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何时何地?可否与我说说?”
“呵,昆仑山派陶重寒座下三弟子聂青枫,他杀了我堂姐,化成灰我也忘不了他!”
“啊,这个。咳,他为什么杀了你堂姐?”
“还不是说我堂姐吸人精气伤人性命!你们这些自诩正道的修仙之人不都是这样!恨不得多抓几只妖怪,显显自己的本事才好!”
陈暮听了这话呆立当场反应不过来。道士?狐狸?宋先生是道士,这林琅……是狐妖?
“哦,这样啊……”宋衍河心忖道,别说是聂青枫了,就算是他遇上了他肯定也会动手收妖,“那你见过他吗?”
林琅眼中赤红血丝遍布,“他杀我堂姐时,我就在旁边看着,怎能没见过!”
“快快,拿手机来,”宋衍河伸手就去聂青岳怀中掏手机,翻出了聂青枫的照片,“是不是这个?”
林琅离着老远便看清了屏幕中人,又抬头看了看聂青岳,“聂青枫是你什么人?”
聂青岳冷冷道,“他是我弟弟。”
林琅顿时化作一道白光扑向聂青岳,“天意!那就弟债兄偿!纳命来!”
王大桥飞快地一个转身,毫不犹豫挡在聂青岳面前,“老大,小心!”
“哐——”宋衍河朝白光来的方向挥手将瓦罐一扬,再将盖子一盖,屋内已不见林琅踪迹。
“你!臭道士!放我出去!你还敢关我?!”瓦罐里远远传来林琅愤怒的喊叫声。
“本来我是不打算封你了的,可是谁叫你方才起了伤人之心,就先在这里面冷静几日吧。左右也是你住惯了的地方。”
“放我出去!你凭什么关我!臭道士,你有什么了不起了!我报我的仇,你掺和什么!”
宋衍河听了挑眉一笑,偎到瓦罐旁边轻声说,“那可不行,聂青枫既然收了你堂姐却没有收你,可见并非善恶不分之辈,替天行道又何来偿债一说?即便他不出手,你堂姐早晚也会自食其果。更何况,你要伤的可是我的人。”
声音虽低,但是房中另外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陈暮脸上闪现出一丝失落。
聂青岳没能寻到弟弟的踪迹,情绪有些烦躁,四下看了看也没什么异常之处,便道,“走吧。”
陈暮站在门口并未让开路,开口道,“宋先生,请留步。你罐中这个……人,这个林琅,是我的朋友,能不能把他留下?我会看好他的。”
宋衍河点点头,对着罐子说,“那你可要老实点呆着。”说罢,画了一道符封住罐口。
“臭道士!你又封我!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啊啊啊!”林琅在罐中感受到符文禁制,法术又被禁了,顿时暴躁地撞击着罐壁。
宋衍河敲敲罐子,道,“这道禁制七日后自动解除。你若是再敢伤人,我可饶不了你。”再将瓦罐递给陈暮,“给。”
宋衍河只是例行警告林琅不要起歪念,这话进到陈暮的耳朵里觉得格外动听,宋先生这是在为他担心吗?
“多谢你,宋先生。”
聂青岳冷哼一声走到陈暮和宋衍河中间,提高声调道,“能让开了吗?”
宋衍河挨着聂青岳在车厢中坐下,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轻声道,“这次不行,我们还可以继续找。只要你弟弟还在这个世界,无论生还是……死,我一定能给你找到。”
聂青岳呼了口气,“你说,我弟弟他真的去了你的世界吗?”
有宋衍河和林琅在眼前,他不相信有另一个世界也不行了。听了林琅那番话,聂青枫大概真的去了他们的那个世界。只是不知道聂青枫在那过得好不好?如果他能过得好,即使他见不到聂青枫那也没关系,但如果过得不好,怎么办呢?
“我弟弟他……在那边,过得怎么样,会不会受人欺负……”聂青岳说着,有些心酸,“我不能再保护他了……”
“不会的,聂青枫既是陶重寒门下弟子,岂是好欺负的?”宋衍河心道,陶重寒不出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怎么能容得下自己的亲传弟子被人欺负?
“他那个师父,有那么好吗?就算师父有本事,也不一定就会对徒弟好……聂青枫他也……脾气不太好。”
前排的王大桥回过头,“老大,要不咱们给二当家他师父送点东西?捎点钱什么的?”
聂青岳一愣,紧接着抬脚对着王大桥椅背就踹,“滚下车去!”
“别别,老大,我说的不是烧纸的那个烧,我的意思是,宋先生能不能有什么办法给二当家他师父捎点值钱的东西过去,是不是能对咱二当家照顾照顾?”
宋衍河摇了摇头,“这个恐怕办不到。不过你放心,陶重寒虽然脾气古怪,但是对他徒弟还是很好的,而且,他应该也不缺什么吧。”
聂青岳仰头靠在椅背上,“但愿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节快乐、~~~~~~~~~~~~~~~~~~~~~~~感谢留言的亲“懒得起名字了”~~~让我知道我不是在玩单机233333、非常蟹蟹!
☆、第二十六章
这一日,宋衍河坐在总裁办公室通往花园的门口的一张躺椅上,捧着一本书看。聂青岳走了过去拎起他手里的书看了看封面,又还给了他。
“中医史?看这个干什么?”
宋衍河眨了眨眼,把书合上放在一边,甜蜜笑道,“随便看看的,不过现在我有别的要看的了。”
“你在这看书不怕把眼睛看坏了,进屋看去。”
“怎么会呢?”宋衍河用白皙修长的手指托了托镜架,“眼镜能自动调节光线,不会看坏的。”
“那你现在不看了吧?眼镜摘了。”聂青岳被他笑得心里发慌,不自在地就要伸手去拿宋衍河鼻梁上的眼镜。
宋衍河配合地仰起脸,任他把眼镜摘走。
聂青岳满意了,挨着宋衍河在躺椅上坐下。躺椅虽然宽敞,但是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一起坐着还是有些拥挤,聂青岳一边嘟囔着“太挤了”一边把宋衍河捞到自己腿上坐着,自己则靠在了椅背上。
“这样舒服点了。”聂青岳惬意地眯着眼。
“你忙完了吗?”
“嗯,忙完了。集团的事有管理公司操心,我能干什么,都是瞎忙活。”
“那,还是没消息吗?”
“要有消息我不早跟你说了?”
宋衍河看聂青岳一提到这件事就情绪低落,一拍他的大腿,“走,咱们布阵再算一次!”
聂青岳拉住他道,“别去了。”
自从封了林琅之后,这一个多月来宋衍河隔三差五就布碧海青烟阵寻找聂青枫,有时下了阵脸色苍白好一阵,有时候还要往阵中滴血,聂青岳看了心疼不已。
他拉过宋衍河的手摩挲着他的指尖,那里的伤口虽已经愈合得不见踪迹,但聂青岳知道他每次咬破手指时必定有所损耗,他也渐渐接受了聂青枫有可能真的去了那个世界。
“为何?”
“我们不算了。晚上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宋衍河当然是笑着点头,“听你的。”
初夏下午的日光懒洋洋地洒在二人身上,宋衍河原本白皙的皮肤更显晶莹,聂青岳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的脸,还是那么细腻柔滑。他情不自禁地坐起身,食指勾起宋衍河的下巴吻了上去,从唇角到下颌,再到他颀长的脖颈,以及拉开领口后还带着紫红吻痕的锁骨。
宋衍河身上特有的味道清新安神,即使现在二人同吃同住,那味道也未淡去分毫,聂青岳每次靠近他都觉得心旷神怡,埋头在他脖间贪婪的吮吸。
“嘟——”屋内的通话器响起。
“聂总,刘总监来找您,现在可以进来吗?”
聂青岳额头抵在宋衍河肩膀上,鼻子哼哼出气。
宋衍河大笑,推了他一把,“你先去忙吧,早点忙完了我们不是晚上能早点出去?”
“不去了,我叫他走!”
“小孩子脾气。”
“你说我是小孩?”聂青岳一把收紧怀里的人,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你说我哪里小?”
宋衍河笑着求饶道,“哎哎,好疼。是我失言了,你哪里都不小,大得很。快去忙正经事吧,我等着你。”
“哼,他最好是有正事。”
宋衍河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拉了一把聂青岳,正了正他的衣领,“去吧。”
“艾秘书,叫刘总监进来。”
瘦弱的男人戴着一副眼镜,捧着几个文件夹走了进来。
“哎,聂总,打扰您了,这是最近在开发的几个项目进度,请您看一下,其中几个是管理公司已经审批过了的,我特地拿来给您讲一下方案,您看没问题了再签字,我们就能动工了。还有几个是有意向成立项目组的,前景都很乐观,如果能做出成果,未来至少三年内我们集团在业界的地位将无人能及。”
“这么厚一打一打的,我不看了,你给我讲吧,挑重点的说。”
“好嘞,首先是医疗方面的,无接触式体检机。这项技术和传统的超声波无接触体检机有很大不同,几乎可以在短时间内获取体检人员的全部数据,并且结合存档中的历史资料分析体检人员的身体情况,在我们的临床测试中,失误小于0.05%,而且误差范围非常小,甚至低于人工测量……”
“第二项是概念车开发计划,这里是项目组工程师和管理公司的成本核算部共同选择的几种原料,大致方向已经敲定,就是在第一款概念车的颜色选择上还有一些小小的分歧,项目组希望沿用集团标志的黑色与金色,管理公司方面建议使用深灰色和银色,强调时尚和国际感,这两种配色方案做出来的模型都很好看,数据调查也相差无几,最后还是请您来决定……”
“还有这个……”刘总监滔滔不绝地解说着,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然后是度假村改建的融资企划……”
聂青岳一拍桌子,“什么?你们在楼下一天到晚的搞什么!老子建个度假村还需要融资了?拿来给我看看!”
“哎哎,您看,这个就是。”刘总监被拍桌子声吓得一哆嗦,双手奉上一个文件夹,“前段时间闹得太大,提出融资只是走个形式,给违规的事儿打个圆场,聂总,我们都安排好了的……”
“行了行了,都拿过来吧。”聂青岳翻了翻,“刘总监,你都看过了?”
“那是当然的,聂总,每一个项目我都亲自考察过。”
“嗯。”聂青岳旋开钢笔在每份文件上签名盖章,“跟我干了多久了?”
刘总监从籍籍无名开始跟着聂青岳干了四五年,直至现在身居高位。全家老小里里外外的甚至亲戚都是聂青岳给置办了车房,安排了工作,加之对刘总监本人的了解,聂青岳对他很是信任,所幸刘总监也是个死脑筋,认准了只跟着聂青岳干,对于同行抛来的橄榄枝不屑一顾。
“有五年了,聂总。”
聂青岳一口气足足签了二三十份文件,手指活动了一下,望向落地窗。正是阳光耀眼的下午,自动调光的窗帘把花园景色挡得严严实实,可聂青岳不用看也能在心里描画出花园里那个人的身影。
“嗯。新车的事儿,就上次那个蓝色吧。”
“啊?蓝色?哎,好好,我这就回去叫人做设计评估。”
“都签完了,拿去吧,好好干。”
“好的,聂总,您放心,这几个项目我会亲自负责。对了,六朝金粉已经装修好了,下周重新开业。”
“开业庆典的请帖交给艾秘书负责,你去忙吧。”
六朝金粉在戚少杰的命案发生之后被停业整顿,干脆韬光养晦关起门来重新装修布置了一遍,换上了最新的顶尖娱乐设施,比之从前更加高档豪华。这还未开业,声势浩大已经让城中名流趋之若鹜。
聂青岳打开通往花园的门,外面的阳光不那么强烈了,宋衍河躺在躺椅上,侧身在遮阳伞的阴影下正睡着。前几日他才布阵测算过,似乎每次布阵之后宋衍河都会特别疲惫。
聂青岳拉起他胳膊环在自己肩膀上,将他整个人抱起。
“唔?你来了。”宋衍河睡眼惺忪。
“以后我们都不算了,你那个阵,以后不要再布了。”
“我没事的啊。实在是今日这阳光适宜,晒得我皮肤温度升高,毛孔舒展,供给给大脑的氧气少了,自然犯困,书上说这是正常的现象。”
“别扯没用的,我抱你去休息室睡一会。”
“好。”宋衍河另一只手臂也环上了聂青岳的脖子乖乖应道,倚在他的怀里被抱去了休息室。
“你不来一起睡吗?”宋衍河脱了衣服手肘撑在床上,拍了拍床,“让给你一半,过来吧。”
“我上床也占不了一半,和你用一半就行了。”
“嗯?怎么个用法?”宋衍河明知故问。
聂青岳解开领带就压了过去,“睡在你身上。”
“唔,聂青岳……你……唔……”
“不是你叫我来睡你的吗?”
“哪有?你……嗯……说个话怎么这样不庄重……”
“我就是要跟你说不庄重的话,干不庄重的事,让你也跟我一起不庄重,你有意见?哼,有也晚了……”
宋衍河的甜美可口与情至深处时的婉转动听每每都让聂青岳着迷沦陷,不受控制地啃噬他的每一寸肌肤,变换不同的体位将他占有。男性荷尔蒙的气息笼罩着休息室内的旖旎风光一片,二人结束这场抵死缠绵已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宋衍河无力地趴在床上闭着眼,口中如呓语般念叨着,“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言必信,行必果,言出必行是为君子。唉,月白风清,如此良夜,说好了一起出去玩,怎么这样就过了,不好,不好。”
“不好?”聂青岳一翻身双手撑在宋衍河脑袋两边,“不好你还刚才还缠着我不放?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没教训你?”
宋衍河哼哼两声,委屈道,“原本可是你说要出去的,这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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