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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 人生如戏——归零再生

时间:2016-03-19 19:35:09  作者:归零再生

    此话自然惹了轻凡生气,其后数月都没给他好颜色。
    但,那句话是真正发自肺腑的。
    始知倾国色,不与世间同。
    慕容霁的手越攥越紧,指甲几乎刺破了掌心。
    这种等待审判的感觉,他还是生平第一次经历。
    也是他咎由自取。
    慕容霁踏入了栖霞殿。
    许轻凡此刻正伫立在窗旁,白衣素服,形同缟素。
    平日里整洁的书桌上一片狼藉,正中放着一张宣纸,纸上墨痕未干。笔迹狂乱,还带着斑斑点点的水迹,可以看出书写者激动的心情。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 对宫娥。】慕容霁心里一沉。
    这是当年的南唐后主李煜降宋后的词作,表现的是对归为臣虏的怅恨与对故国的追思。
    许轻凡的心思,不言自明。
    他依旧站在窗边,却是连看都不愿再看慕容霁一眼了。
    “父王求仁得仁,以身殉国,美哉壮哉。”
    许轻凡语气平静。
    “若是陛下尚能念及一丝旧情,请陛下,赐轻凡一死。”
   
    第15章 第十五章
   
   
    乍闻之下,慕容霁如遭雷击,一瞬间的惊慌。
    半晌过后,他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地说道,“绝无可能。”
    许轻凡惨然一笑,竟是缓缓转过身来。
    单只一夜,他就憔悴了不知多少,两眼旁乌青的痕迹鲜明刺目,往日带着桃瓣般微粉的双颊如今是毫无血色的苍白,唇色因为冻得太久泛着淡紫,整个人犹如暴雨过后枝上的玉兰,死气沉沉。
    见他这副模样,慕容霁心如刀割,恨不得大步上前将他揽在怀中,用手细细抚摸他的面庞,让他再展笑颜。
    可是当他一表露想要靠近的态势,许轻凡就犹如惊弓之鸟般,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了墙角。
    “燕国已经覆亡,区区一个燕国的质子又有什么作用?倒还不如随燕国的皇室一起去了,倒也落得清白。”
    许轻凡咬着唇,坚定地说道。
    听这种毫无求生意志,一心求死的话语,慕容霁心头火起,健步如飞地走到许轻凡身边,把他拦腰抱起。
    许轻凡被他堪称放肆的举动惊到了,回过神来就想挣扎,可他毕竟不过一束发少年,再加上这几日心情郁郁,茶饭不思,手脚软弱,自然比不上正值盛年,身强体壮的慕容霁。
    慕容霁就这么阴沉着脸,抱着许轻凡,一直走到了内室,将他放在了卧床上。
    身子刚一触及柔软的床褥,许轻凡就像明白了什么,挣扎地愈发激烈。
    慕容霁不管不顾,手里纯熟地解下了许轻凡的腰带,几下之间便让他露出了大片的胸膛。
    许轻凡的皮肤极为白皙,少年人单薄的的胸膛犹如落雪般晃眼,刚才的挣扎中散落的青丝覆盖着些许,颜色的落差叫人屏息。
    慕容霁的眼底燃起了火苗。
    也不见他的手怎么动作,明黄的圆领便服便滑落在地,和许轻凡一般,他的身上也只剩薄薄的亵衣,然后俯身压了上去。
    他的吻似雨点般落下,落在了许轻凡的脸上,脖颈间,胸膛上。
    察觉到身下人原本凶猛的反击逐渐没了力度,慕容霁抬起头。
    许轻凡哭了。
    并不是什么歇斯底里的哭嚎,许轻凡表现地很平静,平静地甚至带着死寂。他的眼眶是湿润的,泪水犹如露珠般挂在密如蝶翅的睫毛上,并没有流下。
    他的眼底还带着几分茫然,孩子般无辜,好像仍是无法接受这般残酷的现实,认为这只是一个荒诞的梦境。
    慕容霁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但是他的吻依旧不间断地落下。
    “你可以恨朕,也可以想着怎么杀了朕。”慕容霁语调低沉,“但是朕绝对不会允许你离开朕,就算是‘想’,也不行。”
    许轻凡如同蒙上一层阴翳,再不复灵动鲜活的双眼微微睁大。
    慕容霁之前蘸取了大片膏脂的左手伸向自己的后方,竟是自己抠/挖起来。
    他的语气里有几分不稳,额头也渗出出了几滴汗珠,显然是有几分吃痛。
    “朕是你的,你恨朕,这身体你怎么糟践都可以,只是,不要再伤害自己。”
    “轻凡,”慕容霁直直地看着他,鹰眸中透出冷厉的光,“从今往后,朕会是的你的唯一,你的亲人,你的爱人,你的仇人,你的爱,你的恨,你所有的一切都归属于朕。”
    “作为代价,我,慕容霁拥有的一切,也都属于你。”
    他低沉的声音好似魔咒,低喃着,此生此世也无法割舍的孽缘。
    “我不要。”
    原本已经毫无反抗的许轻凡猝然发难,狠狠推开了慕容霁。
    慕容霁自己做着开拓,本就疼痛难忍,竟是顺利地叫他推到一旁。
    许轻凡从床上下来,衣衫不整,发髻散乱,神态却带着高高在上的傲然。
    “亡国灭家之仇,断不敢忘。”
    他微微抬起下巴,掷地有声。
    “慕容霁,你的一切,我不稀罕。”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话,亡国这样的仇恨,是怎么样都无法原谅的吧
   
    第16章 第十六章
   
   
    若说世间最不可爱慕者,便是帝王无疑了。
    饶是你投诸毕生心血,换得他真心以对,但总还会有什么,逼迫他做出选择。
    诚如许轻凡扮演太傅时曾经教导幼帝的,“为王者,心怀苍生,有情无爱。”
    那一颗心,既然已经分给了天下,哪还剩的几分予人呢?
    慕容霁星夜赶来,周身犹自带着些许寒气。
    一旁的女官将他解落的大红猩猩毡披风接过。
    “今日,如何?”
    他沉声问。
    女官恭顺地低头,语调却带着颤抖。
    “今日还只是饮了几勺素酿松瓤虾丸汤,其余的都并给那只雪貂吃了。”
    慕容霁抿了抿唇。
    “朕知道了,退下吧。”
    女官谢恩离去。
    “轻凡。”慕容霁步入内室,还不待他掀开卧榻边缘垂下帐帘,眼前掠过一团白物,径自向着他的面门而来。
    慕容霁冷哼一声,风驰电掣间便抓住了那团影子。
    正是那雪貂白球。
    白球龇牙咧嘴,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大眼睛里满是仇恨,死死地盯着慕容霁,嘴里不停地发出低低的吼声。
    “倒是好畜生。”
    慕容霁咕哝一句。
    “放开它。”
    因为中气不足显得十分虚弱的声音从帘后传出。
    慕容霁闻言,立刻乖乖松手。
    白球刚一落地,便好似受了委屈的孩子般,“呜呜”叫着,几下便蹬上了榻。
    慕容霁掀起一侧的藕合色帐帘,便看见许轻凡跪坐着,那只碍眼的雪貂正死死地巴在他的领口。
    燕国覆亡不过数十日,许轻凡已有支离之像,并不强健的身子单薄得叫人心疼。
    “轻凡,”慕容霁柔声唤他。
    许轻凡抱紧了白球,往后蹭了些许,垂眸不去看他。
    “轻凡,”慕容霁像是耍着无赖,不依不饶地叫着他的名字,“轻凡,轻凡,轻凡…”
    “慕容霁。”
    许轻凡终于有了反应。
    “朕在这。”
    慕容霁惊喜地应道。
    “朕一直都在这。”
    “慕容霁,”许轻凡的声音冷到慑人,“帝王之爱,色衰而爱弛。”他摸着自己的脸颊,“你看中的,不过是这副皮囊。也是,作为一个男子,它生得的确太好了些。”
    他手下用劲,力度之大,在细嫩的肌肤上留下了深深的印痕。
    “既然如此,我毁了它怎么样?毁了他,你就可以放手对吧?轻凡只求一死,你也不会再拦着,对吧?”
    他的声音愈来愈低,明明是阴暗悲伤的内容,他却讲得越发欢快,让人有诡异之感。
    “住手!”
    慕容霁犹如受伤的狮子,发出濒临绝境时的痛苦咆哮。
    他不容分说地欺身上前握住许轻凡的手,细细查看他脸上的伤。
    万幸的是,许轻凡体虚乏力,指甲并没有划破皮肤。
    他软软地靠着慕容霁,轻得像一抹幽灵。
    慕容霁悲从中来,眼眶鼻梁都在发酸。
    从小到大,被漠视,被欺辱,被其他得宠的兄弟欺负,多么狼狈多么不堪的境地都没有落下的泪水,终于在此刻肆意横流。
    “轻凡,轻凡…”他的吻和泪水一齐簌簌落下,落在了许轻凡的发间。
    “我该拿你怎么办…”
    许轻凡用瘦得几乎皮包骨头的手抓住了慕容霁的袖角。
    “杀了我,慕容霁。”
    他的声音低如蚊呐。
    “杀了我。”
    佛家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我要你永生永世都记得。
    慕容霁,是你杀了许轻凡。
    这就是我对你的惩罚。
   
    第17章 第十七章
   
   
    永嘉十三年,前燕国质子于宫中行止无端,祸乱朝纲,终被赐死。
    ————《五代史●北朔卷》
    青花斗彩觞中盛着晶莹剔透,好似撷来天上的一缕月光酿制而成的酒浆。
    慕容霁持着它,向来稳若泰山的手开始颤抖。
    他将之放在案上。
    “这便是你所求的。”
    许轻凡白皙到连皮肤下的青筋脉络都清晰可见的素手将酒觞取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倒出一滴。
    “鸩羽之毒,见血封喉…你,不会有太多痛苦。”
    慕容霁的牙齿咬破了唇畔,铁锈味在唇齿间蔓延。
    “如此,你可满意。”
    许轻凡仰头怔怔地看他。
    许轻凡的眼极大,瞳仁极黑,明明已经是少年人的年纪,眼睛里却始终带着孩童般的天真执拗。
    这样傻傻地看着人的时候,会让被盯着的人,连心都化了去。
    或许他就是这样的人,自顾自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红尘万丈,天下纷扰,于他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满心满眼想守护的,也只有那小小的一方天地了。
    所以,自己把那片天地毁了,他自然活不成了。
    “谢了,慕容霁。”
    许轻凡的道谢声很轻,像是冬日里的雪花飘落在地上,于慕容霁耳中,却响若雷霆。
    “乍一听闻燕国败亡,于轻凡而言,犹如天崩地裂。轻凡前八年的日子,寓居后宫,所学不过‘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不敢忘耳。”
    许轻凡捧着斗彩觞,一字一句述说着短短十数年的人生。
    “后逢嘉盟关大败,后宫碾压中母妃势单力薄,轻凡便做了质子,由千里之外奔赴北朔。”
    “还记得那时候与陛下初遇,陛下所言,俱为诛心之语,却有一言无误。”
    “轻凡,却是思念母国。纵然知道大燕依据天险,君臣居安而不思危,文恬武嬉,举国上下奢靡成风,武功软弱。轻凡,始终还是念着她的。”
    “陛下待轻凡,是极好的。像这栖霞殿中的一切陈设摆置,已是不输于帝宫。可是,就像那个时候我对司徒将军说过的。”
    “这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
    “轻凡也有想过,能不能杀了陛下替母国报仇,可是辗转反侧,思了又思,终究还是下不去手。”
    “陛下文治武功,有圣王霸主之姿,如若陨落,这天下,还不知要乱到几时。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也许陛下便是顺应天时而生的吧。”
    “像轻凡这般优柔寡断,文不成,武不就的性子,故国覆亡之后,刨弃复仇,也想不出什么苟延残喘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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