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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着不走——牛山客

时间:2016-10-09 21:17:41  作者:牛山客

  “自动削铅笔刀,”李辞看了眼拿过来边说边给他做示范,“这刀是削铅笔用的,把铅笔放里面转两下就削好了,小刀和橡皮你都认识么?。”
  “嗯,这俩见过,”乐文泽认真的看他削铅笔,见李辞削好了拿过来看了看,笑着对李辞说:“谢谢。”
  李辞愣了一下,起身进里屋躺回床上,“没事儿,不用谢。待会儿水烧好了叫我,知道怎么看不?”
  “知道,冒烟了就好了。”乐文泽盯着一袋子东西回他。
  “嗯。”李辞笑了笑眯上眼。
  乐文泽搬着凳子坐在门口,拿着纸笔一个个试,涂涂画画,时不时地瞄眼厨房。
  见水开了,起身进屋拍拍李辞,“水好了。”
  李辞抖了一下醒过来,有点儿迷糊,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是洗澡水,撑着身子起来,“哦……好。”
  乐文泽重新坐回去拿起本子,李辞出门的时候顺着瞄了一眼,还没有画多少东西,只有一幅占了少半页月挂枝头。
  他端着水进屋关门,放好水躺进了浴桶里,叹了口气,哎!舒服!
  等他出门倒水时,又顺着瞟了一眼,整张纸已经快被树填满了。等他倒了水回来继续瞄了眼,可算不是画树了在画河,觉得有些眼熟,停下盯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门前那片树林。
  乐文泽画的树林满满都是叶子,但现在的树林叶子大多没长全,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树叶这么多?”李辞问。
  乐文泽愣了下停下笔,没听清,“啊?什么?”
  “为什么树叶这么多,现在树不大多还秃着么?”李辞笑着又问一遍,“这么认真啊。”
  “啊?有吗?那次叶子长满了树,就……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乐文泽说。
  “……两年前啊。”李辞愣了一下,上次来确实是夏天,又想想他的话笑笑说:“树长满了叶子……叶子长满了树,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准备写剥壳诗呢?”
  “嗯?什么是剥壳诗?”乐文泽疑惑。
  “就……你知道什么是诗么?”李辞有点纠结,不会还要解释诗。
  “知道。”乐文泽点头。
  “就一种诗,我高中时候挺火的一首诗,世界颠倒才会你想我,上面有一句‘螃蟹在剥我的壳’,火了之后都叫它剥壳诗。”李辞松了口气解释道。
  “哦,”乐文泽继续画河。
  李辞观察了下画的视角,“你是在河对面看见我的么?”
  “嗯。”乐文泽抬头对着他笑了笑。
  李辞顿了一下,觉得这气氛实在是怪异,李辞经常觉得乐文泽对他笑的时候有些怪异,“那个……我去睡了啊。”
  “嗯。”乐文泽应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画。
  李辞钻进被窝没一会就睡着了。
  画已经接近尾声了,河边的树下围着一群人,有一人拿着手电筒照着树干,只有一人画的最鲜活,也是唯一一个露脸的——李辞,两腿盘在树上去抓刚脱了壳的知了,一张笑脸冲散了整张画的冷清。
  乐文泽合上画,轻手轻脚的进里屋关上门,停下看了李辞一会儿,走过去帮他把掉地上的被子掖好,转身上床继续修炼。
  两个多小时后,终于感觉恢复了过来,灵气充盈,全身顺畅。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李辞还在睡,乐文泽起身穿了衣服把本子拿出来,用小刀把画顺着本边儿割下来放到李辞的书上。
  李辞又成功睡过了早饭,在离开学校之后就感觉自己年纪越来越大,随时可能受到啤酒肚的侵袭,他在想,是不是要开始锻炼了,早起跑个步?打个太极……太极还是算了,高中学了半年打的跟狗吃屎似得,要不就跑个步?
  李辞决定好就准备起身做个早午饭,看见对面床,乐文泽已经起身了,真是好说话好养活。他做饭就吃也不挑,不做也不吵着吃,什么时候做什么时候吃。
  李辞穿好衣服出门,看见乐文泽坐在屋檐下画画。
  还真是买对了。
  他踏出门外伸了个懒腰,今天是个好天气。
  “画鸟呢?”李辞凑过去看了看,两只麻雀凑在屋檐下啄碎馒头,已经画好了背景和其中一只。
  “嗯,”乐文泽小声回答,“我用了点馒头。”
  “用就用呗,我去做饭,早午饭。”李辞也小声说,慢挪着绕过两只麻雀。
  山里的麻雀就是胆儿大,连个余光都没施舍给李辞,全心投入在它们的早午饭。
  李辞做好饭拿进屋,叫乐文泽,“吃饭不?”
  “你先吃,我马上。”乐文泽回他,麻雀已经吃完毫不留情的飞走了,画也基本结束,只剩些个点缀。
  李辞笑了笑没再等他,眼都要饿花了。
  “怎么样?”乐文泽拿着画坐过来递给李辞。
  李辞把面条吸进嘴里嚼了咽下去,看了一眼夸赞道,“不错,这小脑袋可爱极了。”
  乐文泽笑了笑没说话收了本子,把碗挪近了开吃。
  吃完饭李辞去收拾东西,下午还有这周的最后两节课。
  看到书上面的画,拿起来看了看乐了,画上的他笑的实在是忒傻。
  “这画送我的么?”李辞问乐文泽。
  “送你的,”乐文泽在厨房回他。
  “谢了,”李辞笑着把它收进了抽屉。
  时间还早,李辞把从王叔家借的书翻出来。
  以前看灵异故事,不过是图个刺激。但自从知道自建党以来动物是偷偷成精的,山上是有山神的。
  很多事儿都是细思极恐,他现在看的汗毛炸起,估计眉毛都炸起来了。
  李辞急忙把书合上,翻了翻其他书,拿得竟然都是灵异类的,搓了搓胳膊脸翻开课本备课。
  乐文泽刷完碗进屋,见他已经把画收了,“我画的怎么样?”
  “昨晚那副?”李辞抬起头看他,“我当时笑的有那么傻么?”
  “……不傻啊。”乐文泽想了想,“我看看。”
  李辞把画拿出来给他。
  乐文泽看了看,“不傻啊……笑的……月亮都成太阳了。”
  “……月亮?太阳?”李辞想了想笑了,“你是想说笑的阳光,朝气蓬勃呗。”
  “……大概是吧。”乐文泽把画递回去,“反正不傻。”
  “哦。”李辞又看了两眼……还是觉得很傻,重新放回抽屉里,估计是自己看自己,怎么看怎么别扭。
  下午李辞去上课顺手把王叔的书也带上,去了学校让王婶儿帮忙转交。真的是没法看,不是他胆儿小,就是……
  原来‘人不能知道太多’这句话是这么个理。
  刚开学学生们本来就还没静下心,又逢星期,一个个心思都不知道被吸进了哪个黑洞,不论怎么拉都只感觉越来越远。
  到了第二节课心思是飞回来了,但实在是闹腾,连班长都带头喊着口号,“留作业!留作业!留……”
  李辞给吵的没办法,就打了个商量,好不容易赶着把计划的内容给讲完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进去。
  还剩些时间,把作业先留了,让他们先做着。
  等到下课铃一响,一阵合书收笔声,都没人顾得上李辞有没有宣布下课,他还是不放心,最后赶在他们走之前,扯着嗓子嚷嚷了一句,“要是谁有什么问题,周日去找我啊!我周六不在。”
  一个个百忙之中可算抽空应了一声,跟他说了再见便又跑了,他等人都走了才无奈地收拾东西回去。

  ☆、上山

      李辞回去时,大老远乐文泽还在画,坐在屋前树下对着屋子,“画屋子呢?”
  “嗯。”乐文泽回头对着他笑了笑,“回来了。”
  “回来了,我进个景啊。”李辞扬了扬手上的书。
  “嗯。”乐文泽点头,继续画。
  李辞进屋放好书搬了个凳子出门,坐他旁边看他画画,屋子画成黑白的总会有种沧桑感,独立在这片丘壑且没有人影,尤其是门口被太阳拉长了影子的无人光顾的椅子,看起来可怜……且寂寞极了。
  幸而门开着的屋子干净且整洁,看起来倒像是有人住只是出了门而已,没有更甚的萧瑟感。
  李辞看着感觉不舒服,觉得该把椅子上添上个晒太阳的老人,把这所有负面的感觉全部销去了,添上闲散慵懒的气息才好,可惜没有模特。
  他一向不怎么喜欢带着悲情色彩的东西,会有种被吞噬要窒息的感觉。
  还是有机会买彩铅吧。
  他没再看乐文泽画画,转头盯着树林,初春的新叶的颜色很是漂亮。
  “放个歌吧。”乐文泽突然说。
  “什么歌?幽灵公主?”李辞把手机掏出来,想了想问。
  “好。”乐文泽笔没停,持续地忙碌着。
  李辞放了歌把手机搁在腿上看天,他发现现在需要戴眼镜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可能是遗传的好,他眼睛本来和同龄人比度数低的不少,上学的时候一般只有远距离看黑板时才会戴,用眼多了也会累。现在他几乎是不用戴的,偶尔还能感觉到视力越来越好,也没再有会累的感觉。
  他越来越感觉自己来这儿的选择是对的,几乎所有的事儿都让他感觉到舒心……除了乐文泽这个变数……也不是说不舒心……他也摸不清楚是什么感觉……惊讶,迷茫,疑惑……安……心,是了,有时候会很安心。
  但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安心却是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如果他是个人……也许会不一样,也许在他说出“我喜欢你”时,李辞可能会紧追着问一句,“什么样的喜欢?”
  喜欢是个太空泛的词,可能是这种喜欢……也可能是那种喜欢……李辞不敢自己去下定义,何况,他是神……所以,他连问都……没敢问就搁下了这个话题。
  而乐文泽也再没说过任何容易产生误会的词……哪怕李辞决定忘掉那天那句话,但还是免不了偶尔想起……比如,现在,又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出了错,搞混了现实……听岔了话……
  唉……怎么又想起来了,他定了定神努力把那四个字重新甩出了脑海。
  临近太阳落山,阴影拉得越来越长,变化的越来越快,乐文泽加快了手速。
  李辞收了心思看了看已经缩进山头大半个身子的太阳,把手机放在了凳子上起身。
  “你要去哪?”乐文泽突然扭头问他。
  “做饭。”李辞边回他边进了厨房。
  缸里面的水总是满的,乐文泽每次刷完了碗都会顺手添满水,帮李辞解决来这儿后最费力地一项活。
  李辞摸了摸肚子,觉得临吃饭了还这么鼓,是胖了吧可惜没有称,就算现在没胖,那也是早晚的事,于是更是下定决心!跑步!
  ……不过,明天要去上山,从后天开始吧……
  乐文泽已经结束了画画,把他俩的凳子都搬回去摆好了,手机放到了客厅桌子上,过来找李辞,“饭好了么?”
  “马上,你先把饭端进屋。”李辞一手翻着菜一手给他指了指饭。
  乐文泽听着指挥端饭拿碗筷,一趟趟的往屋里拿。
  李辞最后关火盛了菜,拿着盘子进了屋,“西红柿炒鸡蛋,清炒卷心菜,开吃吧。”
  “我明天打算上山,挖点野菜改善伙食,你要去么?”李辞问他。
  “哪座?”乐文泽喝了口粥问。
  “东边那座,就……柜山隔壁的隔壁,有山泉的那座。”李辞搅了搅粥,热气一团团往上冒,他怎么就开喝了,“你不嫌热么?”
  “还好,不热。”乐文泽咂吧了下嘴说,“我也去。”
  “行,那明早八点出发,”李辞想了想说:“中午可能回不来,到时候要带点干粮。”
  一阵“哈哈哈……”声,李辞惊醒翻了个身手伸枕头下摸了摸,闭着眼在屏幕上一滑关了闹钟,叹了口气爬起来把眼睁开一条缝,没怎么睡够,见乐文泽也要跟着起床,“你先不用起,还早,我得先去做饭。”
  “哦。”乐文泽又重新趴下来。
  李辞眯着眼出门先添了一大锅水烧上,才拿着盆去洗漱,把头浸进了凉水,打了个冷战才清醒过来。
  乐文泽在屋里趴了会儿觉得睡不着,穿好衣服起床。
  “怎么起来了?”李辞刚好去放盆,问他。
  “睡不着了。”乐文泽伸了个懒腰坐到了门外的椅子上,眼前树林里杂乱的灌木丛发了新绿,看起来比之前顺眼了许多。
  “真是奢侈,我是有觉没的睡。”李辞拿着昨晚翻出来的水壶进了厨房,已经晾干了,昨晚翻出来怕长时间没用还用沸水煮了一下消个毒。
  水烧开了。
  “过来帮个忙。”李辞在厨房喊乐文泽。
  “唉。”乐文泽应了一声进了厨房,“什么忙?”
  “扶着水壶。”李辞把锅端了下来,用眼神示意了下案板上的水壶,“哎,斜一点,手别碰下面,我怕倒外面烧到你手。”
  乐文泽按着李辞说的做了,李辞倒是在那儿比比划划了半天不敢倒,“哎,算了,你先放下吧,壶嘴太小,没法倒。”
  “哦。”乐文泽说:“我来吧。”
  “你能倒进去?”李辞把锅放地上甩了甩胳膊,侧过身要给乐文泽让进来,过道也就够一人横着走。
  “我不用进去,能引进去。”乐文泽用两个手指往上一挑把水从锅里引起来,一只手拿起水壶接着水柱,“两个都装?”
  “啊?嗯。”李辞已经不再会受到惊吓,乐得把这当魔术看,还在纠结要不要拍手叫个好,就听见乐文泽问。
  乐文泽装满了递给李辞,他接过拧紧放桌子上,“好了,没事儿了。”
  乐文泽转身出了门,这厨房实在是小。
  李辞拿剩下的水煮了粥,俩人吃了早饭已经七点半了,乐文泽去刷碗,他去找了个包,把干粮水壶袋子小铲子一样样装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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