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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想什么呢？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叶晴伸手在其莲眼前晃了晃，下午，其莲和叶晴在食堂买了饭，之后其莲就只顾发呆，都忘了动筷子，“叶晴，你能不能让表哥帮帮我，哎，还是算了。”其莲吞吞吐吐的，“怎么了？”叶晴还是第一次看到其莲这样，“当初报专业的时候，我爸爸让我报经济学专业，我不同意，所以瞒着他报了现在这个专业，之前他偶尔问起来的时候，我都糊弄过去了，可是昨天晚上和他打电话，我不小心说漏嘴了。”“你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瞒着你爸爸。”叶晴吃惊道，“我不想学他说的那个嘛。”“也是，父母总想安排我们的人生，既然说漏就漏了，反正都学了这么久了，难不成他还要你转专业不成？”“他真的要帮我转专业，他说一个女孩子，学生物这种东西没有用。”“谬论，生物科学是21世纪最有发展前景的学科之一，女孩子学生物怎么没用了？”叶晴愤愤不平，“这不是重点，他要是真帮我转专业怎么办？”其莲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经济学专业是在市中心那边的学校上课，也挺好的啊，那边什么都有，不像这边。”“可是我不想转。”“舍不得我？噢，你是舍不得何远。”叶晴笑，“你还笑，我就知道，告诉你也没用。”“其莲，我要是你就赖在这边不走，看他怎么办。”“我从小到大除了高考选专业外，其他的事都是听他的，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其莲摇摇头，“你说要李晖帮忙，要怎么帮你。”“我想让他和我姑姑也就是他妈妈商量一下，然后说服我爸，估计这样也没什么用。”“那你干嘛让我找李晖？你直接找他不就行了。”叶晴很奇怪，“叶晴，其实我是想让你帮忙，我姑姑一直想见见你，你要是同意了，那她肯定让我留在生物系陪着你。”其莲不好意思地说，“你是要我见李晖妈妈？”叶晴惊叫道，“小声点，不用你现在见，只要你能同意暑假的时候去他家里一趟就好了，你放心，到时你住我家里。”“我怎么感觉中了你的圈套。”叶晴狐疑地说，“我爸爸真的要我转专业，你得帮我，就这么说定了。”其莲真想为自己鼓鼓掌，自己真是太聪明了，不仅解决了自己的麻烦，还帮了李晖一个大忙。 时间真是快，很快五一临近，李晖悄悄把其莲叫出来，“其莲，五一你回家吗？”“不回了，这段时间，我还是躲着老爸一点。”“噢，准备和何远去哪儿玩？”“何远要回去，我还是待在宿舍看电视吧。”其莲有些失落，“怎么想到关心我了？”“我是你哥哥嘛，其实回家也挺无聊的，五一你就在宿舍好好看电视，我先走了。”“什么呀，莫名其妙。”这两天叶晴总是缠着其莲，问她穿什么衣服好看，吃饭的时候会不会话太多，平时有没有显得很傻，其莲被她缠得头大，“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认识你这么久也没见你这么关注过自己。”“啊？哪有受刺激，我这是时时反省自己，纠正错误，勉励自己做新时代的好公民。”叶晴心虚地说，“不对，你一紧张就撅嘴，你肯定有事瞒着我。”“没有。”叶晴赶紧捂住嘴巴，“哈哈，露馅了吧，老实交代。”“还不是因为你。”叶晴朝其莲翻了个白眼，接着说道“为了帮你，你让我同意暑假去李晖家里，他妈妈打来电话让我五一就去。”“你同意了？”“我不同意的，可她说我如果不想去，她就过来这边看我。”“所以呢？”“总不能让他妈妈跑来见我吧？”“算你聪明，她如果来的话，非得满校园宣传。”“你姑姑会不会很凶呀？”叶晴开始担心，“她很好的，你放心。”“我还是有点紧张，你得陪着我。”“当然了。”其莲总觉得表哥那天怪怪的，还想让自己待在宿舍看电视剧，原来是想偷偷带叶晴回家，算盘倒是打得叮当响，现在看来自己必须得回去一趟了。想到这里，其莲拨通李晖的电话，“喂，表哥。”“其莲啊，有什么事？”“我突然又想回家了，你帮我订张票。”“不是说好不回家的吗？你不怕舅舅生气？”“本来还有些怕的，但是有叶晴和我一起回去，我就不怕了。”“你知道啦？”“表哥，叶晴是我连哄带骗才同意和你回家的，你竟然想过河拆桥，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其莲，我错了，你别告诉叶晴。”“你道个歉就完了？”“我暑假带你出去玩，去L市。”李晖直接抓住其莲的心思，每年放假其莲抱怨的最多的就是无聊，况且现在又多了何远，想念是必然的，“不能敷衍我。”其莲强调。
第19章 第 19 章
很快，三人整装待发，李晖提前打了电话回家，所以李晖老爸老妈都没有上班，待在家里准备迎接他们。李晖的老爸虽然是生意人，但酷爱文学，偶尔还会发表一些文章，家里的书房收藏了很多书，加之性格温和谦恭，李晖老妈常常说他，幸好没有专心搞文学，不然就成了书呆子，当初他们是高中同学，也算是一见钟情，只可惜受到各方面的阻挠，一直没有在一起，李爸等了李妈九年，依然肯为她奋不顾身，李妈当年就是看上这点，才嫁给他的。李晖的老妈也就是其莲的姑姑，作为武家人，长得非常漂亮，起初也是温婉可人，这些年因为教训李晖和他老爸，变得伶牙俐齿，现在一心只想着李晖能快点找女朋友。其莲和李晖、叶晴三人一路上聊着天，很快就到了X市，进了市区，叶晴心里慌起来，刚到李晖家小区门口，还没进门，她就打起了退堂鼓，“其莲，不如先去你家里吧？”“别紧张，有我在呢。”其莲安慰，“我爸妈又不会把你吃了。”李晖插嘴，“我真是上了贼船了，大老远的跑来见你父母，搞得我要和你结婚似的。”“你以后不就是要和我结婚？等毕业了我就娶你。”李晖拉着她的手往家里走，“谁要嫁给你了？你想得美。”叶晴甩开他，脸上开始发烧，“你们扯的太远了，快走吧。”其莲催促，结婚？其莲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似乎它遥不可及，只会发生在电影里，何远会和自己结婚吗？一辈子相依相守，患难与共？“其莲，你干嘛呢？我家在这边。”李晖喊道，“刚刚看你义无反顾的往那边去，还以为是我自己走错了。”李晖笑她。 “姑姑，姑父，上午好。”其莲敲开门说道，“莲莲来啦，快进来。”李父李母嘴上对其莲说着，眼睛却都看向站在后面的叶晴，“咳咳。”李晖故意咳嗽两声，李父李母赶紧把他们让进来，一家人坐在沙发上，全都盯着叶晴，“爸，妈，你们别这么看着叶晴。”李晖替叶晴解围，“噢”李父也觉得不妥，“小萌，你去做饭吧。”李父想支开李母，“叶晴是吧，你这么漂亮是怎么看上小晖的？”李母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开口问道，“妈，你这么说就好像我很差似的。”李晖不满，“阿姨，我也不知道。”叶晴傻乎乎地说，“你真是的，小姑娘刚来你就问这问那，莲莲你带叶晴先去房间休息一会。”李父插嘴打断想要继续提问的李母，“好的，叶晴我带你参观一下表哥家。”李父虽然这些年做生意，沾染了一些铜臭气，生活却并不追求奢侈，家里的布置都很简单，充满着一个文学爱好者的气息。“小晖，你眼光真好，和你爸爸一样。”李母一句话把四个人都夸了一遍，“那当然，叶晴可是我们学校的女神级人物，校园十佳歌手的第二名。”李晖得意的说，“快说说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李母八卦起来，李晖最怕他妈妈问这些，因为回答得越多，她跟着问的也会越多，李晖朝他爸爸眨眨眼，正常情况下，李父这时候该帮他解围，可他早就竖起了耳朵，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她是其莲的好朋友，我就是通过其莲认识的。”李晖知道这时候说得越简单越好，“说说细节，有没有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李母不死心，继续八卦，“哪有这么浪漫，和她一见面就吵架，她有点傻，还爱吃。”“有点傻？”李父疑惑，“怪不得，不然她也不会被你拐来家里了。”李母分析道。“她既然爱吃，我得想办法做几个好吃的菜。”“妈，你一说做菜，我就饿了，你快做吧。”李晖嚷嚷着，不想再说。叶晴和其莲待在李晖的房间，李晖房间里的东西几乎都和篮球有关，最显眼处是一串的奖牌和奖杯，这些都是通过各个篮球比赛获得的，墙上贴满了NBA球星的海报，桌子上的摆件也是一些迷你的卡通球星，甚至连喝水的杯子上都印有篮球图案。“表哥从小就喜欢篮球，不过，我真是不明白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住这么单调的房间，为什么不会觉得烦。”其莲很不理解，“不单调啊，你看那些玩偶很多个，每个都不一样。”叶晴似乎很喜欢这些，左看看，右摸摸。“我是说风格，如果只是白墙和简单装饰，也就没有审美疲劳，像这种个性鲜明的，也就是新鲜两天。”其莲颇为专业地讲解。“叶晴，其莲，你们在我屋里干嘛呢？”李晖进来问，“看你小时候的□□。”其莲拿出相册，“别看。”李晖冲过来想抢走，其莲反手扔给叶晴，“哇，真有□□。”叶晴翻开第一页，是个两岁左右的小孩，光着屁股洗澡，“哎，我的清白之身被你看光了。”李晖懊恼着，“谁稀罕看你，你屁股上还有胎记啊。”叶晴忍住笑，又瞄了一眼。“算了，我不和你计较，走，我带你们去个地方。”李晖神秘地说，李晖家小区的后面有个水库，每天早晚都有人去那边散步，微风把细细的雾气吹到脸颊上，清爽惬意，他以前放学总喜欢骑车到这边，杨柳青青，享受自然的美好。“这里空气真好。”叶晴深吸几口气，心情跟着舒缓下来，“我怎么不知道这儿有个水库？”其莲四下里看过去，“你没来过，怎么会知道。”“看来我是沾了叶晴的光了，我以前到你家里那么多次你都不带我来。”“嘻嘻”李晖没皮没脸地笑，“叶晴你看，□□裸的重色轻友。”其莲突然想到一个烂俗的问题，忍不住笑起来，“表哥，问你一个问题。”“看你笑成这样，准没好事。”“你会游泳吗？”“当然了，别看我篮球打得好，其实我游泳更厉害。”李晖洋洋得意，“你也不怕咬到舌头。”叶晴撇嘴，“那如果你妈妈和叶晴一块掉到这个的水库里，你先救谁？”“啊，你在这儿等着我哪。”李晖恍然大悟，“快回答。”其莲催促，李晖看看叶晴，发现叶晴竟然一脸地期待，“其实我不会游泳。”李晖想了想，小心地说道，“什么啊？刚刚是谁吹牛说自己游泳很厉害的？”其莲鄙视道，“我又不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好了，该回去吃饭了。”李晖溜之大吉。李晖倒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毕竟总有人拿这个说事，以前没遇到叶晴，自然会想着当然该救妈妈了，毕竟妈妈只有一个，老婆没了还可以再找，可是，叶晴又何尝不是只有一个，同是深爱着的人，放弃谁都是不能接受的，只是选择母亲更能让世人接受，人们常说，爱情让人迷失，亲情才让人清醒。“听小晖说，你特别喜欢唱歌，是吗？”饭桌上，李母一个劲地给叶晴夹菜，问东问西，“嗯，喜欢，就是唱得不太好。”叶晴随口应付，“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唱歌。”“噗嗤。”李父差点喷饭，赶忙喝口水，“怎么我说喜欢唱歌你不乐意听啊？”李母不悦，“不是，吃得有点急。”“妈，你可别提你唱歌的事了。”李晖赶紧制止李母，李母当初喜欢清晨在阳台上唱邓丽君的歌，邓丽君的歌柔和舒缓，但是她唱得就像哭一样，有一天，突然警察找上门来，说是有人报警，这里天天早上有人哭哭啼啼的，因为这件事，李母再也不唱歌了，李父和李晖私下里没少笑话她，“叶晴，你家是哪儿的？”李母又问起来，“妈，你不是知道嘛，还要问。”李晖不耐烦，偷偷给李父使眼色，“莲莲，听说你交男朋友了？”李父转移话题，“对哦，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李母又把目标放到其莲身上，其莲好好的吃着饭，没想到战火会烧到自己这儿，“你们听谁说的。”其莲淡淡的说，她得摸清楚这里是不是有诈，“我吃好了。”李晖放下碗筷，回房间去了，“怎么就吃这一点，怪不得都瘦了。”李母在后面埋怨，“小晖前两天说的，说你为了男朋友不想转专业，哭的死去活来。”李父古怪地看着其莲，“莲莲，你爸爸要你转专业也是为你好，我废了好大劲才说服你爸爸，让他尊重你的选择，但是你要想清楚，你以后真能在这行工作吗？”李母劝她，其莲知道自己不可能搞科研，费时间，费精力，脑子还有点跟不上，不过平时做做实验还是蛮喜欢的。况且现在的主要问题也不在这儿，“姑姑，你告诉我爸了吗？”其莲担心地问，“先声明一点，我是支持你的，但是我担心你爸爸会反对，所以没告诉他。”“姑父，你呢？”其莲又转向李父，“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不可与言而与之言，失言。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 莲莲，我和你爸爸不仅是亲戚，还是朋友和同事，接触的很多，按理说我不该瞒着他，但我也不想让你为难，我只能保证不主动和他说。”李父一旦严肃起来就会引经据典，“什么失人，失言的，这件事我做主，你别瞎掺和。”李母才不管他那一套，拍板道，其莲看到姑姑这么支持她，心里就有底了，“姑父，说话算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放心吧。”李父知道其莲是给他台阶下，他老婆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快说说，是个什么样的人。”交代完之后，李母迫不及待地问，“我知道。”叶晴举手，“叶晴你说说。”“长得帅，学习好，最重要的是有风度。”“有照片吗？”“有一张他们的kiss照”叶晴神秘兮兮地说，“kiss？莲莲，你们都kiss了。”李母惊讶，“叶晴你哪来的照片，我不是都删掉了吗？”其莲尴尬死了，“莲莲，你和我来一趟。”李母略显严肃，“姑姑，你千万别告诉我爸爸。”到了书房，其莲关上门说道，“莲莲，虽然我赞同你谈恋爱，但是有些事得靠你自己把握，知道吗？”“姑姑，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以前的傻孩子了，凡事都有底线的，你放心。”“你从小就倔，认定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李母溺爱地摸着其莲的头，李母从小和哥哥相依为命，为了生活他很早地就辍学打工，是他一点一滴地照顾自己，在她心里哥哥就像是父亲一样，但哥哥实际上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在她心里其莲和李晖一样重要，不同的是其莲常常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而李晖有她的陪伴，她每次看到其莲在家里发呆，都会心酸地想哭。下午的时候，叶晴终于从李母的盘问中脱身，和其莲回她家里了，其莲的家在市郊，安然恬静，一栋栋别墅井然有序地排列在道路的两旁，“其莲，没想到你家这么有钱。”叶晴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豪宅，“我真希望我家普通一点。”其莲叹了口气，“我一年能见到父母的时间加起来不会超过一个月，他们总有做不完的工作和出不完的差。”“是二小姐回来啦。”门内有人迎出来，“刘妈，我带同学回来玩几天，你收拾个房间。”“好的，二小姐你们吃饭了吗？”“我们在舅舅家吃完了，姐姐最近回来过吗？”“大小姐一直在X市，偶尔会回来。”“嗯，知道了，刘妈你去忙吧。”“其莲，你还有姐姐啊？”叶晴从没听其莲提起过，“她工作很忙，自从她毕业以后，我和她相处的时间就很少了。”其莲情绪有些失落，“她不是在X市吗？你可以让她回来陪你啊。”“不用了，我之前打电话说不回来的，我担心告诉她，爸爸会知道。”其莲想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走，我带你去我最喜欢的地方。”其莲拉着叶晴奔向后院，初夏时节，果树开始抽芽，树荫下草木葱郁，走廊的尽头是个花园，走廊里摆着的画板上有一幅未完成的画，“这是过年时画的，那个时候还是冬天呢。”其莲马上想起来，那时天气很冷，拿画笔的手都冻得发抖，“啊，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阳光温热，岁月静好了。”叶晴不知什么时候躺到了藤椅上，“你躺在这儿，怎么让我感觉那么颓废呢？生活还是不能□□逸了，不然都像你那样慵懒地躺着，社会还怎么发展，中国还怎么进步，更恍论超越万恶的资本主义帝国。”“你觉悟真高。”叶晴坐起来，“这是你家里好吧，我只是体验一下剥削阶级的生活，为广大受压迫者鸣不平。”“好了，不贫了，来看我的这棵树。”其莲指着角落里的一棵歪脖树，“丑死了，我第一次见到长这么歪的柳树。”叶晴嫌弃道，“别以貌取人，它虽然丑，但是你仔细看，它其实是两棵树，枝干长得歪了，却让它们相扶相依，有没有感动到。”“万一它们都是公的怎么办？”叶晴邪恶地脑补，“咦，你脑袋里成天想的是什么呀。”其莲无语，初中时其莲痴迷画画，家里的草草木木早就画腻了，那时每天下午都会在操场上画形态各异的人，因为人是动的，所以往往前一秒看到一个人坐在双杠上，下一秒他就窜到单杠上做腹部绕环了，这样就导致其莲画得很辛苦，但是有一个人不同，他每天很准时的出现，手里永远拿着一本书，其莲很喜欢画这个书呆子，他总是坐在那，安安静静，常常半小时都不动，只是偶尔翻翻书，他的模样远远的看不真切，但能感觉到应该很好看，那时也想过是不是该去打个招呼，但一直没有行动，后来有一天他没有出现，之后也就再没有出现过，这是属于青春的一个梦，当梦醒来时，其莲意外地发现了这棵当时还很小的歪脖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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