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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年非语——慕韶七

时间:2016-10-16 20:41:14  作者:慕韶七

  “你……为什么在笑。”不自觉地,祁非语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平心而论,哪怕他非常、非常地喜欢苏华年,苏华年此刻的这个笑容在他眼里也实在是称不上好看,反倒阴森的渗人。

  

  这让祁非语非常的担心。

  “因为我一直以来所谋划的成功了。”苏华年笑的恣意,“你不是问过我一直以来都暗中在做些什么吗,现在我告诉你,就是这个……从一开始,我所忙碌的就是这个。”

  

  这一刻他等了那么久,终于来了。

  

  大仇得报的感觉让苏华年难以自持,他压抑了那么久的情感此时迫切地需要宣泄出来,此刻不等祁非语追问,他就自己迫不及待甚至是带了些战栗的接着说了下去,完全没有给祁非语任何插话的机会。

  

  “苏氏的破产是我引导的结果,我在公司内部安插了奸==细……就连他们偷===税的罪证也是我搜集然后举报的呢……也是啊,苏氏唯一的继承人,嗯?谁会能够想到要特意防着我呢。”苏华年用的完全是在情人耳边轻柔低语的语气腔调,缱绻又多情,让人心弦颤动。

  

  苏氏的垮掉,某种意义上来说完全就是他以一己之力所办到的。

  

  可是即便他话中透露出的信息是如此惊人而可怖,然而祁非语的第一反应还是走上前去紧紧的抱住了他。

  

  ——因为苏华年笑的并不开心,甚至是带着绝望的难过,这让祁非语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揪起来了。

  

  而且他所了解的苏华年并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平白无故的这样做,这其中一定是有着什么隐情……对于苏华年,祁非语付出的是全部的信任。

  

  然而被祁非语拥抱的时候,苏华年的反应却是直接推开了他:“我说什么你是没有听到吗?”他仰起脖子情绪激烈的继续说道,“我毁了苏家,而且……我希望祁家在这期间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情,不然我真的说不准下一个有此遭遇的会不会是祁家。”他扯出了一个威胁感浓郁的笑。

  

  那是一头苏华年自己都无法操控的心中野兽,在多年的压抑中终于得到了放松,在恶意的操纵下已经失控,它不断地呲牙喘息,让他看着祁非语惊愕的表情有种自残般撕裂式的快感绽放在心头……明明真相和解释就在嘴边,然而在那头野兽的控制下,苏华年无论如何都无法张口。

  

  ——哪怕他明知道自己这纯粹是在无理取闹,没有任何一个正常人会理解他这种想法的……但是他控制不住。

  

  祁非语会走的吗?啊,一定会走的吧……用就像是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惶恐的躲得远远地,从此再也不要靠近。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真正的爱呢……不对,是哪有什么真正的绝对信任呢,就像他的母亲当年那样……所谓的包容的爱,一定都是骗人的。

  

  ……但是没关系,此刻他报仇了不是吗,母亲就算是在天上,也可以合上眼了呢。

  

  苏华年专注到几乎是有些神经质的看着祁非语,自我催眠的一样不断在心中自语。

  

  ——即使,此刻在他的心中,还不断地有着另一个声音在微弱的低喃,不,我不想这样……我其实,并不想这样做,我不想赶他走。

  

  明明……我是想信他的。非常非常的想……

  

  我想信他啊!不要让我失望,拜托了,不要让我失望……

  

  而回应这样的苏华年的,是祁非语又一次温暖的拥抱。

  

  他不仅没有走,甚至在毫无理由的被推开以后,又再次张开了双手,把看起来嚣张跋扈然而实际马上就要脆弱到崩溃的苏华年紧紧地的拥抱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总感觉这章是真的报社了嘤,泥萌不要打我_(:з」∠)_……

咳,是哒,因为以前的那些经历,苏华年的心理是有点病态的,某种意义上来说简而言之他就是一个蛇精病……但是好在祁非语就是一剂最好的良药,而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张嘴吃药=w=。【喂喂喂,泥垢了啦!

 

 

      第6章 第六章

 

    在被抱住的那一刻苏华年屏住了呼吸,然后就像是瞬间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安静了下来。

   
    但是这种安静也不过只持续了一瞬,下一秒苏华年就开始推拒起祁非语的怀抱来,就像是即将毙命的动物的垂死挣扎。
 


    “你看到了,我亲手把我的父亲和那个女人全部送到了这样的境地……在他们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而我,甚至还要若无其事的接受别人同情的‘安慰’。你看清楚,我不是好人,我他妈从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好人!”


 
    所以放手啊,混蛋!

 

    给我放手啊,抱着我做什么?你难道此刻不应该主动离我远远地吗?就像是看着一个疯子一样……事实上,苏华年感觉此刻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只是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如果此刻他身处在正常的状态中,恐怕也要唾弃这样的自己,毫无风度,神经质的令人毛骨悚然。

 

    但是祁非语没有这样做。

 

    与之相反,他温柔的更加用力抱住了苏华年,一遍遍轻吻他的额头,不厌其烦的抚摸他的背脊:“不,你不坏。你是一个好人,你是一个好人,我知道的……”

 

    苏华年明明是在肆意的笑,祁非语却觉得在苏华年的心中,明明是有一个小小的孩子蜷缩成一团抽噎的在哭泣。那个孩子在质问着这个世界:“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身上的棱角尖锐,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

 

    看的他整个人也都酸涩起来。

 

    哪怕别人都不知道你的好,但是我知道就够了,我知道在你满不在乎的外表下,明明是有那样一颗柔软的心。

 

    祁非语突然出人意料的开始叙述起一件往事来。

 

    早在十六年前的那个雨夜,我就知道的,你很好。在还是个孩子的我被人绑架到贫民街,惊慌失措彷徨无依的时候,同样是个孩子的你,却可以虽然一边嫌弃我是个无用的累赘,一边不遗余力的帮助我从那样的困境中逃离。

 

    ——即使你原本完全可以不管我,即使我拖累的你被人发现,挨了好一顿打,但是你的手一直没有放开我。

 

    你从最开始的时候,就讽刺我一看就是被娇养着长大的孩子,不知道救了我能够得到多少钱,但是最后当我的家人出现的时候,我一回头,你已经消失不见了。除了身上的伤,你没有得到任何报酬。

 

    你甚至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茫茫人海里,根本没有办法再找到你。

 

    唯一值得万幸的是,你的大轮廓没有变,再次重逢的时候,我才能够第一眼就将你认出。

 

    可惜你根本没有认出来我,或许你也早已忘记我了也说不定,忘掉你曾经救过一个人。

 

    但是,没关系,我一个人记得就好。

 

    ……

 

    祁非语的轻吻和话语就像是他这个人一样,清淡却缱绻温柔,带着一种脉脉温情,对于情绪几近于失控的苏华年最好的良药……他逐渐安静下来,将自己的脑袋埋进祁非语的颈项处,一只手却紧紧托住祁非语的后脑,不让他转头看到自己的表情。

 

    良久,安静地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的祁非语感到自己和苏华年肌肤相贴的地方,有点点湿润划过……大约是泪,烫的他心尖都在发疼。

 

    但是他却不愿说破,就像是假装自己根本没有感受到那灼人的温度一样,只是无声地轻轻拍了拍苏华年的后背,继续静静地做苏华年的支撑和依靠,哪怕他的身体因为长久地维持一个动作早已僵硬。

 

    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样,直到很久以后,苏华年自己打破了这份寂静。终于意识到这样的姿势会让祁非语有多么不舒服,他动了动身子想要和祁非语拉开距离,但是祁非语制止了苏华年的这个举动……他只是自己微微调整了一下角度。

 

    苏华年顿了一下,就保持着自己此刻的姿势不动——此刻动作僵硬的变成他了。他突然张口,语气里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平静。

 

    “那个女人……不是我的亲生母亲。”闻言,祁非语的心头一跳,但是苏华年的话还在继续下去。

 

    “苏家是白手起家,苏氏的每一份产业当年都是我母亲和父……那个男人一起努力攒下来的,从无到有,从小有成就到跻身上流阶层,本来一切都很好……直到那个男人突然出轨。”

 

    “那个女人、现在的这个苏夫人好手段,在一次酒会上遇见以后,就迷得他神魂颠倒,恨不得早日扶她上位,将我的母亲抛在一边……我的母亲在事业上无往不胜,但是在婚姻上、在情场上却输的一无所有。”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一心一意爱着的那个‘忠厚老实’的丈夫居然会生出异心,更不知道有那么一个女人居然在觊觎着她身为妻子的位置……那个时候,集团原本顺遂的发展势头突然莫名的遭遇了波折,大事小情不断,她为了苏氏操碎了心,经常几天几天的不睡觉,忙碌奔波在谈判桌上,身体虚弱到了一个程度,但就算这样,手头的事情还是越堆越多——她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一切的缘由,都是来自于她身边的那个内鬼,那个和她同床异梦的小人。”

 

    “然后,就在她又为了一个案子几天几夜没合过眼的时候,那个女人主动找上门来了,耀武扬威的,把她和那个男人的丑事抖搂了出来,然后就是这么‘恰巧’,”苏华年说到“恰巧”两个字的时候,嘲讽的笑了起来,“那个男人居然也出现了,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我母亲欺负了那个女人,维护之意简直溢于言表。”

 

    “在她为了自家企业透支生命的时候,她的好爱人却在搂着另一个女人说着什么真爱。我母亲当场就晕厥过去了——她有心脏病。”

 

    “真是一场好谋划……我母亲受了这场刺激,心脏病发作就此去世——任凭事后怎么检查,这都可以推到我母亲是因为疲累太过,所以才心脏病突发上去,而那个男人呢,在集团‘面临困难’的时候,他一方面‘痛失爱妻’,一方面却强忍着‘悲痛’力挽狂澜,一把将苏氏拯救了过来。名声和威望他都有了,甚至还收服了人心。”

 

    “然后呢,一切就顺理成章了,他为我母亲好好的‘守上几年’,摆足了痴情男人的款,再光明正大的把那个女人娶进门来,正式成为苏夫人,谁都挑不出错来,好一对‘神仙伴侣’。”

 

    “那你呢……”祁非语没想到苏家还有过这样复杂的纠缠,听的心都要揪了起来。

 

    “至于我……我这个碍眼的小拖油瓶,当然是在我母亲去世以后,就被那个女人安上一个被绑架的名号,神不知鬼不觉地扔到了贫民街自生自灭了,四岁的孩子,能记得什么啊对吗?就算懵懵懂懂的说自己是苏家的人,在贫民街上,也不会有人知道那是哪个苏家的,甚至并不会有人认真听你说话,一个孩子,无依无靠,在那样混乱的地方,本就是死掉的机会比活下去的机会大的……真该感谢她对我手下留情,没有一把掐死我是不是?这才让我有了回来报复的机会……哈。”苏华年冷笑了一声。

 

    “她以为我什么都不会记得,或者就算有些许记忆,也会消磨在贫民街这样的环境里,以为那是一场模糊的梦……真可惜,我没有如她所愿。”

 

    祁非语听到这里已经快要忍受不了了,他收紧了自己抱着苏华年的手臂,简直难以想象在曾经的日子里,苏华年受过怎样的苦楚。

 

    “我不甘心,你知道吗,苏氏的每一分成长都有我母亲的心血在里面,她陪着那个男人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一点点的蜕变到成熟,变成所谓的成功人士,但是现在享用苏氏的财富,占据了她的丈夫的,居然是那么一个女人,真恶心。”

 

    “我宁愿把苏氏彻底毁了,我也不想把这份产业留给那对狗男女。”

 

    “所以在长大了以后,我回来了……感谢上天助我,这么多年,那个女人一个孩子都没有生出来,苏氏唯一继承人,嗯?这个身份真是我行事最大的便利。”苏华年偏了偏头,往后靠了靠,正好对上祁非语的眼睛,上挑的眼睛里满是带着孩子般狡黠的残忍。

 

    ——像一个诱人堕落的恶魔。

 

    “你做的很对……你没有错。”然而面对着苏华年的眸子,祁非语没有一点退缩,他直视着苏华年,咬字清晰无比,清亮的眼睛里的心疼、担忧、自豪等等情绪融成一片波涌的海洋,却唯独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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