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男人
这边喜乐跟在善婆身后,,绕过了几个小巷,善婆也是个警惕的人,时不时的回头看看,都被喜乐巧妙地躲了过去,似乎觉得没人跟着放了心,善婆往城郊走去,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善婆走进了一处树林处,喜乐放轻了脚步,用了轻功,在树枝间轻松跳跃,却只见善婆往林子深处走去,绿叶之间隐隐的露出一角红色的屋顶的瓦片来。
这看似荒芜的树林之中竟有一处房舍?
喜乐跟了上去,发现那处房舍竟是一处宅院,墙体斑驳,爬满了藤蔓,明显是年久失修,被人废弃在这儿的。然而与其格格不入的是,在宅院的后院,竟停放着几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明显是达官贵人才用得起的什物,如不是喜乐攀在树上,站得高,只怕也不会想到,也不会发现,这样破旧的地方,会有什么异常。
就在喜乐沉思的空当,善婆已经走到了宅院的院门前,轻车驾熟的敲了三下门,等了片刻,又敲了六下,院内方有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人推门出来,小心的开了门,放了善婆进去。
喜乐原本打算探听些消息,不成想两人见了面也不交谈,只是直接进了屋,屋里影影栋栋的,似乎有些人,但情况不明,不能打草惊蛇,喜乐便将刚才开门的暗号牢记于心,准备回去向郑骋扬禀告。他刚想往回走,却发现院里走出来一个一身素衣的女人,喜乐□□而上,一路返回了城中,只见那个女人进了一间破旧的屋子,喜乐等了半响,见她不再出来,方才回去复命。
一觉醒来,天色已黑,空气中有丝丝微凉的水气,屋子里黑漆漆的,看不清楚东西,王子清只觉得搂着自己那人身上热得像火炉,暖哄哄的把他紧紧包裹起来,揽得死紧,热得发慌。他却忽然不想叫醒他,只想在这一时的静谧里,在郑骋扬灼热的体温里,好好想一想。
王子清今年已经是二十有二,放到寻常百姓家早已经是成家立业的年纪,而他却因白家的恩情一直并未婚配,整日在青楼中混日子。原本打算最后一次帮白家小公子,还了这份恩情,从此与白家一拍两散,再无关系。却不想碰上个更霸道的,强行侵入他的生活,打乱他的计划,他应该恨他,怨他,但这种霸道却又温柔的占有,却让他恨不起来。
其实若是换了个刚正不阿的文人,碰到郑骋扬这般蛮横像强盗一样的主儿,只怕早已经要死要活,咬舌自尽了。郑骋扬何其有幸,碰上了从小在青楼长大,没什么世俗礼仪观,对在上在下也不强求的王子清。郑骋扬何其有幸,碰上的是正在恩情与自由的交织中举足不定的王子清,郑骋扬何其有幸,碰上的是表面上放荡不羁实际上在白家多年的庇护与束缚下早已经习惯了被人支配的王子清。若换了别的时候,换了别的人,只怕从不懂怜香惜玉,只会用野蛮的方式侵占的郑骋扬现在会是另一个摸样,但无论如何,郑骋扬都不会拥有此刻的宁静。
郑骋扬早已经醒了,只是搂着王子清睡得软软的身体太舒服不想动,感觉到王子清醒了,他也不点破,只是把媳妇儿搂搂紧,让他有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这样的体贴却让王子清不好意思再睡下去,他挪了挪身体,对着紧搂着他的十六王爷说,
“我饿了。”
一天的奔波,回来又倒头就睡,王子清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郑骋扬微微一笑,
“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一盏茶后,王子清端着一海碗面吃得很欢,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在战场上一呼百应的硬汉王爷竟然还会做饭,郑骋扬也端着一碗面,不过他吃东西很快,此刻早已经吃完了,只是静静地看着王子清吃,等他终于把最后一口面条咽下,郑骋扬方才说道,
“今晚有兴趣跟我出去游玩游玩么?”
王子清很快猜到了他的想法,立刻放下筷子道,
“有。”
郑骋扬从床底下掏出两套黑色的夜行衣,
“那就走吧。”
王浪荡是完全不会武功的,但架不住他有一个武功彪悍的老公。郑骋扬轻轻松松的把王子清背在身上,带着他跳过一个个屋顶,脚踏在瓦片上,连落地声都轻不可闻,让王子清对自己的体重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不到一刻,郑骋扬已经带着他跳到了一户人家的屋顶上,这房屋十分简陋,只能勉强住人,不少瓦片都是松动的,王子清自知没有郑骋扬的本事,只能小心翼翼的趴在屋顶上,一动也不敢动,看得郑骋扬暗自发笑。
既然是夜探,自然要谈听出内容来,郑骋扬轻轻地挪开他与王子清之间的一片瓦片,两人向屋内看去,却发现屋里不止善婆在,还有另外一个妇人。
那妇人年纪不到三十,皮肤光滑白皙,眉目清秀,身上穿着一条素色的裙子,画着淡妆,气质温婉清冷,算是个美人。她与善婆之间,,似乎是上司下属的关系,那妇人不说话,只是坐着静静的绣着花,善婆微微弓着腰站在她身前,低垂着眼,似乎在听着什么命令似的。
许久,那妇人才开口道,
“你这次倒快,也算将功抵过吧,上次的事儿我去说说,应该压得下来。”
善婆立刻下跪,
“谢白姑姑求情之恩。”
善婆开口,郑骋扬两人却吓了一跳,这善婆竟是男人的嗓音!!
那个叫白姑姑的妇人显然对善婆是个男人的事实早已知晓,他放下手中的绣品,将手搭在一旁的坑桌上,淡淡的说道,
“这回要的是干净的,你可要打听好了,不要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善婆跪在地上回答,
“都打听好了,是个大家出身的,嫁了两年,丈夫却是常年在外,不怎么回家,连床【事都少,绝对干净。”
不用说,这善婆说的就是王子清了。尽管是编造的,郑骋扬还是有些心里不是滋味,什么□□】事少,他与王子清这二十天做的,比正常夫妻一年的都多!!
没办法,禽兽嘛,只会用这个彰显夫夫感情。
白姑姑似乎没什么满意的意思,她玩弄着手上一枚白玉的戒指,说道,
“干净就好,你下去办吧。”
善婆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等到不见善婆的人影后,白姑姑方才露出厌恶的表情,
“假女人,真恶心。”
郑骋扬带着王子清回到别院,王子清洗了脸,换了衣服,准备睡觉,却见郑骋扬一动不动地坐在烛台前,不说话,只是心不在焉看着摇曳的烛火。王子清拍着他的肩膀问道,
“在想什么?”
郑骋扬略有所思地说,
“那枚戒指我似乎见过。”
“哦?哪里见过?”
郑骋扬皱了皱眉头,
“不记得了。”
王子清道,
“很重要么?”
郑骋扬道,
“应该会与此案有很大的关系。”
他回身拉着王子清坐下,吩咐道,
“明日我去查白玉戒指的来历,那善婆男女不辨,只怕不是善类,我会让喜乐贴身保护你,你自己也要小心,那人可能会使什么阴毒的手段。”
王子清笑道,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个真男人假女人?”
郑骋扬抱着他的肩膀正色道,
“我觉得这事情不会小了,你还是小心为妙。我不在你身边,终究还是不放心。”
王子清十分严肃的对郑骋扬说,
“我知道你是掌管一方兵权的王爷,也知道我是雌伏在你身下的,但不要因为如此,就把我当做那些养在深闺里的女人。”
郑骋扬一把搂住难得严肃的媳妇儿,
“好,听你的。”
善婆一大清早就来敲郑家的门,喜乐开了门,笑道,
“善婆好早,我家娘子刚吃了早饭,善婆也吃些?”
善婆摆了摆手,
“不必了,今日早些来,只是想着娘子孤单,想多陪陪娘子罢了。”
喜乐已经知道了善婆是个男人,自然也没放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淫【欲,竟然敢肖想王妃,这人死的不会太舒坦。喜乐嘴角带着嘲讽,说道
“那可多谢善婆了。”
善婆摆了摆手,径直的往里走,王子清此刻早已经摆好了姿态,拿着绣布在院里等,善婆上前做了个揖问安道,
“娘子昨晚睡得可好?”
王子清淡淡的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摆了摆手。喜乐上前回答,
“这几日我们爷出了远门,娘子伤心过度,染了风寒,一时不能言语,望婶子见谅。”
善婆感叹了一番,
“娘子竟然是这样重情重义之人。”
喜乐道,
“可不是么。”
两人寒暄了一番,王子清在一旁偷偷打量善婆,仔细一看,果然看出问题。他的手指粗大,完全没有女子的纤细,尽管用高领的内衫遮了脖子,但还是隐约可见突出的喉结,至于高耸的胸。。。。。王子清想了一下,只觉得一阵恶心,连忙放弃了联想。
这边那假女人已经准备好了针线,要教王子清针线活了,王子清哪里会这个,几次戳了手指,那假女人就趁此机会对王子清动手动脚,不是摸摸手,就是碰碰大腿,偏偏大家都是“女人”,王子清被人吃豆腐也挑不出理来。
王子清这边还忍着,旁边的喜乐却不愿意了,这是王爷不在,若是被王爷看见了还得了?!眼看善婆的爪子奔着王子清的胸上去,喜乐侧身一撞,打翻了针线篓子,嘴里喊道,
“看我这不小心的。”
善婆没吃上嫩豆腐,脸色不变,心里却已经不大高兴了,他一边帮忙捡线团,一边摆出一个慈善的微笑,
“喜乐姑娘,我教娘子针线,娘子有我伺候着,您不如忙你的去吧。”
喜乐心道,我在这儿你还敢占我们家王妃的便宜,我若走了,还不得把王妃活吃了?喜乐眼睛一转,说道,
“婶子,不瞒您说,我们娘子的手是画画的手,这种针线活是真干不来,说是学针线,不过娘子在家寂寞,想找个营生干干,不如婶子每天来,不教针线,只陪我们家娘子说说话,工钱还照付您,如何?”
王子清手上多了几个洞,此刻喜乐的话可是救他于危难之中,于是连忙点头。
善婆知道自己占便宜是没戏了,但任务还是要完成,便挤出了一个笑容,说道,
“这个自然好。”
于是这一天,就在善婆一直不停的大谈特谈城中的八卦诸事中过去了。
☆、采阴补阳
一天下来,王子清头晕目眩,要不是亲眼见到善婆是个男人的事实,他还真觉得丝毫看不出破绽来,尤其这说三道四搬弄是非的能力,只怕十个真女人也比不上这一个假男人。
直到太阳偏西,骗吃骗喝啰啰嗦嗦了一天的善婆总算是走了,王子清大松了一口气。喜乐去筹备晚饭,只留了王子清一人,浪荡本性立刻暴露,他一把扯开绑了一天的头发,拉开胸前裹得死紧的衣服,掏出两个温了一天的馒头,露出粉嫩粉嫩的肚兜,又随手把脚上穿了一天的绣花鞋抛到地上,身体陷进软榻里,腿搭在软榻上的坑桌上,大大咧咧的闭目养神起来。
于是郑骋扬一进门,就看见自家‘千娇百媚’的媳妇儿,鬓发凌乱,胸口衣服大开,粉色的肚兜半挂在身上,白嫩的胸膛晃着他的眼,细长的大腿完完全全露在外面,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见王子清宽宽松松的亵裤和若隐若现的私【处。。。。
郑骋扬觉得,此刻他再不扑上去,他就不算个男人。
于是迷迷糊糊的王子清就这么吃得差都不剩。。。。
原本跟在郑骋扬身后准备同他一起进屋商量今日情况的喜乐默默地替他们关好门,他觉得主子现在应该记不起他的存在了。。。。
一个时辰后,郑骋扬带着吃饱喝足后的满足表情抱着一脸虚弱气喘吁吁动弹不得的王子清,在温柔乡里折腾够了的王爷大人终于想起他回来是有事情要与王子清喜乐两人商量的。刚刚的欢】爱,猴急的他只退下了裤子,敞开了衣襟,王子清却是被扒得□□了。郑骋扬找了件自己的外衫,把身体软的任由他摆弄的媳妇儿细细的抱起来,自己只穿好了裤子,便叫了喜乐进来。
喜乐不愧为居家旅行万能忠仆,还没等郑骋扬出门去叫他,他已经敲门进来了,手里还端着点心和香茶。进了门,对屋内引人遐想的景色看也不看一眼,只是一一白摆好点心,伺候两人吃饭,半个时辰后,郑家夫夫吃饱喝足,方才开始一直被各种事务打断的话题,
郑骋扬先说道,
“这件事情果然么这么简单。”
王子清好奇问道,
“怎么回事儿?”
郑骋扬从扔到床下的衣服里掏出一本书来,翻到一页,指给王子清看,
“可眼熟?”
书上画的是一个奇特诡异的花纹,王子清看了半响也没看出什么结果。
“额。。。。那白姑姑手上的戒指就刻着这个花纹。。。。”
王子清黑了脸,他一介浪荡书生哪里有郑骋扬战场上训练出来的一视十里的好眼神!
郑骋扬讨好的笑,
“这戒指是天阴教各个堂主的信物,那白姑姑身份不低。”
王子清摇头,
“什么天阴教,没听说过。”
郑骋扬解释道,
“十年前六一堂率武林各大门派与青衣教决战卿一山,结果两败俱伤,青衣教覆灭,武林白道一蹶不振。天阴教就是那时忽然出现的邪教。那时朝廷对武林打压的厉害,不少门派都名存实亡,唯独天阴教,行事诡异低调,总耍些妖术邪法,让人找不到线索,一直残存至今。”
王子清问道,
“朝廷找不到线索么?”
郑骋扬回道,
“天阴教不同于其他门派,它并没有一个固定的据点,教众隐藏得极深,教内的规矩也一概不为人所知,朝廷的探子刺探了好几回,结果连怎么入教都搞不清楚,更别提摸清天阴教的根底了。”
“那又与丰城的事有什么关系?”
郑骋扬摸了摸下巴,
“我怀疑天阴教的目的就是丰城的女人?”
王子清既深恶痛绝又好奇,
“一个邪教,糟】蹋这些女人做什么?”
郑骋扬看着自家媳妇儿愤怒的小眼神,心里一痒,但怕耽误正事,努力平复了心情,正色道,
“你也说是邪教了,既然是邪教,自然要干出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才不负邪教之名。不过。。。”
“不过什么?”
“天阴教虽然隐蔽,但朝廷防备这么多年,还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据说教中有一种邪法,可以延年益寿,甚至永葆青春。”
王子清皱眉道,
“果然是邪教,这种狗屁的邪法都捉摸的出来。”
郑骋扬低头看着裹在披风里的王子清,
8/28 首页 上一页 6 7 8 9 10 1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