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穿越之卖狗粮夫夫的发家日常——未妆

时间:2016-10-06 21:07:11  作者:未妆

  江宁嗯了一声,这才微微低头看他:“我是,你是哪位?”
  中年男人本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这回听了他这话,差点儿被噎个半死,他怒不可遏地瞪着一双三角眼,骂道:“我是哪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我是这间酒楼的管事!”
  江宁抱着肩,靠在门框上,轻描淡写地道:“抱歉,我来了酒楼一个多月,不记得见过你,你是哪位管事?”
  这态度完全是没把他放在眼里,中年男人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怒道:“你又是哪个旮旯里面冒出来的?我在酒楼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你!”
  江宁懒得跟他吵,只是默不作声地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了一会,只看得中年男人浑身都不自在,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仿佛是动物遇上了天敌一般。
  江宁皱着眉,索性道:“我听说过你,陈金,从前的陈管事,不过从昨日起,就不是了。”
  陈金跳脚骂道:“当年我可是大少爷请来的!你一个黄毛小儿,凭什么解雇我?”
  江宁笑了一声,道:“先不说沈氏商行的规矩,陈管事,我来问你,御昭二十一年二月连同七月八月,这三个月的入账,你可清楚?”
  陈金听得这话,一头雾水:“什么清楚不清楚?”片刻后,他反应过来,表情急怒,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昧了酒楼的银钱?”
  江宁不答,只是慢慢地道:“你再想想清楚,此后从御昭二十二年正月开始,每隔一个月,酒楼都会多出一笔含糊不清的账,因为没有掌柜,所有的账只经了你与王账房的手,此事你当真不知道?”
  随着他说的话,陈金的面色渐渐变了,盯着江宁,表情跟见了鬼似的,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转头去看门口的柜台,然而只能看见王账房在账本堆里奋笔疾书的背影。
  江宁轻笑:“王账房这些日子做账很仔细,他是做了几十年的老账房了,你若是还有不明白的,尽可以向他讨教一二。”
  陈管事的脸霎时灰白灰白的,跟他身旁的墙壁一个样儿了,嘴上仍旧在死撑:“那么多账,又过了这么久,谁还记得清楚?”
  江宁呵的一声,轻描淡写道:“陈管事,人的脑子会不好使,但是账本可不会说谎的,难道当年你记账的时候,也没有记清楚吗?”
  他说到这里,微微直起身来,正色道:“既然如此,陈管事可知道,按照大泽律例,编造虚假账册,可是要见官,下大牢的,这一点,陈管事在酒楼做了这么多年,不会不清楚罢?”
  陈管事脸色一白,神色慌乱,退了一步,八字胡子抖个不停,口中语无伦次地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当年的账……当年的账并不是我做的,我全不知情——”
  江宁好整以暇:“上面可都是有陈管事的亲笔签字的,白字黑字,清清楚楚,怎么会不知情?难道是有人假冒陈管事的笔迹?”
  “我、我今日还有别的事,懒得与你纠缠不休。”陈管事一边说着,一边就急急地往外走。
  江宁也不阻拦他,只是抱着双臂,看着他脚步慌乱,匆忙离去了。
  那些账虽然是他与王账房两人做的,但是,以他们的胆子,又怎么敢一口吞下酒楼半年的盈利呢?
  江宁在门口站了一会,正要回账房间,忽然见章安同丁余在前面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丁余皱眉,摇了摇头,章安见了,立刻道:“你这不是让我去找挨骂吗?要不然,这酒,你送上去得了。”
  丁余辩解道:“我们卖的酒一直都是这个样儿,怎么换?”
  章安眉毛一竖,眼看着就要发脾气,但是硬生生按捺下来了,粗声粗气地道:“不行,这酒我不能送上去,你看着办吧,凭什么得罪人的事要我去做?”
  两人正僵持着,忽然听见江宁出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丁余一缩脖子,章安闭嘴,两人顿时都不说话了,江宁微笑:“说说,怎么回事?”
  章安以眼神示意丁余,丁余眼见着江宁也看过来,只好压低声音道:“庚寅号桌的客人,点了一壶西市腔。”
  “没有这酒了?”
  丁余立刻摇头:“酒是有……就是……“
  章安看不惯他这吞吞吐吐的样子,索性自己接了口,道:“这酒不能送上去。”
  江宁诧异:“这是为什么?”
  章安回道:“西市腔是我们这最贵的酒水了,客人说了,不能瞎糊弄他,否则要我们好看。”
  江宁立刻扫了一眼丁余身后的大酒坛子,问道:“我们酒楼的酒有问题?”
  这回丁余老老实实地点头,道:“是,是有问题,这酒送来酒楼的时候,就都是掺了水的,这要是送上去,只怕……”
  江宁微微皱眉:“为什么要买掺了水的酒?”
  丁余压低声音道:“酒同菜蔬一样,都是由刘管事采买的,这酒本来就有问题,掺了水,放不了几天就会发酸,所以我们酒楼的酒,每隔几日就要买一次,都有小一年了。”
  江宁沉默片刻,吩咐丁余道:“先把这事解决了再说,你立刻从王账房那里支钱,去外面买酒回来,速度要快。”
  转而又对章安道:“你去客人那里,将时间拖一拖,务必等丁余把酒买回来再说。”
  两人都应声,赶紧分头忙活去了。
  江宁想了想,将那个西市腔的酒坛子揭开来,从里面舀了一勺酒水,取了一个小碗,尝了尝,眉头便皱了起来,酒水寡淡无比,基本上只有一点酒味儿在里面,根本不能算是酒。
  紧接着,他将所有的酒都尝了个遍,这才发现,西市腔的味道还是最浓的,其余的,恐怕都是一份酒里面兑了七八份水,这种酒,竟然也能拿来卖,还一卖就是一年多,客人又不是智障,怎么可能会再次光顾?
  江宁放下碗,沉思片刻,丁余已经买了酒回来了,满头大汗地对他道:“掌、掌柜,买回来了,正宗的西市腔。”
  江宁应了一声,吩咐道:“称量出来,让章安给客人送过去。”
  章安送了酒回来之后,说客人觉得很满意,并没有多说什么。
  江宁想了想,对章安道:“你去告知其他跑堂伙计,从今日起,若是有客人点酒,只管说,酒楼这几日清理酒窖,暂时不供应酒水了,过一阵子再说。”
  章安应声去了,江宁又对丁余道:“刘管事从前是在哪里买的酒?”
  丁余回道:“是城北的一家酒坊,他们家的酒水价格极其低廉,但是质量……”
  江宁点头表示明白了,又问道:“你卖酒多久了?”
  丁余嘿嘿一笑,答道:“我家里从前便是做酒坊的,后来酒坊关了,这才出来做工,别的不敢说,卖酒我少说也卖了十年了。”
  江宁笑道:“既然如此,你下午同我出去一趟。”
  等到了下午,江宁便带了丁余往城北去了,两人在市集转了几圈,转进了一个巷子,刚走没几步,便闻到一股子浅淡的酒香气传来,再往里面走,那酒香立刻浓烈起来,仿佛这个巷子里所有的空气都染上了酒香气。
  丁余看着巷子两旁的店铺,有点兴奋地道:“我们家从前的酒坊也是在这里,只不过后来被拆掉了。”
  江宁笑道:“你知道这里哪一家的酒做得最好吗?”
  丁余嘿嘿笑了,半点不客气地道:“自然是我们家的。”
  他想了想,又叹了一口气道:“酒坊早没了,说这些也没用,现在的酒坊,大概是赵记酒坊和柳翁酒坊的酒最好了。”
  江宁点点头:“那便去这两个酒坊看看。”
  丁余往前面指了指,道:“就在前面,两个酒坊斜对着,很好找。”
  两人走了几步,果然见到了一个赵记酒坊,酒旗招展,门口有个汉子正在卸车,见了有人停在酒坊门口,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过来问道:“两位可是要买酒?”
  江宁点头,问道:“可以看一看吗?”
  汉子热忱道:“自然,二位请随我来。”

第54章

  江宁两人随着他进了酒坊,才一进门,便有浓浓的酒气袭来,充盈在鼻尖,在夏季炎热的天气中,更加显得热烘烘的,不一会,便蒸得人身上都冒出一层汗来。
  汉子一面带路,一面问道:“我是酒坊的掌柜,姓赵,不知二位想要买什么酒?我们酒坊的种类齐全,大部分的酒,我们都有。”
  江宁看了看院子里的景象,道:“你们这里最好的是什么酒?”
  赵掌柜笑着答道:“我们赵记酒坊最好的,自然是三味酒了,在越州城内小有名气,我带二位去看看。”
  他说着,推开一间屋子的门,颇有些自豪地道:“我们酒坊所有的酒都在这里了,不是我自夸,越州城内还没有哪一家酒坊的酒,比我们这里的多,不知客人想要买哪一样?”
  屋子里整整齐齐地堆了几排大酒瓮,半人多高,酒翁之间的缝隙里塞满了干燥的茅草,江宁看了看,问道:“可以尝一尝吗?”
  赵掌柜豪爽道:“这个自然。”
  他说着,便取来一个粗陶碗,从旁边的一个小酒坛子里面舀出一勺酒来,递给江宁道:“尝尝,这个就是我们酒坊最好的三味酒了。”
  江宁道了谢,接过酒碗,赵掌柜又倒了半碗递给一旁的丁余,笑道:“这位小哥也来尝尝。”
  江宁看了看手中碗里的酒,酒液色泽泛黄,看起来有些浑浊,他犹豫了一下,抿了一口,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了,那滋味,有点难以言明。
  他知道古代的酿酒技术还不成熟,甚至可以说是很落后的,制作过程很简单,一般都是把麦子高粱等谷物和制酒曲放在一起,封闭发酵,然后过一些日子,过滤煮沸之后,就能食用了。
  这样的酒,浓度很低,酒色浑浊,而且甜中带苦,苦中泛甜,乍一喝起来根本没什么酒味,对于江宁来说,这个酒的味道有点类似于馊掉了的谷物,简直难以入口。
  他放下碗来,问道:“还有烈一点的酒吗?”
  赵掌柜一愣:“烈一点的?这个不够烈吗?”
  江宁看了看手中的碗,有点讶异地道:“这个是最烈的酒了?”他发誓他只尝到了一点点麻味,像吃到花椒的感觉,然后一瞬即逝,如果,这就是所谓的烈酒……
  一旁的丁余喝完了酒,砸吧砸吧嘴,开口对江宁道:“三味酒的烈性确实不够,味道先甜后涩,客人也不太爱喝,况且,这个酒的酒曲放多了,发酵时间也长了点,过头了。”
  听了这话,赵掌柜立刻辩解道:“发酵太过是因为最近天气炎热导致的,其他的酒都没有这种问题。”
  江宁闻言,便知道丁余说中了,他微微一笑,对赵掌柜道:“叨扰掌柜了,我们先去看一看别家的酒,若是没有合适的,再回来这里。”
  见他主意已定,赵掌柜也无可奈何,只得点头道:“这个自然,客人慢走。”
  江宁与丁余两人出了赵记酒坊,斜对面第三间,便是柳翁酒坊了,他们正要过去,丁余忽然咦了一声,紧走几步,道:“原来这家酒坊还在。”
  江宁跟过去,抬头看了看,只见那家酒坊门上的匾额写着三个大字:醉来坊。
  醉来坊的门扉半掩着,能看到半扇院子,里面静悄悄的,丁余探头看了看,对江宁解释道:“这一家酒坊,从我记事的时候起,便在这儿了,没想到如今竟然还在。”
  听了这话,江宁问道:“他们家的酒如何?”
  丁余摇了摇头:“不知道,从前我们家的酒坊还在的时候,我爷爷便不让我尝他们家的酒,而且他们家的酒,也不往外面卖。”
  江宁诧异:“这是为什么?”
  丁余压低声音,窃窃地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他们家是前朝皇宫的御用酒坊,专门酿造贡酒的,当时风光了好一段时间,不过后来喝死了人,就被抄了家,后人回到越州,又开起了酒坊,还是日日酿酒,只不过酿出来的酒,再也不往外面卖了。”
  江宁失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丁余嘿嘿一笑,摸了摸头:“听说,有好几百年了吧。”
  他说完,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这种明显就是捕风捉影,没根没据的事情,两人正说话间,那半掩的门扉忽然被人拉开了,里面出来一个青年人,同他们打了个照面,有点愣住了,尔后才道:“不知两位,有何贵干?”
  江宁也没想到正听着人家的八卦呢,主人就从门里出来了,一时间也有些尴尬,尔后才坦然回道:“我们想要买酒。”
  青年人颇感意外地看着他,道:“买酒?”
  江宁点点头:“不错,贵店的酒,卖吗?”
  青年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和气地笑道:“我们酒坊不卖酒。”
  听了这话,江宁也没怎么失望,正欲告辞时,那青年又道:“不过我们酒坊从不会拒绝品酒之人,两位来此,也算是缘分,不如进来小酌一杯?”
  江宁想了想,施了一个礼,微笑道:“那就叨扰主人家了。”
  青年摆了摆手,失笑道:“不过是小酒坊而已,客人不必拘束。”
  他话说得十分谦虚,为人也和和气气的,领着两人进了门,里面是一个露天的院子,院子中间摆放了几个盛了清水的大缸,墙角摆着一溜儿整齐的酒坛子,只不过坛子都是空的。
  左侧的耳房似乎有人,水流声音不时响起,白色的热气从窗隙里袅袅地溢出来,走得越近,酒香就越浓,沁人心腑,似乎就要醉了人。
  这时,耳房的方向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念寅,你尝尝这个酒怎么样。”
  三人皆应声来处看去,耳房门后转出来一个老人,发髻斑驳灰白,青布的衣裳沾了许多水迹,手中端着一个小碗。
  青年一面应了,一面忙走上前去,接过老人递过来的小碗,尝了尝,尔后笑道:“爷爷,这个比之前酿的那一缸要好多了,味道要浓些,也要香一些。”
  “是么?那就好,那就好。”老人呵呵笑着,面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转了头,这才意识到院子里有两个陌生人,他疑惑道:“这两位是……”
  “他们是过来品酒的,”青年解释道,转而又向江宁两人道:“我姓陈,名念寅,不知二位客人贵姓?”
  江宁回道:“我姓江,单字一个宁。”丁余也跟着报了自己的名号。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