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挑眉:“怎的,本王要与那青楼楚馆的花魁做些比较?”
听到他话中有气,姜霍匆忙急道:“斯和,我本非此意!”
“且随你,今日本王乏了,子长,我们回去。”
姜霍不敢拦他,只能眼睁睁看他在众多护卫的护送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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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到了。”
下了马车,小王爷才觉惬意:“今日的河灯倒有些意思,就是人多了些,还是这里清净舒心。”
转而他便想起花灯会上,自个儿买了不少小玩意,于是准头吩咐下人道:“将那些东西放进子长房中,若是我的药煮好了,也一并端过去,其他人也不用跟着了。”
“是,主子。”
下人便离去。
“子长,与我走走吧。”
“阿弥陀佛。”
寺院夜中更加冷清寂静,两人无言,并肩走了许久,不知不觉便把这寺院转了个遍。
小王爷调笑道:“你这庙倒是小。”
“心静了,万物皆微。”
“你与本王讲这许多道理,于本王无甚意义。”如此说道,他叹了口气,“也罢,与你这榆木疙瘩谈这些做甚,还不如回卧房去喝了药早些休息。”
这药是小王爷十几年来每日都要喝的,太医换了一批,药房始终未变,与其说是治病,不如说是吊命更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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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喝了药,便洗漱沐浴上了床榻,了无则在清修室,与院内僧人有要事要谈。
钻在被窝里,他有些疲乏的闭上了眼。
片刻后,小王爷微微睁开眼,暗衬:怎么觉着,有些热……
小王爷困顿迷糊之间踢开了身上的被子,焦躁灼热之感却并未减弱,反而越演越烈。干渴,身体滚烫,一股热潮夹杂着酥麻的感觉慢慢遍布全身,朝着他十几年因病从未站立过的那处聚集。如此,他意识到不对——这种情况,分明是中了药,且药性极强,这才无多长时间,他便香汗淋漓,为情-欲所迷惑,陷身情-潮之中。
这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
很快,他便无暇细想,脑海中混沌成一片。
“子,子长……”
待到了无回来,看到的便是往日里单薄高傲的小王爷里衣衣衫不整,袒露雪白胸膛,抱着被子摩挲的模样。他原是苍白无血色的面上唇瓣皆沾染潮红,在床榻上轻轻磨蹭,眼中弥漫水色,欲下泪来,眉头紧紧蹙起,难受地低唤着“子长”,一声接一声,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寄托与依靠。
了无沉默,走上前,探他脉搏,而后面色愈加凝重。
“感觉如何?”他道,语气隐含焦急,不再有平静疏离。
“热……渴……”小王爷舔了舔染了艳红的下唇,喃喃说道。
“可知自己为何如此?”
小王爷吃力道:“不,不知。”转而他伸手拉住了无衣袖,难受道,“子长……帮我。”
了无皱眉:“可有解药?”
“不知……”
之后又是片刻静默,直到秦小王爷一声急促喘息,眸中水光氤氲,了无这才缓缓道:“阿弥陀佛,施主——可有交好之人。”
小王爷虽然思维涣散,依旧听得清楚,反应过来他话中意味,立即瞪大双眸气息不稳道:“你这是何意?”
“为施主着想。”
“所以……你便是宁愿眼睁睁看着我死,看着我为他人所欺,共赴**,都不愿碰我是不是?!”小王爷的声音孱弱,微微喘息,紧蹙好看的眉眼,抿着双唇气极道。他浑身滚烫,因为情–欲,平日里病弱苍白的脸颊染上了桃红,连眼角都漾着一丝柔情媚意。
“阿弥陀佛,施主,身体为上。”
“呵……嗯……”小王爷轻呵一声,抑不住喘息呜咽几声,情态令人怜惜,他抑制不住差点咬破因□□而变得米分嫩的嘴唇。
“了无,我总说说我心悦你,是真的。”
秦小王爷神情开始恍惚,恍然间思绪千回百转,他竟是将前世今生混作一团,分不清晰。
“除了你,我不想让任何人碰我。”
他不由迷蒙着双眸喃喃道:
“我严谨淡漠二十余载,你用两世使我懂了情爱。”
“你曾说我为你所爱,旁的人伤不得。”
“你说世间万物,比不得我丁点。”
“你说你一直会追随于我。”
“你说要将我养的矜贵,放在心尖儿上疼宠。”
“你说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现在你却,要将我推向别人?”
“子长。”他笑,凄艳决然,那双澄澈的眸子里水雾弥漫,怔怔望着了无出神,纤长如翼的睫毛微微煽动,便落下泪来。他躺在床榻拉下里衣衣领,露出光洁孱弱的上身,用素白手指指着自己起伏的胸膛。
“我把这颗心,剖出来给你可好?”
☆、第99章 嗔痴
“皇儿,今日可是出宫去了?”德妃丝毫没有岁月痕迹、纤长滑腻的手指捻起一枚葡萄送入口中,柳眉蹙起,厉声问道。
知晓母妃不愿看到自己不务正业沉迷于无关紧要的事,八皇子立刻恭敬拱手道:“回母妃,儿臣今日于花灯会上遇到小皇弟了。”
“秦斯和?”德妃诧异道,“他那副病痨子的身体,怎的不好好在屋里养着,整日里瞎跑。”
顿了片刻,她又道:“如此也好,此人早没了我们也早省些心。皇儿,此处就你我二人,我便与你明说此事,我知皇儿有抱负,母妃又何尝不是日日盼着你能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你我二人也好有个好日子过。虽说那秦斯和格外受宠,才貌出众,但到底活不长久,你只需任他去,无需动什么手脚,切莫再落下什么把柄马脚。”
末了,她又添一句:“命短的,总碍不了你前途。”
八皇子鞠躬,恰好低掩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儿臣谨记母妃的话。”
儿臣只不过是给他袖口洒了些熏香,配上他常喝的的药,便会变为烈性春-药。听说他现如今在寺院居住,调养身子,一旦药效复发,这人就丢到佛门圣地去了。
如此一想,怎教人不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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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无见小王爷落下泪来,先是合手念道:“阿弥陀佛,罪过。”而后便坐到了床边,伸手轻柔拂去小王爷面上泪水。
“莫要哭了。”
小王爷抑制不住地哽咽,杏圆双眼中满是水雾,眼角红润,脸颊都红扑扑的。
了无那双只捻佛珠、敲木鱼的纤长指节轻触他面庞,抹掉他脸庞上的泪水,又轻抚他泛红眼角,语气低沉重复说道:“莫要再哭了。”
此时,他身上终于没有了那份出尘脱俗的世外之感,眉眼间流露出丝丝疼惜。
“你……你……嗝……”
小王爷哭的太过投入,生生憋了半天未说出来一句话,反而呜咽着打了个嗝,眼角泪水再次滑落,异常惹人怜惜。
了无见状,低头将他抱起坐在床榻上,环着他,动作轻柔一下一下抚顺他后背。
“问你是否有交好之人,只是想理清是何人向你下药。”了无淡声解释道。
小王爷将头埋进了无怀里,哽咽了大片刻,这才潮红着脸,抬头用湿漉漉的双眸看向了无道:“这又有何……嗝……关联?”
了无继续抚他后背,缓缓说道:“方才探你脉搏,你身上中的媚-药是一种暗香与你平时饮下的药汤相融而成,下药之人必为相熟之人,知你药汤中药材的成分。”
仔细算来,这还是了无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然而小王爷却是半点听不进去。原先因为悲恸欲绝,小王已俨然忘记自己身中媚-药,如今又过了片刻,药性越发烈。
不多时,小王爷便朦胧着双眼,攀附了无肩背,不停磨蹭于他。
“子长……子长……”小王爷不住喃喃细语,呻-吟低若蚊蝇,连胸膛都泛起米分色,情动不已,他趴伏在了无胸膛,用精致面庞蹭蹭,道,“子长……要我……”
了无闻此便阖上双目,一手揽着小王爷,一掌置于胸前,念一声“阿弥陀佛”,再睁开眼,眼中清明洞悉已被涌动的暗色替代。
“你不必剖心于我。”了无另一只手亦环住他道。
“唔……什么?”小王爷深陷情-欲,思绪混乱模糊,半晌未能反应过来了无话语,只不住低-吟。
“阿弥陀佛。”
“施主的人与心,我便都收了。”
了无眼中暗色越沉,动作却依旧淡薄自持。小王爷的衣衫被自己蹭弄的早已遮掩不住什么,了无见状,将他按回床榻之上,走下床去,又添了一盆炭火,这才回来褪去了小王爷的里衣。
小王爷神志不清,环着了无脖颈,不自知地将薄唇奉上,了无盯着他唇瓣片刻,便低头含住。
“唔……”
情热之感遍布全身,仅仅只是唇瓣的贴合含弄并未令小王爷有丝毫缓解,他眯着水润双眸,试探着探出舌尖如幼猫仔般舔舔了无下唇,嘴中发出满足喟叹。
了无自幼遁入空门,情爱之事毫无所知,此时便是由着小王爷蹭弄,自己则琢磨。待到小王爷想要将舌尖退出之时,了无忽而含住他舌尖,不住舔舐吮吻,动作终于不再冷静,尤其是在含住小王爷舌尖那一刻,除了珍惜小心,更多了几分不可控。
直至小王爷舌尖被含的酥麻,呜咽着拍打了无胸膛,了无这才停下,那双淡漠眸子看向他被吻的殷红的唇瓣片刻,便又俯下身堵住小王爷薄唇,无师自通在他口中舔舐。
了无身上还着有袈-裟,圣洁素白,不然纤尘,小王爷则已然赤-裸。了无对此事一窍不知,小王爷自个儿磨蹭片刻后便发现此事,情绪模糊之间,他轻笑一声,引着了无手掌探向自己身后。
了无眼底涌动。
“何人授你此事。”他语气平淡,话中似有威压。
“本王……与你这等佛门子弟……唔……自有不同,书籍图画自是看过的。”被了无手掌轻抚,小王爷眨下湿润双眸无辜道,“今日若你不来,本王自去找别人……”
“不允。”了无沉声道,低头再次封住小王爷唇瓣,吮吻之时,手掌探向那处。
“轻……轻着些……唔……”
药性催使下,小王爷毫不吃力便接受了了无。
“可痛?”
“动……动一动……”
淹没于情潮之中。
到了后来,了无越发不自持,暗沉着双眸,控制不住地每每狠狠埋入小王爷体内,禁锢他腰肢,不住吮吻他白皙光洁的身子。小王爷药性已解,着实有些承受不来,攀附他肩臂喃喃摇头道:“够了……不要了……”
了无皱着眉,明知该停下,却还是按耐不住地贯穿于他,将自己一次次挺入那紧致软热之中。
他伏在小王爷轻声重复道:“抱歉。”
顶弄的动作却未曾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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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
罪过。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
——了无,你的心动了。
——是么。
——了无,分明是你,先动了心。
——是,又如何。
犹记那年春日,繁花锦簇碧水东流,尚才十五岁的精致少年花树下回眸一笑,面若桃花相映眉目如画,他勾起苍白薄唇调笑道一句:“没想到这佛门圣地还有如此俊俏的和尚。”
清风徐徐携香而来,不知动了谁的心。
☆、第100章 嗔痴
今日寺中活泼的小沙弥有些纳闷,往日里每每晨曦之时,都随着众僧人听着晨钟往主殿诵经听禅的、仙人似的贵人——秦小王爷今个儿居然没有来,他可是最喜欢听那小王爷含笑讲故事了。
莫非贵人是生病了?还是临时有事离开了寺院……小沙弥觉得自己还颇有些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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