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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佞臣(穿越 重生)——甲子亥

时间:2016-11-21 20:10:41  作者:甲子亥

    众人这才回过头来,冲着宴敛便是喊道:“宴老爷……”
    宴敛急忙摆了摆手,“如今尚无讯信传来,可不敢当得这一声老爷……若是传出去,就该有好事之人说我狂妄自大了。”
    “大郎谦虚了,这声老爷不过是迟早的事。再说了,俱是乡里乡亲,谁敢出去败坏大郎的名声!”说这话的,却是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院子里的宴北丰。身后跟着一溜儿的族中长辈。他抚着长须,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环视四周的下河村人,眼里却是带着一股子不怒自威。果然就震住了在场的下河村人。等到再看向宴敛,又恢复了往日的和蔼模样。
    “里正……”
    未等宴敛的话说完,宴北丰已经自顾自地拉起了宴敛作揖的手,“免了,你跟我进去,我有话要与你们说。”
    “是!”宴敛只得说道。
    进了屋子,宴何来夫妇正捧着茶点说笑呢!看见宴北丰进来,见了礼,入了座,奉上茶。
    刘氏开口了,“里正今儿个怎么有空到我家来?”
    宴北丰此刻也不计较率先问话的居然是刘氏,只笑着说道:“太叔,我今儿个得了一个好消息。我下河村宴氏终于得以认祖归宗了!”
    那方的宴何来却是心神一震,手里端着的茶杯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良久才是回过神来,瞧着地面上七零八碎的茶杯,对上宴北丰等人疑惑的神情,抬起袖子抹了抹眼角,沙哑着声音,说道:“好啊!竟有这般喜事?果然是佛祖保佑。”说着,宴何来念了声佛号,又急切地说道:“你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以往我们每年都派人入京求着嫡支让咱们上族谱,都被拒绝了。怎的如今就愿意让我们认祖归宗了?”
    不知为何,宴北丰总觉得从刚才与宴何来的对视之中捕捉到了一丝透骨的凛烈,只是这种感觉片刻即逝。不过他随后也是一笑,大概是他的错觉吧!他这太叔,生性懦弱,都能让一介妇人爬到头上,哪有什么气势可言!
    “太叔有所不知……”只听着宴北丰慢慢说道。
    四十年前,梁王败退瓦刺后,围困京城。
    虽说梁王兵强马壮,但京城楼门高耸,包括京畿大营,五城兵马司,金吾卫在内尚有四万人马拱卫京师。梁王要想在短时间之内攻破京城,也绝非易事。更不用说时任宣威将军的镇国公宋从义不日便能回防京师。
    若是如此,未必不能与梁王搏上一把。梁王兵马攻势越发猛烈,京城守军虽然折损不少,但尚有一战之力。可偏偏就在这种关键时候,外有光华门提督宴北惟大开光华门迎梁王兵马进城,内有金吾卫翊府中郎将宴北陵兵入太和殿,挟持百官,囚禁帝王。
    一夕之间,这天下就换了光景。子卯国变,一场战乱,成就北地梁王十三年昭武皇帝生涯。成就了宴氏一族一门双侯,更导致了天下数以十万计的流民。
    宴氏一族起于微末,先祖曾是早年跟随高祖皇帝起兵的亲随之一。大扬朝开国之后,宴氏先祖顺理成章地成了开国功臣,受封寿宁伯。此后宴氏传家八十载,起起落落之间家族越发壮大兴盛。到了崇光年间,加上上门来攀附打秋风的各路表亲,阖族上下人口超过三千之数。
    只可惜一场战乱,毁掉了刚刚复兴的中原大地,也毁掉了无数的家庭。宴氏一族虽然出了一门双侯,但更多的子弟在战火中或是死于非命,或是沦为流民。下河村这一支便是其中之一。
    眼见着战火初歇,此后又是长达十三年的天灾人祸,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等到流落出去的一些支脉族人再派人入京的时候,却被嫡支的人以各支脉宴氏已经落户地方,且自立了宗祠,便已然是分宗了为缘由拒绝了他们重新入族谱的要求。
    天可怜见,他们落户地方本就是朝廷强制安排。不自立宗祠,那他们逢年过节如何祭祀祖先?就为这些,他们竟然连族谱都入不得,死了岂不是连祖坟也不能进?这样的事,他们自然不可能答应。
    此后的二十几年里,包括下河村宴氏在内的宴氏支脉族人一直没有放弃过。依旧是每年都要派遣人马上京。却每年都被随意地打发了回来,嫡支的人不松口,各支脉的人也就这么干耗着。谁能料想到,就在八月中旬,太后的一道懿旨,就把靖宁侯宴北惟的嫡出孙女许给了当今天子的唯一弟弟——秦王之后,嫡支的两位侯爷突然一转以往漠视的面孔,居然改口答应了把各支脉重新纳入族谱的请求。如今两侯府具已派出人手奔赴各地核实各支脉现状,只说要在今年年底重新修订族谱。
    普天同庆,没想到他宴北丰有生之年还能回归家族,如今更是攀附上了侯门,他仿佛可以预见到下河村宴氏兴起了。以后他们家不再是什么流民出身,也不是什么地里刨食的泥腿子。他们是世家,百年世家出身……
    屋内诸人该振奋的兀自抹着泪水,该沉默的冷冷一笑。没什么感触的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做好。
    忽的门外传来一阵敲锣打鼓声,只听着有人高声喊道:“捷报……捷报,建宁府松溪县宴家大老爷讳,高中子卯年福建布政使司乡试第一名解元,惟此捷报鸿禧……”
    刷的一阵整齐划一的声音,在座的众人第一时间站了起来。
    宴北丰颤抖着身体,脸色涨红,嘴里喃喃说道:“好好好,双喜临门,双喜临门……”
   
    第十三章
   
    解元?前身好牛逼!宴敛张了张嘴,干巴巴地想着。
    不消一会儿,一大堆下河村人簇拥着几个青衣衙役涌了进来,最中间的那个李姓报子手里捧着一个红封,目光环视屋内众人,最终停留在宴敛身上。躬身做了一揖,这才笑道:“可是宴家大老爷?”
    “不才正是学生。”宴敛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回礼。
    “可不敢当得大老爷这一礼。”那李姓报子急忙摆了摆手,侧身避开。他们只是布政使司跑腿的衙役,平日里也就能在一些普通的百姓面前耍耍威风,若真要论起来可上不得台面。他只恭恭敬敬地说道:“咱这就要张榜了!”
    在场的人群顿时敛了声息。一个个的探着头往报子手里的红封那儿看。
    “捷报!”那李姓报子展开手里的红封,目光环视四周,高声喊道:“建宁府松溪县宴家大老爷讳,高中子卯年福建布政使司乡试第一名解元,惟此捷报鸿禧!”
    这一朝中了举人,普通的皂隶都是不能直呼宴敛姓名的,尽管红封上面署明了中举之人的姓名,报子也须得刻意抹去不说,这叫避讳。
    话音刚落,屋外立时传来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却是方才机灵的乡邻早早的跑回了家里,竹竿子撑起长串的鞭炮就候在门口,只等着报子念完,就一齐点燃了炮仗,噼里啪啦,顿时好不热闹。
    屋内的宴氏族人俱是红光满面,嘴里大声叫嚷道:“好好好!”门外的鞭炮声都掩盖不住他们的喜悦。
    宴北丰更是笑的合不拢嘴,他握紧着手里的拐杖,眼里冒着金光,浑身忍不住的颤抖。他下河村宴氏,不不不,从今儿个该说松溪宴氏,他松溪宴氏,眼见着就要崛起了。
    那京城一门双侯是好,但宴氏族亲数不胜数,人家恐怕也无暇顾及到他们这小小的一支。空有侯府的名头怎么说也比不上眼前切切实实的人实在。更何况如今是两者俱全。
    这可是解元,福建布政使司的解元。福建本就文风颇盛,解元的含金量自然是远远的超过其他布政使司。谁敢说明年二月的会试;殿试,他松溪宴氏就不能出一个进士老爷?
    宴敛可都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又听着那李姓报子笑着说道:“解元公可得好好准备一番,相信过一段时间,衙门里就该下旌表,给大老爷造石坊啦!”
    哎哎哎!还要造石坊,宴北丰猛得一拍大腿,眼珠子一瞪,径直倒了下去。
    旁边的宴家村众人见了,手忙脚乱地冲上来,把宴北丰抬到一旁的椅子上去。又是掐人中,又是灌茶水的。大好的日子,人家老爷子和老夫人俱是好好的,您老倒好,比人家还兴奋!
    虽是这样埋怨,心底可是美滋滋的。
    可不是?
    那些报子早早的就让宴北流请了出去,三个报子,宴北流大庭广众之下每人给塞了一两银子。好大的手笔!这还是一报,等到二报,三报到了,可不知道还要嚯嚯出去多少。不过他们也不眼热。那是人家报子不辞辛苦从福州府,建宁府,县里赶来,该得的。更何况他们袖子里还揣着宴北则刚才塞过来的喜钱,每人少说也有五十文。
    好不大方。
    可谁让人家家里出了个举人老爷呢!那可是半只脚踏进了官僚阶级的。人家有顶顶的好由头。瞧着宴何来夫妇指挥着宴攸往正堂上面升挂喜报的得意模样。唉!怎么就觉得这样和蔼可亲呢!
    刘氏看着正上方红底黑字的喜报,越看越高兴,越看越欢喜,随即一巴掌糊在宴何来肩膀上,另一只手握紧宴敛的手,颤巍巍地说道:“好啊!我乖孙中了解元,眼见着长大了……你爹在天有灵,必然也是高兴的……”说着,竟抹起了眼泪。
    宴何来捂着胳膊,好不容易站稳了身体,鼻中轻哼,满脑黑线,看着刘氏这般模样,只得说道:“这大好的日子,哭什么?可别坏了气氛。”
    当即便是有人在一旁插话:“可不是,婶子可不能哭了。这可是喜事。说不得大郎日后也能给婶子挣一个诰命做做!”说话的这人却是宴氏族人。
    “是及,是及。老夫人福星高照,解元公才高八斗,老夫人必然是享福的命!”这一位想来是有点学问的。也能绉巴出几句喜庆话。
    被人这样一说,刘氏也不哭了,诺诺的说道:“确是不该哭的……”
    话还没说完,忽的又有人冲进来,急促地说道:“快快快,解元公。本县县丞,主簿,县学教谕,训导,还有诸多乡绅都来道贺了……”
    宴何来急忙推搡着宴敛:“走,咱们快些出去迎接!”
    这方刚刚踏出大堂,屋外又响起了鞭炮声。院子里不知何时摆好了桌椅。陆陆续续地还有下河村人搬着座椅往这边赶来。
    鸣锣声歇,人群顿时分出一条道来,只看见清一色的十几顶小轿停靠在大道上。宴敛等人迎了出去。打头的轿子里走出来一人,这人头戴纱帽,身穿葵花色圆领,金带,皂靴。正是本县县丞,姓冯,因着是举人出身,在松溪县丞这一位置上呆了已有七八个年头,能往上爬的机会微乎其微。
    松溪县虽是下县,以往每次乡试虽也能出两三个举人。但一省解元,打松溪立县以来,这还是头一遭。所以他亲自上门来道贺却也不为过。不为这明晃晃的政绩,就为这宴敛明年二月份说不得也能一飞冲天。他作为宴敛曾经的地方父母,少不得也能沾点光。如今上门刷刷脸,总不是什么坏事。
    这边冯县丞落了轿,外面的下河村人刷刷地就跪下了,瑟缩地磕了头,喊着:“县丞大老爷安。”
    宴家人正要跟着下跪,冯县丞却三步并两步走了过来,扶住了宴何来夫妇,只说道:“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说完,却是看向了一旁的宴敛:“这位便是解元公吧!果然还是一表人才。”
    宴敛这才躬身作揖:“学生见过父母大人。”
    那冯县丞忙扶住了宴敛:“不敢当,不敢当。要论起来,解元公与我那两个不成器的表侄,外甥还是同窗。若是解元公不嫌弃,不妨唤我一声世叔。”
    冯县丞这般一说,宴敛自是不好推辞,略一沉吟,即是说道:“学生自是恭敬不如从命,冯世叔!”
    “这般才好。说来也是我舔着脸了。”冯县丞笑道:“解元公大才,我那两个不成器的侄子外甥日后还得烦请解元公多加照料。”
    说话间,冯县丞身后却是出来两人,正是冯泽,曹尚二人。两人俱是满面春风,好不得意,想来也是高中了的。
    宴敛猜的不错。此次乡试放榜,冯泽高中乡试第五十七名。曹尚却是稍微差了些,第七十九名。除此二人之外,还有薛为,他也中了。只不过名次很是惊险,第九十名。却是此次福建布政使司乡试的最后一名,堪堪挂了车尾。
    好歹是中了举,正是高兴的时候,二人也不在乎冯县丞无意识的贬低。总归冯县丞也是在替他们说话呢?更何况他们的确是学识不如人家。两人也是心胸宽阔的,当即笑着说道:“见过解元公。”
    宴敛连连摆手:“可不敢,两位兄长这是要折煞我呢!”
    见着这些人就这么站在这儿,宴北则只好说道:“大郎,不如请了诸位老爷往屋里坐,待奉了茶,再慢慢叙话可好。”
    “却是我怠慢了,世叔,诸位,请——”宴敛侧身说道。
    这边人进了门,那边各府的管家下人却寻了宴北则,找了个角落,一个一个地排队递上了礼单。有些好事的下河村人当即便是围了上去。
    人群之中时不时传来一阵惊呼。渐渐的,他们也就麻木了。
    这些大老爷们果然是顶顶的富贵人家。各种布匹,糕点,金银器物尚且不说,二三十两的仪程说出手就出手。他们悟了,难怪宴家今儿个这般的大方,想来早就料想会有这样的大阵仗。瞧着那大红礼单上一长串的物什。围观的众人心底除了羡慕更是不由地一阵盘算。
    若是在平日里,乡里乡亲的都不富裕,一场红白喜事下来。随的礼成,不过是几尺布,或是几十个铜板,这倒还说的过去。若是脸皮厚的,三五个鸡蛋,人家也能厚着脸皮带着一家老小蹭吃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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