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啦,我知道。”
如果不是你,他怎么要偏偏再趟上另一趟浑水?
舒格,你知道吗?他和付岭给你做过不止一次的基因检测,你与安向晚相似度那么低的原因,并不是赵子默动的手脚,而是你根本就和他们没有关系。
他该怎么跟你说,你才不会对这个坚持了很多年的“事实真相”绝望?
这个事情很难办,还是留给夜博安吧,毕竟他是罪魁祸首,毕竟是他整出的幺蛾子。
夜黎这样一想,就安心许多。怀里的人似乎都能摸出骨头来,他不是想不起来,而是不能,他一旦清醒的辨别记忆,那么澳大利亚那批摧残□□便要疯狂生产了吧?竟然以这么个不成形的理由让他受了半年的折磨,成了个试验品,这让夜黎很生气。
“别敲。”付岭赏给陆骏玮一个漂亮的爆炒栗子,这男的是不是傻,多明显啊,夜少和舒先生需要时间,谈点事情,吃饭算个啥!
“夜董说过,必须在八点让少爷吃早餐,不然对胃不好。”陆骏玮拿出怀表,果然,八点整。
“妈的,你脑子是不是直接通到肠子?”付岭直接拎着陆骏玮下楼,苦口婆心教导:“你让他俩谈谈,夜少一门心思就专扑舒先生身上了,你瞎啊看不出来吗?他俩不和好,夜少是不会给你好脸色的。”
“为什么?”
“……上天吧你,哪那么多为什么,制杖!”付岭无可奈何,摇摇头扒着早饭,味道还不错。
☆、关系缓和
夜黎醒的时候已经中午了,舒格本来没想睡,可到现在并没有醒,颀长的睫毛弯弯的,很动人。之前发烧还闹腾的经历耗费了他不少体力,夜黎索性也没喊他,给他掖好被子,才下了楼。
付岭已经和林伯聊的熟了,两人一起友好的坐在一起看着乡村苦情剧,真看不出来,付岭的口味竟然和林伯差不多。
本以为老年人喜欢苦情剧是因为孤独加无聊,付岭整天搞实验内心也缺乏苦情套路?
“夜少。”陆骏玮无聊的在搭桥牌,建立碉堡,“我可不可以回去了,boring。”
夜黎上前一把提起陆骏玮的衬衫衣领,摸出他身上装的匕首,然后笑语盈盈的说道:“啧啧,果然是长本事了啊,陆骏玮!”
“你干什么!?”陆骏玮眼神里闪过一丝心虚,匕首的事当然不是故意的,可是他到底没有下手。
夜黎讥讽的看着他,澄澈的琥珀色眸子微微眯起,手下使劲直接把人摔了。
很有本事啊,舒格都能搞定?能不能别当他眼瞎!喂了安眠药的事居然也敢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一本正经,等着他来打死他吗?
付岭一见情况不对,赶紧拉架,“夜少,你揍他也没用啊。”
“对对对,冷静!”
冷静?呵呵,夜黎稍稍平复了下心情,边解开衣扣边走向浴室,黑色的碎发,俊逸的身影竟有几分叛逆的味道,感性而迷人。
“陆骏玮,你摊上事儿了。”
“我能怎么办,夜董吩咐的,更何况,我又没有下手。”
“呵,你要是下了手,夜少一定先让你死的精彩。知道黎巴嫩那回吗?在夜店有个男的占了舒格便宜,当时就被毙了。夜董让他弄死石老板,那男的弟弟就被夜少送去给石老板玩了,出了酒店的时候下身全是血,好了就被卖进鸭店了。
夜少这次是准备好了的,所以啊,千万别和他对着干。”
那认真的态度,的确是第一次,付岭既为他高兴,也担忧,怎么可能那么简简单单?
林伯顺带着添了一句:“一开始少爷对舒先生,就是认真的。”
喜不喜欢,他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年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他看着他们生活过,彼此心照不宣却又惺惺相惜,互相依赖,如果不是因为真心,那又是什么?
舒格曾经生病的那一阶段,真的,林伯敢发誓,他从没见少爷对谁这么上心过。
因为有夜黎的原因,他很自责,洗衣做饭,精心照顾,每天都换着方式给他做一些有营养的食物,咨询了付岭很多关于愈合的药方。甚至连公司的事情都全放在一边,如果不是他的助理很有用,可能还得这个分公司真的还得还给夜博安了。
一个人,尤其像他少爷这般高高在上,对什么都不上心的人,能做到这样,给谁谁都会感激涕零吧?
舒格自然醒来已经是下午了,拉上帘子的缘故致使房间里很暗。
难道已经晚上了吗?
无奈的掀开被子,夜黎正在一旁熨烫衣服,白色的衬衫,水晶扣子,他修长的手指上有一枚戒指。
戒指?
“我……醒了。”舒格缓慢移动到他身边,出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夜黎耐心的烫好衬衫和长裤,折好,再关上熨斗,然后转身递给舒格,不温不火的声音里听不出其他情绪:“去换了衣服,再下来吃饭。”
那么,之前的话,夜黎的决定到底是什么?
行,还是不行,舒格想要听到准确的答案,而不是模棱两可的回复。
“还有呢!”
夜黎眸底闪过一丝笑意,难为他如此的执着,“你都在我家了,还问那么多没必要的话。快去换吧,我在楼下等你。”
☆、学着生活
夜黎决定重新装潢一套房子,目前的这一套别墅就送给林伯养老了。
他拉着舒格精心挑选了很久,才确定的海景房,采光很好,空间宽敞明亮,面朝大海,舒格要是喜欢还可以给他种点花花草草,养只猫狗什么的。
夜黎这么一想,心里居然充满了期待。
“先生,这一套衣柜是用楠木精制的,设计人性化……”
店主流利的介绍着产品,虽然……那俩个家伙真的一点要听的意思都没有。
“楠木,听说还不错?”
舒格歪着脑袋,作一本正经的状态,夜黎搂着他的肩膀,微微倚向他,若有所思:“是吗?不太清楚。”
那还来看家具?店主的内心有点复杂,本着顾客是上帝的态度,缓了缓情绪,继续微笑道:“先生眼力…不错嘛,这款楠木家具偏中高档,也符合现代年轻人的时尚文化……”
“舒格,你能不纠结了吗?”
“那就这款了?”
夜黎刷了卡,告诉店主送货地址和收件人,在店主喜乐滋滋的恭送下拉着人就离开了。
“你不觉得这样就真的居家过日子吗?买套房子,写你的名字,去挑选家具,看什么样才合适,我赚钱养家,你学学做饭,啧……”夜黎以前没想过,现在一旦想了,才发现这是个巨坑,根本停不下来。
舒格除了感觉有点梦幻就是难以接受,后者继而挠了挠他的腰身,附在他耳畔,轻声说着:“笑一笑,我们去看看别的吧!”
如果,舒格是说如果,他是个女人的话,夜黎一定还会打算安置个婴儿房神马的,简直恐怖啊!想想那画面,别说笑了,直接泪奔!
“怎么忽然想要重新买套房子?”
“你不想和我一起住吗?就我们两个人,再养只蠢萌的动物。等做完时装周计划,我们就去领证,然后结婚,你不喜欢孩子,我也不喜欢孩子,那我们,就互相嫌弃一辈子好不好?”
夜黎停下脚步,搂住他的腰,淡泊的琥珀色眸子里明亮潋滟,灿若星辉般耀眼迷人。
就那样一眨不眨的直勾勾的看着舒格,原来天已经黑了,原来远处燃起了烟火,原来他眼中的烟火那么美丽,却也是因为是他,才会美丽。
还是不敢相信怎么办?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是一时兴起还是期盼已久?
“好,都好。”许久,舒格点点头,微微扬起唇角。
“笑了,”夜黎捏了捏他的脸颊,满意极了,“其实你不必担心,也不必忧虑,我不会骗你,也不会伤害你,我所做的一切无关任何我们夜家与安家的利害关系,只是听从内心的安排。”
夜黎顿了顿,接着说道:“若是在长岸桥的事情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让你从我眼前跳下去。”
为了你那个所谓的该死的妹妹!
“你知道?”
舒格猛地盯着他,一切夜黎都知道吗?什么都知道吗?
夜黎只是微笑,牵起他的手指,“我们走吧。”
一直觉得“我们”这两个字是世界上最好听的情话,不是你和我,而是我们,将两个生命中本无任何交集的人牢牢的牵扯在一起,从此再不分离。
走过烟花纷扰,走过人声嘈杂,路过的疾风吹过耳畔,不再停留。
舒格任他牵住自己,有目的或者无目的的绕过这一圈又一圈的繁华。
他忽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对故人的念念不忘。在曾经很久的时光里,舒玖暮就是牵引着自己,引导着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引导着自己走向什么样的人生,决定了自己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如果没有那些意外,或许自己就会被他策划了一辈子。
“夜黎,等回来了,你陪我去见一个人吧。”
“很重要?”
“没有他,就没有我。”
那便是很重要了,夜黎想着,他们认识的这么久,舒格可是从未给他介绍过人认识呢,夜黎也很少关心他的朋友圈,而且据他所知,舒格除了赵子默并无交情深厚的朋友。
很久没有这么随意的走走了,没有必须要去的地方,感觉很自在。
然后夜黎的手机就响了——长岛,玩不玩?
☆、赚钱娶亲
长岛是本市最大的一个娱乐会所,包括了几十种不入流的下作玩法,只有贵族富豪才消费的起的场所,在这里,怎么玩都可以,只要你出的起价钱。
呵,有什么不敢呢?
夜少带了个人,半个月前说是安家的少东家,长得那可真是没得说,樱色的薄唇软的就像蜜桃一样,诱人品尝。
“哟,夜公子,总算是有点儿衣冠禽兽的样了。”
可不是嘛,这得多久了,夜黎从来没带人参加过任何娱乐活动,一招呼,后者答:加班呢!
包厢里是浅淡的梦境香水的味道,鸢尾预调的花型香水,吊顶的琉璃盏晶莹剔透,折射水晶散发出温柔的光芒,只有三个人是客人,别的五六个大概都是侍者,虽说是男人,可绝不比女人差,清秀俊朗,微微一笑娇媚如花。
最先开口的便是那林业轩,美人在怀,依旧一副正经模样,挥挥手让身侧的人靠边,给夜黎腾个位置。
“怎么这么有空?”
“来你这儿,赚点零花钱呗,十万一注怎么样?”一副牌到了离羽手里,身旁乖巧的侍人,立马剥了葡萄喂到他嘴边。
夜黎一听这话,就来了兴致,璀璨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口气不小,哥哥陪你玩两局,赢点钱娶老婆。”说着搂紧了舒格的腰,杯子里是加冰的预调鸡尾酒,根据经验,这哥几个点的东西,千万不能随便动。
可已经拿了,林业轩一副期待的看着他的表情,放回去?多丢人啊!
夜黎递给舒格,“尝尝看?”
后者不作声的接过,众目睽睽之中,轻描淡写、平静无比的喝了,然后开口:“有点甜。”
“好酒量。我做庄。”欧阳胧并没什么诚意,难免嘛,最近比较缺钱,他更在乎输赢,人夜少这么人面兽心都知道要赢几把娶老婆了,啧啧,果然啊,还得向钱看。
几局下来,夜黎果然是输的比较惨的,舒格有点看不下去,斗地主都能输成这样,十万一注呢好伐?!
静静听着他们聊天,谈最近的事件,舒格忽然觉得有点晕,照这样下去,夜黎可就清空了一下他的小金库。仔细观察,眸中的精光一闪而过,出老千是不对的。
“这样玩下去也没意思,不如再来一局…定输赢吧。”
“夜少要亏了。”离羽下了全押,坏意的在怀里人的臀部上一掐,惹得他轻声嘤咛,娇柔的说着公子坏。
夜黎则一贯的微笑,由着舒格,他洗牌的手指灵活,速度飞快,几乎没有规律可言,随即背面摊开,“比大小,就这一局哦,夜黎先随便抽一张。”
七点——黑桃七,真是算小的点数了,夜黎觉得,输了这一把,就真的娶不起舒格了,连卡地亚戒指都买不起了。
“啧啧,看来夜少要爱□□业兼顾才行啊!”离羽轻松的抽了一张牌,不看点数他都知道至少比七大,也不辜负他赌上了所有啊。
屏息凝神,在众人无比期待中缓缓翻开那张牌。
这一定是这辈子最尴尬的时候,至少,这是离羽活了二十年最尴尬的时候。方块十一,呵呵,方块十一,这个时候,点再大,也毫无用处了。
夜黎依旧保持笑容,拉起舒格准备离开,还善意的提醒他们:他明天会查账户余额。
“好好的一百四十万说没就没了,那个男的谁啊,这只贱手怎么就偏偏抽到了那张老千呢!”离羽万分懊恼。
林业轩则调侃的打量着他,解释道:“人家贤内助,自然帮亲不帮你,早就看到你出老千了,一直无动于衷的看着你赢,就等这一把回本了,你这一尴尬,我们赢得都得赔给他了。”
不过说实话,看到他俩重新在一起了,还挺顺眼了,放以前,舒格可没那么听话。
“业轩,借点钱吧。”
“别说了,哥现在也是孑然一身。”
不然又怎么会和他一起坐在这儿?幸亏在长岛是VIP贵宾,不然早就被赶出去了。决定与时家时媛订婚,绝对是他最错误的选择。
女人,一个月流血七天都不会死,到底是个麻烦的动物。
来的时候舒格没仔细看,出了包厢才发现这长岛还真是别有洞天,只是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而且不是要睡觉的那种,只是意识越发的涣散。
“没想到你还玩的一手好牌,一开始怎么不说?”夜黎捏了捏他的面颊,看他轻垂的眸睫有几分懊悔。
舒格点点头,“一开始说了…怎么时来运转,而且我近视,只能先看清了…嗯再下手。”好像重影了,竟然会有两个夜黎,两个也好,一个赚钱养家,一个给他洗衣做饭,很有道理。舒格勾着他的脖颈抱上去,这个人,没以前主动了。
金碧辉煌的长廊,偶有服务人员经过,看他们一身衣着不菲,上前询问:“先生需要帮助吗?”
夜黎没想过在娱乐会所过夜,无奈的扶好怀里的人,一把抱起,舒格除了晕还是晕,软软的靠在他肩上,绵长的呼吸落下,宛如一只轻飘飘的羽毛在夜黎耳畔顺来顺去,很痒。
☆、原形毕露
这个酒是离羽让人特意调制的,后劲很猛,只半杯就足够让人全身无力,意识涣散,泡妞必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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