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表妹!”白羽华急了,徐茵茵明明很不舒服的样子啊。
“我说没事就没事!”徐茵茵恶狠狠的瞪了白羽华一眼。
同缘看了徐茵茵的样子,想了想,难道是女子每月的的那回事所以徐小姐不好意思说出来,这样的例子他以前和师父也遇到过,不过这种事也是可大可小的,不能怠慢。当即道:“徐小姐,你快让我把把脉吧,真要病了要快医治啊!”
“不用,我先出去透透气,待会便好了。”说完徐茵茵捂着嘴逃也似得离开了。白羽华高喊着“表妹”也跟了出去。
同缘没挽留的住,略有些无奈,心想:待会徐小姐若还有不适可一定要给她看了,有病不能拖。
此时外面的徐茵茵正扶着柱子干呕似乎要把所有不舒服全部吐出来,她一边吐一边庆幸自己当年没有学医。灵药山庄是江湖上最大的药品集散地,也是大夫们常常逗留之处,她作为灵药山庄大小姐本来应该耳濡目染会点医术才是,可她本就讨厌草药味更别提学医了。不过让她更不爽的是,她不是大夫还要受这份罪,南宫无我就不能选个其它地方待吗?为什么一定要待在这儿?和她赏赏花游游湖不是更惬意吗?
“表妹,遇到不方便的事了吧!”
一个调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徐茵茵抬头一看,是白羽桐。
“我可是早就提醒过你了。”白羽桐无奈了,他这表妹对那个南宫无我眼里的情意真是瞎子都看的出来,可惜他那个盲目的娘和大哥却看不出来,就连南宫无我这个当事人都无视了。而他师弟同缘还不清楚男女之事,更是看不出来了,他表妹这一片深情啊注定付诸流水了。
与白羽桐的不看好不同,徐茵茵并不会因为这些小小障碍而退缩的。她擦干净嘴,转身对着白羽桐道:“多谢二表哥关系,茵茵没事的。”说完准备再往同缘看诊的房间去。
还不死心啊,白羽桐真是佩服她,不过还是高声喊道:“表妹,再遇到不方便的事可一定要回去啊!这里可不是你能折腾的地方。”
回同缘处的路上,徐茵茵碰到了端着一杯水准备献殷勤的白羽华,她嫌弃的无视了,深吸一口气给自己鼓了鼓劲再次踏进了那间房,不过在进去之前她已经事先用手绢蘸了水系在了脸上,她还是站在了南宫无我旁边,只不过站的离同缘同缘远了些。当然白羽华还是跟了进来。
话说同缘见徐茵茵再次进来也有点疑惑,不过他看徐茵茵状态还好就不去管了,继续专心的医治病人。
南宫无我看了许久,突然生出了些许不悦将刚刚的胡思乱想暂时屏退了。他不高兴的是,同缘看病除了把脉之外还需要摸人家的脸,手,身子吗?光把脉时接触其他人手臂就是他的底线了,还要触碰到其它部位,南宫无我有些忍不了了。
但不管他如何不悦,同缘的看诊还在继续。
又看了几个病人后,进来了一个姑娘。那姑娘身体只是略有些不适,听说济世堂来了个小神医便过来看看。谁知她刚踏进来便一眼看到了靠在墙边的南宫无我,顺利的被煞到了,如此英俊的少年啊!同缘一连叫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听到。当她面带羞红的坐下给同缘把脉后还时不时的瞟上南宫无我一眼。
同缘把着这位姑娘的脉,把着把着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怎么跳的这么快,他再看了看姑娘的面色,是绯红的,难道是发烧,不对啊,发烧的脉象也不该这么快。又四下检查了一下,仍看不出哪里出了问题,于是他便起身出门去了师父的房间询问。
片刻后,同缘回来了,温柔的问那姑娘,“姑娘,请问你是否来之前有做过什么剧烈运动,例如跑步什么的?”
姑娘害羞的低下头,道:“大夫,姑娘家怎么能用跑的呢?”
“那就奇怪了,师父明明说,若不是把脉前做过剧烈运动怎么会把不准呢,脉搏心跳这么快还能有什么原因?”同缘不解的自言自语道。
姑娘一听,羞的站了起来,被发现了啊!
“大夫,我,我想起来了,我刚刚的确有跑来,抱歉大夫,我下次再来。”说完姑娘迈着小碎步逃离了。
“我就说吗,师父怎么会出错,原来是那姑娘记错了。”同缘放心了下来。
可是让同缘没想到的是,一个上午他又接到了几个这样的病人,当然无一例外全是大姑娘小媳妇,同缘奇怪了,难道江都的女子们都比较忙,看病都用跑着来的吗?
在同缘满心疑问时,南宫无我却是憋了一肚子火,这些女的怎么回事,看病就看病,同缘一跟她们说话就脸红成那样,干什么,相亲吗?定是喜欢上了他的同缘,他的同缘这么可爱温柔又善解人意,难怪会有这么多人喜欢。
与南宫无我的白目不同,徐茵茵可是敏感的察觉到了那些女子射向南宫无我的爱慕神色,不禁心想:还好她跟了过来,不然岂不是多了许多潜在的情敌?不过另一方面,她又有些小得意,瞧,她看中的男人就是不一般,迷倒万千女子啊!若不趁他现在年少早些抓牢他,等他再变成熟些,英俊些,迷人些,那不就没她份了。
徐茵茵正想着,就在这时进来了一个捂着伤口的武林人士,似乎是流血过多面色十分苍白,同缘见了急忙扶着到了后面的小铺上,他迅速解开了病人的衣服准备查看伤口,不料一声尖叫响起,吓的他手一抖。
循声望去,尖叫的正是徐茵茵,只见她正捂着双眼大叫道:“怎么脱衣服啊?无赖!”
同缘一听,是了,还有女子在。虽然江湖人不拘小节但是男女之防还是很重的,可是,不脱衣服怎么检查伤口啊?他只好无奈的对徐茵茵说:“徐小姐,你不便在这儿就请先出去吧!”
徐茵茵哪里还敢留,低着头就逃了出去,一时不敢再进来,白羽华再次跟了出去。
待徐茵茵走了后同缘才叹了一口气准备继续处理伤口。
病人的伤口在腰腹处而且十分长好像延伸到了下边,同缘正要继续脱下病人裤子检查时,他的双手却被紧紧拽住了。
“慢着!”
第16章 第十六章 我也是男子啊!
拦着同缘的自然是旁边差不多快爆发的南宫无我了。
南宫无我见同缘竟然要去解一个男人的裤子,哪儿还忍得下去,他眼明手快的拉回了同缘,以防同缘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同缘惊讶的看着南宫无我,不解的问:“少爷,怎么了?为什么拉住我?”
“同缘,你怎么可以脱他裤子?”南宫无我质问道。
同缘很无辜,反问:“不脱怎么检查上药?”
“他是男子!”南宫无我一急说出了傻话。
同缘一滞,少爷这是什么意思,他喃喃道:“我也是男子啊!”
南宫无我也愣了,他的同缘是男子,对啊!同缘是男子。他没有理由去阻止同缘看另一个男子的身体,他没有资格。
趁着南宫无我好似受了什么打击愣在原处时,同缘挣开了南宫无我的手准备继续给那人治疗。
南宫无我的头脑虽然还混乱着,但是看见同缘的动作还是下意识的再次把他扯了回来。
同缘这下有些急了,“少爷,医者父母心啊,病人需要治疗。”
可惜南宫无我不为所动,还是抓着同缘不放。
可怜了这个伤口还在流血的病人,这么一波三折之后他的伤口又流了不少血,他虚弱的喊道:“大···夫,疼···啊!”
同缘听到病人的呼唤更急了扭动着双手想要挣开南宫无我。
南宫无我却是剑眉一挑,转头对着那人一声怒吼:“喊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小疼痛都忍不了吗?”
那人都快要哭了,他的伤口可不是小小的疼痛啊。
同缘不知道为什么南宫无我今天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大眼里逐渐泛起了水雾。
看着同缘竟然有了要哭的迹象,南宫无我慌了,忙道:“好了好了,同缘,你别急啊,一点小伤而已,我来处理。”说完对着门外喊道:“来人!”
刷!飞雪十二骑一齐冲了进来,整齐划一的抱拳行礼道:“少爷,有什么吩咐?”
“谁会包扎,过来料理一下此人。”南宫无我指着那病人随意吩咐道。
“是!”飞雪十二骑领命,他们的头儿立刻安排了十二人中包扎最好的两个出来替那人包扎。
“同缘,别担心,飞雪十二骑受过专门训练很有经验的。”南宫无我柔声安慰着同缘。
果然,飞雪十二骑的效率就是高,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还服务周到的将人扶了出去。
见病人已经包扎好走了,同缘这才放心,抽出被拉住的手揉了揉眼,很是委屈的样子。不过他最想不通的是南宫无我今日的举动,他可是大夫,南宫无我再这样他还看不看病了啊!于是他便直接对南宫无我道:“少爷,你在这儿陪我,我很开心。可是少爷你别阻止我看诊好吗?”
南宫无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同缘,他很乱,阻止同缘只是下意识的不想同缘看别人,不管男女,他都不想,他也知道这样很霸道,可就是忍不住。
南宫无我想了好一会才道:“除非你答应我看诊时不管男女,不要轻易和他们触碰,我就不阻止你。”
“为什么?我是大夫,还是个正在学习的大夫,不接触病人我可不能看出他们得了什么病,我还需要继续学习呢。”同缘很是不能理解这种无厘头的要求,就算是是少爷提出的,他很难拒绝,但他还是要知道原因。
南宫无我脑子里数百个念头闪过,他要找出一个合适的将同缘糊弄过去,总不能说他就是见不得他碰到别人吧,同缘肯定会认为他很奇怪。
“同缘,那些来看病的人都带着病气,要是传染给你就不好了。”南宫无我暂时只能想都这个理由来搪塞。
“是这样啊!那少爷你就不必担心了,我可是大夫,怎么会不注意呢,再说,就算病了我也能医好自己的。”同缘拍拍胸脯显得很有自信,同时松了口气,原来少爷是担心他啊。
“不行,万一是什么重病怎么办?况且生病了总是不好的。啊!对了,柳叶先生不是有一门名震江湖的绝技叫什么‘悬丝诊脉’吗?不用接触病人就能诊出是什么病,你用那个不就好了嘛!”南宫无我突然想起了还有“悬丝诊脉”这玩意,很是兴奋。
不想同缘听了却羞愧的低下头,小声怯懦道:“对不起,少爷。‘悬丝诊脉’属于高深医术,实在太难了,师父还没教,我,我不会。”
“呃!”南宫无我尴尬了,他不想想同缘才学医五年,虽然五年对一般人来说很长,但是医术博大精深那是短短五年就能全部学会的,这下可怎么办该用什么理由继续搪塞下去呢?
同缘见南宫无我不说话以为南宫无我生气了,顿时带了些哭腔道:“对不起,少爷,是同缘没用,师父都教了五年竟然没学会‘悬丝诊脉’,少爷你别生气,同缘日后会努力的。”
南宫无我吓了一跳,不禁暗骂自己,没事提什么“悬丝诊脉”啊,又弄哭同缘了。急忙安慰着同缘,接下来的时间里同缘看诊时他也没敢多一句话。
再说那慌忙冲出的徐茵茵,她一路冲到前堂才停下来大喘气。正巧白羽桐正在前堂抓药,看见自家表妹好似被恶狗追一样跑了过来就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了。他不禁暗自偷笑,心道:表妹啊!不停表哥言,吃亏在眼前呐!
可不就在眼前吗,徐茵茵定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才会这么不顾仪态的跑出来。徐茵茵虽然在追求南宫无我,但是不代表她是什么豪放的女子,她自小家教甚严,连父兄的胳膊腿她都没见过更不用说是其他男子的身体了,说不定就算南宫无我光着上半身在她面前晃她都不好意思看,刚刚的一幕给她打击实在太大了,她不敢再进去了,万一又有什么男子在里面光着身子那她的名节可就全没了。
可是不在里面,她怎么接近南宫无我啊!她坐在前堂一边想着接近南宫无我的办法一边等南宫无我出来,谁知一直等到了傍晚。
柳叶先生和同缘看诊一向是专注的,连午饭都是草草解决,南宫无我是一步不离的守着同缘,所以同缘什么时候说好了他才会跟着一块休息。傍晚柳叶先生略感疲倦,看了看天色觉得差不多了就叫上同缘几人一块回了白府。
回到白府白石屏出来迎接,脸上略带了些怒气对柳叶先生道:“老柳,再忙也要回来用午膳啊!我请你来可不是让你拼命的,病人是看不完的,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明日再这样就不让你去坐堂了。”
“老哥教训的是,只是我这一时习惯还没改过来,请见谅。”柳叶先生赶忙道歉。
白石屏听了这才又摆出笑脸,道:“累了一天吧,快,进来用晚膳吧。”
众人一起进了大厅,这时他们都忽略了南宫无我也跟了进来。
第17章 第十七章 少爷,我要沐浴了
按理说南宫无我不应该再跟进来,昨天的理由在今天已经不成立了,连飞雪十二骑因为要保护南宫无我而驻扎在白府周围,可是白家除了白石屏和白羽桐精明一点之外其他人都比较白目,这样的家族也只有在江都城混混了。
饭桌上,同缘也忽略了他家少爷不该在此还是照样高高兴兴的替南宫无我夹菜,二人温情脉脉的互动着。
旁边大半天没有看到南宫无我的徐茵茵都有些嫉妒同缘了,虽然同缘也是男子,在她眼里没有任何威胁性,但能和南宫无我感情这么好真是让她羡慕死了。殊不知同缘才是真正有威胁性的那一个。
一顿饭大家的话都很少,吃完后就各自去休息了,一直没有搭上话的徐茵茵正绞尽脑汁的想着饭后该找什么理由去看南宫无我。
同缘和南宫无我回到房间后南宫无我就在床上打坐调息,做着今天的功课,前几日因为同缘他都没有时间好好练功,如今定了下来要补上前面的功课。
半个时辰之后,南宫无我一个周天运行完毕睁开眼,不料竟不见同缘,他立马下来开门准备去找,谁知此时同缘此时正指挥着两个下人抬着一个浴桶往这边走来。
同缘见南宫无我站在门口开心的跑了过去,道:“少爷,你练功完毕啦,正巧,准备沐浴吧。”
原来同缘是去给他准备洗澡水了,南宫无我松了一口气,道:“怎么想起沐浴,我前两日刚洗的,你弄洗澡水岂不是会很累。”
同缘俏皮的眨了眨眼,道:“少爷,你不是担心我会被病人的病气传染吗,我现在告诉你,我和师父每次看完诊都是要沐浴净身的,这样就很少会被传染了。来,少爷,你今日陪了我一天,身上肯定也占了不少病气,你快去先洗吧,我还在桶里放了两味有益的草药,你洗完了我也要洗的。”说完催着南宫无我准备进房间沐浴。
“慢着,同缘。”南宫无我停了下来。
“怎么了,少爷。”
“你离病人最近占的病气比我多,还是你先去洗。”南宫无我道。
“可是……”同缘不愿。
“没有可是,你还叫我少爷自然要听我的,你先去洗。”南宫无我霸道的一面展现,同缘当然得乖乖听话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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