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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帮帮忙——穆久

时间:2016-10-13 23:06:23  作者:穆久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中午12点准时更新哟,喜欢的宝贝儿们动动手指收藏一下吧!

  ☆、狮子

  贺澜那边好一会儿才有了洗澡的动静。
  他将整个人都沉到了水里,脑袋放空闭上了眼,伸手拍了拍脸,水珠从脸上滚落下来,贺澜的神智也随之冷静了不少。
  师徒几十年,从来没有和师尊在沐浴时挨得如此近过。只隔着一架屏风,师尊就在身边。
  想到方才来不及躲避时看到的景色,贺澜忍不住有些口干。
  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乌鸦鸦的发丝垂落在细腻圆润的肩头,胸前宛如茱萸的两点,劲瘦窄削的腰身……明知道师尊只是单纯的正常的沐浴动作,自己还是有些失态了。
  贺澜伸手捏了下额角,心中默默运转了一回修炼功法,这才把绮念压了下去。
  等客栈的伙计再次上门,抬走了沐浴的木桶后,床铺如何安排的问题也迎刃而解——贺澜主动提出睡软榻,季禾面上同情内心愉悦地接受了。
  季禾赶了两个多小时的路,又在落霞城里瞎转了半天,洗完澡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便舒舒服服地在雕花牙床上躺了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而贺澜躺在软榻上却没几分睡意,只得双手枕在脑后,睁着眼睛,漫不经心地看着对面墙上的一副字画。
  听着同一个房间里季禾逐渐变得缓慢悠长的呼吸,贺澜莫名地想到了下午二人一路步行来到落霞城的时候,师尊也是这般的呼吸。
  心里又打了个突。
  师尊是化神期大神,修为不知比他高出了多少,可就连他入睡后的呼吸声都会变得微不可察,这是修仙者的本能,师尊现在的呼吸声,怎么会突然变得和常人无异?
  窗户依旧是半开着,柔和的月光宛如银瓶乍泄,静静地洒落下来,落在软榻前是一片柔和朦胧的光,贺澜却在一瞬间觉得浑身发凉。
  很多事,不去追究时是没有任何异样的,一旦想起来,大概每一处都是疑点。
  贺澜想起历练刚回来那几天,师尊若有若无的躲避,也想起师尊今晚吃了两碗馄饨而面色不改的情景,甚至还有那只在糖人摊前买的糖兔子。
  明明有那么多图案,师尊为何会挑兔子呢?以往不是不喜欢像兔子啊猫啊这类柔柔弱弱的小东西么?
  贺澜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时瞳仁变得极为狭长细小,黝黑的瞳孔深处隐隐跳动着两簇小火苗。
  他伸出手放在眼前看了看,手背上渐渐生出了白色的绒毛,指缝处晶晶亮亮,下一刻,锋利的尖钩破指而出。
  他直起身,身体往前一扑,悄无声息地下了软榻,走到不远处的雕花牙床前的脚踏上盘腿坐下,一层白茫茫的雾气逐渐笼罩了全身,少顷,白雾散去,原本的人形消失,一只通体雪白眼眸赤金的狮子赫然端坐在了脚踏上!
  狮子半直起身,两只前爪搭在床沿上,将整个头都凑到了季禾面前。
  季禾睡得正香,丝毫没有发觉。
  犹豫了片刻,狮子小心翼翼地用一只爪子扒开了季禾身上内衫的领口,赤金色的眼眸半低着,在看到季禾锁骨上的一处月牙形状的暗红色伤疤时,隐隐有些困惑,顿了顿,又将头轻轻靠在了季禾的胸前,鼻子抽动了一下,似乎闻了闻眼前人身上的味道,眼睛里不由困惑更甚。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地伸出了毛绒绒的爪子,在季禾的身上来回蹭了蹭。季禾翻了个身,无意识地低低哼了一声,狮子被季禾突然的动作吓住了,呆了一下,往后一跳,又整个趴在了脚踏上。
  没一会儿也睡着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季禾醒来时外面已经晨光大亮,贺澜也不在房间里,他盘腿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便起身洗漱,刚洗漱完,外面便响起了敲门声,季禾走过去开门,见是贺澜,不觉蹙眉问:“这么早去哪里了?”
  “师尊一向喜爱用清晨花叶上的露珠冲泡的茶水,徒儿见今早露气大,便去采了些回来,走时见师尊还在睡,不便打扰,没想到让师尊担心了,是徒儿思虑不周。”贺澜进了房间,拿出了一个漆黑的小瓮,笑了笑。
  季禾这下没说什么,站在一旁看着贺澜从空间法器里取出一套茶具,一小罐茶叶,还有一个小炭炉。
  他有点明白这是在做什么了。
  贺澜伸手捏了个诀,放在桌上的炭炉内便燃起了火,之后将那小瓮里收集到的露珠倒入茶炉内加热,又迅速倒出,再次倒入,随后便是冲、泡、拂、闻一系列赏心悦目的煮茶动作,看得季禾目瞪口呆,心下极为叹服。
  现代社会已经很少能够看到正统的中国茶道表演,反而是日本茶道大行其道,季禾以前看过不少茶道表演,却没有一次能比得上眼前的精彩程度。贺澜的动作仿佛行云流水,冲泡、封壶、分杯、分壶一系列动作做下来带着一种悠然潇洒的味道,相当的赏心悦目,直到他将一杯茶奉到季禾面前,季禾这才回过神来。
  贺澜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季禾品茶喝茶,心里隐隐有些紧张。
  “甚好。”季禾觉得这茶比起“春日浮碧”,入口时少了分苦涩,但回味变得更加悠长甘甜,一大清早地喝上一口,整个人都精神许多,真心实意地称赞了一声。
  贺澜微微低头,掩过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惊疑。
  落霞城里这两天正是花神节,会举行不少的活动和表演,贺澜之前便知晓这个节日,临时起意来落霞城也正是这个缘故。
  师徒二人出了门,季禾听贺澜说起这落霞城里的花神节,觉得有些意思,便与贺澜一同往正有表演活动的花神庙去了。
  花神庙在落霞城东,供奉的是掌管百花的花神,花神节则是落霞城内一年一度的盛大活动。春天百花盛开,男男女女春心萌动,花神节也逐渐成了落霞城内未婚男女的节日。今天花神庙前的活动便是姻缘会。
  庙前的一大片空地上事先摆满了各类鲜花,每两支花之间都系有一根红线,每支花上都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同系一根红线的花所对应的谒语,倘若某对男女猜了出来,便可将红线绕在手指上,根据红线的指引去找自己的有缘人,千里姻缘一线牵,姻缘会也由此而得名。
  贺澜也没真敢让季禾往花神庙前的人堆里扎,在花神庙对街的一家茶楼的二楼点了茶和点心,陪他看这边的热闹。
  他现在的心情已经远不是师尊答应一同下山时的欢欣喜悦。
  满腹怀疑,现在只需最后一点来证实了,贺澜拿起手中空着的茶杯,在指间缓缓把玩着。
  “师尊还记得这红线吗?”季禾看热闹正看到有趣的地方,忽听贺澜笑着问。
  侧过头看了看他,季禾有些疑惑:“怎么了?”
  贺澜摸着杯沿的手顿住了,随即哂笑了一下:“看来徒儿当初做这红线时,师尊大概是睡着了吧。”
  千里姻缘一线牵,普通的红线哪能自动指引青年男女找到自己的有缘人?
  贺澜几十年前有次闲得无聊,忽然想到传说中月老手中能定姻缘的红线,便试着炼化了一块移形石,嵌了几百条红线进去,又刻画了引导法阵、鉴定法阵、伸缩法阵等做了个巴掌大的星盘,可大可小,灌注点灵力就能变换形状,指引方向。贺澜参加过几次各大宗门联合举办的炼器比赛,得过不少奖,在炼器界里有些名气,这能够定姻缘的红线星盘一出世,便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许多人都生过找贺澜讨一个的想法,但碍于贺澜是浮薇真人首徒,且贺澜对外炼器时要价太高,没敢直接要。
  落霞城主虽是个普通人,但因为落霞城就在翠微山的山脚下,和流岚宗往来不少,彼此关系不错,自己又有心发展落霞城的经济,便想到了花神节的由头,凭着几分交情,从贺澜手里以极低的价格拿了一个红线星盘,搞了个千里姻缘一线牵的姻缘会。几十年下来,于公与私都对落霞城的发展有了不少好处。
  但这红线星盘从炼制到成形到出名,浮薇真人对此都是嗤之以鼻的,连正眼都没怎么看过。
  他想看看眼前这人是个什么样的回答。
  “怎会。”季禾挑了下眉,不动声色地接口说,“你炼制的东西,本座当然记得,这红线很是好用。”
  好用?
  好用!
  贺澜微微闭眼,攥着杯沿的手不由加大了力道。
  季禾没来得及看到他闭眼前一闪而过的暗沉眸色。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中午12点准时更新哟,喜欢的宝贝儿们动动手指收藏一下吧!

  ☆、怀疑

  之后这一天是怎么过的,贺澜已经不太愿意去想。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里埋下,无论看什么想什么就都是疑点了。
  傍晚时分,天边渐渐彤云密布,怎么看都是大雨即将来临的征兆。
  两人已经上了翠微山,沿着流岚宗门人凿出的九曲天阶往画天峰走。季禾神情自若,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一旁的贺澜也没说话,只是稍微错后了半步,在季禾身后默默跟着。
  贺澜不动声色地看着季禾清瘦修长的背影,眼里浮上些许困惑。
  从历练回来那天开始,到如今落霞城里的种种,都不由得他不怀疑。
  往常并不厌恶他的偶尔触碰的师尊,不喜欢柔弱小动物的师尊,对自己泡茶手艺各种挑剔嫌弃的师尊,辟谷后再未吃过普通食物的师尊,从未正眼看过自己炼制出的红线星盘的师尊……这几天完全换了个样儿。
  若有若无的躲避,毫不犹豫地挑了兔子图案的糖人,连吃了两碗热腾腾的馄饨,对早上那杯茶的连连赞叹,认为红线星盘极为好用……
  可是!昨晚化了原形去闻去看,往日师尊身上熟悉的气味,以及那道月牙形的暗红色伤疤都还在……
  师尊不是师尊,却又还是师尊!
  自己出门历练这半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贺澜伸手揉了揉眉心,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宗主和师尊的关系一向很好,时不时地还会来画天峰走走,而且听闻前段时间师尊还在魔道血海受了点伤,更是宗主亲自照顾的,未曾假他人之手……那么,师尊如今这个样子,宗主,知道吗?
  贺澜不由抬眼看了看季禾,心里藏着事儿,更觉得眼前这人走路的样子也和师尊有许多不同。
  师尊性格冷淡,不耐烦和人打招呼,通常就是双手附后,走得不急不缓,无论什么地形,脚下都能轻快如履平地,而眼前人双手极为自在地垂在身体两侧,随着动作一晃一晃,虽然走得也不快,但明显落脚很是踏实认真。
  他有一股强烈的想要质问的冲动,攥成拳的手又紧了紧,这才忍住了。
  还不到时候。
  至少要问过宗主才行。
  快要下雨了。走在前头的季禾抬头看了看天色,心里默默想着。
  从这儿到画天峰上的清岚宫,应该还得……一个多小时吧?
  “轰隆——”远远地有雷声传来,乌云渐渐聚集,太阳刚落了山,天色陡然阴沉了下来。
  不一会儿就起了风,虽然已经是春天了,傍晚的风里还是带着一股未消的寒意,山上的林木也跟着风开始摇摆,一时之间颇有山雨欲来的势头。
  二人仍旧不急不慢地前后脚地走着。
  贺澜是真不急,正好要下雨了,而这儿离清岚宫又远的很,附近也没什么能避雨的地方,他想看看眼前人能玩出个什么花样来。
  季禾忍不住在心里开启了吐槽模式,靠!贼老天!这种时候下雨,马脚不露都得露了,一个化神期大神让自己淋个透心凉算怎么回事!
  但一旁的贺澜很明显没有加快速度的意思。他只能自己脚下不急心里急。
  天色越来越暗,没多大一会儿,季禾就感到脸上猛地有了些凉意,伸手一抹,靠!真下雨了!
  看势头,估计这雨小不了。
  贺澜仍旧埋头赶路,没说话。
  季禾只能咬着牙继续往前走。
  雨逐渐下大了。
  贺澜那边毫无动静。
  季禾伸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明明贺澜对浮薇有意思,昨天还给他买糖人儿吃呢,这雨都下这么大了,怎么会一直不闻不问?!
  靠!季禾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
  季禾你丫的是早就暴露了吧!
  还真是够后知后觉的!
  他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站住了,雨已经大得让他有些睁不开眼了,但还是又伸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微微抬头,看向在雨中一脸平静的贺澜:“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完全是个他没做好心理准备的摊牌。季禾心里难免有点发慌。
  突然发现敬重又爱慕的师尊换了个人,还贱兮兮地在自己面前装得一本正经嚷嚷着如假包换,贺澜这会儿看着平静的很,谁知道下一秒是个什么样子!反正这事儿搁他绝对要疯!
  贺澜双手抱肩,任凭倾盆大雨打在脸上,一动不动地冷冷看着季禾。
  先前的温柔耐心已经从脸上消失了。那是给师尊的,不是给眼前这个人的。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黑云翻墨,白雨如珠,山风凛冽,吹得季禾身上一阵阵冷。但他也没敢动。
  此时此刻的贺澜身上的气压实在太低了。
  一个连炼气都没成功的废柴面对一个金丹后期的修士,不是感受不到威压的。
  天地间大雨茫茫,时间仿佛凝固了。
  “你是谁?”似乎过了很长时间,贺澜才张了张嘴,发出声音时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嘶哑得几乎像是从嘴巴里咬出来的。
  季禾忍不住偏过了头。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呢。他是谁,下一个问题是不是就该他从哪里来了?对他来说,这个修仙的云荒大陆是怪力乱神的存在,那么他的那个世界,对贺澜来说,不也同样如此吗?
  “季禾。就是你师父俗名的那个季禾。”
  贺澜不由动了下眉毛,眸色深沉,看不出什么情绪。
  “你想问什么呢?我究竟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还是怎么偏偏就赖上你师父了?”狂风大雨中季禾的声音有些发颤,“你要问我,我又能去问谁!”
  “我只想知道,我师父呢?我师父呢?”贺澜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季禾的肩膀,掌下的力道下意识地加大,捏得季禾肩上一阵痛。
  季禾微微色变,抬手就想挣开贺澜手掌的钳制,但贺澜力道太大,他动都动不了,倒吸了一口凉气,季禾忍不住骂道:“先放开我!”
  贺澜垂在额头一旁的发梢已经湿透了,黏黏地贴在脸上,右边眉角上的那粒红痣在黑暗的夜色里也显得极为凌厉,“我师父呢?”
  压了两天的心事在这一刻爆发,贺澜的脸上终于有些撑不住,出门历练前,师尊仍旧是那个他朝思暮想心心念念惦记着的浮薇,可回来之后呢?本以为只是师尊想避开他一点,谁又能想到,人都从头到尾从内到外换了呢?
  他松了手,但下一刻,忍不住伸手捂住了眼。
  “我师父呢?”
  季禾看着他这个样子,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心里积压了半个多月的委屈像是忽然之间找到了出口,大脑中那根理智的弦‘啪’地崩断,恨恨地笑了笑,身体在风雨里抖得像筛子:“你问我不如去问集英啊,问你师父啊!我倒是宁愿当初就死了呢,来这么个地方,一个人也不认识,头两天连点热汤热菜都吃不上,集英说要我配合一点,得从炼气开始,得瞒过所有认识浮薇的人!我他妈是吃饱了撑得吗!修仙啊……我这辈子顶破天儿了就是在戏里过过瘾,你们给我来真的,还没学会走呢就让人跑啊!那我也得有这能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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