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钱寒泽根本就不在乎,只不过他的心里有苦说不出。之前寒泽答应华言可以回去上班,但是答应了之后他便后悔了。
一想到上班后华言每天都能看到那个叫做柯旻的男人,寒泽的心胸就变得狭窄起来,想要找人打柯旻一顿,但是又害怕被华言知道了之后会生气,矛盾至极。
所以寒泽才想到带华言出去旅行,顺便把婚给结了。一张婚书制约着,不管它在国内是否有效,最起码可以让华言收收心,可以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身边。
华言自然不知道寒泽的心思这么多,眼下只是心疼那些用来买机票的钱,真是打了水漂。
“别捡了,两张机票而已。”寒泽抓过华言的手,把他刚才好不容易捡到手里的碎片又抖落到了地上。
华言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是却什么都没说。
寒泽把华言抱进怀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华言问道,“我明天就可以上班了,是吗?”
寒泽眉头一皱,抱着华言的手臂紧了几分,“你就这么着急想要见到柯旻吗?我后悔了,除非你换一份工作,否则就不用上班了,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华言被寒泽的出尔反尔气到了,于是张开嘴就咬上他的肩膀。下一秒,寒泽的衣服就被血染红了,可见华言咬得多么用力。
寒泽不仅没有发火,反而拍着华言的后背,“只要你能出气,随便你怎么咬我都可以。但是上班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想了,我是不会让你再见到柯旻的。”
华言松了口,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寒泽的衣服上,晕染了血迹。
寒泽以为华言的眼泪是为柯旻而流,所以心里恼火得厉害。但是华言却不明白,这眼泪究竟是为何而流。
与华言初相识的那一夜,柯旻作为司机曾经把他送到一栋楼前。如果柯旻没猜错的话,寒泽的家就在那栋楼里。
稍作打听,柯旻便知道了寒泽的家在302。
柯旻坐在车里,在那栋楼前等着,等到寒泽上班后,他也好上楼去找华言。但是过了大半天,却不见寒泽的身影。
等待永远是最磨人的。
柯旻在被“等待”这两个字折磨得像是死了一次之后,终于决定下车,不管寒泽是否在家,他都要上楼见华言一面。
门铃叮咚叮咚地响着,屋里没有人应答。
对门的那家人似乎被门铃声烦到了,于是打开门大声吼道,“这家人两三天都没回来了!”
柯旻微微欠身,“抱歉,打扰到你了。”
对面开门的是个少年模样的人,看起来像是正在睡觉却被人吵醒的样子,在看到柯旻后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看你长得这么帅的份上就算了!”
嘭地一声,门又被关上了。
柯旻无奈地笑了,这个世界上像华言那般有着起床气的人还真的不少。
突然,对面的门再次被打开,那个少年一边整理头发,一边对柯旻说道,“姓寒的好像不住在这里了,他的房子多得是,你去别的地方找他吧。”
柯旻说了一声谢谢便离开了。
那个少年在柯旻离开之后说道,“长得是不错,就是不知道那方面的能力行不行。”
柯旻倒是不知道自己床上的能力被质疑了,他现在一心想要找到华言。
寒泽现在所住的地方是一个表面看起来不算太高档的小区,但是小区的保安系统却十分严密。
柯旻花费了两三天的时间才查出来寒泽的新住所,又花了几天时间摸清楚寒泽上下班的时间,然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趁寒泽出去时接近他的住所,想要见华言一面。
但没有想到的是,柯旻在小区门口就被拒绝进入了,因为没有通行证。
柯旻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区竟然还需要通行证!
柯旻长年待在国外,国内认识的人本来就少,此时需要帮忙他能够想到的也只有邱远一个人。
于是柯旻打电话给邱远,问他能不能想办法弄到这个小区的通行证。
邱远在听完柯旻的请求后直接说道,“对不起,我也帮不了你。住在这个小区的人都是既有钱又有权,是我们万万得罪不起的。你刚回国,管好自己就行,千万不要惹事。”
“我不想惹事,我只是想要见华言一面。”
“华言?”邱远刚才还在想找个机会约华言出来吃饭,他的长相和性格都比较合自己的口味。
柯旻想起来邱远看华言的眼神透露着古怪,于是便不想找邱远帮忙了,想要挂掉电话。
没想到邱远说道,“我有一个朋友认识寒泽,他们的关系好像还不错,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柯旻没有拒绝,现如今他只想见华言一面。
开着车来到与邱远约定好的中餐厅,邱远和那个人也刚到。
柯旻一看那个人便愣住了,这不是几个小时之前才见过的少年吗?
那个少年也没有想到来人竟是不久前被自己猜测过床上功夫的帅大叔,心下一喜,差点笑出来。
但是少年知道这个帅大叔是来求自己办事的,而且还是和寒泽有关的事。这个事办不好的话,得罪寒泽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少年不能笑,不能给帅大叔一种他一定会答应对方请求的错觉。
二十二、死要面子活受罪
二十二、死要面子活受罪
少年的面容冷冰冰的,柯旻也只好装作从来没有见过对方的模样:“你好,我是柯旻。”
“寒朗。”少年不紧不慢地说道,“只是很不幸地与寒泽同姓,并没有什么亲戚关系。”寒朗是在给帅大叔出难题,看他有没有那个能力招架。
柯旻本想请求的事情好像都被少年这一句话堵得死死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气氛突然很是尴尬。柯旻真的有一种立即起身离开的想法,但他不能丢掉这一个可以见到华言的机会。
邱远只好端起酒杯周旋道:“咱们男人嘛,交朋友不是用嘴说的,而是用嘴喝的。来来来,咱们喝一杯,喝过之后,都是朋友啊。”
柯旻看着眼前的少年,不动声色地琢磨着他的态度。他若是不吃这一套,柯旻就要另想办法了。
没想到寒朗还算是给邱远面子的,很快就端起了酒杯。
既然寒朗已经有所表示了,柯旻便痛痛快快地与他碰了杯,眉头丝毫未皱,一杯白酒就下了肚。这些年柯旻一直在国外生活,并不能接受酒桌谈感情这种解决问题的办法,但奈何他已无计可施。
“好!爽快!”寒朗喜欢柯旻的脾性,于是也大大方方地喝了一杯,这朋友就算是交上了。
柯旻的整个腹部都像是被火烧着似的,连喉咙也似乎被酒辣到了,但是面子上却死撑着,不能被眼前的少年小瞧了去。
好在柯旻所受的罪是值得的,寒朗很快便说道,“我会帮你见到华言的。”
柯旻笑了,“谢谢。”
话音落,柯旻便死撑到了时候,晕了过去。
看着醉倒在桌子上的柯旻,邱远与寒朗面面相觑,两个人都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寒朗没有想到柯旻的酒量那么差,竟然被区区一杯白酒放倒了,所以心下惊奇不已,觉得柯旻这个人实在是有趣极了。
于是寒朗主动请缨,准备把柯旻带回自己的家里去。其他的事情,等他醒了再说。
邱远本来就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再加上他一会儿还想去酒吧找乐子,自然很乐意让寒朗把柯旻带走,省得浪费他的时间。
所以寒朗架起柯旻,晃晃悠悠地回自己的家了。
一路上开着车寒朗没怎么费事,可是到家了之后为了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柯旻搬到三楼,寒朗差点把自己的腰折断了。
好不容易打开家门,寒朗也没了力气,于是直接松了手,任由柯旻倒在地面上。反正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也摔不疼。
但是没想到这一摔,反倒把柯旻摔醒了。
柯旻揉了揉脑袋,直起身子坐在地毯上,一脸的呆滞,“这是哪儿?”
“我家!”寒朗没好气地说道,“早不醒晚不醒,偏偏等到我把你搬到三楼之后才醒,你是在故意跟我作对吗?”
柯旻不知道寒朗在说什么,但是有一点他明白,那就是他给眼前的少年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抱歉,打扰你了。”柯旻支撑着身体从地面上站起来,“我这就离开。”
“我又没赶你离开,急什么急?”寒朗给柯旻倒了一杯水,“喝吧。明明刚才还醉得一塌糊涂,转眼间却和从来没醉过一样,我真的在怀疑你刚才是不是在装醉。”
柯旻的喉咙被那一杯白酒灼烧得疼痛极了,的确需要一杯水来润一润,所以立即端起水杯喝了起来。
一杯水喝完,柯旻才说道,“我这个人喝了酒之后比较容易醉,醉了之后又比较容易醒。如果给你带来了麻烦,我很抱歉。”
寒朗扶额,“我服了。你的车还在那家中餐厅的停车场里,我送你过去。”
“不麻烦你了,我可以打车。”不知为何,面对这个比自己年轻很多的少年,柯旻总是无缘无故地觉得紧张。
寒朗眯着眼睛看着柯旻,“我们可以顺路谈一谈如何见华言。”
柯旻一怔,说道,“那就麻烦你送我一程了。”
寒朗得意地笑了,“早这样不就好了吗?这年头,凡是帅大叔的性格都和你一样这么怪异吗?”
怪异?柯旻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评价,“我自认为自己还算正常。”
寒朗不置可否,只是说道,“每一个精神病都以为他们的世界观才是正常的,但谁说不是呢?”
柯旻没有打算和一个少年谈论自己的世界观,所以便什么都不说了。
坐在寒朗的车里,柯旻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华言?”
“后天。”寒朗解释道,“也算是赶巧了,后天是寒泽的父亲寒振坤的五十大寿,寒泽一定会回到本家。若是他带着华言回家,我也可以带着你参加庆生宴;若他孤身一人,那就更好了,你可以直接去华言现在住的地方。通行证包在我的身上。”
柯旻思索着,除了寒朗的建议外他也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多谢。”柯旻有些担心,“你和寒泽究竟是什么关系?你贸然带我去见华言,难道你就不怕得罪他吗?听说他很厉害,一般人都会绕着他走。”
寒朗笑道:“那你呢?你也绕着他走了吗?”
柯旻也笑了,既然寒朗不想说他与寒泽之间的关系,那他也就不用再追问下去了。
“你家在哪儿?”寒朗打开车内导航,“我平时不经常出门,所以很多地方都不知道在哪儿。”
“我不回家了,麻烦你直接送我去公司吧。谢谢。”柯旻在导航仪上点了几下,“就是这里。”
“真是勤奋啊,我若是你们老板就只用坐着收钱,怕是做梦都要笑醒。”寒朗将车转了个弯,然后向柯旻的公司驶去。
回到公司,柯旻便得到了一个晴天霹雳:华言辞职了。
“是他亲自来辞职的吗?”
秘书万芳回答道:“我没有看见华总监来公司,只是接到了董事长通知总经理的电话。”
柯旻没有想到寒泽的控制欲竟达到了如此地步!他根本不爱华言!他只想毁掉华言!
突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柯旻快速接起:“喂!是华言吗?”
“呵,你还真是不死心呐!”寒泽在电话那头对华言说道,“宝贝过来,你告诉柯旻我们将要做什么。”
华言在寒泽玩味的注视下拿过电话:“喂,柯旻吗?我是华言。”
柯旻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好,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话:“照顾好自己,等我。”
几乎是同时,华言说道:“我和寒泽要去欧洲结婚了。”
“什么?”柯旻觉得自己的听力似乎出问题了。
寒泽夺过电话说道:“宝贝要和我结婚了。这次听清楚了吗?柯旻,若你还有一些自知之明就断了那些不该存的心思,否则我定会让你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
柯旻心痛至极:“混蛋!你根本不爱华言!你不过是不甘心他爱上了我而已!”
也许是柯旻的话太过自信,寒泽霎时间怒火中烧:“不管他爱谁,现在将要和他结婚的、将来能留住他一辈子的只会是我寒泽!从现在开始,华言的一切都与你毫不相干,你输定了!”
切断电话,寒泽将华言扑倒在沙发上:“快说你爱我!”
此时华言的脑海里只有柯旻说的那两个字“等我”,至于寒泽想要华言说的话,他完全没有听到。
“啪!”怒不可遏的寒泽给了华言一个耳光,“这几天我忍着没有碰你,没想到你却是在为柯旻守身!看到我如此自作多情,你是不是在心里笑我太蠢?!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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