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阿劳住到你家,你跟我们出来玩过么?得了吧大卫,他也快18啦能够出来见见世面。】贝克汉姆听到这里不自觉地直接否定,“把阿劳带去酒吧或者迪厅,伙计你难道不觉得别扭么?”
加里·内维尓觉得死党反应真是奇葩,“难道说你让我们这群大老爷们一起去大英博物馆嘛?”这算什么?全世界都知道英超球员训练场外都是去夜店找乐子,怎么就别扭呢?更何况荷兰小子故乡是红灯区闻名的阿姆斯特丹,据说拉法青训营更是建在红灯区之中,大卫怎么就觉得他会是需要万分保护的呢?“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头儿让你和阿劳住一起了。”
贝克汉姆自我感觉良好,“因为我能成为阿劳的榜样?”
“……因为那小鬼能让你小子成天乖乖呆在家,比找个女人管住你要好用得多。”内维尓再次强调,“据说spicy girls那几个女人都会来,你不是对那个维多利亚很感兴趣么?”
贝克汉姆皱了皱眉,却发现自己已经难以想出这个曾经梦中女郎的模样,他转开眼就看到的,那还未成年的少年身上是让全世界着迷的混杂在青涩稚嫩与成熟之间的味道,阳光照射在他那对于运动员来讲过份白皙的脸颊,连造物主也只会给予他最温柔的亲吻。
所有路人都用惊艳的目光注视着他,甚至频频回头舍不得让他脱离视线。那少年却对此一无所知,他怀中是被塞的满满的购物纸袋,那通常随意披散的浅棕发是沐浴后一贯的柔顺。
贝克汉姆看着那少年愈走愈近,才终于又听到了内维尓手机中的声音,“大卫你还在么!?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贝克汉姆转回头目光呆怔看着前方,“我在……加里我晚上不去了……”
“这个我知道了,不过让人家阿劳做饭不是虐待未成年么……”
贝克汉姆干脆挂了电话,他干咽了一口口水,下车将后备箱打开……
这可真要命啊……
——
看着手中被挂断的手机,加里内维尓低声骂了一句。吉格斯看着这反应,就明白结果是什么了,“大卫不来?”
加里耸耸肩,“不仅仅是不来的问题,他家小子给他做饭……简直是监护人,居然说什么未成年人不该来酒吧夜店?你们还记得他第一次来夜店的年纪么?”
菲尓乐了,“反正是比你早的多,妹子也比你多得多。”也就可以理解内维尓怨念非常的原因了。
斯科尔斯倒是理解贝克汉姆,“可能确实觉得阿劳不适合来这种地方?毕竟想象一下阿劳跳热舞什么的……”
“……我擦罗伊你怎么流鼻血了!”吉格斯一脸嫌弃看着这位队长,基恩淡定抹了抹鼻子,毕竟知根知底,全都知道这位硬汉铁血队长是个无论男女但凡颜值极高就举手投降的货色。
英国人多少在这方面不甚避讳,否则也不会有那么传统且猥琐的入队仪式。巴特好笑地看着基恩,“当初有一个好机会放在你面前,你没有珍惜,等事后又来追悔莫及。”
基恩呸了一口唾沫,吉格斯白了他一眼扭头找他家娃娃索尔斯科亚去了。
斯科尔斯手肘碰了碰基恩,“注意点啊,太偏心什么的可不太好。”基恩看了一眼这个在92班内算是老实的一位,“我偏心?这话还是先告诉大卫吧。”
——
贝克汉姆帮着劳·范德雷打着下手,这个英格兰人突然的沉默让阿劳觉得别扭至极。可能是觉得确实准备的略微简陋,“额我确实不会做什么好吃的,只是青训的时候能够养活自己……”
贝克汉姆挑眉,“噢没关系,单身汉的生活我们全知道。”阿劳听到这里,用极其震惊的眼光看向贝克汉姆,“才怪,我听说了,有成群结队的女人往你身上扑。”自动忽略了究竟是谁透露了这个消息。贝克汉姆翻了个白眼,也懒得解释,毕竟……这确实就是事实。
正如他自己所说,荷兰人的厨艺将将达到平均水平,虽然那个只能用来养活自己有些夸张。不过对于英国人来说,这些所谓的平均水平,已经让贝克汉姆决定再见到弗格森教练就给予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感谢他把这个小子分到他家,真是感天动地。
等到了用餐的时候,贝克汉姆似乎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昨天有你朋友给你打电话,”然后看到阿劳满是疑惑地叼着叉子抬头看过来,“那时候你正好哭累了……”
“我说了我没有哭!”那银质叉子在他牙齿间发出了嘎啦啦恐怖的声音。
贝克汉姆举手投降表示不和他讨论这个哭了的小哈士奇究竟哭没哭,“本来我没打算接,但是看他那坚持不懈的样子,我就……”还没说完,阿劳摊手示意说重点,这些他并不关心,“你说过的何塞·古蒂。”
嘴里的食物差点直接卡在嗓子里,劳·范德雷对于古蒂这通电话感觉无比诡异。按道理说他只给雷东多打了电话,而雷东多很明显不会有多么直接主动告诉古蒂发生了什么。贝克汉姆看着这男孩极其古怪的神色,大概不会知道在短短时间内他进行了如何的思想斗争。
“所以,他说了什么?”阿劳费劲地把嘴中的食物咽下,然后看着该死的英格兰人不紧不慢地、不紧不慢地细嚼慢咽,恨不得直接把那盘食物糊在他的脸上。最终,贝克汉姆在又与往常画风不同的轻轻抿了一口又一口白水后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阿劳感觉自己太阳穴在拼命跳动,他控制着自己已经忍不住抽动的嘴角。如果是熟悉的人或许知道,这是这个平常一副任人蹂躏模样的荷兰人黑化的前兆,只是令人愉快的是,贝克汉姆在短时间内,并没能够成功了解到这一点。
“……我刚说完话他就把电话撂下了,”贝克汉姆满是无辜,似乎全身上下透露着是那个西班牙人没有礼貌这件事,“我就说你在睡觉,他就啪把电话挂了。”
阿劳挑眉看着他,贝克汉姆理直气壮回望过来。这个英格兰人金发碧眼,是全世界公认的美貌,当然,至于美貌下是如何的配置,似乎就少有人关心了。
发现似乎那就是事实,阿劳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跑进了厨房。已经吃完的贝克汉姆有些纳闷看着他,然后就见他拿着抹布和洗洁精小跑了过来,还没等贝克汉姆反应,就把这些直接塞在了他手中。
“啊啊啊哈?”贝克汉姆满是惊讶发出些意味不明的声音,阿劳看了他一眼,把手上沾到的泡沫抹到他的手上,顺道附赠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我去打电话。”
贝克汉姆举着洁具傻傻看着那少年跑上了二楼,“嘿小鬼,你知道我不是罗伊,是吧?”这一幕很明显是他对基恩使用的啊混蛋小鬼。
然后听到对方轻飘飘回答,“有用就行。”
贝克汉姆看着他消失在楼梯口,看着自己的手。
“该死的有用。”
米修看着自己的主人任命地乖乖把餐具收拾进厨房,自己乖乖地在原地追着自己的尾巴跑了一圈又一圈。
第23章 假期
等到贝克汉姆重新做回他所说的单身汉生活,把餐具简单清洗,又将厨房草草清理。揉肩捶背故作艰辛地经过阿劳房间时,听见里面传来的还是西班牙语。很明显,他依旧在和西班牙的好友聊天进行中。
贝克汉姆对着房顶翻了个白眼,把手随意地放下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事人正忙,抱怨累这种在旁人看来不着调的事情贝克汉姆犹豫再三选择了放弃。
实际上就算是在劳·范德雷眼中,这种行为同样属于不着调。只是明显英国人自动忽略了这一点。
房间中的阿劳依旧在和古蒂聊天,基本是听着话唠一个人抱怨天气不舒适、抱怨新球鞋不合脚、抱怨队友不配合、抱怨劳尔成天秀恩爱,为了避免引火烧身,阿劳的回答永远是“对对对,好好好”,中心思想就是“我们何塞说的都是正确的,我们何塞棒棒哒”。到了最后把西班牙新秀安慰地美滋滋的,“对了你一开始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来着?”
阿劳无声地对着天花板做了个鬼脸,然后在舒适的大床上滚了几圈。古蒂到底没有呆到如何夸张的地步,就在荷兰人以为逃过一劫时,“你有什么问题怎么不给我打电话?”阿劳瞬间从床上爬起正式进入备战状态,“这不是担心你……”
“别给我说那些,我也算是可以给你指导的前辈好不好?”古蒂声音正经极了,阿劳抽了抽嘴角只能在心里想,这句话槽点好多都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你这小子,亏我还费劲找到了你们慈善盾杯的比赛转播。”古蒂用一种所有人都能够察觉到的邀功语气说着,阿劳听到这里有些诧异,“哎嘛马德里还有慈善盾的转播?”
“……你重点错了吧臭小子!”古蒂也懒得去强调自己找到转播有多么不容易,“毕竟那是曼彻斯特联,不可能你一去就能够拿到主力位置。”
虽然已经说过很多次,古蒂只不过在年龄上大了三年,更何况心智还不一定比他大,不要叫自己‘臭小子’。不过如果说了几次就能听进去,古蒂也就不是古蒂了。
阿劳叹了口气,“我没想过一来就是主力。”看起来雷东多并没有把自己昨天脑抽了的举动昭告天下,也是,阿根廷人看重隐私一直是他的优点,虽然有时候也是绝对的缺点。
劳·范德雷犹豫再三并没有把自己纠结的原因告诉古蒂,就怕这个暴脾气还没搞清楚个中原因就先劈头盖脸骂他一顿。等到终于聊天结束,看着手机上的通话时间,心疼地满眼含泪抬头望天,但愿冬歇期就能搬出去这个愿望可以实现。
想到这里,阿劳翻身从床上下来去贝克汉姆房间,英国人正倚在床头看着电视里的球赛录像,是任意球集锦,他近期一直在试图完善自己的任意球踢法。不得不说,虽然这个英国人性格并不像是外表那么靠谱,但是确实是个极具职业精神的球员。
“大卫,英超是真的真的真的没有冬歇期么?”阿劳说完,看见那个按了暂停的男人刚反应过来就一头扎进了枕头里,“噢冬歇期,当然有,如果你打算把一两天的假期称为冬歇期。”甚至于别的联赛可以用于放松的冬歇期,恰巧是英超赛程繁多、球队排名波动极大、球员压力极多的一个时间段。
“那么……”阿劳看着自己貌似不经意戳到了他的痛点,“夏歇期的时候,我请你来荷兰玩?”贝克汉姆依旧保持着趴在床上的姿势,却费力抬头回望,“也就是说,你打算请我去阿姆斯特丹玩?”
阿劳耸耸肩,似乎刚才那个哀叹不到一小时长途通话话费的不是自己,“如果你想去的话。”
贝克汉姆重新把头埋进枕头里,几秒后传来似乎拼命压制的笑声,他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橄榄绿的眼眸似乎都能溢出水光,“臭小子,你忘了我还有国家队的比赛么?”
那样子似乎是在炫耀自己能够参与98世界杯而劳·范德雷毫无疑问却不行,阿劳咬牙切齿,想了半天才回答,“我也能参加国家队的比赛。”
毫无疑问,两人说的完全不同,贝克汉姆作为主力球员代表英格兰参加国家范围上世界级比赛,而劳·范德雷,则是作为主力球员代表荷兰参加,欧洲青年锦标赛。
“我听说荷兰最近名单在进行调整?”贝克汉姆有些好奇问道,看到对面少年瞬间警惕地看过来,才后知后觉补充,“欧青赛调整,我想打听世界杯可能的大名单你也不知道啊。”
阿劳觉得这家伙说话太伤人了,简直不能够继续愉快玩耍了。按理说他不也就能够比他大了几岁么?要知道守门员的职业生涯尤其是巅峰时期按道理可是比身为中场的他要长很多!不就仗着已经加入国家队了么?阿劳坚信哪怕国家队中目前有范德萨的存在,他也同样能够有机会成为国家队首发门将。
不过正如他所说,荷兰因U21之前预选赛表现并不十分理想,所以打算从U19提拔一部分选手。毫无疑问,在范德萨后并没有极其出色门将的荷兰打算把劳·范德雷,这个年底满18岁的青年调整到U21主力门将的位置。
“我不确定,我没有足够的上场时间,我不确定还会不会让我加入U21。”阿劳叹了口气,这实际上一直是职业球员的一个重大抉择时刻。没能够扬名之前,要不选择去小球队担当主力,然而这样可能并没有欧战资格甚至很少被关注;另外一种,从豪门替补做起,但与此同时必定牺牲了大量的上场时间。尤其对于门将来说,替补前锋、中场、后卫好歹还能在最后关头上场晃荡一阵,可甚少有在比赛最后更换门将的——这对于对手几乎是羞辱性的行为了,所以除非硬要拉仇恨,没有一个正常的主教练会这么做的。
贝克汉姆看着他或多或少有些遗憾的表情,心中划过一个念头,不过不确定可不可行,决定还是暂时不要告诉他为好。
“说起来今年的欧冠决赛,是在阿姆斯特丹举行,是吧?”贝克汉姆掀过这一页,阿劳点头,轻笑道,“所以我说,我可以请你去阿姆斯特丹玩啊。”虽然实际上他也已经有很久没有回家了。
“得了吧小鬼,你可请不起我。”贝克汉姆坐在床上仰望着他,阿劳本就是与他已经持平的身高,在柔和的灯光下,荷兰人甚至能够数清万人迷细长的眼睫毛。
“我说了不要叫我小鬼!”本应该是气急败坏的一句话,此时却难得带了点没有底气。
——
第二天清晨,虽然是放假一天,贝克汉姆也好、阿劳也好,都还是没有在床上赖上一个上午。而这一个上午阿劳蹲在客厅一角鼓弄贝克汉姆和瑞恩·吉格斯买回来的那个唱片机,播放着淘到的一首又一首在贝克汉姆听来都有些年代的歌曲。想到这里,贝克汉姆抓起手机笑得鬼鬼地趁他不注意拐到了书房,甚至反锁了房门,拨通了昨天因太晚了没有拨出去的电话。
等到贝克汉姆乐呵呵从房间里走出来时,脚步基本都有点儿飘飘然了。然后看到那个小鬼正端着刚刚煮好的咖啡坐在摇椅上,随着唱片机的音乐摇晃,身边放着他刚来时背着的画板,上面画的是阿尔伯特广场。与当天的速写不同,景象已然更清晰呈现在白纸上。在他觉得已经能够紧跟上这小子的思路时,劳·范德雷,他总是习惯性地拿出自己矫情的文艺劲把贝克汉姆刚刚建立起的信心拍的支离破碎。
就好像贝克汉姆基本已经默认,这个小子可以逐渐被英超熏陶成糙汉子的下一秒,他就能用事实证明,如同那日的入队仪式一样,有份让人咬牙切齿的“哥的世界你们不懂”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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