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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泪——歌德斯尔摩

时间:2016-10-11 22:23:24  作者:歌德斯尔摩

  虞楚昭语罢笑着调转马头,策马离去,追赶前方的士兵。
  李信呆愣了一会,随后失笑,若有所得。
  “虞楚昭!你又去调戏李信!有爷一个还不够?”项羽的声音从旁边而过,顺便溅了李信一身雪沫。
  前方,虞楚昭哈哈大笑的声音飘散在风雪中。
  项家军拼拼凑凑出来八千将士,史称江东子弟兵,终于是渡江而去,踏上了历史的舞台,驶向未知的命运!
  六国复活,七国争雄,政治重新开始合纵连横,历史正迈进后战国时代!

☆、踢云乌骓

  秦二世二年,十二月。
  冬季飘雪,荒原千里月明夜。北上军队蒙上一层雪白。消息最终传来,吴广战死,陈王兵败被杀,景驹上位,带张楚政权继续伐秦,然而军队作战,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此时张楚义军也已经是强弩之末。赵高指鹿为马,终于在朝臣面前炫耀了一把自己权力的极限。
  沛县,刘季甩着袖子大大咧咧往县令府邸走,其实手心虚汗直冒。这回只怕是有去无回,心中对让他诈降进城做人质的萧何不免有些怨愤。吕雉小步走在近旁,身上裹着厚厚的狐裘。
  张楚没有带来援军支持,章邯、王离大破起义军。沛县县令反悔,不再打算把沛县交给刘季作为起义根据地,甚至打算诱杀刘季,向朝廷表忠心!
  “爷莫慌,张先生有妙计,定能帮您脱身!”吕雉低头凑近刘季耳边道,提到张良的时候脸上不易察觉的流露出一种恐惧之色。
  刘季微微点头,叹息道:“和我在一起,真是辛苦你了。”
  吕雉微微偏过头,伸手把垂落在耳畔的头发往后理去,露出颀长的脖颈,脸颊染上红晕:“能跟着爷,不辛苦。”
  刘季闻到一股清香,瞬间有些不分东西,连本来还有点难忘的曹氏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沛县外微山,张良看着满天大雪,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看样子那吕雉还是挺有用的。”
  候生在旁边摸摸胡子,笑的志得意满:“吕家人么,自然精通媚术。”
  沛县县令要诱杀刘季,而他要做的,就是在刘季危难之际大显神通,便可获取刘季信任!
  荒野一马平川,北上军队终于不往前走,停留在一处山坳背风处。
  冬季向北行军向来艰难。虞楚昭从马车上下来,裹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两只眼睛。虞楚昭来回走动几步,又伸个懒腰,觉得在马车里颠簸一天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于是拿眼角去瞄宋义等人的马车,倒是没见一个人下车,不知道是颠的晕过去了还是怕冷不愿出来。
  项梁皱眉从马上翻身而下:“这地形不适合停留……”虽然背靠山,不容易被人从后方突袭,但是面前旷野一望无际,也不是好防守的地方。
  虞楚昭嘿嘿一笑:“将军多虑了,此时可不会有秦军!”
  项梁“啧”了一声,半夜三更的确实也不适合再行军,但是这开阔地形不免叫人心里发慌。
  “秦军现在将领是谁?”虞楚昭笑道。
  项梁果然想通了:“文人将军不适合长途奔袭。”
  虞楚昭笑眯眯的转身找吃的去了。
  章邯此人谨慎小心,目前只会把目光放在赵地,毕竟这是第一个恢复故国的地方,张耳不提,陈余却不是好对付的。
  况且项梁他们这区区八千人未必能入人家法眼。赵地距离咸阳也是最近,犯不着如此长途奔袭。当然,要是带兵的换成王离就不成了。
  李信把烤熟的红薯拎出来,虞楚昭笑眯眯的看着,双手笼在袖子里面。
  李信犹豫半天,拿雪沫擦干净外皮,给蹲在一旁等吃的虞楚昭递过去。虞楚昭笑眯眯的接过来,剥皮开吃。李信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好吃懒做的小流氓是怎么让人看成军师的?
  虞楚昭就像知道李信心里想什么一样,先是斜着眼睛看李信,然后不小心被红薯噎的直翻白眼,一边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懂?”
  李信眼光复杂的看看虞楚昭,最后不说话了,低头吃红薯。
  虞楚昭吃完,在衣摆上擦擦手,旁边的季布过来给虞楚昭端了杯热水:“先生喝点热水暖暖身子。”虞楚昭继续笑眯眯的接过来。
  “项兄弟哪里去了?怎么两日不见人了?”龙且也往他们这边的火堆围上来,顺手把一件狐裘给虞楚昭披上:“你姐让给你带上的,怕你冷。”
  李信眉毛都挑起来了——看你们把他惯的!难怪这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虞楚昭得意洋洋的对着李信笑,然后回头对龙且道:“项羽前两天看上一匹马,追着马走了。”
  流云掩月,微山上张良两眼一眯,骤然催马下山。
  卢绾心里冷笑一声,这后来的文人不知道想要做什么!自以为是韩国公子便自以为是!刘季如今身陷敌营,不带人去救,一人过去沛县又有何用?
  夏侯婴身后的两百余人无声无息,看着张良孤身一人策马下山。
  候生摇摇手中羽扇:“阁下不去救?”
  夏侯婴冷哼一声,带人埋伏去了。到底是兄弟,总不能因为排挤张良就不顾兄弟安危,何况,吕雉也在城内!
  刘季从县令宴会上借口溜出去,打算藏到明日白天开城门时再逃。夜凉如水,刘季心思恍惚,一时想到自己手中人马只有区区数百,一时又有些不舍没带出来的吕雉……
  官府兵马悄然围合,突然之间火光大亮!刘季进退不得,手脚发凉,心里直道吾命休矣!
  吕雉双手融化了一般从捆绑她的绳索中间滑出来,眼底恨意一闪而过——好你个刘季,竟然能狠心撇下自己逃跑!吕雉活动了一下手腕,抬脚将软到在一旁的县令踹翻。
  县令双目惊恐的圆瞪,口鼻溢血,显然命不久矣。
  “张子房的美人计果然好使。”吕雉摘下头上的簪子,缓缓刺入县令的眼睛:“看了不敢看的东西,自然就别再想要眼睛了。”
  县令张嘴欲叫,但是最后只能模糊的发出几个单音节,张开的嘴里面只有半截舌头,还有半截已经完全融化成血沫!
  吕雉收手,一件一件穿好衣裳,在县令衣服上擦干净簪子,重新拢拢头发。
  “来人啊!”吕雉高声道,樱唇中吐出的竟然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正是沛县县令的声音!
  门外的看守一惊,本知道自家大人在里面做好事,不敢打扰,此时闻言也是一愣。
  吕雉莲步轻移,无声无息走到门口,长长的指甲无声的弹了几下,看守的人推门,月光下只看见了一张世间罕见的美人脸。
  吕雉推开七窍流血的男人,步入月光之中。
  荒野凌晨,风雪无声而止。月如镀银,洒下银光一片,照耀千里平地。枯树上一只乌鸦猛然惊起,“扑棱扑棱”的声音传出去好远。一会之后,马蹄声渐近。
  项梁披头撒发、衣袍不整冲出营帐,却见虞楚昭歪在火堆旁迷蒙着眼,显然一夜未回帐篷内睡。一息之后,虞子期、龙驹等人尽数到齐。李信神色清明,不知是否睡过。练武之人耳朵好使,老远便听见了那奔来的马蹄声。
  “不是敌袭,你们且去睡。”虞楚昭伸个懒腰,迷迷瞪瞪道,又自言自语:“倒是会挑时候,大家都没醒!”
  少顷,只听马蹄声起。平原之上朝阳喷薄而出,逆光奔驰而来一道剪影,马上之人横刀立马,愉快的打了声唿哨。
  虞楚昭笑起来:“疯人配疯马!”
  平原无远近,看的见人也有不少距离。谁知不过片刻时间,项羽便已到眼前。
  项羽冲到近前,只见一众人用鄙视的神情看他——不务正业!顺便对他新到手的马表示出羡慕嫉妒恨。项羽低头瞄虞楚昭,还好,这人正笑眯眯的望着自己——的马。
  项羽胯/下的马没上马鞍,虞楚昭心道胆子够大,也不怕掉下去!
  这马看着比一般的军马还要高大,膘肥体壮,通体乌黑没有一丝杂毛,只是四蹄上白色卷毛长且飘逸,宛如流云,耳朵尖长,吻部削尖且长,看着有些像鹰嘴。此时这匹马正打着响鼻,似乎在表示被人围观很不爽。
  虞楚昭摸摸下巴,感觉这马怎么和主人似得这般嚣张!
  项羽倒是得意洋洋,翻身下马,抬手拍拍马头,那马却不待见项羽一般把头偏过去,尾巴甩来甩去。
  虞楚昭见状终于忍不住笑起来:“踢云乌骓啊!”
  项羽的乌骓在军中引发了一众人的关注,实在是难得的战马,不知道怎么会在此处出现,要说起码也是千匹马群中的头马!乌骓性子随项羽,整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谁都不待见,有时候连项羽都摸不到它一根毛。
  奇怪的是乌骓和虞楚昭相处的不错,准确来说乌骓很喜欢虞楚昭,没事时候还会跟着虞楚昭逛游,众人不时会看见一人一马在一处对视,也不知道跨物种是怎么交流的。
  李信在讨好几次乌骓都接连遭到乌骓的鄙视之后,忍不住仰天长叹:“连马都惯着!”

☆、沛县烽烟

  “抓住他!”众多官兵大喝一声。
  刘季惊慌失措,正想着如何脱走,突然听见不远处一熟悉的女人的声音道:“爷快走!”
  刘季惊呼:“娥姁!”
  吕雉隔着街道与刘季遥遥对视,月色火光中的女人美艳不可方物。
  一队侍卫快马冲过,大喝道:“抓住这个女人!她杀了县令!”
  围住刘季的官兵先是大乱,继而调转方向,兵刃直指吕雉。
  吕雉一头黑发在狂风大雪和火光中飞扬,姣好的脸颊上满是悲恸,身形弱不禁风,眼角噙泪,大呼:“爷快走!”继而转身往相反方奔去。
  刘季悲愤道:“娥姁!”
  “谁敢伤我主母!”一战马带着马上之人越过一众官兵,冲进敌营。马上之人文士打扮,羽扇纶巾,正是单骑下山的张良。一句主母便是认了刘季做主公。
  沛县火光通天,官兵蜂拥而上。城外,夏侯婴带着两百兵卒悄无声息到来,准备夜袭。城门空守。两百士兵分成二十小队,抛出飞抓钩上城楼。身影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一跃而过。
  “杀!”领军之人呐喊一声,拔刀冲向吕雉、张良,刘季犹豫一番,最后咬牙抢下身侧一小兵的刀,抬手削下此人脑袋,往战圈内冲入,怒喝道:“杀!”
  黑暗中,夏侯婴带两百士兵从长街另一方冲刺而来,一刀削下领军人头,大喝:“杀!”
  血染白雪,践踏成一地血红污泥。
  萧何混在突袭士兵之中,此时气喘吁吁,六尺冠跌落在地,猛然抓住刘季手臂:“主公快走!”
  刘季双目充血,一把甩开萧何手臂:“吕雉尚在!我岂可退!”
  张良吕雉两人一骑,在乱军中飞奔。张良低声笑道:“看样子我计策不错?”这样刘季必然对吕雉更加上心,同时自己也赢得了刘季的信任。
  吕雉坐在张良身后,冷声说:“你到时候可别忘了吕家就好!”
  张良一晒:“你的家族?估计嫁出去不少女儿吧?”说着抬手翻袖,巨大的阴阳鱼笼罩沛县。
  吕雉瞳孔收缩,惊呼:“你竟然会仙家法术!?你不是阴阳道的么……”
  张良挑起嘴角笑道:“道家通天,阴阳家源自道家,你说呢?”
  寻常肉眼不可见的阴阳鱼于半空分开,如龙入海,须臾间狂风大作,官兵手中火把被狂风熄灭,更是被大风吹得真不开眼,刘季手下一众人却看的清楚,不可思议之后瞬间士气大振:“杀!”
  张良高声:“主公应天时,伐暴秦!上苍有眼!随我杀!”
  一夜鏖战,沛县易主。起义的烽火终于燃烧了这座城池。刘季摇身一变,成了沛公。
  军帐中,油灯如豆。
  “你总拨弄那拨浪鼓干嘛?”虞楚昭卷着袖子在旁边磨墨,催促道:“你快点写,就说出门游历……”
  项羽龙行虎步走到桌边,皱着眉头看面前的竹简:“你想开溜?为何要我写留言?”又看看面前嬉皮笑脸的小子。
  虞楚昭哈哈一笑,只管抓项羽的袖子:“写吧,快点写啦!”他才不会说完全不会写那篆体,光是看着就头疼。
  项羽被他缠的不耐,“啧”了一声,大手揉揉虞楚昭的头发,把他揉的头晕眼花,然后坐下提笔。
  李信平躺在榻上,听着旁边军帐中一阵阵笑声,心中有点落寞,想着那小无赖的样子翻个身,把薄被盖到头上。
  “出门游历?又想去何处?”项羽落笔,猛然想起来什么,转头捏面前这小子的下巴:“老实交代!”
  “去去就回,超不过两月。”
  “和你一起。”项羽搁下笔,冷着张脸对着虞楚昭,大有他不答应就不给他写的架势。
  虞楚昭点头。他打算此时先回楚国旧地,项梁这边没开战,自然不用担心。
  项羽双手垫在脑袋后面,平躺在马背上:“各个都往咸阳走,现在这是天下第一热闹的地方,你怎么反要去楚地?”
  虞楚昭学着项羽的样子躺在马背上,看天上难得没有被飞雪和被流云挡住的月亮:“去就是了,你小叔现在没时间,日日要练兵,还要和宋义那帮老狐狸打机锋,我们就走一趟呗。”
  项羽腰上用力,重新坐起来:“可是有什么鬼主意了?”乌骓侧着脑袋往虞楚昭身边靠。
  虞楚昭眯着眼睛看天空:“天机不可泄露啦!”
  子夜时分,两道身影披星戴月,往西南方向奔去。
  李信军帐和虞楚昭他们的靠的近,猛然听见马蹄声,衣服都不及穿,跳起来就奔出军帐,两骑具已经奔远,就只能听见虞楚昭嚣张的大笑声。
  李信无奈的勾勾嘴角,目光投向旷野上飞奔离去的两道身影,重新转身回军帐。
  次日清晨,项梁冲进项羽和虞楚昭的军帐中,空荡荡的帐篷中留了片竹简,上书:出门游历,两月后归。
  项梁一双桃花眼吊着,一会之后憋出一泡眼泪:“嘤嘤嘤……羽儿好狠的心啊!两月后归……”
  龙且一脸忧心,最后决定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写家书回去给自家媳妇知道了。
  虞子期横眼扫过来:“可能么!”接着捏着嗓子道:“昭昭今天吃了几碗?吃了什么?喜欢吃什么?”
  季布一脸忧伤的四处张望,似乎希望看见他崇拜的小军师还在附近。
  “报!”传信兵拉长了声音,滚鞍落马。一路跑死了两匹马,总算将消息传回来了。
  章邯二十来岁年纪,本为少府,主持修缮陵墓之事,也算半个文士,此时未着盔甲一身布衣,一头柔软的黑发垂在腰间,越发显得身量高挑瘦削。章邯此时脸色苍白,面露疲惫。任是他一路攻灭义军田臧等部,还是起义不断,复国者犹如过江之鲫。魏齐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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