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不过我们两个人吃火锅也不热闹啊。”
“叫上薛老板和张云容不就好了,怎么样?”
张云容倒也不好驳人家面子,就问他们:“赵恒你几号生日,我看那天排班行不行?”
赵恒答:“下礼拜二,排班你就下了班才来么,反正我和唐艺也值班到很晚,没过12点就行。”
“你也下礼拜二生日啊?我也是。”两人同一天生日,自然欣喜万分,张云容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那最好了,你俩一起过,我给你俩买个大蛋糕。”唐艺对张云容和赵恒如此说。“云容啊,你还没去过我和赵恒租的房子吧,挺大挺干净的,你有空多来我们那里玩啊,不要只和薛老板好,不然我会嫉妒的。”唐艺说着走到张云容身边把手搭在他肩膀上。
张云容只是笑,他倒不讨厌和唐艺这样亲昵,因为他对所有人好像都是这样大大咧咧的。
“怎样,薛老板,你来不来?”唐艺又把话抛给了薛昭合。
薛昭合沉思了会儿,道:“你们去吧,我还要看店。”
“大晚上的哪有人来,少开一天又不会少赚一个亿,那天休业,和我们去玩。”唐艺嘴上这样说,心里可是盘算了小九九的。吃火锅么,这些食材什么的洗啊,切啊也是麻烦的,这薛昭合来了,他可不就能躺着不干活了么。
薛昭合倒也不是不想去,可那天又是张云容生日,上次的事情他就和张云容弄得很尴尬,他连店里也很少来了,他不想去了弄得他生日也过得不开心。
“你们好好玩。”薛昭和只说这一句,就拿起垃圾袋往屋外走了。
唐艺见状,开口:“咦,这家伙,今儿个是怎么样……”。赵恒倒是个有眼力见的,他见一旁的张云容神色落寞的望着薛昭合远去的背影,用手肘推了推唐艺示意他别在开口,唐艺这才发觉闭上了嘴。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张云容本来是再也不想来的了,可他忍了几天又没忍住,就是想要见薛昭合,这人见到了,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自己也很矛盾,他多么希望他不用说什么不用做什么,他就能知道他想要的一切。
☆、〈參〉 生日
张云容下了班就去唐艺和赵恒的住处,令他惊讶的是两人的住处居然还挺干净的。
赵恒提早把蔬菜切了拿回家,唐艺则去超市买了酒和蘸料。
“话说,你上班时间怎么把蔬菜切了的?”唐艺随口问道。
赵恒答:“哦,我在操作台上切的。”
唐艺听了立马使眼色道:“喂,好歹你今天生日吧,拜托你别把这话说出口呀。”
“我把操作台洗的可干净了,你放心吧,而且今天也没来尸/体啊。”
赵恒说到这里,唐艺一脸无奈的表情,用手推了推他的脸,道:“也就只有我受得了你了。”
张云容坐在客厅见两人互相打闹却有些羡慕。
然后三个人先是唱生日歌,再吃火锅,最后喝酒,后来喝的越来越多停不下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的张云容很想醉掉,不断的喝,喝到最后就连唐艺都开始劝他别喝了。已是将近凌晨了,赵恒也喝多了,张云容开车来的,喝多了不能开车回去了,唐艺也喝了,更加不能送他,本来想让他在客厅睡一晚的,可张云容非要回家,还打电话让人来接,嚷了半天,打给了薛昭合。
那日的薛昭合正好要关店门,电话就来了。电话那头很吵闹。
“喂喂,你在干嘛,薛昭合。”张云容彻底醉了。“今天我生日,你怎么不来陪我,没义气,混蛋小子。”
唐艺听了这话急忙抢过手机,对薛昭合解释:“张云容喝醉了,要不你来接他一下?”
“你干嘛让他喝那么多。”薛昭合说完这句就挂了,再接着就来到了唐艺家门口。
唐艺开门的时候倒是有些奇怪,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家的?通灵啊。”
薛昭合回:“赵恒发短信叫我来吃饭,有发你家地址。”回答的滴水不漏。
“人呢?”薛昭合似乎懒得在门口和唐艺说话,便探头往屋里瞧,就看见张云容瘫软的躺在地上,半个肚子露在外头,也没有盖个被子,就那样挺/尸般睡在那里。
他见了自然不好受,跑进去就把男人扛起来往外走。并且埋怨唐艺道:“你怎么不早点给我电话。”
唐艺也一脸无辜:这关我什么事,是他自己晚打你电话的。要怪怪你们两个情分不到这个上,要是赵恒醉了,肯定第一时间打他电话的。唐艺这样想着看了看趴在桌上流着口水的赵恒,还是走过去将他抱上床。
张云容趴在薛昭合身上,嘴里嘟囔着什么。薛昭合将他放上车,问他:“去哪儿?你家还是我家?”
“我家。”
“钥匙带了吗?”薛昭合问。
张云容拉了拉自己的裤腰带,却没有拿出钥匙,却把裤子拉松了,也不再扣上,随意的摊在那里。
薛昭合也是眼不见为净,直接把他带回了自己家里。
薛昭合将他抗进屋扔在床上,张云容像只无尾熊一样双手紧紧的搂住男人的脖子不放手。薛昭合扒开他的狗爪子想拿条毛巾给他擦身子,他不情愿的开口:“今儿个我生日。”
“我知道了。”薛昭合拿喝醉他一点没有办法。“你都在车上说过好几遍了。”
“那我的礼物呢?”张云容松开手,此刻的他仰面躺在床上,一只手撑在床榻上,一只手伸着做出讨要的动作,模样有些慵懒,脸颊绯红,比平日更好看几分。
薛昭合无奈的揉了揉头发,反问他:“你想要什么?”又顿了顿,道:“大晚上的,你要我去哪里给你买礼物?”他如此无理取闹,他倒也没有责怪的意味,语气十分宠溺。
张云容微微张嘴,吐出两个字,他同他说:“吻我。”许是有些醉了,说完他就闭着眼睛,长睫毛耷拉在他下眼睑上,有些醉人。
薛昭合见他那副模样只是轻笑着,说:“你醉了,别说胡话了。”
“我给你拿条毛巾醒醒酒。”薛昭合说着就要往外走。
“骗子。”房间里出现这样一句话,他转身,张云容眼睛有些发红的望着他,“骗子,薛昭合,你个骗子。”
薛昭合往回走了几步,又忽然在床榻边上停止了动作,他低下头,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道:“你喝多了,你醉了,张云容,不要胡闹,乖。”他说着伸手揉了揉床上男人的头发,张云容顺势拉住男人的手,身子前倾就主动迎上去,将唇贴了上去。一开始是很淡的,只是温热的贴着对方,渐渐地变得粗/暴起来,他穿着粗/气,将舌头伸入对方的嘴中,贪/婪的渴/求着更多,脸颊变得更红了,那同醉酒的红不同,就连身子也变得滚/烫起来。可是对方却没有什么回应。
“够了,你喝太多了。”薛昭合推开他,两人的嘴分开,一股子唾/液还连在一起。
薛昭合看向他,张云容的泪已然落下。他低声垂着泪,发丝有些湿润,衣衫有些混乱,领口的扣子没有系,露出修长的脖颈。薛昭合如何忍心看他这样,伸手想去为他拭去眼泪,却被张云容的手甩开。
他冲他吼道:“别碰我。”
“云容。”薛昭合望着床上浑身颤抖的男人,不觉得心里也难过的紧。
他却哭的更凶了:“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变成这幅模样?你满意了吧,薛昭合。”
“云容。”
他的手紧紧的陷在被窝里,把床单抓出痕迹,“我以前喜欢女人的,至少我认为我会娶妻生子的,可现在呢,为什么我要遇见你……你看看我现在这幅模样……”他随手拉了拉衬衫领,扣子崩了几颗,褪落到肩膀处,一副落魄模样,薛昭合上前将他团团抱住。
他的手掌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张云容的脸靠在男人的右肩上,泪“哗哗”往下落,他无法控制自己,他觉得他快疯了。薛昭合将他楼的很紧,就像蟒蛇盘踞着自己的猎物那般,死死的扣着他的身子。他又何尝不是快疯了呢?他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都奉献给他,只要他能给的,他几乎想把命留给张云容,可是很多事情一旦做了,张云容就不能回头了,他本来可以娶妻生子的,他不想因为他一时的糊涂悔恨终身。如果他醒了后悔了呢?他——薛昭合又怎把清白的身子还给人家呢?
作者有话要说: 虐了吧,在写这章的时候正在听莫文蔚的《爱情》,歌词里面有句: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么会夜深还没睡意,每个念头都关于你,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肆〉 见面
自从出了那事情之后,张云容便再也没去过忘川,这赵恒和唐艺偶尔去,最近他们也忙了些,这日,两天下了值班就又去薛昭合哪儿吃饭,只是知吃了一口就坏事了。
“这,酸,酸,酸……酸死我了。”赵恒捂着自己的牙齿嚷着。
唐艺不觉得什么,还在那边嘲笑他,只是他吃了口面也道:“甜,这面怎么是甜的?”
薛昭合见两人有这个动静还不觉得什么,只呆呆坐在那里,直到那唐艺开口喊他:“薛老板,薛老板,你可醒醒吧?”
“怎么了吗?”薛昭合这才如梦初醒的坐起来问他们。这时候锅里面的面早就糊掉了,他低下头将窝里的面捞出来扔掉,也不说话。
唐艺道:“我的面是甜的,赵恒这面又是酸的,你又放错调料了。”
薛昭合听了这话,倒也不说什么,只轻声应了句:“哦。”然后就没话了,这唐艺和赵恒最近看他这样也不好受,两人也猜到是张云容的关系,可他们也打过他电话,也问他发生了什么,可这两个人都是不说话,真叫他们两个人急死了。
既然如此,这面是不能吃得了,这案子还得讨论,唐艺便和赵恒论起最近的一个案子来。
“薛老板,你听见风声了吗?”唐艺问他。
薛昭合反问:“什么风声?”
赵恒道:“就现在很火那个,有个明星的老婆出了轨。”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不是没死人么,这还归你们管。”薛昭合说着泡了壶茶给他们,又给他们弄了点花生瓜子,让他们在这里聊。
“本来是不归我们管的,可是那出轨的老婆涉嫌谋杀,你说说看这不是当代潘金莲吗?”唐艺这句话倒像他爹。
赵恒有些不懂了,问道:“啥是潘金莲啊?”
“你这啥都会学了,还不知潘金莲啊。”唐艺这话是笑他普通话有口音,总是:啥啥啥的,好像不是留学回来的,倒像是种地的粗汉,倒也不是看不起农民,就是觉得他这口音和这个人配起来特别好玩。
“就是……怎么说呢,这得看过水浒才能解释。你又没看过水浒,你叫我怎么和你解释?”
唐艺说着把话抛向薛昭合,道:“要不,薛老板和他解释解释?”
其实唐艺这本意也不是探讨这案子,只是想让薛昭合多说说话,一来排解他最近的心情不快,二来说话越多他不是越好探究出他到底和张云容发生了什么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就能八卦了么,不对,不是八卦,是找出解决方法让两人和好。
“潘金莲啊,是中国古代的一个女性,她先是被卖到一户大户人家去当妾,后来那户人家的老婆善妒就把她卖给了武大郎,她是美女,武大郎呢长得不好,后来她看上了自己的小叔子,小叔子没看上她,她又和西门庆好上了,伙同害死了自己的老公……”。
“得得得,你和他说那么懂,他更加不懂了,就是一女人勾引其他男人,还和那个男人想杀父夺财产的事。”唐艺如此抢话道。
赵恒听了,过了一会儿才道:“她为什么那么做?”这话倒问倒了唐艺了。
“我怎么知道呢,我又不是他,再说了你学法医的,那些杀人犯为什么杀人?有些就是变态么。”唐艺这样说,赵恒这样听,然后有些迷茫的摇头。
他对唐艺和薛昭合说:“我解刨过很多人的心,不过我还是看不透人心,我也看不懂人心。”
“好啦好啦,别感叹了,再感叹下去你就第二个薛昭和了。”唐艺小声的和他嘀咕着,不想让薛昭合发觉。
赵恒又道:“你说是那个奸/夫把持不住,还是那女人先出轨的?”
唐艺磕着瓜子一副在人家床底下看过的模样,咧嘴一笑道:“这别管是谁,衣服一脱,眼泪一流,嘴里一喊,要是喜欢的,就算不喜欢吧,那个男人把持的住,那个女人……女人还是得看脸,许是把持的住的。”(这场景怎么和张运容发生的场景有点像啊)
赵恒听了这话倒是笑起来了。他道:“那就没有把持的住人?我倒觉得是有的,有良知的人就会把持的住。”
唐艺听了却道:“两个人都要谋害亲夫了哪里来的良知,要是他们两人出意外死了,你给人解刨,你再把人的心脏挖出来看看,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赵恒听了,才感叹道:“也是夫妻一场却弄得这幅模样,我突然觉得成婚也没什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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