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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穿越)再一生
作者:莫非肖
文案:
人活一世,共四十年。
前二十年,享无穷富;后二十年,吃无尽苦。
一朝穿越,再生一世。当奈何?
内容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书祈世 ┃ 配角:封逍 ┃ 其它:花花公子受×冷漠腹黑攻(貌似)
☆、前尘往事1
话说在S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书家。
在路上,随意拉着一个人问,嘿,你说这S市里谁最有权、谁最有钱?
那人绝对会先翻个白眼,鄙视你一下。然后再清清喉咙,大声地说,当然是书家了!
他会拉着你朝一个方向望去,喏,你看到了吗?那栋最高的建筑就是书家建造的。
他会絮絮叨叨地和你说,这书家啊,可真的是很有钱啊!他们建造起S市最高的楼用掉的钱,据说把它们铺到一亩的田地里,重叠起来都有一个成年男人那么高。但这对书家来说,还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说到他们书家的权时,路人先会左看右顾一下,然后压着声音跟你说,你知道么,这S市的市长还是书家扶持的呢?不过这话你可别拿去和别人说,我还是看你有面善才告诉你的。
然后他又会说一些关于书家的事,当然这都是一些书家愿意让民众知晓的事。
这书家大少书临世啊,可真是一个风神俊朗、举世无双的人物。现年二十五岁,已经开始掌管书家的企业了。又还没有结婚,全S市公认的钻石王老五啊。谁家女儿要是嫁给他,可就想尽福了啊。说到这儿,路人幽幽地叹口气,既是羡慕又是遗憾的说,可惜我生了个儿子哟。
这还真是可惜。
接着,他又说到书家二少——书祈世,这会儿没有什么羡慕之意了,到还带点遗憾意思。
路人先叹,书祈世养废了。要是我生了个这样的儿子,绝对一巴掌扇过去,扇死算了。
不学无术就算了,一天还就只知道玩女人,上个月有个大肚子女人跑到书家,要书祈世负责,结果那书祈世翻脸不认人,直说没见过她,于是那女人大闹书家。一向不喜书祈世的书老爷子差点气晕过去。报社一报导,人尽皆知,丢尽了书家的颜面。
路人摸着下巴,又后知后觉地道,我给你说这个干什么?唉,说多了,说多了。接着又长叹一口气后彻底结束了这个话题。
然而,世事易变,人事难料。这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二十年前,书家笼罩在噩梦之中,接连的不幸降临在他们头上。
先是书家大少书临世乘坐的飞机遇难,无一人生还。书临世父母在他十岁时就已去世,而书家老爷子早已隐退,结果,这一下就让书家失去了掌舵人,且听到临世遇难的消息,老爷子悲极伤心,一下子倒下住进了医院。
至于书祈世那个只知享乐的草包,让他来管理公司,还不如直接让公司破产,至少还能留点颜面。
再至于书家那些董事,平时被书家压了一头,事事看书家人的脸色。现在,你让他们来帮你,你让他们不要来打压你都算走大运了,让他们来帮你,你是说笑话呢,还是大白天做梦呢?
书家股票暴跌,股民纷纷弃股,又被有心人悉数低价收回。
三个月后,书家竟宣告破产。S市的庞然大物就此倒下。老爷子在医院长睡不醒。书家从此在上流社会销声匿迹,不复出焉。
如今人们再谈及书家,只会唏嘘那快速的倒闭速度。至于其他的,谁还会关心呢?
而二十年前那一对谈论书家的路人,现在可真庆幸自己没有生在书家,也没有生个女儿嫁给了书少爷,不然今天还吃不到饭菜呢?
毕竟谁人不知,自从书家倒闭以来,书家人就此沦落街头,以乞讨为生呢?
二十年后的那位路人摇摇头,企图把这晦气的事儿摇出脑海。
放置好碗筷,他高声吆喝:“老婆、筹儿,出来吃饭了!”
☆、前尘往事2
当人们望见太阳的明时,也会见它背后的暗。光与影是双生,光带来影,影中含光。这条定理适用于万事万物。当然城市也不例外。
这里既有喧嚣繁华、人来人往的市中心,也有破败萧瑟、人烟稀少的城边角。在这城市边缘的一处地方,有一老旧的桥,桥下躺着一个人。更准确地说,躺着一个衣衫褴褛、胡子拉渣、头发凌乱的中年男人。
他的头贴着石头砌成的老桥洞,一脚伸直、一脚曲着正对着从桥下流动的河水。双手枕在脑后,眼睛闭着,似乎睡着了。
河水流动带着汨汨的声音,偶有风吹过。它吹拂过男人的面颊,流恋一会儿又扬起男人看起来很柔软的发丝,最后溜进男人遥远的梦里。
那并不是一个美好的梦。
男人叫做书祈世,二十年前S市有名的花花公子。他生在富贵之家,享尽极乐,他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和女人谈恋爱——哦,他认为那种行为是谈恋爱,并不是耍流氓——不就应该如此么?我们各取所需,然后分道扬镳。但是,瞧瞧那些人说的是什么?始乱终弃,玩女人不负责?书祈世扯开一抹笑,满是讽刺。
他承认他在商业上有点废,但是,既然有大哥掌权,他有没有用不都一样?更何况老爷子也不喜他。于是他心安理得地享受,毫无压力地谈恋爱。
但天不随人愿,书家遭逢巨变。
大哥死去,老爷子重病不堪重负;父母又早早离去,书祈世只知享乐。这种情况,书家企业竟如泰山崩塌,一去不复返。书家仆人散尽,董事崩析。死的死,散的散,到最后,书家竟只剩书祈世一人,还沦落到如此境地。
早年书祈世只知玩乐,不懂存钱。书家倒闭时,他身上只有卡,却是被冻结的。然后身无分文又无长技的他,做起了沿街乞讨的事儿,或是到这城市的边缘地带,求些好人给口饭吃。
如此二十年,到了今日。说起来,还真有点不敢相信,昔日S市上流社会书家二公子竟能忍受这样的日子二十年。
这二十年,他书祈世看到了很多事情,也明白了很多事情。
现在书祈世只会感叹一句,他前二十年白活了。
书家倒闭,势力半年内被清剪待尽。S市里原先稍在书家势力之下的企业渐渐发展,更加壮大,却也保持着一种微妙平衡。市长换了一位,原先那位——也就是书家扶持的,因受贿而被拉下台,同时还有些与书家有牵连的官员们被撤职。
说到底,不过书家钱太多、势力太大,压得政府喘不气,也让一些企业无法出头。更何况这时书家人丁稀少,其中一个还是纨绔子弟,没有什么用。对他们而言,这简直是天赐良机。然后蚁多咬死象的大家都懂的,于是书家垮台了。
二十年来,书祈世靠乞讨为生,见惯世人冷眼,尝遍他以前想也想不到苦。有时也遇见好心人,但占极少数。
书祈世的享乐之心在最初乞讨的三个月中就完全耍消失了,从此适应起这样的生活。在讨不到钱时,他可以去偷去抢,抑或是穿着一套捡来的还算好的衣服,配着自己这张英俊的脸去骗骗有钱的女人。
然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岁月流淌,二十年光阴已过。
今天,书祈世躺在这里,自知已到生命的尽头。二十年不规律、不健康的生活方式败坏了他的身体,再加上年龄变大,如今,他已是大限已至。
书祈世从梦中醒来,睁着眼望着长满青苔的桥拱,一只手从脑后拿下放在身旁。眼眸先还能聚焦,后逐渐扩散,最后,书祈世眼睛的光芒彻底消失,没了生气。手掌微向外一侧,不动了。
☆、穿越伊始
书祈世很确定他已经死了。但是,怎么说呢,他又觉得他是活着的。人类怎样定义死亡呢?心脏停止,或者更高级的判断,神经中的电信号消失,即俗称的脑死亡。
就目前的情况,他可以认为他活着的。因为他可以感到他的意识是存在的。他有思想,能明白他现在所处的状态。
四周是黑暗,暗得无一丝光亮。他没有具体的形体,感觉像是在哪里飘荡。口中发不出声音,耳中也听不到声音。大概和地球上第一个出现的有意识的生命是差不多的情况。
他回想着以前的生命,讽刺地想着那前二十年花天酒地的生活,还有与之差别巨大的后二十年的乞讨生涯。其实现在想想,也许也正是因为那前二十年的不学无术,草包这个印象太过深刻,让他们觉得弄不弄死他都没有差别——事实也是如此,他才留了一条命下来吧。
呵,尽管无声,他书祈世也想要笑一笑,。这算什么,蝼蚁不屑杀之么?
书祈世沉浸在他的思绪里,反正也没人管。
过了很久,也许也是一会儿。书祈世测量不了时间,因为他没有心跳。他无法根据任何的东西来度量它,很久或一瞬在他眼里没有区别。
时间之下,万物皆为虚妄。
不管怎么说,时间在按它既定的规则流逝。书祈世的思维逐渐变得迟钝,他不再想他那短短四十年的生活,或好或坏,在时间的冲刷下,都显得不再重要。他也不再想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想怎样可以出去,只是随着时间一起到那看不见的尽头。
他变得昏昏沉沉,就算“死亡”马上到来也不能让他清醒。只是仍有一点东西在他心中扎根:
下辈子我一定不要白活!
若有来生,这便是我来生所愿。
*****
雨连续地下,昏天黑夜的。昏沉的天幕间歇有紫色的闪电出现,再伴有震耳欲聋的雷声。
“老爷,这雨下了几天,始终未曾停息。这可如何是好?”美丽的妇人轻柔地问着她的夫君,她的手抚在她隆起的腹部,时不时地轻轻顺着。“何况孩儿也要出生了,这样的天气,妾身实在有些担忧。”女子很年轻,大概双十年华,柔美俏丽的面容带的忧愁,双眉微蹙,直叫男人心痛。
本立于窗边的男人闻声立刻走到女子身边,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手中。“音儿,不必太过担忧,这不是还有为夫在这儿?孩儿顺其自然就好,也就是这几日时光了。产婆也说了,孕妇可不能太过操劳啊。”男人向手中的小手哈气,把女子在这雨夜里有些凉的手弄得温暖起来。
女子靠向男子,轻轻应声:“嗯。”
“这便好了,可不能太担忧。”男子的声音低沉温暖,将女子心中的忧虑拂去。
男人抽出一只搭在女子背部,顺着发丝来回滑动,安慰忧愁的妻子。
女子安静又温顺地依恋在男人怀中,突然,一声惊叫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
“夫君……肚、肚子……痛……!…是、是孩子……要…要出来了……啊啊啊!!!”刚刚还安静的女子顿时被腹中的孩子折磨,声音也变得痛苦起来。
男子震惊过后,马上稳定下来。
“音儿,音儿,别害怕,马上就会好的。”安慰过后,男人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接下来的事项。
也顾不得那么了,男人把女子安放在床上,立刻召来管家,让他把产婆叫来,其他下属准备接生用具。
也幸好,这些东西早已准备好,都放在偏房,只管拿来就行。稳婆住在西院,只需要一会儿时间就可到来。
男人进屋继续陪着女子,说些安慰的话。女子的双眉又因痛苦而蹙起,男人的大手放在她的眉上,轻轻舒缓她的痛苦。
“音儿,放心,会没事儿的。我们的孩子想提早几天来见他的父母呢。”
“嗯,夫君,我明白的。”女子虽痛着,声音也依然温柔。
“老爷,产婆到了。”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再和女子说了几句,男子起身向外走去。
产婆已在外面站定,“老爷。”产婆向男人行礼。
“不必多礼,进去吧。确保音儿和孩子的安全。”
“是。”产婆应声之后便带着人进去了。
热水、白色的布、隔帘都准备好了放在旁边。
产婆对着女子轻声安慰:“夫人,请尽管放心。老身接生不说几千,也有几百,还从来没有失过手。一定会确保夫人和孩子的安全的。”
不再多说,产婆吩咐起其他人开始接生了。
热水、纱布被摆放到床边,女子躺在床上,产婆叫着两个人分别稳住女子的双腿自己蹲在床边接生。
听着屋内音儿因痛苦而惨叫的声音,以及产婆的不断安慰鼓励的声音,男子真是心急如焚,真恨不得马上进去结束它。
一贯沉稳的他焦急都不能很明确地表达出来,只在站在廊柱旁,双手紧紧地握着,借着这冷雨和凉风来使他冷静下来。管家安静地站在男人身后,尽着他的职责。
等待是时光是如此漫长,一分像有一时那样的长度。吹着风,沉默在蔓延。
一声嘹亮的婴啼在这雨夜炸开,炸得男人浑身一抖。
管家先反应过来,面带笑容地双手作揖祝贺:“贺老爷喜得贵子。”
男人一脸激动,连说了几个好。转身就向房门走去,却在外面等着。
因为女人生子,男人不得入内。对于男人来说,见胎血不吉利的。
半刻钟后,房门打开,产婆抱着清洗过的孩子出来。
“恭贺老爷,喜得贵子,是个男孩儿。夫人也平安,不过现在已经睡着了,大概明日巳时会醒。还请老爷请个大夫为夫人未来的三月好好调养,便可恢复往常了。”
“好好好!书安,给所有接生人员打赏,产婆重赏。”接过孩子,男人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儿啊。
“谢过老爷。”产婆弯腰感谢,带着她的人离开了这里。至此,她们也算功成身退了。
“书安,三日后府里开个小宴吧,让府里的人也高兴高兴,着府里人稍稍布置就可以。百日时再宴请百官,为我儿正式取名。”
“是。”
“嗯。哦,对了,明日再去请个大夫来,为夫人好好调理,断不能坏了身子。”想了一下,男人又补充了一点。
“是,老爷。”
男人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举过肩,向后一挥,下令道:“下去吧。”
书安弯腰行礼,无声退去。此时男人已经进了屋里了。
廊外,雨还在下,不过却变小了。滴答、滴答,细雨汇成珠从树叶尖滴落,发出清脆的声音。
看来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呢。
作者有话要说: 接生纯属乱扯,在下对这毫无研究。
所以请看的孩纸就保持在【看】的阶段就OK了。
☆、百日取名1
第二天早上,在老爷卧房周围工作的仆人都听到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众人一惊,接着又恢复工作状态。知这是少爷的声音,毕竟昨晚上老爷可是抱着一夜没撒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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