去,“你是偷跑出来的?我就当没看见,快点回去,省得一会被老大抓住还要连累我受罚。”然而下一秒,他看见许宁背后的人,顿时露出如丧考妣的神情。
  段正歧从许宁身后缓步踱出,眼刀飞向自己的得力干将。
  当做没看见?原来他就是这么在许宁身边办事的,怪不得会害许宁受伤。
  “老、老大……”张三憋屈,“我去领罚,再加十鞭。”说着,就要低头回刑房。
  “哎,等等。”却被许宁失笑地拉了回来,“谁要你去挨鞭子,有人说要罚你了么?”
  张三抬头看向段正歧,只见段将军稳稳站在许宁身后,浑然一幅听凭许宁安排的表情,顿时心里就不好了。他诧异地看向许宁,这家伙手段通天吶,才多久功夫就把老大给收拾服帖了,以后还得了?
  许宁哪想到他在腹诽什么,问:“我来,是想问你一些事。那天你告诉正歧我要去找他,这消息还有别人知道吗?”
  “没有。”张三摇了摇头,“我不敢随意泄露消息,只有你我和李默,还有那日在老大府上的人知道。”
  许宁与段正歧对视一眼。
  “好。”许宁微微一笑,“张山先生,还要麻烦您再替我去办一些事。”
  “你说你说,不敢当不敢当。”张三被他喊得浑身哆嗦。
  “首先,麻烦你去找我的朋友梁琇君,告诉她我被困此地,不得自由的消息。另外,你们将军这几日会频繁外出,还要劳烦你去金陵的欢场,叫那些老板们做好迎客的准备。再有就是……”
  许宁越说,张三嘴巴张的越大。
  这是什么情况?许宁不仅要当着老大的面私会红颜知己,还亲自把老大送出去寻欢作乐。这、这两个人是彻底闹翻了吗?不对,闹翻了还能这样在他面前好好说话?
  他询问般地向段正歧投去视线,却见自家老大一直注视着许宁,眼睛眨都不眨,哪里有空注意他。
  哎,嫁出去的老大不由娘啊。
  张三叹气:“这些我都可以帮你办到,但是,你总得告诉我你要做些什么吧。”
  做什么?许宁一笑。记仇,可向来不是段正歧的专属,而是师徒俩相传的秉性。
  “既吃了豺狼的亏,总要还报回去。”
  他要牵着段小狗,上山打狼。                       

    第36章 戏

作者有话要说:注:本章最后唱词为阿歪节选删改京剧《鸿门宴》。
——

  “我以为你不是那么冲动的人。”
  光线昏暗的房间内,杜九点燃一根雪茄,夹在指尖轻轻摩挲,却并不去嗅闻。
  在他对面,被段正歧追赶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才脱身的张习文,闻言冷冷看过来。
  杜九微微一笑。
  “怎么,张三少有什么不满么?可是你别忘了——”他垂下眼眸,看着火星在烟草里跳动,“这个计划,可是少帅亲自批准的,你擅自行动,我可还没有向他回禀。”
  张习文披上外衣,对于杜九的指责嗤之以鼻。
  “六哥才不会对这种事上心,怕是你把这计划随便报到他身边哪个狗腿那里,来假传圣旨的吧。”
  小六子是东北军少帅的乳名,如今他成了奉系威风赫赫的二号人物,这个乳名已经很少有人知道,现在只有亲近的人才会用旧时的称呼喊他。
  张习文这句话也是叫杜九知道,真正论起远近亲疏,他杜九在少帅面前还排不上号。
  “无论我是怎么上报的,但毋庸置疑的是,解决许宁对大家都有好处。”杜九淡淡道,“三少擅自行动前,可有想过后果?先不说你救了许宁会打乱我们的计划,要是连你自己都栽了进去,那才是——”
  “杜九!”
  张习文一脚踩在杜九身后的椅背上,俯下身,凑近这个狡猾的青帮高层。
  “擅自行动,这句话我也要还给你!你不经过我同意就暗杀许宁,问过我意见了吗?”
  杜九被他压迫得纹丝不动,只是抬头回视张习文。
  “我做事,只图谋利,不需要向别人问意见。”
  “别忘记你是仗着谁撑腰才有今天!”
  “我当然不会忘记元帅和少帅的扶持。”杜九轻蔑,“可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张三少,你可别热血上涌,一时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你——!”
  两人正对视间,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九爷,三少。”
  “进来。”
  杜九出声。不想在外人面前丢脸,张习文收回了脚,到一边坐下。
  一名杜九的属下进了屋,先看了张习文一眼,随后低声在杜九耳边说着什么。见他们避讳自己,张习文哼了一声,脸露讽色。
  “竟有这事?”
  可不知那下属汇报了什么,竟让一下淡定的杜九也忍不住惊呼。张习文好奇地抬头看去,正迎上一双深沉算计的眼眸。
  “这可巧了,三少。”
  杜九轻笑道:“眼下倒有送上门的好事,来解决我们的麻烦。”
  ——
  盘凤居是金陵的一家欢场。
  要说城内数得上名号的销金窟,北有鸿禧楼,南有盘凤居。这两家一个是满足口腹之欲的好去处,一个是宽解云雨之乐的纵情场。日颠夜倒,总是有不少新贵旧权光顾,再加上本身的背景,一来二去,竟然成了一个法不能涉的地下世界。
  然而即便是这样非等闲不能去的盘凤居,里头的贵人也是有分三六九等的,而今日他们就要迎来一位大大的贵客。
  “人到了吗,迎接的伙计呢!都准备好没?”
  天色还没黑透,盘凤居的代老板萧任就站在门口,有些紧张的左右张望。按理来说,作为销金窟的掌权人,萧任再没见过场面也不至于如此慌张。
  可是偏偏,今天来的不是一般人。
  旁边有管事忍不住道:“老板,这其他客人都差不多来齐了,被人看到我们候在门口也不好啊。”
  “你懂什么?”萧任呵斥道,“其他客人?其他客人,那些人比的上这位的一根手指么!”
  管事有些委屈道:“可是老板,贵人迟迟不来,我们总等着也不是一回事啊,不如派人去问一问?”
  “混账!派人去,你还想不想活着回来了?贵人的住处是你好打听的?”萧任怒其不争道,“这位阎王爷可是杀人不眨眼的角色,谁敢上门去请他?”
  管事不清楚来由,被骂的只能不说话,正好萧任这时也看见了远处驶来的一辆汽车,连忙迎了上去。
  来了,来了,这混世阎王终于到了。可祈祷,今晚千万别在自家场子里惹出什么麻烦。
  他一边暗暗希求着,一边谄笑着跑到车前,等着车缓缓停下,车门打开。萧任恭恭敬敬地鞠躬,谄媚道:“恭候大驾!段将军光临,小人不甚惶恐,还请——”
  “呵。”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轻笑。
  萧任诚惶诚恐地抬起头,就见自己面前站着一名身穿军装的年轻人。这年轻人明眸皓齿、一表人才,最难得的是比起一般士兵军官之流,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清俊气质。
  “老板看清人再拜。”不知名的年轻军官道,“我们将军,可还在后头。”
  “啊。”
  萧任一惊,这才看见在年轻人身后,又紧跟着走下一个人。
  这人下了车,可没有人再敢认错。他只要往那一站,就没有人会不注意到他。城市圈养的家畜和深山中凶猛的野兽,有着浑然天成的界限。
  “段、段将军!”萧任被他看了一眼,只感觉后背都汗湿,“请、请……”平日里舌绽莲花的人,此时竟然慌张得说不完完整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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