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听到“温迟哥”这三个字,脸色一黑。
“在我的床上你还想着你的温迟哥呢?”
“什么我的温迟哥,明明那是你哥,唔。”
这下嘴巴是真的又被堵住了。
温老师想,今晚要多努力才好,最好是让小衍明天下不来床。
嗯,长夜漫漫,老男人得加把劲啊。
作者有话要说: 嗯,自己都觉得最近火气有点重,有时候对评论区读者的回复语气也不太好,这里先说声抱歉啦QAQ
然后就撸了这个小番外(明明很粗/长),不过我真的有点写不来甜的,写成这样已经是极限了,嗯,希望妹子们看文愉快啊么么么么哒。
拉上老男人温老师给妹子们挥手~~~
☆、元宵快乐
茶室里静了很久。
温迟在静默中喝下微苦的茶水,发现坐在他对面的青年肩头微微耸动。
——他在哭。
灼热的泪水打在桌面上,漾开成一朵花的样子。
破天荒的,温迟竟然都觉得有几分手足无措起来。
长这么大,除了在养母过世的那一次哭过外,温迟很少哭。何况现在,作为一个事业有成、大权在握的商人,温迟早已经忘了哭泣该是什么样子的。
微微皱起眉头,温迟从桌上另一边的盒子里抽出纸巾,想要递给对面的青年的时候又突然顿了下来。
他大概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
于是温迟五指一点点合拢,纸巾被搓成团丢进垃圾篓子里面,声音轻不可闻。
直到空气再也承受不住这般沉重的沉默,温衍低着头,轻轻说:“阿言……他奶奶……”
温迟了然般地叹了口气,“奶奶在两年前就过世了。但是平心而论,奶奶……是一个很有智慧也很和善的人,当年那么做实在是情非得已。”
温衍抽了抽鼻子,还是低着头,没接话。
温迟说:“不过你大可不必担心这个。奶奶后来一直都十分后悔,毕竟,从这件事上来说,是我们温家太对不起你,我在这里代替温家给你道歉,同时,也真诚地希望你能和小言复合,目前……我想,也只有你能劝得住他了。”
是吗。
温衍苦笑,“抱歉,温总,我想我现在需要回家好好考虑。”
温迟的眼神黯淡几分,“没有问题,这种事的确是需要好好考虑,还有这份文件。”温迟拿起之前的那份档案袋,笑笑说:“是我温氏对你与工作室的投资意向书和一些合同文件,之前那番话不过开个玩笑,你拿回家好好看看,没有问题的话可以再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
“好。”没有犹豫,温衍接过档案袋和那张薄卡,低着头戴好太阳镜匆匆离开。
温迟看着他仿佛落荒而逃的背影若有所思。
直到秘书掀开帘子进来,“温总,今晚七点半还有乐享集团于董事……”
晚上十一点。
方星辰今天录完某个综艺节目回家就发现了温衍的不对劲。
之前还以为家里没人,温衍跟往常一样去医院找温言,可是上了楼,准备去书房的时候却发现公寓里那间被用作放映室的门开着。
些微的蓝光从缝隙里漏出来,方星辰推门,就看见地毯上乱七八糟的各种碟片,而那个十分宽大的显示屏正放着某部九几年的经典影片,温衍深陷在沙发里,眼睛盯着显示屏的方向,却没有焦距。
烟灰缸里的烟头零落七八个,温衍手里的那支也快燃到尽头。
重点是,这个房间里没有声音。
温衍一般是很少抽烟的,细细数起来,这几年温衍压力再大,抽烟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于是方星辰第一反应便是狠狠皱起眉头,然后走进去。
“温衍。”
“不要说话。”
才出声,便被勒令安静。方星辰只好闭起嘴巴,然后轻轻走到温衍的身边去,柔软的布艺沙发又陷下一角,方星辰用眼神示意温衍:怎么了?
一转头就看见丢在沙发下面的助听器。
见温衍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方星辰只好捡起助听器放到一边收好,然后叹息一般地仰躺在沙发上看电影。
画质十分粗糙的九十年代的电影,主演是一个现在可以被称之为传说的男人。
但毕竟对电影方面不是特别感兴趣的方星辰才看了十来分钟的无声电影就觉得有些倦,这些情节他都能背出来了,于是回过头支起下巴看温衍。
昏暗的光线下温衍的脸部线条被衬得越发朦胧美好,方星辰再次啧啧感叹这幅好样貌,还是忍不住继续开口:“你今天晚上……”
温衍冷冷的目光扫过来,方星辰只好再次噤声。
没想到温衍看了方星辰几秒,倒是开了口:“我没事,现在太晚,你明天要赶通告,去睡吧。”
“可是——”
温衍已经撇开头。
方星辰无奈叹口气,他看了刚刚被自己放置在一边的助听器,站起来,说道:“阿衍,希望你能做好对的选择。”
“如果真的觉得非他不可的话,那就放手去做吧,别忘了你的身后有我这个好哥们。”
反正这样不开心的情绪十之八九和温言有关,方星辰也不管了,一股脑地说道:“当年你选择向伯父坦白,因此失去一只耳朵的听力,但即使失去,你后来也是开心的,不是么?”
“所以,这么痛苦的话,就放手一搏吧。”
温衍一动不动。
方星辰最后一次深深看了温衍一眼,就离开了放映室。
直到房门被关好,温衍才忽然像被解锁了一样动了一下,他将燃到指尖的烟碾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捂住脸。
——爱我会让你痛苦吗?
可是,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我不会再放开了。
******
温衍的工作室取名为恒温,六月下旬正式召开记者会宣告和盛娱的解约,并且温衍在记者会上破天荒地打破以往冷淡少语的形象,微笑告知记者,恒温工作室的第一部影片正在筹划中,目前导演演员都已经定下来,只等前期工作准备好便能开拍。
这个消息不谓不惊人。
以温衍如今地位,脱离盛娱已是不易,那笔违约金数字大不说,在工作室建立初期就独自包揽一部影片的策划制作,不少人猜测目前温衍的身家只怕都给抖了个干净。
解约、新工作室、新电影。
这几个话题拿出来样样都是能高挂报纸头条的,而对于温衍的好态度,记者们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各个角度地问问题,失去了盛娱这棵大树,记者们不再过分忌惮,一时间好的坏的什么问题都有,温衍也不惧,一条一条地答了,让人抓不到破绽。
不过在说到有关于这部电影的题材类型时,温衍还是略略迟疑了下:“这部电影的题材可能会有些特殊,将来影片可能无法在国内上映,所以直接走海外渠道。”
说完,温衍再次摆出微笑:“但是具体就不再多说了。”
题材特殊?无法在国内上映?
记者们懵了一会后都纷纷震惊地瞪大眼睛。
“温衍,你说的题材特殊是指同性剧吗?”
“请问在这部电影里会不会有很多的色/情镜头?”
“可以透漏下这部电影的其他主演吗?”
“传闻你曾经多次私下接触龙城导演,请问这部电影是由龙城执导吗?”
“温衍!会拍这种题材特殊的电影,是不是因为你本人的性向问题?”
一连串的问话争先恐后地从嘴巴里冒出来,不管多尖锐的问题,温衍都始终面不改色脸带微笑。
——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有了目标和前进的方向,旁人再多冷笑都不怕。
温衍坐在椅子上,对着发布会场地的某一个角落再次弯了弯唇。
酒窝现出来,裴初脸色僵了僵,最终还是悄无声息地离开。
同一天,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准备,王大牛进了手术室。
签字七个小时之后,眼见着王大牛还没从手术室里出来,再贪婪的叶秋花也不由在手术室外直打转,神色里微微带了几分焦急。
“你能不能别瞎转了!”
本就揪心的王清风不耐烦,对着叶秋花吼,“这会钱都拿了样子做给谁看呢!”
“你什么意思!”叶秋花也不干了,火气上来,指着王清风说:“那再怎么样这也是我生的娃,我关心一下还不成了?”
“你是怕大牛万一出了意外,你就没有可要挟的了吧!”
“姓王的你说什么呢!”
“我说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咋的?”
“你!”叶秋花急眼了,往王清风身上一扑就开始挠,温言抬起头来,“别吵了!”
声音十分之严厉。
叶秋花当时就吓得抖了一抖,然后悻悻从王清风身上下来,王清风没好气地推开叶秋花,然后沉默地看了温言两眼,坐了下来。
没过多久,就有护士推着个坐轮椅的女人过来了。
女人脸色苍白,脚上缠了一圈圈的纱布,眼里还挂着泪。
是脏器捐献者的母亲。
温言看见女人过来,站起来微微朝她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感激。
女人眼泪霎时间就掉下来了。
王清风也不太好意思地和女人对视了一秒,而叶秋花则是不太敢看这个女人。
女人拍了拍护士的手,说道:“护士小姐,你先回去吧,我要在这里等着。”
护士也是个知道内情的,便不打算多劝,低头和女人交代了一些事项便离开了。
温言站在原地迟疑半晌,还是走了过去,他蹲下来,与女人的视线齐平,在女人通红的眸子和满脸颊的泪水面前,真诚地低下头说:“谢谢。”
女人咬着唇摇头,眼泪不停掉。
等到情绪好些了,才颤抖着说:“我……我听说这孩子原本是孤儿,如果这个手术顺利,我能……能收养他吗?”
收养?
可是名义上,王大牛毕竟有个母亲……
温言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那边厢叶秋花就扑了过来,“哎!收养行的行的,这个娃儿你带回家,不用那劳什子手续,这样你看行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不管怎么样,要和小天使们鞠躬道歉,消失这几天没更新,真的很抱歉。对不起QAQ
最近一些事依旧会一直忙,有空就更新,小天使们可以先养着一段时间。
最后,今天不管怎么样,终于还是赶上了,元宵节快乐=0=
☆、粉饰太平
其实心肺移植手术之后的患者存活时间并不长。
虽然在如今医学技术飞速发展的时代,医生们已经竭尽所能地拉长这部分群体的寿命,但存活时间最长的也不过三年。
所以温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女人。
收养又如何?真心相处一段时间之后,感情都有了,又来一场生死离别?
只怕打击会更大。
温言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对女人如实相告。
女人的泪水好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直不间断地流,在听说这孩子做了手术寿命也不会长的时候哭得更厉害,“都是苦命的孩子……命苦啊。”
叶秋花讪讪站在一边,不敢接话了。
温言叹了口气,“现在先等手术结果吧,情况好,这些事情以后……以后都有机会再谈。”
女人捂着嘴巴点头,说不出话来。
于是一时间,四个人都在这道长廊上沉默着。
直到突然——显示“手术中”的灯,熄了。
*****
温言坐在小区门口抽掉了八根烟。
夜色深沉,指间火焰忽明忽暗,即将再次燃尽。
等到明晃晃的车灯打过来,瞥见那熟悉的车牌时,温言才按了按喇叭,急促的三声。
另一辆车急停。
温言笑了笑,又因为想到什么收了笑。
那边温衍正摇下车窗疑惑地向外看,这么一望,就看见了熟悉的沃尔沃里面并不陌生的温言。
心跳快了一拍。
想起之前温迟告诉自己的那么多事情,此时此刻看见温言,温衍的心里是说不出口的复杂,酸挑苦辣,一时间心里什么味道都涌了上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态度去对待温言。
说什么不在意心里毫无芥蒂什么的那都是骗人的,都不过是用来不断鼓励自己前进的假话,不骗自己,怎么骗得过别人?
而内心里真实的想法呢?到底还是小心眼了吧。
他凭什么什么都不告诉自己,凭什么决定让他被动退出?
温衍无意识地舔舔唇,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头,开车,进小区,给保安递证件。
保安看了他的通行证,又狐疑地看了一眼他身后跟着进来的沃尔沃,“温先生,您后面那辆车……”
温衍迟疑两秒,说:“是我朋友。”
保安恍然大悟一般地点头,“哦,怪不得呢,我看那辆车在小区外等了几小时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原来是等您的。”
几个小时?
讶异地挑一挑眉,温衍笑一笑,还是没多话,收回证件便将车子开进小区。
温言的沃尔沃一路跟着温衍走,最后两辆车并排停在公寓的私人车库里,温衍解了安全带下车,后面有人跟上来,温衍没敢回头看一眼,只是熟练地拿出钥匙开门。
“咔擦。”开门声。
“小衍。”低语声。
下一秒就被人猛然摁在玄关处的墙壁上吻。
温衍一惊。
下意识的挣扎之后看见温言沉湎的表情,却又不自觉地在温言高大的怀抱里放弃挣扎。沉迷只需要一瞬,温衍仰着头承受所有来自温言的激烈与疯狂,只是公寓门还大敞,温衍余光中瞥见,便伸长了腿勾到门,“哐当”一声关住满室□□。
等到温言吻够了唇,又渐渐下移到颈部时,温衍才喘着气表示抗议:“阿……阿言,别这样,你怎么了,别——”
骤然变调的最后一个字,难掩其中欢愉。
然而温言就在这一声“别”里停了。
只是人还屈身埋在温衍颈间,粗粗喘气。
温衍忍着那气息拂过时激起的颤栗,吸了吸鼻子,却闻到不同以往的浓重烟味,于是变了脸色,斟酌着小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没有。”
开口,音色沙哑低沉。
温言终于抬头,动了动嘴唇,“想你了。”
温衍一愣。
这么会功夫温言的唇又缠上来,只是不同于之前的那次激烈,温言的手指伸进他的衣服里,动作缓慢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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