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不耐烦得摆摆手：“又不是专业乐队，能把歌零失误得演完已经很好了，舞台表现力那就是浮云啊浮云。”
“阿晟，你哥也是乐队的，你怎么看？”安阳向穆姜晟询问。
“确实缺少舞台表现力，不过我们也确实不是专业的。现在的状态明天的二审没任何问题，表现力等过了二审我们再讨论。好了，我们再排练几遍吧。”
穆姜晟学习吉他的原因很单纯，他想和蔚然有更多的话题，他喜欢看着他，喜欢和他聊有一些没一些的，喜欢他身上干净的气息，或许从在医院中看见他静静得捧着书读的时候，他就被吸引了。
蔚然太安静了平时又基本不在学校这让他很少有机会和他当面交流，此刻能和蔚然一起组乐队，他很高兴，哪怕只是临时的，只是……恐怕他一直都只能注视着他了，单纯得作为他的同学他的朋友默默地注视着，无法成为他的队友他值得依靠的人又或者……别的什么。
“嗒”
弹错了一个音，他红着脸歉意得笑笑然后继续弹了下去。
注视，就好了，仅仅只是注视……
作者有话要说： 想开新文了┑(￣Д ￣)┍……然而这篇估计还有一个月完结，按现在的更新进度的话……
PS……我去旅游啦~~存稿为1，大家不要太想我
☆、第七十六章
第二天，蔚然和穆姜晟一行一起前往音乐节二审地点，令蔚然没有想到的是二审竟然在东皇，这让已经和I.C.E签了八年卖身契的他有种背叛了他的老东家的感觉，他努力得回忆着他的合约中有关对外演出的条例发现似乎并不苛刻，他签署的音乐人合约不限制对外事宜只强调了他的原创歌曲版权所有权问题。
“音乐节是东皇协办的，所以会借东皇的场地进行审核。”穆姜晟向蔚然解释道，直到现在他才想起来蔚然所属的I.C.E似乎和东皇不是很和？
“嗯，我明白。”
穆姜晟继续嘱咐道：“等下除了审核人员还会有摄像机拍摄现场，你们可不要紧张。”
“不会啦队长你放心~”
“只是审核怎么可能会紧张。”
瑞和安阳纷纷表示自己没问题。
一行人在审核室外面等候，蔚然默默得刷了一会儿网页后不一会儿就接到了司煌打来的电话。
“你在哪儿？我来接你。”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温柔得好像能化出水的嗓音。
“我现在在东皇。”
微微一顿：“正巧，我也在东皇。我在601室等你？”
“好。那等会儿见。”
如果是从前，蔚然肯定会让司煌先走不用等他，但是无论几次司煌都会在楼底下坐在车里等他，久而久之也就不拒绝司煌了。
挂了电话的司煌转向身边，此刻的他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色西装，将前发全部往后梳露出了前额，曾经因刘海而造成的温柔假象瞬间荡然无存，那双不再假装的眼眸中没有一丝笑意，锋芒毕露。
这时的他不再是身为Wechs 的主唱皇，而是I.C.E的绝对持有人司煌。
“我想我需要借用你们的601室。”
“没有问题。司总请。”秦宇时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
乐队的审核由于每个乐队都需要接线调音导致等候时间有些久，等到蔚然他们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四点半了。
接线，试音，装麦，演奏。没有一丝拖沓的快速演奏完毕两首歌曲。穆姜晟、安阳和瑞的表现只能说是中规中矩，但蔚然的演唱实在令在场的工作人员感觉十分意外，富有现代感的电音中竟然能听出轻语暧昧让人脸红心跳，而略带清冷的真实嗓音却诉说了一段简单甜蜜的爱恋。
他的声音或许不是辨识度最高的，他的演唱或许不是最富有技巧的，但是他的简单干净他的饱满情绪却令许多专业歌手望尘莫及。他的声音足以渲染整个现场也足以令人忽视伴奏的不足，十分轻易的就让听到这个声音的人沉浸在他想制造的情感中不能自拔，这就是他声音的魔力。
蔚然很少现场演唱，即使制作人专辑出了一张又一张，帮Wechs或其他艺人写了一首又一首歌，他的现场除了3年前和Wechs在英国做小型签唱会的那次就找不到第二次了，他不打榜，也不签售更不参加颁奖，这让他自己也不清楚经过这几年他的声音有着怎样的魔力。3年前Wechs现场的时候，他的声音就已经让原本沉浸在绝望中的歌迷全都投入到简单惆怅的爱恋中，经过这几年他不间断得练习声乐以及丰富情感表达，发行的制作人专辑销量一张比一张高，其中不乏他声音愈发吸引人的原故。听专辑的感受并不直接，唯有现场才能感受到牵人心魂的情绪是怎样通过声音嵌入心壁搅乱一池秋水的。
他唱得很认真很投入，他们听得很认真很投入，直到两首歌都唱完后好一会儿他们才从用清澈声线构造的绮丽幻境中醒了过来，现实依然是现实，美妙的景色却只是南柯一梦，梦醒了也就结束了。
“啪”“啪”“啪”
不自觉得拍起了手，为这样的声音，为这样的情绪，为这样的渲染力。也许还不是最成熟，却已经足够掌控现场了，这就是为舞台而生的能力。一个乐队是否出色很大一部分取决于主唱，这样的说法或许有些武断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有一个厉害的主唱可以掩饰掉乐队的很多缺点，蔚然，正是这样一个主唱。
“我想请问一下主唱，有兴趣签约我们公司吗？无论你的嗓音外形还是能力都非常出色。”
表演完两首已经在收拾东西的蔚然被公然挖墙脚。
“抱歉，我没有这个打算。”毫不犹豫得直接拒绝。
“不考虑一下吗？我们真的觉得你很棒，要是和我们合作你绝对可以成为整个华国，不，整个亚洲的歌王。”对方继续诱惑道。
“我对做歌王没什么兴趣。”蔚然依然很诚实很直白得拒绝着，“我更喜欢幕后的工作。”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嗯……不过你要是改变注意了可以来找我，这是我的名片。”即使被拒绝了也依然孜孜不倦的劝说着。
“好的。”出于礼貌接过了名片，蔚然他们就离开了审核室，离开之前还听到里面的人在议论‘唱得真得很好’‘我从来没想过电音都能唱出这样的感觉’‘他本身的声线也很好听，听上去有温柔的感觉。’‘要是能签约出专辑就好了’……
“蔚然你唱得真的很厉害!我都快要被你迷到了，差点弹错音。”出了审核室之后，穆姜晟激动得说着，脸上的笑容要不掩饰他的喜爱：“CD和现场感受差好多！你要是现场我绝对会去的听！”
“等等。”安阳和瑞抓住了一些关键词：“CD？蔚然出过CD？”
蔚然是一个低调怕麻烦的人，在结束学业之前他没有打算公开自己制作人的身份，也许结束学业之后也不打算公开，所以除了那么几个人没有人知道他是然LAN。
“啊……那个，我们去吃烤肉吧！就是自助那家，我请客！”穆姜晟极力转移话题，却被他的两个朋友投以‘有猫腻’的眼神。
转移话题你也不要转移得那么生硬啊！
☆、第七十七章
最终，穆姜晟顶住了压力没有出卖蔚然，而等安阳和瑞想把注意力转移到蔚然身上时，却发现对方以‘有事’为由没和他们一起去吃烤肉，让他们想挖点什么都挖不出，真是太扫兴了。
蔚然进入609室时，司煌正在看报告，这并不是蔚然第一次看到褪下明星外衣的司煌，他内敛，他沉稳，他的身上有种难以表达的冷意。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西装，露出前额的精致脸庞，不再上扬的嘴边弧度……这样的司煌对蔚然来说是有些许陌生的，但是司煌的感觉还是那样十分熟悉，本质中的强势冷漠没有任何改变只是用一种更加直白的方式袒露无疑，这样的司煌才是真正的司煌。
“你来了？等我把这个看完就走。”和蔚然打了声招呼司煌便继续埋头手中的报告。
他和蔚然的相处模式已经越来越自然，他不需要掩饰什么也不需要刻意示好，他的一切对蔚然来说都是不加修饰的。
“嗯，好。”蔚然点了点头，放下贝斯坐到司煌边上，拿出手机听听音乐上上网。
他知道司煌除了知名乐队主唱之外还有别的身份，因为他睡在司煌家的时候经常看到司煌深夜审阅文件的样子。他没有问，司煌也没有说，但是他知道他们心里都有了底。这就是他们之间的默契，无需言语就已明了。
半个小时之后，司煌看好报告，将带来的鸭舌帽为蔚然戴上自己则什么都不掩饰一起走出了东皇大楼。东皇大楼外狗仔的闪光灯‘咔嚓’一声，却在司煌冰冷的注视下迟迟没有按下第二下，畏畏缩缩得收起了相机灰溜溜得离开了。
气场全开的司煌根本让人招架不住，太攻太有气场而这位狗仔同学也丝毫没有把这样强势的人和温柔的Wechs主唱联系在一起，气质实在差太多了。
两人回到住所之后又渡过了几天时间，然而就这么短短几天时间网上却掀起了一个声势浩大的话题，这个话题中称呼主人公为 ‘电音王子’。
蔚然这天去学校上课收到了不少来自周围的视线以及小声议论，他正疑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就看到穆姜晟一脸歉意得向他走了过来，而这一举动引得一阵惊呼。
“哇！我就说了果然是蔚然！没想到他唱歌那么好~~”
“听说是物理系的学霸时我还不相信呢~”
“会玩会学还唱得那么帅，简直太完美了！！！”
“好想听他唱现场啊~~”
“我们学校终于不再只有书呆子了。”
“啊！！不觉得穆姜晟和蔚然很配吗？”
……
穆姜晟不好意思得抓了抓头发，已经褪去了青涩的脸颊却依然无法掩饰已经慢慢爬上的红晕。“那个蔚然……抱歉，嗯……就是上次一起录的二审视频被审核方放到网上做宣传了，反响很好………………。”他说得越来越小声，似乎很怕将这样得事实说给当事人听，如果是别人被如此关注肯定会很开心，但是如果对象是蔚然的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他自身其实并没有任何过失，他只不过是拜托蔚然当了次主唱兼贝斯却引起了这样的结果。视频不是他放的，话题也不是他引起的，但却莫名得有种负罪感。似乎他做了令蔚然厌恶的事，似乎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蔚然的好，似乎他在生自己的气。
穆姜晟说的‘反响很好’其实非常保守，不用说二审视频才放出去没多久就在各大视频网站上点击排名靠前，他为他们乐队创的推特号涌入了一大批粉丝纷纷询问关于视频中主唱的各种资讯，让这个许久无人问津的推特号瞬间变成了有近百万粉丝的大V号。而‘迷惑人心电音王子’这个话题在推特热门话题榜上热度不减，并以每天8名的前进速度接近热搜榜第一名。
穆姜晟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可怕的人气，简直比两眼发光的饿狼还可怕，但是他又十分佩服蔚然在他们乐队水平普通的情况下还能如此发挥，吸引了这么多人关注，应该说不亏是蔚然吗？推特留言中也有少部分人指出了乐队演奏的不足，穆姜晟都十分虚心得一一回复了。他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从周围的议论已经猜到七七八八的蔚然坦然得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并不觉得穆姜晟需要对他道歉。
拍了拍对方的背，浅笑着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然后审核方说音乐节我们乐队的主唱希望继续由你担任……”对着3年只现场演出过一次某知名音乐制作人说出这样的话，穆姜晟心里其实很忐忑。他不知道蔚然会不会拒绝这样的演出邀请因为从种种迹象表明，蔚然并不热衷现场演出：“当然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会帮你拒绝掉。”
蔚然不参加任何现场演出和商业活动的原因一方面是不想自己的学校生活被困扰，另一方面是不希望他的音乐参杂太多别的元素。
而现在……
看了看对着自己眼冒精光的大学生们，无奈了叹气抚了抚额。
他有一种不太好的的预感，好像他披了多年的马甲就要掉了。（BINGBO！）
“我明天给你答复。”
并没有直接给出回答，蔚然准备先看下他的合约再做定论，毕竟他现在是I.C.E的签约音乐人，而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音乐节的协办方应该是东皇。
作者有话要说： 赶出来的存稿……
☆、第七十八章
在众人的注目中完成了一天的课业，又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了校门，期间还有不少大胆求合影或者小心翼翼偷拍的人，蔚然也只能无奈得随他们去了。
晚上和司煌一起吃完晚饭，没等蔚然开口司煌就主动询问了视频的事，有关蔚然的任何事无论多么细小他都会十分在意。
“我想你应该知道推特上的事了。”司煌随意得坐在沙发上，衬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了令人遐思的颈部曲线，他的脸上好像带着微微的笑意漾着浅浅的水波，眼眸中倒映着的只有蔚然一个人。
“嗯，这是我帮穆姜晟他们过音乐节二审的视频，没想到会被放到网络上，也没想到会成为热门话题。”蔚然不紧不慢得陈述着事实，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然而他却低估了司煌的独占欲。
司煌继续微笑着，看着蔚然依旧平静的脸庞他的眼眸中冷光一闪而过，他的嘴角再次渐渐上扬，似乎在微笑又似乎不是。往往在这种时候这样放大的微笑预示着他现在的心情不是太好，确实，他的心情并不太好，在看到蔚然的视频之后他整个人就处于一种低气压的状态。
蔚然了解司煌也明白司煌各种表情背后的意义，看到司煌这样的微笑有种他做了什么让对方不开心的事的错觉，只是……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出他究竟做了什么事。
正当蔚然还在困惑之际，司煌起身走到蔚然的面前，俯身，双手绕过蔚然的脖子抵在对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将对方圈进在小小空间之间。他低头，缓缓得逐渐缩短他与他的距离，直到对方的眼底只有他一个人时才停止靠近。
“蔚然。”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在如此近距离聆听似乎带上了奇特的共鸣，令人不禁深陷这样柔情的攻势中，他的眼窝很深，仿佛凝着深泉那般专注得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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