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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卖狗粮夫夫的发家日常——未妆

时间:2016-10-06 21:07:11  作者:未妆

  “流放开荒,或者发往前线服役。”韩致远摸了摸下巴,呵呵一笑:“简直是白送的劳动力啊,自然要为建设大泽王朝的繁荣社会添砖加瓦,发光发热了。”
  江宁:“……”他觉得自己现在需要一个表情包,古人好凶残!
  两人又坐了一会,等刘公回来时,已经是下午了,他合上门,向两人道:“二位久等了。”
  两人连忙起身表示没有关系,刘公再次请他们坐下,这才正色道:“我去打听了,这里有一个办法,不知二位是否愿意,如果不行的话,我再另想他法。”
  江宁笑道:“还请刘公告知。”
  刘公道:“这几日有一个商队经过了桐城,正在城内稍作休整,他们明日一早就会出发,去往越州,不知你们是否愿意跟着商队同行?”
  他说到这里,连忙又道:“当然,若是你们觉得不妥,我可以再想想其他办法,只是……”
  他语气为难地道:“可能要耗费不少时间了。”
  江宁看向韩致远,正巧碰上他的目光,两人对视一眼,韩致远笑着道:“我们觉得这个方法就很好了,还要多谢刘公,若有来日,此恩必报。”
  刘公呵呵一笑,摆手道:“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而已,常公与我四十载交情,此等小事,不足挂齿。”
  他顿了顿,又道:“那商队明日一早便出发,今夜我可以替你们先引荐引荐。”
  “那么多谢刘公了。”
  刘公久住桐城,自然很有几分人脉,他带着江宁两人走过正街时,遇到的不少人都纷纷向他打招呼,也有人好奇地询问他身后这两个陌生年轻人,刘公都以是远亲子侄来探亲的理由一一搪塞过去了。
  等到了城东的一家客栈,进了门就看到几个人坐在堂内吃酒聊天,见有人进来,都转头来看。
  刘公向其中一人笑道:“李掌事,好久不见了。”
  一个略微清瘦的中年人站起来,他长了一张国字脸,眉毛笔直浓黑,微笑着迎过来:“刘公!别来无恙。”
  两人满面笑容地寒暄了半天,刘公这才道明来意:“其实今日过来,实在是有事相求。”
  那李掌事看向他身后的江宁两人,有些疑惑:“这是?”
  刘公道:“我这两位小兄弟,想要跟贵商队一起,同去越州,不知道是否方便捎带一程?”
  李掌事想了想,才略带歉意道:“刘公有事相托,本不该推辞,若是放在以往,此事轻而易举,但是此次……却由不得我做主了。”
  他踌躇片刻,微皱着浓黑的眉毛,低声解释道:“此次走商,东家有人过来,我不敢随意应答,不如这样,我先去同主事禀明缘由,看看能否通融一二,若是不行,还请刘公不要责怪。”
  刘公连忙应答:“这个自然,本是我的事情,怎好埋怨掌事?还要麻烦掌事帮忙说情了。”
  李掌事客气之后,便上了二楼,刘公带着江宁二人在堂内坐下,过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那李掌事便下来了,面带迟疑地同刘公道:“我们商队这两日在桐城雇佣短工,正巧还缺了两个名额,不知你的这两位朋友是否愿意……”
  刘公回头询问两人:“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江宁点头,韩致远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笑道:“此事甚好,麻烦刘公与掌事了。”
  见事情已经有了着落,刘公又寒暄几句,便告辞离去了。
  李掌事拿出两个木牌来,递给两人,道:“雇佣而来的短工今夜必须住在客栈,明日一早就出发,你们拿着这两个牌子,切记不要丢了,这一路走商吃食饮水,皆需此物作为凭证,你们随我来。”
  他说着,转身带着两人到了客栈后院,那里正有一个身材矮小的圆脸少年在整理东西,见李掌事进来,忙直起身来招呼:“李掌事怎么来这里了。”
  李掌事看了看地上大堆的物资,皱眉道:“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都偷懒去了?”
  圆脸少年张了张嘴,正欲回答,然而不知想到了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只是干笑:“无妨,这里事情也不多,我一个人做得来。”
  李掌事听了这话,面上更是不好看,他正色道:“话不是这样说的,他们身为沈家的奴仆小厮,受雇于沈家商队,这些事情就不能说是一定要哪一个人做的了。”
  说到这里,他转而冷笑起来:“你安排好这两位之后,去将那些人都叫来,顺便告诫他们,根据商队规矩,行偷懒耍滑之事,扣月钱三成,明日一早就要出发,现如今货物竟然还未收拾好,成何体统!”
  李掌事发完威,就摔了门帘走了,剩下那圆脸少年与江宁二人面面相觑。
  然而等李掌事走了后,过了一会,那圆脸少年忽然笑起来,眼睛都眯成小缝了,面上狡黠之色一闪而过,表情跟方才截然不同,他扔下手中的货物,拍了拍手,目光绕着两人转了一圈,还刻意弯腰,避开斗笠仔细地看了看江宁的面孔,上下打量之后,才慢悠悠地问道:“你们,是新雇佣来的短工?”

第13章 又睡啦

  “你们,是新雇佣来的短工?”
  江宁温和一笑,回答:“是。”
  圆脸少年听了,又问:“叫个什么名儿啊?说来听听。”
  “我叫江宁,这是我兄长,韩致远。”江宁还是笑笑:“还不知小哥如何称呼?”
  “唔……看你们还算顺眼,你们叫我沈振吧。”圆脸少年朝他们招了招手,转身往后院的一间屋子走去,道:“先随我来吧。”
  他说着,带着两人进了屋子,屋子里满地的大通铺,幸好足够宽敞,光线也还算明亮,沈振指了指墙角的最后两处,道:“你们夜里就睡这吧。”
  他想了想,接着又说:“既然你们是李掌事雇来的,我就稍微提醒你们一句,若有什么贵重的行李,还是赶紧往自己怀里揣着吧,这商队里的下人,除了我沈振,其他人都多长了一只手,不太干净,要是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听了这话,江宁那根敏锐的神经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向少年拱手道谢,笑容还是温温和和的:“多谢沈小哥了。”
  沈振似乎很满意他们的态度,摆了摆手,语气满不在乎地道:“不必谢我,分内之事,你们日后干活多卖点力气,别与那群脓包一样偷懒耍滑拖后腿,可就帮了我们的大忙了。”
  他说完,便让江宁与韩致远收拾好行李就过去院子,嘱咐完之后就走了。
  韩致远找到两人睡的铺盖,略嫌简陋,但也勉强可以应付,他摘了斗笠,往下一躺,叹气:“总算能睡上被子了。”
  可不是,两人自从来到这里,就没睡过正经的被子,在小乔庄时,睡的是没铺盖的炕,只用衣服草草垫了一下,到后来出发走到桐城,一路上就更不用说了,荒郊野岭,能找到个稍微干燥的地方睡一觉就不错了。
  江宁也躺下,盯着黑乎乎满是蛛网的房梁顶,感叹:“还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韩致远听了这话,沉沉一笑:“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
  江宁听了,想想也是这个理,他笑着爬起来,拍了拍衣裳:“走了。”
  “等等,”韩致远捡起地上的两个斗笠,皱眉:“这个还要戴吗?”
  当初他们为了防止短头发被别人看出异常,才戴了斗笠,但是现在已经进了商队,总是带着这个会很不方便,反而会显得更加怪异和引人注目。
  江宁看了看,说:“不戴了,如果他们有人问起来,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好。”
  果然,两人出了门,院子里正倚着磨盘翘着腿,一边吃零嘴的沈振看到他们,惊讶道:“我还道这种天气你们居然戴斗笠,看你们这模样,难不成以前是做过和尚的?”
  话一出口,韩致远的脸色登时就黑了:“……”
  江宁却笑道:“沈小哥说笑了,我二人未入过佛门,这头发只是意外而已。”
  沈振不知是少年心性,是不大懂看人脸色,还是懒得看,好奇地细问他们是出了什么意外,江宁故意说得含含糊糊,只说家里曾经发生过火灾,房子都烧没了,于是沈振这才恍然大悟,顿时脑补一番,自觉洞悉了真相,也不再追问了,反而是对两人生出不少怜悯来,日后在行商路上也对两人多有照拂,这是后话。
  等到了晚间,沈振带两人拿着木牌领了饭食,在后院的磨盘旁用过之后,忽然听见前头闹哄哄的,似乎有一大群人进的客栈来,沈振白眼一翻,利落地收拾了碗筷,同时告诫两人道:“待会别与他们多说话,免得膈应到自个儿。”
  正说完,门帘被人一掀,一个瘦高个的男子走了进来,见了沈振,眉毛一挑,粗声粗气地骂道:“好你个沈振,你到底长了几张口,又向李掌事告我们的状了?”
  沈振也是个厉害人,自然不会白白挨骂,他眼皮子一翻:“你说说,我告你们什么状了?”
  瘦高个的男子正要回话,沈振却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立刻冷笑道:“你们可别太嚣张,别忘了,这回带商队走商的,是三少爷,可不是你们的大少爷!”
  那男子一噎,正要发怒,沈振端着碗往他面前一挤,把他挤了个趔趄:“让开!我还要去伺候三少爷用饭,懒得搭理你!”
  沈振掀了帘子进去大堂了,那瘦高个男子吃了个哑巴亏,又瞥见江宁两人,一双三角眼带着凶光瞪过来:“你们,是干什么的!”
  江宁不慌不忙地冲他一笑:“李掌事雇我们来商队做短工的。”
  男子刚在沈振那里输了面子,这回本想迁怒他们,发发脾气也好,没想到这两人居然又是李掌事雇来的,一口气憋在喉咙,上不来下不去,索性冷哼一声,又摔了帘子走了。
  后院又安静下来,韩致远忽然笑着对江宁道:“这商队真是有意思。”
  江宁拿着筷子戳碗,也是意味深长一笑:“一个小商队,居然有三拨人马,啧啧,好一出大戏。”
  两人吃过饭后,李掌事将所有人叫到了后院,当着众人的面,把下午那些偷懒耍滑的人一个个揪出来,骂了个狗血淋头,又扣了月钱,警告他们一番,这才让他们滚去休息,其余的几位商队管事站在一旁,半声不吭,而沈振口中的那位三少爷更是一直没有露过面,似乎对商队特别放心。
  当天晚上,江宁与韩致远在大通铺挤着睡下,屋子里闹哄哄的,至少有二三十来个人,其中十来人坐在墙角玩骰子赌钱,大声吆喝,肆无忌惮。
  此时约莫已经十点多了,江宁很困,但是被吵得根本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折腾,韩致远躺在他隔壁靠墙的位置,见他这样,低声问道:“睡不着?”
  江宁“嗯”了一声,捏了捏鼻梁,他困得头都疼了,脑子里像塞了一个搅拌机一般,特别难受。
  韩致远抬头看了看烛火亮起的地方,那群玩骰子的人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他微微掀起自己的被子,低声道:“你过来。”
  江宁:“有事?”他虽然疑惑,但还是爬了过去,钻进韩致远的被子里,暖烘烘的温度扑面而来。
  韩致远一个侧身,把江宁挤进了墙角,然后拿被子盖住他的头,江宁一下什么都看不见了,他正要出声说话,忽然一双手伸过来,在黑暗中摸索着捂住了他的双耳,下一瞬间,那些嘈杂的吵闹声被隔绝了,只留下模模糊糊的声响。
  同时,韩致远低沉微带着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现在还吵吗?”
  江宁:“……唔,还行。”
  “睡吧。”
  耳朵上捂着的那双手,江宁安静地躺着,只觉得那手的手心热得出奇,滚烫滚烫的,那一丝暖意好像要从耳廓一直爬到了心里,他的鼻尖靠在韩致远的手臂上,不动声色地嗅了嗅,像是闻到了特别的味道,与那双手一样,暖烘烘的。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期间江宁醒过一次,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在屋子里斥责着什么,他一动,耳朵上那双手就微微压紧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低低传来:“没事,你睡吧。”
  不知怎么的,只要听见这个声音,江宁就觉得十分安心,随即再次陷入沉眠,一夜无话。
  第二天,江宁醒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有人起了,他们一边收拾行李和铺盖,一边大大咧咧地用各种让人听不懂的方言交谈着,旁若无人。
  江宁在被窝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忽然发现自己在被子里面,被包着头睡了一晚上,居然没有窒息的感觉,他奇怪地一低头,发现身旁露了一条不宽的缝隙,正是韩致远的手臂放在那里,让被子微微鼓起来,从而保证有充足的空气流入。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还覆在他的耳朵上,掌心温热干燥,江宁老脸一红,略微动了一动,那双手忽然反射性地压紧了,然后被子被微微掀开,韩致远看进来:“醒了?”
  江宁强行镇定地爬了出来,神情自若地道:“嗯,早。”
  韩致远也随之坐了起来,一手撑着,看江宁爬过去收拾自己的铺盖,表情若有所思。
  江宁忍了一会,实在装不下去了,转过身来道:“你还不起?”
  韩致远挑眉,不作声,江宁摸了摸鼻子,神色终于有点儿尴尬地道:“那个……昨天晚上……谢谢了。”
  听了这话,韩致远的表情下一秒钟就笑眯眯的了,语气意味深长:“不客气,应该的。”
  一点绯红难得地爬上了江宁的耳廓,他正想说话,忽然听见左前方传来一声冷嘲:“呵,原来是一对兔儿爷!”

第14章 出发啦

  这话说得实在难听,江宁眉头微微一蹙,韩致远登时就冷了脸,两人朝说话的人一齐看去,巧的很,就是昨晚上与沈振发生争执的那个瘦高个汉子,此时他正坐在铺盖上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拿嘲弄的眼神打量着,目光在江宁身上打了个转,满是恶意。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脑子里转的什么念头,韩致远猛地想要站起身来,却被江宁一把扯住,低声劝道:“别理他,现在不能惹事。”
  听他这样说,韩致远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力气却也渐渐放松下来,又看了那瘦高个汉子一眼,眼神凛冽,如同刚开刃的刀子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在他那张猥琐的面容上刮下一道血口子来。
  那瘦高个汉子原本想着他们俩初来乍到,没胆子,这才肆无忌惮地挑衅,然而刚刚韩致远那一眼确实把他吓到了,眼下见他又被江宁拦住,那点子胆怯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笃定这两人不敢把他怎么样,于是神情就愈发的放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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